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月19日 星期六

[花書]只有花陪伴的百日 06 (R18)










  休養了一個月,去醫院拿了幾次藥,而這次終於允許拆線。

  將線抽出來的時候おそ松還有點不安,但經醫生跟護理師檢查,表示恢復得很好。

  「停了一個月沒做的事也能做了,我是說清潔。」醫生如此說著,還不要補了一句:「當然,動作也不能太粗魯,傷處能少碰就少碰。」

  カラ松及おそ松表示會乖乖聽話,就心情愉快地離開了醫院。おそ松這天非常有精神,指名去家庭餐廳吃牛排,カラ松也爽快地答應。吃完午餐後,他們就心情放鬆地回家。

  是因為拆線,除掉了繃帶,可以好好洗頭,去除油感及搔癢感的關係吧。

  回家好好地洗過澡,讓カラ松幫忙吹乾頭髮的おそ松,很快就露出了睏意,被吹頭髮的時候眼睛不斷閉起。カラ松自然也注意到這個狀況,很快就柔聲安慰おそ松,臥室的空調已經開好,現在是能安寧睡眠的溫度。雖然天色還亮,おそ松也不是前一個月需要常休養的狀態了,但おそ松還是點點頭,換上了睡衣,由カラ松陪同來到床舖上,好好地蓋好棉被。

  「--說好,你睡我也睡?」おそ松從棉被露出一雙眼,看著笑望著他的カラ松。カラ松輕笑了一聲,也乖乖地爬進棉被,側躺在旁邊,低聲說著「我會陪你的,Honey。」

  也許是安心了,或是洗過澡身體變得舒服,おそ松很快就靠著カラ松的胸口,發出淺淺的鼾聲。カラ松也安靜地看著おそ松,沒急著躺下陪著一起睡。

  雖然之前約好了會跟著おそ松一起睡,但カラ松沒有完全照做。只有晚上十一、二點的正常睡眠時間,他有真的一起入眠。前一個月,在おそ松下午因為養傷而睡著時,カラ松常常是假裝陪在おそ松身邊,其實是在旁邊注視著,看おそ松的睡眠狀況,看看おそ松是否睡得不適,呼吸是否平穩。

  看久了就不是以擔心的心情看顧,而是以憐愛的心情看顧了。おそ松的睡相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呢?流口水或是張大嘴打呼,還有講著夢話的樣子真是太可愛了,百看不膩呢。

  而今天,看起來特別可愛。

  是包在頭上的繃帶拿下來,飄散著一股洗髮精香氣的關係吧。

  カラ松其實覺得有點不妙;這一個月來,他都能專注地看護おそ松,因為おそ松頭上的繃帶會時時提醒他,おそ松受了重傷,不能做親密的舉動,頭也盡量不要碰觸才好。

  但是,現在拆線了,傷口雖然還是要注意,但總算癒合了。

  おそ松的頭髮看起來好柔順,鬆鬆軟軟地,有幾根較長的散到了臉上。頭髮稍微變長了,修剪的部分也開始長出頭髮,除卻結疤的部分,看起來無疑就是原來的おそ松。

  カラ松靜靜地看著這樣的おそ松,在這麼近的距離,他總能在おそ松身上聞到好聞的味道。那有點像是書頁的氣味,又像是牛奶,甜甜的,會讓人想聞下去的氣息。

  カラ松還是有點自覺的;戀人毫無防備地睡在自己面前,要壓抑住自己是很困難的事。想碰觸、想撫摸、想緊緊擁抱,或是做出更多只有戀人才能做的接觸;之前看到繃帶及睡不好的樣子就很心疼,而現在的おそ松看起來已經快要沒問題了。

  不行的。

  カラ松深吸一口氣。

  現在的おそ松仍需要靜養,仍不能做太刺激的事,仍不能讓腦袋承受過度的負擔。

  カラ松明白不能做太過份的事,縱然他想給おそ松一個親吻,想將手繞過おそ松的背部,將他抱在懷裡。カラ松知道自己也忍得很久,只是聞著那好聞的氣息,他的下體已經全勃。

  不會的。怎麼可能會做傷害おそ松的事呢?

