2024年3月14日 星期四

【ゲ謎腐】【ゲタ水(鬼水)】過剰な愛は毒だ 09(完)

 

‧鬼太郎x水木

‧鬼太郎身心都成年以後才開始談戀愛

‧水木(大概)已經不是普通的人類了

‧同軸世界,隨想隨寫

‧文中的某某事件是作者自己的杜撰,原作的痕跡很少,請當作幾乎沒參考原作

‧主篇就到這邊。若收入同人誌裡,會另收額外的番外篇(不會全部公開)

‧以上前提,可接受再閱讀

 

 

 09

  鬼太郎與他的父親,帶著水木來到咯咯咯之森。

  每年在長假時,鬼太郎都會與父親離開東京都的家,前去咯咯咯之森;說是做修行,不過大多時間都是在認識各種妖怪文化,以及適應作為妖怪的生活。這事從眼球老爹在水木面前現身後就開始,大約是鬼太郎確定留在水木身邊後不久的事,水木理解情況後就同意眼球老爹這麼做。

  水木一般不會干涉這件事,也知道咯咯咯之森對人類來說並不安全。實在是在鬼太郎中學時,水木被妖怪糾纏得最厲害的時候,有幾次不得不帶水木逃到咯咯咯之森,之後水木才憑藉著自己的交際手腕與鬼太郎的親朋好友打好關係,進而成為被當地妖怪認可的人類。

  今年三月鬼太郎沒有前去咯咯咯之森,本來黃金週也沒打算去,不過在水木問了一句「我們之間的事需要讓你的親朋好友知道嗎」後,鬼太郎與眼睛老爹認真地討論,最後還是在黃金週安排了一天假日帶水木過去。

  鬼太郎與眼球老爹在那邊的一棵大樹上蓋了一間樹屋,那大概是鬼太郎十歲時蓋好的,為了在妖怪之森也有安身之處,也方便朋友到訪。水木也有在那間樹屋留宿的經驗,初見時還覺得那樹屋很小,事實上裡頭還滿寬敞的,足以放上三個大人用的床舖。

  進入咯咯咯之森的他們先把樹屋打掃了一會,坐下泡茶休息,然後由眼球老爹邀請朋友前來小屋。

  對他們三人來說,最大的共識就是不打算將鬼太郎與水木的事昭告天下。畢竟在妖怪之中,鬼太郎牽制及維持平衡的行為並不討喜,雖說善良弱小的妖怪都敬畏著幽靈族,但肯定也有怨恨著鬼太郎父子的存在。水木廣義上還是人類,這樣的他成為鬼太郎的配偶,大概會有妖怪因此見獵心喜,認定他會成為鬼太郎的弱點,隨時都能逮走來要脅。

  雖然在眼球老爹眼裡,水木並不是那麼弱小的存在。長年伴隨在鬼太郎身邊的他適應了鬼太郎的妖性,以及在鬼太郎不只一次的體液餵養下,水木早就不是「普通人類」,雖然還沒到妖怪的程度,但也已經有著近乎不老不死的體質。

  「妖怪憑依」,這是眼球老爹所能想到,最接近鬼太郎與水木一直以來直到現在的狀態。水木會一直受到鬼太郎的支配,身體也會因此逐漸妖怪化。如果是擁有強大靈力的家族或是經過特殊的訓練,能反過來將附身妖怪化為使魔來支配,但水木顯然沒有這樣的血統也不曾有過訓練,如果讓鬼太郎持續這樣的執念,水木的完全妖怪化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從鬼太郎對他坦承對水木的戀心後,眼球老爹就注意到這樣的現象,要阻止這一切只能強行將兩人分開,斷個十年左右阻斷兩人的聯絡,才能慢慢化解掉這樣的憑依。這麼做大概會讓鬼太郎從此憎恨自己,但也只有這麼做才能拯救作為「人類」的水木。

