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27日 星期三

[Luxiem腐][R18][Mysta/Vox]《Repentance》 01

 【必看的前言】
  本文為作者純粹的妄想,寫下的內容涉及真人,但撰寫內容純屬虛構。所有在文章中登場的當事人從未有過文章中的互動、對話、愛情與性的表現,若對本文撰寫的內容感到不快,請與作者本人反應。
  那不是真的,也不是當事人做出來的事。
  作者並非當事人,所寫的內容絕對會OOC。

【文章涉及的角色與關係】
  架空現代世界,跟原設定無關。
  《The Confession.》接續的故事。建議看過前作。
  病嬌Mysta/病嬌Vox大大注意
  充滿不能學習模仿的內容,如:美化病態心理及犯罪,不適當的醫病關係,並且部分陳述可能給人將身心疾病污名化的感受。所有犯罪事實都與當事人的身心健康狀況無關。
  大概沒有其他CP箭頭關係(心虛)
  雖是R18但這一篇還沒有大家期待的R18。


【作者主推】
  Vox Akuma

  以上, 還請可接受或作好心理準備再點開本文章。<(_ _)>非常感謝。

 

 

 

01

  如果他感到後悔,回頭認錯的話,會有任何人原諒他嗎?

  至少Mysta不這麼想;不如說,他不想要有任何人原諒他。

  特別是那個人。

  那個人。

  Mysta無法跟他人述說自己有那麼懊悔,他懊悔到,認為應該在法庭上說出檢察官想聽的話,好讓他被關在監獄裡,在眾人的唾棄下接受永無止盡的懲罰。

  ——當然,他沒有。

  法官宣判無罪釋放時,Mysta能看到那個檢察官氣到幾乎要把自己的眼鏡給捏碎,而Mysta,在眾人面前顯得無辜又悲傷,他其實有點想笑,但在那個場合笑出來好像不太對勁。

  就像在網路上直播一樣,這也是一種表演;雖說是在現實世界,在警察與法官面前,這對有著社交障礙的他負擔很重,他很高興這一切可以結束了。他終於能放下這個演出,一個飽受網路霸凌,只能依靠雙胞胎哥哥,苦於身心疾病的可悲直播主,因為捲入殺人事件而陷入崩潰的人生悲劇。

  Mysta很幸運,他的辯護律師十分厲害,把他承受的痛苦講得繪聲繪影,說服了法官他只是受身心病而苦的無辜人士,所犯下最大的錯誤就是誤以為自己犯罪,浪費了司法資源。而確實,就算檢察官將Mysta Rias給起訴,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實是Mysta犯下了連續殺人案。

  Mysta確實自首了;他說,他殺了自己的雙胞胎哥哥。

  但是於法理於事實,Mysta在家中是個獨生子,他口中的雙胞胎哥哥是虛幻的存在。這不能當作Mysta罪狀的口供,這個直播主從沒承認過他就是連續殺人案的凶手,哪怕死者的關係串連在一起,被發現那全是Mysta網路直播頻道的酸民。

  他確實很可疑,但又確實,沒有證據,或說沒有留下證據。

  Mysta看著那檢察官不甘心的表情,他有種取得勝利的感覺,但又無法感到欣喜;這一切的一切,Mysta確實有後悔的事。

  他可能真的失去了世界上唯一會愛他的人。

  而這一切是Mysta咎由自取。

  那個人,Vox Akuma,那個溫柔風趣,能包容他一切罪惡的人,Mysta很清楚他其實是個心理醫生,但在Mysta在他面前懺悔時,他表現得像是個神父,會對Mysta伸出雙手,原諒他的一切罪惡。

