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與說明】
●本作的為新世界狂歡衍生創作,內容包含成人向的描述
●作者本人沒玩過原作遊戲(手機容量不夠)也未深入瞭解故事背景
●本文為金錢委託創作。委託人為✦MonZ/絨絨鼠✦
●本文的配對角色為太陽城城主啖天×貼身管家吉羅
●大部分內容盡量不違背原作,但額外包含委託人及作者的私設,創作內容並非完全是原作的設定
●特別是管家的設定大部分是委託人及作者本人的腦內補完,請注意幾乎不是原作提及的內容,包括外貌的陳述為委託人的私人設定,很可能在日後被打臉
以上,還請可以接受或作好心理準備再行閱讀,非常感謝。
《清閒的一天》
太陽城很久沒有這樣清閒的下午。
沒有嚴重的犯罪事件,沒有物資潰乏的問題,沒有鄰城敵軍的侵擾,更沒有魔獸襲擊的消息。兩週前,在有力人士的協助下解決了城周圍幾乎全部的魔獸問題,這才使他們這些管理階級能專心處理政務,一口氣解決所有堆積下來的問題。
正是這幾天解決各種棘手的大問題,今天才有這個時間讓年少的城主啖天離開政務室,來到休息室的窗邊坐下,用手撐著臉頰,放鬆地享受窗外吹來的清風。他最信賴的管家吉羅也隨侍在旁,面帶微笑地觀察啖天眼前的酒杯是否空了,好讓他能即時倒滿。
這確實是難得可以放鬆的下午,但城主可不能隨便放假。啖天抬起眼,望著桌子另一邊、穿著豪華衣服,身材微胖的中年人。那人有些懶散地躺坐在椅子上,而椅子後面站了兩個人,一名雙手戴著手套捧著形狀奇怪的壺的文弱青年,而另一個則是滿身肌肉一臉凶惡,腰間插了大刀的大漢。兩人身後還放著一個櫃子,下頭有輪子,在中年胖子入座前,是由文弱青年推著移動。
啖天有聽吉羅提過;眼前這一位是鄰鎮商會的公會長,在啖天即位、將太陽城的問題一一整頓好時,就一直邀請啖天前去他們那裡,想談合作及生意。區區一個公會會長卻要求城主親自前去談合作,這實在太過看不起人,所以每一次啖天都會拒絕,並且會委託吉羅用比較公式的字句來寫信回覆。而現在則因為魔獸問題被暫時處理,那公會長才發出信函,表示願意撥出時間前來拜訪太陽城城主啖天。
作為城主,哪怕對方再怎麼無禮,也會先試著談過,再來判斷是不是好的合作對象。而眼前這名胖……公會會長,只是彈了響指,讓旁邊的文弱青年說明手上的東西。
「這是我們最新的發明,不論是多可怕的泥水,只要倒下去,都會變成甜美可口、可以直接飲用的清水,只要定期更換濾心,這個壺就能重覆使用。這是我們老闆最想推薦給你們的產品。」
文弱青年接著說出一個價格,那個金額可以餵飽一個小孩一整個月。啖天往吉羅看了一眼,吉羅僅是瞇眼一笑,而啖天忍不住發出笑聲。
「——這個有趣的商品我們等等再來看。就開門見山吧,我想貴公會想談的合作可不只是這種小買賣,那顯得太小氣了。你們想做怎樣的交涉?」
啖天直接問出口,文弱青年頓了一下,而公會會長抬起了手。
「太陽城最近表現得不錯,尤其是在魔獸退治上,也是因為你們這麼努力,我們的商隊才得以過來。我希望能與城主達成共識,你們幫我們清除那條商道上的魔物,我們則願到你們這裡駐紮開店。」
啖天聽完,大笑出聲。
「希望我沒聽錯,但在我聽起來,這兩件事不是都對你們有好處嗎?你們這裡不需要派傭兵就能得到安全的商道,然後就直接來我們城裡開店,在我們這賺錢,我聽不出這算什麼合作,也感覺不到我們特別付出這些努力能換來怎樣的回報。作為一個商會公會長,如意算盤也打得太好了。」
公會長微微皺眉,他身後的大漢也稍微站前一點,握緊刀柄。
「啖天大人。」而吉羅在旁緊接著開口。「您也很清楚才會問得這麼直接,因為您知道一個商會公會長在談論生意上是講求公平、尋求雙方利益的。您也很清楚,公會長的意思是表示,在這種條件下,他們來到這裡展店,能以更實惠的價格提供給我們。」
聽完吉羅的發言,啖天咧開了嘴,舉起酒杯。「我聰明的管家很瞭解我。我確實知道公會長有這樣的氣度。」
「嗯,是的,那就是我們的來意。」公會會長手往壯漢的方向舉去,壯漢後退了一步。
見到他們這樣的舉動,吉羅又笑著望向啖天。「公會會長很客氣,他已經表達了他們想要我們做出的合作,正等我們報價。」