  但是,水木親自拒絕這樣的救援。

  那麼就這樣吧。作為父親、作為好友,他也沒有什麼阻止的理由。

  眼球老爹能看到他倆之間有線相連。

  可不是像月老紅線那麼浪漫,兩根小指綁了一條紅線牽過去,作為父親他看到的更像是鬼太郎那邊冒出像長髮一樣的物質緊緊纏繞在水木身上,看著就讓人感覺窒息。這對幽靈族來說是很標準的感情表現,只是被纏上的人類多半會痛苦、虛弱而死。眼球老爹原本很為水木擔心,不過在他注意到,從水木那裡有著柔和的光回應著鬼太郎的情感,同樣也包覆在鬼太郎身上,像是擁抱著鬼太郎。

  到底從何時開始,這兩個人就綁定了呢?直到現在眼球老爹仍感到不可置信,他在酒談間安撫著水木的話,說他一定會碰上令自己心動、人生當中的命定之人,居然會將水木引導至自己孩子面前。也許自己在決定為世界犧牲之時,那為了孩子、為了那四日內短暫的友誼奉獻的性命,同樣也是一種幽靈族的執念。

  他打從心裡為了自己的孩子及水木感到高興,也感覺到當年承受的怨念是值得的。

  而眼球老爹也明白,從這對新人選擇一起走下去時,就沒什麼需要操心的了。

  不過看在其他妖怪眼裡是怎麼想呢?眼球老爹先邀請了撒砂婆婆及子泣爺爺來作客,他們兩個也是本來就認識水木的少數親友。

  在兩位老人妖怪入座時,水木代替鬼太郎用著正式禮儀用語向兩位長者報告自己與鬼太郎的事,鬼太郎則是一臉靦腆地低下頭。兩位老人家當下都愣了一下,而撒砂婆婆陷入了思考,子泣爺爺則是先開了口。

  「居然不是找女孩子嗎?喔呀——不過世道上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在妖怪裡也不是那麼稀有。水木人還滿好的,這倒也是不壞的選擇啦。比起這個,要不要先乾一杯啊?」

  子泣爺爺馬上對酒動了興趣這事讓撒砂婆婆瞪了他一眼,不過撒砂婆婆還是回頭看向眼前的新人。

  「我記得你們是相差……大約三十歲嗎?」

  「正確來說是三十四歲。」水木講起這事時還顯得很不好意思。「我將鬼太郎帶回家時大約是這個年紀。」

  「這不是挺般配的嗎?」撒砂婆婆一本正經地說。「直到兩方都懂事為止,都活在同一個世代,所以不會有文化與溝通的問題。而大的那一方已經大到足夠獨立帶領小的一方,小的一方的年輕程度又保有更多的精力,這是最適合扶持一生的年紀差距。」

  「是、是這樣嗎?」水木聽得面紅耳赤。「不過這在人類裡面,算的上是很驚人的差距呢。一般這樣的年齡差要談戀愛,根本是爺爺跟小孩子的年齡差距。」

  「水木先生才不是爺爺,現在也是年輕力壯的。」鬼太郎在旁小聲地抗議著。

  「但是在妖怪之中,年紀差上一百到兩百歲的大有人在,這種情侶時常在交往前就有常識跟愛好搭不上的問題。」撒砂婆婆兩手盤起,一臉認真地說著。

  「這是真的,水木唷,也有聽說年齡差超過千歲的情侶喔。」眼球老爹也補充著。「而且吾妻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其實也是比老夫還成熟……但吾妻一直都貌美動人的!」

  「畢竟對男性妖怪來說,無論幾歲都喜歡一兩百歲的女孩子嘛。」子泣爺爺在旁笑起來,他不知何時已經打開酒壺開喝,撒砂婆婆又白了他一眼。

  「是、是嗎。」水木有點不好意思的摸著頭,他沒想到年齡差距的問題在妖怪眼裡如此輕巧,關於性別也是一語帶過去了。是因為大家都很寵愛鬼太郎嗎?眼前的老人家看起來由衷地為鬼太郎感到高興,撒砂婆婆還給鬼太郎一瓶星砂作賀禮。能被鬼太郎那邊的家長們接受,水木也覺得欣慰,不過以他的角度來說,還是有許多事要考慮。「不過關於妖怪的事,我還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還請各位……」