  Mysta從知道這個人的存在起,就不可自拔地愛上他。

  Vox本人可能不知道Mysta的愛有多瘋狂,所以才會表現得如此寬容;那種溫柔會讓人產生誤解,讓人誤以為Vox願意包容他的唯一原因,是因為Vox愛他。

  Vox本人可能更不知道Mysta對他瞭解到什麼程度。

  但是這沒意義。搞砸了,Mysta自己做的。在他的人生當中搞砸的事不只一件,而這件事恐怕是他最後悔的一件事。

  Mysta原本不需要這麼做,但他看到Vox與那個檢察官有說有笑的對話時,Mysta難以冷靜,他意識到了Vox並不是只對他一個人溫柔。

  他想要證實Vox是愛他的。

  Mysta選了個糟糕的辦法,闖進Vox家裡,強姦他。他有蒙住Vox的雙眼,綁住Vox的手,但他很確定Vox一定有認出他的聲音。

  如果Vox愛他,Vox絕不會出賣他。

  ——其實Mysta最後也不確定真正的答案。沒人在這起暴行受到起訴,但Mysta卻收到禁止接觸令;那個檢察官替Vox聲請保護令,由於Vox受到的暴行,在此以前Vox輔導的所有男性患者都不允許接近他,並且協助這些患者找其他心理醫生。這是個謊言,Mysta知道這是針對他的限制令。

  不,不,不。

  看著通知公文,Mysta幾乎要崩潰。他不要這樣,他可能以後再也無法與Vox見面了。與他接觸的日本籍社工安撫他,說下一名醫生也是很溫柔的人,而Mysta只想知道這個禁令會到什麼時候。

  「很遺憾,這可能要等到Rias先生被證實清白,才有可能解除禁令。」

  答案很明確又很殘酷。Mysta知道,這可能是他挽回一切的唯一機會。他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想請求原諒的人,唯獨那個人他必須當面懺悔。

  Mysta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撐過這半年的。他的直播工作弄得一踏糊塗,傳言說他是個殺人凶手,酸民的攻擊方向變得恐怖又詭異,但Mysta此時已經很懶得管這些酸民。

  他滿腦子只想著Vox Akuma。

  甚至,他曾經想著,會不會Vox其實出賣了他,只是恐懼被他殺害而選擇不起訴?Mysta會自言自語,說著,那個人從來都不愛你,他只是感到害怕,所以在那次強姦才會什麼都不反抗。

  Mysta無數次在床上哭泣,包含憤怒,思考自己是不是要突破防線親手殺了Vox Akuma。而Mysta忍耐下來,哭著入睡,而在他起床時心想,他絕對要殺了那個礙事的檢察官。

  他也,忍了。

  這是Mysta最後能挽回的機會。

  他必須要忍耐,必須要表現得無辜,他是無罪的,他只是可憐又可悲的病人。

  他要忍耐到禁令解除,好能來到Vox面前,為自己犯下的錯道歉。

  Mysta原以為自己會撐不下去,他甚至連醫生開給他的藥都不想吃,整天空著肚子在電腦前講話,直到發出乾嘔聲才發現他連水都忘記喝。Mysta認為這是他該承受的懲罰。

  但是誰知道呢?至少Mysta沒有想到。

  在一個月後,Mysta收到了一封信。本來Mysta想扔了它,因為那是沒有寄件人地址的匿名信,依照直覺Mysta認為那是酸民寄來的東西。若不是Mysta注意到信封上的字很眼熟,他是不會小心翼翼地拆了它,顫抖地將信拿出來看的。

  信的內容很簡單,簡單到Mysta看了眼淚直流。

  那上面是這麼寫的:



My Son:

  我知道現在的你承受極大的痛苦,但請你相信,未來有許多美好的事正等著你。我相信你能熬得過去,你是不會讓我失望的。我會等著你獲得清白的那天。

                             Father



  Mysta幾乎要確信,這就是被愛著的感覺。

  他將信紙貼在臉上,他能聞到墨水及紅茶的氣味。他已經獲得原諒了嗎?他怎麼配得?怎麼配得這樣的愛?Mysta很想告訴大家,這封信給他帶來多大的力量,只可惜他無法跟任何人分享。

  他只能卯足全力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這是他的「神父」所期待他做到的事。

  而Mysta Rias,走出了法庭。幾名警察護衛著他前行,以避免小報雜誌的記者來騷擾。無罪宣告也使旁聽的人議論紛紛,故事的結局變成一個瘋子搞不清楚狀況,讓案情變得複雜後又恢復原狀。