「你說的沒錯,如果要我們特地派兵去處理魔獸,我看,關稅至少這個數。」啖天說完接過吉羅遞來的羊皮紙及羽毛筆,寫下了數目,滿意地點點頭。公會會長表情僵硬,他身後的青年看到那數字也倒吸一口氣。
「每個月繳納一次,這很公平,既然是商會公會長不會不懂這件事。我知道你們來我們城是為了這裡才能取得的資源,這點交通成本比起魔獸造成的傷亡算的上便宜。」
「不,我們這裡對那個商道也有貢獻,這不是……」公會長皺著眉用手指著紙上的數字,用他彎彎繞繞的字句來表示啖天如何漫天叫價。而啖天冷哼一聲。
「就我的人背負風險,你們連錢都不肯出?我沒見過這麼不會做生意的商人。」
「你……!」公會長聽到這句話有點激動起來,身後的壯漢看起來隨時要拔刀。
而管家吉羅又嘆了一口氣。「啖天大人,公會長帶來這麼多商品作為見面禮,您不能說他不會做生意啊。」
這句話讓捧著壺的文弱青年張大了嘴。當然,他們花那麼多時間推銷產品的好,不是為了拿來當禮物,只是想讓城主掏錢出來。
啖天則哈哈大笑,看向了文弱青年。「是啊,是我太失禮了。我還以為貴公會不只不想出關稅,帶了一堆商品只想從我這裡撈錢。還是我的管家明智,帶上這麼多禮物,我倒不好意思了。公會長真是好會作生意。」
那名青年一臉尷尬地看向公會長,而公會長沉默一會,直望著啖天。
「——這是我對你的投資,年輕的城主,看來你確實有這樣的氣度,還希望你們能好好試用每一項東西,推廣給你們的臣民,就是我們最划算的生意啦。」公會長擺出了笑容,而啖天也報以傲慢的笑,因為公會長身後的兩人咬牙切齒的樣子太過好笑。
他們最終沒討論出關稅的結論,只是留下一桌子的貨物在休息室,公會三人顯得不那麼滿意,由城裡的士兵護送離去。
從窗外確定那三人離開城外,啖天將酒杯舉起,一飲而盡——其實裡頭裝的也不過就是葡萄汁,然後將空杯放下,大大地嘆了一口氣。
「你的笑容很明顯在說他們帶來的貨對我們來說算不上有價值。」
而管家吉羅淺淺一笑,伸手收拾桌上的空杯。
「那個壺……他們是叫濾水器吧?的確對太陽城來說毫無用處。水資源對我們來說很稀缺,我們習慣將井裡的水燒滾了再用,從濾水器的原理來看,每次使用會浪費掉一部分的水,這無法在城內達到普及。」將杯子收拾完,吉羅走向商人們留下的貨,拿起了那個壺,稍微比了比。「但是這器具攜帶方便,只給啖天大人使用剛剛好。不是在城內,而是有事情需要遠征、紮營時,我們沒那麼多時間找到水源後還慢慢燒水放涼,這件產品在那時就派的上用場。」
「哼,不愧是我選中的副手。」啖天說完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吉羅則將商品放回去,沒對啖天這種讓人有點尷尬的話有所反應。
吉羅將物品整理好,然後吩咐房內僕人將這些東西收拾到他的辦公室,好讓他在有空閒的時間一一確認每樣商品的功能。作為一個稱職的管家,他必須檢驗每一樣獻給啖天的禮物。啖天靜靜地看吉羅安排這些工作,看著僕人將商品及杯瓶收拾完畢,只獨留兩人在休息室時,他開了口。
「這是今天最後的行程?」
「是的,啖天大人,今天就到這裡。」吉羅回到啖天身邊,保持微笑,等待啖天接下來的吩咐。
啖天看到吉羅回來,動了動脖子,稍微伸展雙手,皺眉發出哼聲。
「在椅子上談那些沒進展的話題真夠累啊,這會讓我身體變得遲鈍。」
「我已經請僕人們打掃好擊劍室了。」吉羅輕聲說著,他看到啖天露出滿意的笑,看來身為管家先行計算主人想要的行程是必須的工作。「您想要指名哪個高手嗎?城裡的客人我已經確認過意願,他們同意成為您的練習對象。」
啖天看了吉羅一眼,哼了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
「不,我今天想輕鬆點。」啖天說著走到吉羅旁邊,拍了他的肩膀。「而且這城裡還有比你更優秀的戰士嗎?」
這前後文有些矛盾,但吉羅並不介意。
「您想要我用劍還是雙刀?」
「雙刀。我正想來點刺激的。」啖天收回了手,大步走向門口,而吉羅快步跟上。
「您說想要輕鬆點。」
「那很輕鬆啊。」啖天說著擺開了手,他看起來心情很好。聽在旁人耳裡,啖天的口氣像是看不起他的管家,但管家吉羅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