  「水木呦,你怎麼這麼見外,老夫可是最懂得妖怪,我會盡可能把能教的都教給你的。」眼球老爹突然用他小小的手拍著胸口,而撒砂婆婆與子泣爺爺都認同地點頭。

  鬼太郎也偷偷在桌子底下牽住水木的手。

  「水木先生不用擔心這種事。」鬼太郎輕聲地說著,而水木露出淺淺的笑,要不是在長輩面前,他早就親膩地靠在鬼太郎的肩旁了。

  也有同伴在此次拜訪前就知道了這件事,好比說之前曾幫鬼太郎趕著上課的一反木綿。他這次也來作客了,先是繞著兩人飛了一圈,然後停在桌子的另一邊。

  「不過這還真是,上次真是緊急啊,我在飛離時,就看到鬼太郎班上的教授走進教室了。」

  「我不是說這件事請跟水木先生保密嗎?」鬼太郎難得緊張地扯住了一反木綿,水木則是暗自竊笑,鬼太郎這麼慌張的樣子真的很少看到。

  塗壁總是只會發出「塗壁」的聲音,他的體積也進不了小屋,水木實在看不出他聽到消息時是怎麼想的,不過水木沒感覺到威壓感,他應該是高興吧?

  貓娘則是不知不覺間就自己猜中了鬼太郎的心思,而且跟鬼太郎一樣,貓娘在城市裡也佈滿了眼線,只要是貓探聽到的消息她都知道。水木曾猜想過貓娘是否喜歡著鬼太郎,甚至還與鬼太郎一同成長進了墓之下高中。有一陣子貓娘看起來很消沉,回想起來水木總算知道原因。在這次水木來訪時,貓娘一進樹屋就說了恭喜兩位,她是個好女孩,很早前就作好心理調適了吧。

  至於鼠男,水木所知道的鬼太郎的第一個妖怪朋友(?),一聽到他倆的事,就露出了在動歪腦筋的表情。他毫不客氣地湊到水木旁邊,手還親熱地搭在水木的肩上。

  「哼哼,真沒想到是小哥啊。這樣也好,就讓嗶嗶嗶的鼠男大人來告訴小哥要怎麼舉辦妖怪式的婚禮,連新婚旅行都能幫你安排好,費用呢,只要算你這樣就好……」

  想當然爾,鼠男的手很快就被鬼太郎抓開,而且還免不了被鬼太郎冷瞪。

  「唉、唉,幹嘛這樣,我是看我跟你的友誼份上才想幫你們處理婚事耶。」鼠男手被抓起來時就發出可憐的哀號,鬼太郎則保持著冷酷的表情。

  「我想起來了,關於水神那件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呢。」

  「那、那件事,四捨五入也與我無關啦,而且你們不是都沒事嗎?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嘛?」一聽到「水神」兩個字鼠男就慌了起來,也開始有點心虛地別開視線,而水木則露出困惑的表情。

  「水神……?」水木疑惑地回想關於這個詞的記憶,他隱約想起了一些事。「是指十年前的洪水?」

  鬼太郎沒回答,他鬆開了手,鼠男則是在能脫逃後就一邊賠著笑臉一邊退到角落去。

  十年前的洪水……正確來說是水神來襲事件,每回想這件事,鬼太郎都會全身發顫。

  他差點在這個事件裡失去水木,或者,也許在無數的可能裡,他會眼睜睜地看著水木在這個事件中死去吧。

  這事本來不會發生,卻又變成是必然發生。一切的起點來自於鼠男拍了鬼太郎的照片作為護身符賣給別人,其中有一個人持有著鬼太郎的照片,在喜馬拉雅山難裡倖存下來,而不知怎的陰錯陽差,這個人倖存下來就算了還帶了水神的種子回到日子,因而引發了可怕的洪水。