  Mysta在法庭外圍觀的群眾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半年來一直想見的身影。那人穿著長大衣,站在法院外的庭院中央,在他倆對上視線時,舉起手向Mysta打招呼。

  Mysta於是向警察表示朋友來接他了,向警察們道謝,然後走向那個人。那個人用他的大手拉住了Mysta,將他拉離人群,一起離開那棟美麗的哥德式建築。

  他倆來到寬廣的公園;Mysta心想,沒人認得出他們是誰,他終於可以放鬆了。話雖這麼說,Mysta仍是將臉藏在口罩裡,也想把他連帽衫的後帽拉起來蓋住頭。他那被握住的手在發燙,在他想出要講什麼之前,他可沒想到會跟那個人十指相扣。

  而那個人,Vox Akuma,似乎也在斟酌該說些什麼。他發出「呃——」的聲音,然後轉頭看向了Mysta。「開庭的時間很長,你也餓了吧?中午想吃點什麼,Mysta?」

  這是半年來他一直想再聽到的聲音,他卻不知道怎麼回應。Mysta低下頭,他滿臉通紅,眼睛有點不知道該看哪裡。

  「我推薦公園那邊的那間餐廳,那是我少數吃過,不難吃的英國餐廳。」Vox指向一個方向,而他注意到Mysta好一陣子沒回話,於是他轉過頭,看向了Mysta。「你還好嗎?啊……是我太不體貼了。經歷過那麼沉重的審判讓你很疲憊吧,我們先找張長椅坐下來。」

  「不。」Mysta終於回應,語帶哽咽的。他抬起頭,望著Vox,猶豫著要怎麼呼喚他。

  而Vox像是看出他心思似地露出微笑。「你也可以直接喊我Vox,Mysta。」

  「——Father。」而Mysta輕聲說了,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眼裡滿是淚水。「我很抱歉我做了那些事,我很抱歉。」

  Vox沒等他講下去,他伸出另一隻手將Mysta拉進懷裡,緊緊抱住。

  「……我不清楚你在講些什麼,但是如果你感到抱歉的話,我會原諒你。」Vox閉上眼睛,在Mysta耳邊低語。而他講到這句話時,又有點自嘲地自言自語:「喔我知道Ike會對我生氣的,算了,先這樣吧。」

  Mysta沒問「誰是Ike」,他很清楚那就是檢察官的名字。

  「我很抱歉。」Mysta只能再講這句話,他知道自己不論講幾遍,他所犯下的罪都不配被原諒,尤其是現在抱著自己的人。他哭濕了Vox的襯衫,鼻涕全蹭在上面,他知道自己哭得很難聽,但他無法停止。

  而Vox大嘆了一口氣,他原本握著Mysta的手鬆了開來,然後將手舉到Mysta上方輕輕拍著他的頭頂。

  「好,我也得誠實的說,我是感到有點不高興,但你現在重獲自由了,這才是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事。」Vox說著稍微後退了一點,他將兩手搭在Mysta的肩上,表情認真地望著Mysta。「孩子,你知道你是重獲新生了嗎?」

  重獲新生?Mysta不懂。他應該是失去一切才對,三天前他停掉了他的頻道,因為房東通知他不再讓他續租那間租房。

  而那個看起來能包容他任何事的男人,只是溫柔的笑著。

  「你重獲新生了,Mysta。你可以展開新的生活,你的未來會充滿希望與機會。」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Mysta不自覺地露出笑容,那是他想掩飾痛苦時會做的表情。

  而他看到Vox露出猶豫,或說,有點害羞的表情。Mysta注意到Vox第一次別開視線。

  「呃,這是我要說的,聽著,我大概在兩星期前付了頭期款,在市郊買了一棟新房子。那不大,適合小家庭住。」講到這,Vox停頓了一會,才慢慢地看向Mysta,Mysta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他,這讓Vox感到有點緊張。

  「你要不要來跟我一起住,Mysta?」

  Mysta不太懂,他本來是來懺悔的。

  他真的不懂為何自己配得這樣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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