他倆來到了擊劍室,那間是啖天專用的。年少時期的他時常在這裡與他的指導老師練習擊劍,在他即位時,他也盡可能抽空練習。本來算是有點辛苦的課程,如今對啖天而言只算的上是活動身體的放鬆活動。他從武器當中選了一根長矛,而吉羅脫下了外衣,從背後取下兩把圓彎刀。
作為城主的貼身管家,必須什麼都會。理財、公關、管事、政策分析。
不僅如此,還得有優秀的武力及判斷力,好充作城主的保鏢,成為擋下一切攻擊的盾。
啖天有時會覺得自己很幸運,吉羅的優秀是所有人都看的到的,他口齒清晰,腦袋靈活,總是能先一步判斷局勢,並且以好懂的說法分析給啖天聽,讓啖天自己下決定。
但大部分的人不知道,吉羅原本是在城市的暗巷裡,偷拐搶騙樣樣來,小小年紀就是個讓城都警衛隊傷透腦筋的「小賊」。
當初是啖天想同時解決孤兒及軍備問題,開始收留孤兒的同時,從警衛隊那邊得知這麼一號人物。警衛隊說這小賊性情狡詐,更是擅長狡辯,勸啖天不要將他收編,最好是割掉他的舌頭、斷他的手筋才將他放離。但啖天不知是出於直覺或是怎樣的思考,他只是把那時的吉羅帶到城堡內,試著跟吉羅互動,從而發現這個比他年紀還小的孩子真的很厲害,明明沒有高深的知識,卻能以堅定不懼的態度講得啖天啞口無言,好像吉羅真的是站在正義的一方。
啖天認定,吉羅真的是個人材,也深知孤兒之所以犯罪只是為了要討生活,有吃有住誰想要天天冒風險?這就是他將孤兒納為己用的主因,何況吉羅還是腦袋清楚的聰明人。啖天於是親自說服吉羅,成為他的手下,那能保障吉羅的生活,啖天也正是需要他這種程度的優秀人材。
記得當時吉羅只是冷笑,酸溜溜地說他只想混個有飯吃的工作,他沒有那種才識跟膽量成為城主底下的狗。
——最後兩人是怎麼變得熟識起來,以至於吉羅主動拼過所有難關跟考驗,最後成為站在啖天旁邊的那人,就是後話。
啖天想,可能是因為他有拉著吉羅來練劍的關係。
當時啖天只是聽武術老師說,吉羅的武術才能不只在同期,連大人都望塵莫及,可能在小時候已經歷各種風險,逼得吉羅練會一身好身手,在經過專業訓練下磨亮發光。這讓啖天感到很驚喜,有幾次還跑去擊劍室旁觀,確認吉羅的戰鬥水準到達暗殺精英的程度。
這讓啖天好幾次向吉羅發出挑戰,而吉羅當時只是冷淡地用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迴避,讓啖天碰了好幾次釘子。最後啖天是直接把吉羅拉到擊劍室,說想試試他的能耐。
做為臨時接下了城主之位的繼任者,啖天自認必須將自己的戰力磨練到頂尖水準,以免獨自遇上刺客時無法即時應變。那時的啖天對自己很有自信,他認為就算輸,大概也能在吉羅身上取得幾分。
他沒想到一個眨眼就被吉羅的雙刀逼退至牆邊,脖子及大腿被彎刀逼至角落。除去小時候首次看到魔獸,那是啖天第一次感覺離死亡這麼近。
想到當初的青澀及傲慢,啖天還忍不住笑出來,但他知道現在的他跟過去完全不同。
上次與吉羅練劍時是什麼時候?大概是四個月前吧,他們只有很閒的時候才有辦法這樣練劍,因為他們兩個都很忙。
今天有這樣的時間讓啖天感到十分暢快,這種機會才不會浪費在外來的客人身上。
而他擺出架勢,看著吉羅手持雙刀,隨著重量垂下雙手。
「您想要我意思意思一下,或是如何?啖天大人。」
「說什麼呢。」啖天腳步踏前,臉上笑得合不攏嘴。「我哪次要你手下留情了?」
話才說完,吉羅已經在視線內消失,啖天只感覺的到空氣的流動。他長矛以使棍的方式揮了半圈,抵擋住不知從何時來到左後方的吉羅,而他彎刀一勾,試圖拐下啖天的長矛,這讓啖天一個翻身,甩開吉羅的刀並且朝吉羅的身體刺去,這同時吉羅又像跳舞一般旋轉彎身,躲過了啖天的矛。
吉羅的攻勢就像跳舞一樣,難以辨識,猜不到會往哪裡去,又眼花撩亂讓人目不轉睛,在人看呆的時候,彎刀已經抵向人身上的任何一處要害。
但啖天已經與吉羅交手過無數次,現在的他只覺得與吉羅交手很享受而已。
長槍在近戰上比較弱勢,但身為領袖必須在任何武器、任何情況下都能應付。他算是選用最不擅長的武器對上吉羅最擅長的武器,怎樣的訓練能比現在更高壓?