  也許是覺醒的水神本能地想尋找可能威脅他的存在,也有可能是這個研究者想起照片的事而想向鬼太郎求救,結論是,水神領著一群妖怪,直接找上當年還不滿九歲的鬼太郎。

  他們當時的住處,或說,他們所住的城鎮,被洪水給淹沒,凡是木頭屋子都被沖毀。只有少部分人因逃到山上或是水泥建築裡而獲救,而大部分人不是當場淹死就是失蹤,是當年最可怕的地方災難。

  既然找上的是鬼太郎,那麼與他同住的水木也不可能不被捲入。

  鬼太郎記得那時忙於對付襲來的每一個妖怪,幾乎不可能分神去注意其他人,鬼太郎其實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顧及不了。

  直到爬到屋頂,看著水裡一個個被沖走的人,鬼太郎背脊一冷,他腦中閃過許多不祥的畫面,而他有些懊悔地想回頭。

  「鬼太郎!我在這裡!」而在鬼太郎還擔心的時候,他聽到了那令他安心的聲音,水木帶著勉強的笑,全身濕答答地從窗戶爬了出來,同樣也爬到了屋頂。鬼太郎高興地想跑去抱住水木,但他知道不行,因為他看到了,水神化型的巨大水球,現在就在他們屋子的上方。

  猶豫幾乎只在一瞬間。要保護水木,或是先擊倒水神?水神的目標是自己,先確保自己的安全才重要,或者先捨身保護只是普通人類的水木?鬼太郎擺出防禦姿勢,他已經來不及擋在水木面前。

  鬼太郎記得自己幾乎是沒有猶豫地將靈毛背心拋向了水木。

  水神射出的水注則直接沖毀屋頂,鬼太郎慘叫著落到水裡,他最後聽到的是水木喊著他名字的聲音。

  回想到這裡,鬼太郎發現自己渾身冷汗,直到水木輕聲在旁呼喚他,他才清醒過來。水木現在正從旁環抱著他,來作客的朋友都不知不覺離開了。

  「鬼太郎,你的臉色好差。」水木拿出手帕,輕輕地擦拭鬼太郎的臉,而鬼太郎輕輕搖頭,將臉埋進了水木懷裡。

  水木愣了一下,他伸出手,輕輕環抱住鬼太郎。

  「想起恐怖的事?」水木這麼問著,而鬼太郎用手圈住水木的肚子。

  「十年前……」

  「嗯。」

  「如果那時我沒扔出靈毛背心……」

  鬼太郎講到這就沒講下去了,而水木也沒多問,而是撫摸著鬼太郎的頭髮。

  十年前的事,鬼太郎雖然一直忘不了,但記憶卻很凌亂破碎。他最後的記憶是陽光灑下,身穿靈毛背心的水木獨自站在高處,回頭望著自己微笑。

  如果那時沒扔出靈毛背心,水木就不會活著站在那裡,鬼太郎如此堅信。

  而水木拍拍鬼太郎的頭,低聲安撫著:「那時是鬼太郎保護了我。」

  鬼太郎仍然在顫抖。

  水木於是輕吻著鬼太郎的額頭,說著:「想聽我說當時發生的事嗎?」

  靈毛背心套在水木身上時,水木其實還擔心當下被沖走的鬼太郎,但也知道若是自己也被沖走了,身為人類的自己大概凶多吉少,這樣會讓鬼太郎更難過。

  而靈毛背心不愧是祖先的遺物——當時的水木不清楚這是多麼厲害的東西,只知道是鬼太郎祖先的遺物,但靈毛背心卻像有許多靈魂一同在支持著身體一般,讓水木可以穩住身子,不至於從碎裂的屋頂落下。