如果還有其他僕人看到他們這樣比劃一定會尖叫著要他們停止,幸好擊劍室只有他們兩人在。啖天的衣服有幾處被劃破,吉羅的雙臂也有擦破的痕跡,以一對主僕的對練來說他們認真過頭了。
而最後吉羅的彎刀劃過啖天的胸口,他的上衣整個垮下來,露出他健壯的胸肌,而啖天就在同時繞到吉羅身後,長槍一個突刺。
吉羅纏在頭後的頭髮落了下來,黑色的捲髮披掛在吉羅的後背,而啖天收回了長槍,長槍掛著吉羅的帽子。當然,吉羅沒有受傷。
「看來這次是您的勝利,啖天大人。」吉羅轉過身,笑著伸手要拿回帽子,卻愣了一下,身後的啖天的表情看起來很不滿意。
「不,明明是你的勝利。」啖天摸摸他胸前破碎的衣服,他在閃避時有注意吉羅的動作,他刻意地在刀子貼向衣物時止住動作,就像啖天剛剛僅是勾下吉羅的帽子一般。「在這一刀就定出勝負。」
「啖天大人也做出良好的閃避動作。」吉羅沒承認也沒否認啖天的話語。
這讓啖天難得地露出孩子氣的表情,他微微鼓嘴,看起來有點不高興。
吉羅歪了歪頭,就算他禮讓啖天,那也是出於安全考量,身為管家有點看不出啖天在不高興什麼。
而啖天那副不快的表情收斂下來,平靜的表情中隱隱看出有些沮喪。
「……再比一場?」吉羅猜測啖天是不想贏得不光彩,他能想到的是再比一次。
啖天卻是擺手,表示這不是他介意的地方。
「吉羅。」啖天喊出了名字,吉羅愣了一下,自從他成為管家後已經換了更加榮耀的名字,他沒想到啖天在此時這麼喊他。「老實跟我說,你一直都是在配合著我的心情嗎?」
吉羅有點不懂啖天為何這麼問,身為貼身管家,主人的心情當然是重要的。
「怎麼了嗎?」但吉羅認為啖天糾結的不是那種工作上的事。
啖天倒也沒有隱瞞。他抬起頭像是在思考怎麼開口,表情變得有點彆扭,而最後他放棄用婉轉的話語解釋。
「前幾天啊,那個大魔法師對我那麼說。」
「嗯。」吉羅輕輕點頭。他記得那位訪客,那是來自異邦的大魔法師,對太陽城提供很大的協助。
「——之前跟你說明過,在緊急狀況下,為了調節魔力,需要透過……性交。 當時為了搶救火之祭壇,我跟他做過一次。」啖天說著兩手一擺,皺著眉,望向吉羅。「他嫌我技巧很差。」
「……嗯。」吉羅也只能這麼回,他總覺得聽到啖天不願跟其他人提起,非常難堪的事。
見到吉羅那副深帶同情的表情,啖天轉過身,將長槍放回武器架,然後回到吉羅面前,一臉嚴肅地望著。
「為什麼你從沒跟我說?」
「……您指什麼?啖天大人。」吉羅輕聲回應。
啖天則皺緊眉。「我的技巧不好。」
吉羅詫異地睜眼。這麼說確實——吉羅回想起過去與啖天長年相處的經驗,他當然很清楚,為了安全問題,啖天一直以來都只有選擇一個人侍寢。
那個人就是貼身管家吉羅。
那不算是管家應該要做的工作,本來應該要選個侍女之類的陪伴啖天,但啖天即位得太早,城裡又充滿問題,沒時間讓他慢慢挑選。這種侍寢關係也是當初吉羅給了各種建議後,年少的啖天表示「比起那些選擇,我還不如選吉羅」,他們才嘗試著這麼做,並且保持下去。
所以聽到啖天這麼問,吉羅很驚訝,因為他——
「啖天大人。」吉羅輕輕呼喚著啖天的名字,啖天則像是放棄什麼般,露出笑容。
「但不愧是吉羅,你真的很懂得顧及我的心情,我一直都沒察覺到,還以為我做得很好呢。」
「啖天大人,我不覺得你做得不好。」吉羅打斷啖天的話,啖天則收起笑容。
「你別再哄我了。」
「我是說真的。」吉羅誠懇地說著。「啖天大人,我沒有過其他對象……我不知道怎樣算好怎樣不算好,但與啖天大人的經驗我不覺得有那麼糟。」
這些話讓啖天遲疑了一會。
「不會癢?不會不舒服?」啖天一點一點地確認。「不會痛?」
吉羅抿了抿嘴。
「痛……那是因為……」吉羅望著啖天的雙眼,滿臉通紅。「就算不用比較,啖天大人的尺寸也很明顯優於一般人,我覺得一開始有點痛也是正常的。」
「嗯咳。」啖天笑出來,他被吉羅這番話弄得也有點害羞。「好啊你,在這種事上你想靠著稱讚我混過去?」
「啖天大人,我只是陳述事實,而這讓我十分羞恥。」吉羅有點不高興了,或是說這個話題真的太過不好意思。「我在床上討好您並沒有什麼好處,因為這只是在啖天大人找到合適的結婚對象前,為了安全所需要的過渡期。」
這話說服了啖天,他相信吉羅,真的沒有為了要討好他而假裝舒服。
——這對啖天來說真的挺重要的,因為過去與吉羅的床事上,他自己很享受,吉羅看起來也十分舒服,老實說他們兩個十分契合,沒什麼失敗經驗。這讓啖天有種錯覺,覺得自己在床事上算的上是優秀。
所以「大魔法師」的話才會讓他如此沮喪,這好像在告訴啖天真相,他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好。
連帶的,他感到愧疚,覺得吉羅是不是一直忍受糟糕的性愛,只因為他是個城主。
注意到啖天所考慮的事,吉羅先是認為這是個尊嚴問題,然後繼續思考後,他察覺到,啖天所考慮的是吉羅的感受。
……這真的很不好意思。吉羅緊握著雙刀,滿臉通紅地低下頭。
但他不想要啖天因為這種事沮喪下去,那對啖天是沒必要的。
「啖天大人。」吉羅抬起頭,他想自己的臉看起來應該還是很紅,但他需要盡快解決這個問題。「我想那是沒辦法的,作為大魔法師的那位先生肯定經驗人數很多,所以他才有辦法去比較這些事。」
啖天又露出彆扭的表情,像在講「這對我而言不算安慰」。
吉羅則輕嘆一口氣。「我也不好,沒特別與啖天大人專研這些事。我真心覺得啖天大人表現不算那麼糟,頂多就是……平庸吧。」
平庸……對於一個自尊心高的男人來說,這評價說不定比「糟糕」還來得難堪。
啖天的難過簡直能從他看向遠方的視線中感受得出來,吉羅心想,真拿這位大人沒辦法。
「所以我們一起學習吧?能進步是好事,對啖天大人一定有所幫助。」吉羅將彎刀收回背上,走到啖天身邊,握住他的手。「我們能在圖書館查資料,能詢問曾擔任侍寢工作的女僕長,我們今晚就能演練。」
啖天看回了吉羅,他很訝異吉羅露出真誠擔心的表情,這才讓啖天察覺自己的表情有多難看。
於是啖天找回他高傲爽朗的笑容,回握住吉羅的手。「聽起來不錯,一起來練習,吉羅。」
吉羅露出羞澀的笑。他到剛剛才意識到啖天為何呼喊他的名字。
——啖天只有在床上會這麼叫他。
說是要兩個人一起學習,但這關係到城主的面子,不能讓啖天親自去詢問他人意見,因此他們兩人先到圖書室找了關於性知識及床地互動相關的書籍,讓啖天回私人書房閱讀進修,管家吉羅再以「想增進自己的技術」為由,向女僕長請教意見。在這種事上分工合作有點奇妙,但如果今晚要實際練習,就得在還有空閒的時候先學習一下。
這真的看似是不怎麼重要的事,但吉羅卻覺得應該要早點解決。尊嚴這種事,會影響很多事情,可能會影響做事的信心、與人的互動、下決定的時間。啖天培養至今的自信是他長年努力下伴隨而來的,自然增長的,那努力包含著體能的訓練、學識的學習及花在交際上的時間,這使啖天成為一個不論嘗試什麼都有信心,就算受到挫折也要想辦法改進,好讓自己展現出來的氣度有說服力。
大魔法師不經意的一句話讓啖天十分介意,這讓吉羅也跟著感到沮喪,那本來不該是啖天應該去煩惱的事。但是,這種不快的經驗是能夠修正的,就像過去以來啖天克服所有問題。
他們約好晚餐之後、彼此洗過澡,在啖天的房間見面。彼此確認好該做什麼事,吉羅就離開啖天的書房,前去找女僕長諮詢。
過去這位女僕長曾是前任城主的侍寢對象,他們倆從小就認識,女僕長比當時的城主更大一點,所以更像是年長的姊姊在教導弟弟如何進行床事,在城主成婚後,女僕長轉為服事城主夫人,他們彼此間都有默契,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是怎麼回事,因此相安無事。
吉羅認為自己一定也是這樣的角色,他已經作好心理準備,將來會協助啖天尋找理想的新娘,到那時自己仍會待在現在的位置上,處理更多政務。
在第一次侍寢前,吉羅的諮詢對像就是這位女僕長,如今只是做進階的學習。
女僕長聽到吉羅的求教,只是笑了笑,認真地教了吉羅更多的事,比如前戲還能做哪些事,怎樣會更舒服,甚至還有怎麼口交手淫會讓男人感覺更棒,聽的吉羅臉都有點紅了。
講到一段落,女僕長停頓了一會,凝望著吉羅,思考些什麼。
「管家大人,你是不是有點不安?」
「……女僕長是指什麼?」
「我知道你與啖天大人處得很好,沒有什麼突發狀況,你不需要去多學更多事,因為你們所知道的足夠你們相處了。」女僕長笑著搖搖頭。「我聽說了許多八卦,關於啖天大人與他的客人……」
「我只是純粹想犒賞啖天大人而已。」吉羅笑著打斷女僕長的話,他可不能讓八卦話題持續增長。「他好不容易有一天能放鬆,我想盡我所能讓他體驗最好的夜晚。」
女僕長愣了一下,看著吉羅保持笑容,她明白了吉羅的意思,輕輕笑出聲。
「既然這樣,是需要增加情趣了。」女僕長停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什麼,說了:「管家大人有檢查過今天的禮物嗎?有一些還滿有意思的,說不定能幫上你。」
吉羅頓了一下;這麼說來,他今天在整理東西時,確實有確認到一些……他本來覺得「用不上」的事物。
有些商機是不會受到地域跟文化限制的。一種是「美」,會變美的東西,好比減肥、美白、生髮、增長肌肉,總有人花著大筆金錢購買。另一種是「色」,引發人性慾的穿著、幫助性愛的藥水以及各種施加魔力就會產生作用的玩具。
這次的商會帶來許多,對,「色情的商品」。
還真沒想到今晚能派上用場。吉羅想盡可能不讓女僕長發現他的尷尬,只是客氣地向女僕長道謝。看著女僕長那意涵深遠的笑,吉羅只是匆匆表示自己該忙了,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真的要確認哪些東西能派的上用場。