  這似乎讓水神注意到了還在屋頂上苟延殘喘的人類,也注意到這個人類對鬼太郎來說很重要。水神於是用水球將水木給包起來,雖然靈毛背心保持著空間不讓水完全包裹住水木,就像水的外殼裡頭還包著一顆空氣球一樣,但水木依舊被舉到水神面前,讓水神好好審視。

  「雖然搞不太懂,不過你似乎對那個幽靈族的後裔十分重要。」水神打量著水木,而水木閉口不語。

  人類啊,征服過各種大自然的事物,像是強風、地震、大火,然而唯獨水,人類是沒有辦法的,除了圍堵或疏通之外,人在大水面前是無能為力,明明是世界上最重要的資源,卻也是人類一直無法對抗的剋星。水木很清楚,在眼前的妖怪無疑是自己無法對抗的恐怖存在。

  而水神打量了水木一陣子,發出了哼笑。

  「你看起來挺不錯的啊,好,就讓你成為我的眷屬。」

  「眷屬……?」水木皺著眉回應,而水神的水波產生了一點波動。

  「你知道過去人類都是怎麼平息我的憤怒的嗎?他們會獻上活人祭品,好讓我的怒意平息下來。不過,那其實不是真正的平息。最初的我是個沒有意志的存在,直到人類獻上活祭,我才有收納力量的容器,也有了意識。每幾年,直到我體內的怨恨滿溢出來時,我會引發洪水,好讓人類獻上新的容器。而現在,我認為我找到中意的身體了。」

  水木瞪了回去。「我不會成為你的容器。」

  「哈哈,這可由不得你。想必那個鬼太郎,他看到你變成我的,會十分懊惱吧,這就是我對他最大的報復了!」

  水神在大雨中猖狂地大笑,他將包裹著水木的水球甩進洪水,接著大量的水將水木給淹沒,就算靈毛背心保護著水木,水木作為人類的肉體也不斷吞入污濁的洪水。

  一旦水木在水中失去意識,容器轉移就能成功了,水神是這麼想的。

  水神卻在水中感覺到了疼痛。

  火辣辣的、身體融解一般的劇痛,那就像強酸潑灑在肉身上。水神尖叫著退了出去,疼痛感卻無法抽離,反而逐漸擴散開來,整個身體都變成漆黑色。

  水神最後的視線,想必是看到從水中站起、用衣袖抹去嘴邊液體,還吐了一口口水的水木,他冷漠地看著驚恐的水神,嘴上掛著輕蔑的笑。

  「我不是說了,我不會成為你的容器。」

  「你、你做了什麼?」水神原來的形狀已經潰散,他現在看起來只像是腐爛的人形物體。

  「道理很簡單,該說是先住先贏嗎?在你說要成為眷屬之前,請張大眼看清楚,你眼前的人已經是某人的眷屬。」水木撫摸著靈毛背心,他在逐漸變小的雨勢中開懷大笑。

  「很遺憾,我是屬於鬼太郎的喔。」

  講到這,水木自己也困惑起來。那時的他應該還不知道鬼太郎的執念,而聽著這故事的鬼太郎也驚訝地看著水木,彷彿也在為了水木當時說出的話而感到吃驚。

  他倆都同時沉默了,彼此望著對方,思索著當下的情境。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鬼太郎說。

  「原來我早就知道了。」水木笑著回應。

  鬼太郎甚至當下都沒發現,水木也可能不知道,當下殺死水神的是纏在水木身上的執念,對當事人來說是沉重的愛,而對入侵者來說,只會是觸碰即死的猛毒。這並不是鬼太郎單方面的執念就能達成的結果,如果水木沒有打從心裡接受這份感情,就無法讓這可怕的情感存在自己體內吧。

  恐怕對這兩人來說,他們沒發現這種沉重的愛扭轉了某些命運,或者說,促成了命運。

  意識到這一切的兩人牽起對方的手,閉上眼睛靠著彼此。

  今後也會有人繼續看著這兩人的命運吧。

  「至少老夫會看著。」眼球老爹說著。「嘛,老夫一直都在就是了。」



過剰な愛は毒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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