夜晚,啖天與管家吉羅用完晚餐,由吉羅陪同啖天去浴池洗潔身體。為了安全起見,只有吉羅隨侍在旁,這也讓他們有機會可以私下聊天。吉羅把女僕長的一些建議告訴啖天,啖天很認真地聽著,似乎若有所思般,沒講什麼話。
陪在旁邊的吉羅望著沉思的啖天,內心有點感嘆。他服事的主人也許給人的第一印象有點狂妄又傲慢,但本性卻認真又體貼,只要長久跟他相處,就知道啖天是個很好的人。而他不只是性格討人喜歡,他的臉孔端正,身材也鍛鍊得很好,光是望著他赤裸的身體,吉羅就很難保持冷靜。在浴池裡對話時,吉羅是望著啖天的臉才能保持理性,但在寢室時,看著那人在床上赤身露體,對自己伸出手,觸碰自己的身體,僅僅只是這樣就讓吉羅暈呼呼的,甚至全身酥軟。
他真的不太懂為什麼還有人能嫌棄這樣的啖天,那個人一定閱人無數,也看遍各種英俊美麗的對象。但對吉羅來說,啖天是他唯一的人,也是他人生當中遇過最好的男人。吉羅真的覺得啖天已經夠好了,甚至不需要更好;他的魅力再磨鍊下去,沒有人能在寢室保持理智。
吉羅就這麼一路胡思亂想,直到啖天洗完澡,爬出浴池。在替啖天穿上寢服時,啖天低聲說了「我等你到寢室」,吉羅也點頭回應。今天晚上對他們兩人來說都很嚴肅。
啖天先回到寢室,吉羅也先去洗潔身體,並且做一些準備。
在等待吉羅的時候,啖天腦中還在複習今天學到的知識,同時他也在反省過去的行為。當年他與吉羅都是沒經驗的人,只是試探性的親吻就讓他們興奮得勃起,難以忍耐,他們總是在床上胡亂地撫摸彼此,然後吉羅就同意啖天脫下他的衣服,讓啖天替他用油潤滑後就進入。的確在進入時能看到吉羅忍耐的表情,但沒多久吉羅就會表現得很投入,而他們也會在性愛中達到射精高潮,這反應是裝不出來的。
不過,今天經過學習,啖天發現自己確實前戲做得太少,而潤滑也幾乎算不上有好好擴張,更別說插入後幾乎只憑自己的感覺在動。性知識的書提點啖天許多能讓床伴更舒服的方法,吉羅也問到了人身上的各種敏感點,以及男人體內會舒服的位置。啖天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很困難,但他必須冷靜地專注在愛撫床伴上。
臨時的性交被人嫌棄是很讓人沮喪,但啖天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他居然讓自己最信賴的親信——最好的朋友,最……交出內心的床伴,因為他不思進取而忍受不需要的痛苦,還可能顧及他的尊嚴而沒說出口。
這對啖天來說才是最屈辱的事。
今晚說是練習,其實更接近啖天想補償吉羅。在他確認內心想法時,他聽到了敲門聲。
「啖天大人,是我。」門外的人說了。那是吉羅的聲音,啖天難得地感到緊張。
「進來吧。」啖天說了,門輕輕地推開,他可以看到吉羅瘦小的身體瑟縮在門後,不知為何披了一身外袍。那種幾乎像是用塊大布把自己包起來的布袍,彷彿像吉羅什麼也沒穿,啖天忍不住笑出來。
「你也準備得太徹底了,不是要陪我練習嗎?」
「……唔。」吉羅滿臉通紅,手上提著一個小布包,走到了床邊,將手中的東西放在啖天身邊。
「這是那些商人帶來,我覺得可能派的上用場的東西。我清潔過了,你看看有沒有需要。」
「等等再試用吧。」啖天說完上下打量著吉羅,被那一大塊衣布包著,只能確定他沒有穿鞋,赤足踏地,果然是沒穿衣服吧?啖天想。「到床上來,吉羅。」
吉羅抿了抿嘴,兩手張開,脫下了外袍,而啖天在這同時睜大了眼。
吉羅並非赤身露體,倒不如說……更加色情。吉羅如同以往一般將盤起的長捲髮放了下來,披掛在身上,但不同的是,此時他穿著奇妙的、白色薄紗的衣服,僅用金鍊牽掛在身上。吉羅的脖子、兩腕掛著金環,其餘金鍊牽在吉羅身上,從脖子中間牽下來,穿過兩胸中間,再繞過腰部,往下繞過股盆,全身上下只有胸前及股盆的金鍊掛著細緻的薄紗,僅是繞蓋過胸部,以及在股間自然垂下,幾乎不算是貼上肌膚上,而這薄紗太過細緻,啖天甚至能從衣料後面看到吉羅粉色的乳首及有些半勃的性器。
這服裝太過情色,想必不用脫下就能直接性交吧。啖天有些看呆了,而且他隱約記起城內的商人談論過這項產品,他知道這衣服是行家訂作,本來只會獻給國王或是某些金主,這衣服有個般配的名字。
「傾國的睡衣。」啖天忍不出說出來,然後他定睛望著。「你從哪弄來這個的?」
「今天的商會送的。」吉羅低下頭,他覺得全身都好熱,羞恥地想躲在陰影不出來。這衣服不只是外表看起來讓人害羞,吉羅穿上這件衣服時才發現,他的所有動作都會牽連金鍊,拉扯薄紗,那布料會在同時摩擦敏感部位,這讓吉羅從自己寢室走到啖天寢室時不得不停下腳步,好避免這短短路程就會讓他站不起身。
啖天則瞪大眼,仔細地看著吉羅好一會,看著衣服巧妙地裸露出吉羅美麗的姿體,又將真正引發性慾的部分遮掩得恰到好處;看著吉羅壓抑自己的喘息卻難以掩飾情慾,乳首的挺起,性器甚至有些弄濕衣服。啖天看了吉羅很久,好一段時間講不出話。
「吉羅。」而啖天抬起頭,表情嚴肅地像在生氣,這讓吉羅有些懊惱,也許他做出錯誤的決定。
「如果您不喜歡我可以脫下。」吉羅嘆了一口氣。
「你穿起來太好看了。」啖天則老實講出自己的想法。「你是為我而穿的,我很高興。但我們今天不是要練習嗎?要我看著這樣的你保持理性,這可有點難啊。」
啖天說完,咧開了嘴,拍了拍床。「先躺上來吧。」
老實說,吉羅還情願啖天嫌棄這件衣服。吉羅懷抱著羞恥感爬上了床,望著啖天躺下來,而啖天也爬過去,撐在吉羅上方,伸手撫摸吉羅的捲長髮。
「吉羅,吉羅。」啖天用著溫柔的口吻,凝望著吉羅的雙眼。「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講出來,我可不許你讓我。」
「唔。」吉羅回望著啖天的視線有些迷茫,光是這套衣服及啖天的視線,他就已經暈得不清醒。
啖天於是伏下身,輕吻著吉羅的嘴唇,手持續地撫摸吉羅的頭髮。這讓吉羅變得放鬆一點,因為他是這麼熟悉啖天的吻。吉羅習慣地將雙手繞過啖天的後頸,自己也很自然地開口,讓啖天探入舌頭,兩人將舌頭交纏在一起。過去的性愛裡,他們最熟悉的就是這種濕吻,光是這樣的吻就能讓吉羅全身軟棉棉,任啖天擺布了。
而在他們吻著的同時,啖天撫摸頭髮的手開始吻下移,撫過吉羅的腹部,滑到側腰,指尖再滑向腋下。這種緩慢的愛撫過去沒有過,吉羅微微顫抖,而啖天離開吉羅的口,輕吻著吉羅的臉頰,然後慢慢往下移;頸側、鎖骨,啖天一點一點地吻著,吉羅沒被這樣吻過,他不禁抿住嘴發出悶哼。
啖天撫摸吉羅肌膚的手移到了吉羅胸前,他的兩指隔著薄紗,輕捏起吉羅的乳首,同時搓弄起來。
「啊、嗯啊……」吉羅忍不住顫抖出聲,乳首並非沒疼愛過,但隔著這種細緻的薄紗,感覺有些奇怪但又非常舒服。吉羅微微挺胸,兩乳首同時被玩弄讓他顫抖不止,啖天的動作很輕,時而輕捏,時而按壓,光是這樣就讓吉羅感覺受不了,他很驚訝這麼做比使力捏玩還來的舒服。
而同時,啖天也湊到吉羅耳邊,伸出舌頭舔著吉羅的耳朵。吉羅愣了一下,他甚至還有點想閃躲,但啖天有些強硬地壓上來,耳朵只能任由他舔著。
「啊!哈啊、啖天大人……耳朵有點……啊啊!」吉羅有些慌張起來,跟乳首的舒服比起來,耳朵的感覺太過強烈,這讓吉羅很驚訝,他沒想過耳朵會是這麼強的性感帶。
啖天這時停下胸部的愛撫,而是將手探向吉羅的雙腿,將兩腿分開,然後一邊撫摸大腿內側,另一手又撫向下腹部。明明刻意不撫摸性器,吉羅卻能感覺到有什麼搔癢感自下腹竄出,他感覺快要受不了了,吉羅開始不自覺地掙扎,但沒發現從他口中發出的是歡快的呻吟。吉羅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他的腰部開始劇震,他居然會在沒碰到性器的情況下達到高潮。
而這同時啖天停下了手跟口,正經地望著吉羅。吉羅此時軟癱在床上,因為被放過而氣喘噓噓,但他確實已經快達極限,性器早已勃昂許久,那件高級的新服濕成一片。
啖天此時爬向床頭櫃,找出放在抽屜裡的精油,又爬回來,望著軟棉棉的吉羅深吸一口氣。
過去的他們總是在床上自然地互動、對談,做完時還能有說有笑。今天只是試著愛撫沒碰觸過的部分,啖天就看到吉羅被弄得快昏過去的性感姿態。啖天想,他還真是被教訓對了,不然他不知道吉羅能有這樣的面貌。
啖天又深吸一口氣,因為看著這樣的吉羅,他也有點把持不住了。於是他爬到吉羅身邊,掀開他下襬的衣服,然後將油倒在掌心上濕潤手指,接著伸向吉羅股間,按在穴口外,輕輕按壓。
吉羅發出悶哼,他微微睜眼,用水潤的雙目望著前方溫柔的城主。
「要再休息一下?」啖天輕聲問著,吉羅搖搖頭,身體一陣酥麻。吉羅知道啖天本性體貼,但他講話總是擺出強勢的態度,而今晚的他講話卻如此輕柔,像是連話語都擔心弄痛吉羅一般。
吉羅於是將腿打得更開,他配合著啖天的動作,期待他能做得順利。看到吉羅的行動,啖天差點變得衝動,但他仍壓抑著情慾,將手指慢慢進入吉羅的體內,他聽到吉羅的悶哼,以及手指被吸緊的感覺。過去啖天做得很急,總是沒餘力去感受這些事。
啖天慢慢地動起手指,他聽到吉羅的喘息聲,過去的他認為吉羅這樣就夠舒服了,但他看了書以後知道這樣不夠。他試著探找書中所指出的位置,以及女僕長所做的提示。那位置沒有在很深的地方,離穴口很近,啖天於是在進入時就往上曲起手指按壓,而吉羅睜大了眼,身體抖跳一下。
是這裡。啖天及吉羅同時對望了一眼,兩人彼此理解對方的意思。
啖天於是在試著擴張的同時按壓那個位置,而吉羅發出呻吟,身體無法控制地打顫。
「哈啊、啊……啖天大人……啊啊!」吉羅發現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好淫亂,這讓他難過得快哭出來,但他無法停止這種聲音。他在床上扭動著身體,因為他有些受不了這種有些熟悉又很陌生的快樂,至少在擴張時他沒體驗過。
沒多久,吉羅就全身劇震,顫抖地射出精液,落在自己的肚子上。他的頭側躺一邊,軟軟地喘著氣,第一次的高潮讓他放鬆身體,好讓他緩下高漲的情緒。吉羅很高興自己終於冷靜了一點,而他睜開眼,想跟啖天聊聊目前為止的想法時,他看到啖天望著自己大口吸氣,滿身薄汗,眼神發直。
吉羅很少看到啖天忍耐到這種程度,以及露出這麼渴望的表情。吉羅愣愣地回望著啖天,他覺得自己心跳跳得好快,全身再度熱了起來,腦袋也開始暈眩。
啖天在吉羅面前脫下了寢衣,吉羅這才看清,啖天那傲人的陰莖早就挺立,而吉羅光是想像這馬上會插進自己的身體,他又開始不自覺得顫抖起來。
啖天於是扶起吉羅,讓他坐在床上,然後自己盤腿坐好,再扶著吉羅跨上來,抬起自己的腰懸在啖天的性器上。
「……像以前那樣,我會扶著你的腰,你慢慢下來。」啖天講這些話時喘得厲害,吉羅知道他快忍不住了,所以才會把主動權交給吉羅。
吉羅臉紅地點頭,一手握住啖天的陰莖,小心對準自己的後穴,慢慢沉下身——
也許是因為今天擴張得比較久,吉羅很驚訝今天比往常順利的多。雖然撐開的感覺還是讓吉羅感到不安,但他一點一點地沉下,或說是讓自己慢慢「吞下」啖天的陰莖,吉羅忍不住發出嘆息般的呼聲,兩腿發著抖,硬是撐著,直到全部進去了才垮下腿,整個人靠在啖天胸口。
吉羅能聽到啖天發出壓抑的聲音,他甚至能感覺到啖天忍耐到發抖。但啖天只是伸出手,將吉羅按在懷裡,低聲說著:「會痛?」
「不會。」吉羅搖搖頭,他張口喘息。「我沒騙你,非常……舒服。」
吉羅聽到啖天吞了一口口水。
「我可以動了?」
謹慎到這種程度吉羅都要笑了,而他確實露出微笑。
「我很期待。」
啖天馬上抱著吉羅動了起來,吉羅一下子失去意識,卻又很快地因為快感而清醒。他被啖天抱在懷裡一次一次地往上頂,而吉羅隨著啖天的動作搖晃身體,他仰頭發出呻吟,快感太過強烈,像電流一般竄遍全身。啖天真的忍耐不住,他的動作比以往更激烈,但那並不粗暴,吉羅真的很驚訝,比過去舒服太多,感覺不到痛,只覺得每次頂上的酥麻讓他一次又一次地失神,身體也無法控制地顫抖。
在吉羅感覺自己要昏死在啖天懷裡時,啖天湊到吉羅耳邊,不停低語。
「吉羅……哈啊,吉羅……」
「……啖天大人啊啊……!」吉羅也縮在啖天頸邊,但他的思考卻一直被體內深處的快感打斷。他緊抱著啖天,覺得自己要哭出來,快要高潮的感覺跟快要失禁的感覺混在一起,他覺得自己要瘋掉了。
而啖天空出一隻手,揉起吉羅柔軟的捲髮,再度低語。「吉羅,我、我想知道你的感覺……」
這話讓吉羅一瞬間清醒。他望向啖天,看到啖天也回望著自己,表情仍是認真而深情的。
他的城主明明已經忍受不住了,但在這個時候卻一直很在乎他的感受。吉羅驚訝得要命,他知道啖天很看重自己,但他沒想到,啖天重視自己到這種程度。
有種熱得發燙的情緒在吉羅心裡蘊釀,吉羅靈活的言語也無法形容這些,那有點像悲傷的感覺,但又讓他欣喜萬分。吉羅覺得不應該,但他真的為佔有啖天內心的一席之地感到高興。
於是吉羅露出微笑,他低下頭,靠在啖天的頸邊,輕語著。
「我舒服極了,啖天大人……請您不要忍耐,我們一起……驗收成果吧。」
聽到這句話,啖天將吉羅壓倒在床上,再也不壓抑地猛力抽送,吉羅也在激情之下放聲哭喘起來。
「吉羅……吉羅……!」
「啖天大人……我……」吉羅仰起頭,他全身劇顫,也感覺到啖天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顫抖地射在他體內。
吉羅不太確定,他似乎在恍惚之中說出了他不應該對啖天說的話,一種情不自禁的感受。吉羅閉著眼,他知道啖天正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淚水,吉羅只能大口喘息,他沉溺於快感之中,沒辦法理性思考。
在快要失去意識前,他聽到啖天湊到自己耳邊,低語著。
「我今天終於確定——我的想法跟你一樣,吉羅。」
原是快睡去的吉羅,在聽到啖天的話以後睜大了雙眼,愣愣地望向啖天,他看到啖天那副真誠的表情,吉羅有些看呆了,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露出淡淡的笑容。他覺得很不應該,但他此時卻覺得無比幸福。
這都多虧這清閒的一天,讓他們有時間這樣擁抱彼此。
以及終於瞭解了彼此。
Fin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