  但是,稍微任性一點點,也沒關係嗎?カラ松想著,小心地伸出手,輕輕地,用指尖輕觸著おそ松的頭髮。軟軟綿綿,蓬蓬鬆鬆的,有著洗髮精的氣味。

  在碰觸的時候,おそ松發出可愛的呼嚕聲。

  カラ松知道おそ松喜歡カラ松撫摸他的頭髮。

  平時被摸頭就會露出害羞的笑。而自從養成了接吻時撫摸頭髮的習慣後,只要一撫摸おそ松的頭,おそ松就會變得神情恍惚,無意識地撅起嘴,像是想索吻般。如果性愛時,當おそ松被愛撫得快受不了、情緒不安的時候,只要撫摸他的頭髮,他就會變得稍微平靜下來,一邊發出哭聲一邊安份地被……カラ松驚覺必須要趕快打住回憶,因為他的下身漲得有點痛了。

  現在能做的,只限於這樣,輕輕地碰觸。先用指尖輕滑,接著滑入髮間,慢慢地順起頭髮,將洗好吹乾的頭髮稍微梳理,把おそ松整理得漂漂亮亮。一點、一點地梳理,弄整齊後,再將整個掌心小心地放在おそ松的頭髮上,順著髮線及頭型,慢慢地撫摸,由上而下,一次又一次。

  おそ松發出貓似的呼嚕聲,被撫摸的時候,很自然地往カラ松懷裡靠去。

  カラ松覺得鼻子酸酸的。

  而他深吸口氣,只是持續地,撫摸著おそ松柔軟的頭髮,手有點痠的時候就輕放在おそ松的身體上,休息完了以後就繼續撫摸。

  カラ松知道自己深愛著おそ松。

  想疼惜他,保護他,與他肉體交合的時候讓おそ松興奮高潮。混雜著自私及慾望,カラ松知道自己的愛不是純粹無垢的,幸虧這樣的自覺,讓カラ松知道何時該踩煞車,何時又能繼續。

  就這麼撫摸了好一陣子,カラ松甚至沒發現指頭不自覺地滑過おそ松的耳廓,這讓おそ松抖了一下,發出了呻吟,然後含糊地說著:「咦,兩個小時了……?」

  「Oh sorry おそ松!沒事的,你繼續睡吧。」カラ松慌張地拼命摸著おそ松的頭,而おそ松也因為被撫摸而變得安穩,慢慢地陷入沉眠。

  カラ松鬆了一口氣;他差點忘了,おそ松的耳朵非常敏感。

  經過一個月的交往,各種親密接觸,おそ松的敏感體質也讓カラ松非常熟悉了;不如說,是享受著親密接觸並且也很樂於嘗試的身體及性格,不只如此,おそ松從一開始就非常積極。

  在互相告白後,是おそ松先主動擁抱カラ松,甚至願意主動貼上嘴唇,像隻靈巧的貓咪般偷走カラ松的初吻。交往一星期後,在カラ松來到おそ松家,兩人喝了一點小酒時,也是おそ松先在沙發上壓著他,說著「吶吶不來做嗎?」

  カラ松曾聽說おそ松過去的戀情失敗,以及直到那時依然沒捨去的童貞,是由於他太積極或是說太過肉食性,才總是在一週內嚇跑交往對象--事實上,被壓在沙發上的カラ松確實驚慌失措。

  おそ松事後提到這件事,害羞的表示「因為忍耐不住嘛」。其實カラ松由於溺愛,只覺得這樣色色的おそ松非常可愛,這只讓カラ松更加喜歡他了。

  真的說嚇到カラ松的部分,大概是おそ松表示已經清理過、作過潤滑擴張,還從茶几下方拿出未開封保險套的情況。おそ松如此積極表示自己的意願,讓カラ松又喜又驚。

  カラ松確實非常高興,他的身體在當時也反應了這點:不但一下就勃起,鼻血還流了滿臉,讓原本蓄勢待發的おそ松也慌張地停下,趕緊抽了面紙替カラ松止血,兩個人才冷靜下來。平靜下來以後,カラ松表示對兩人而言重要的第一次,他想好好地,謹慎又細膩的,為おそ松準備一切。

  意外的是おそ松老實地答應了。

  之後幾天,也只是像平常一樣的互動,除了比以前笑得更加可愛。

  カラ松也確實很努力地準備,燭光晚餐,美麗的LED燈之類的,當然還把棉被洗了烘乾,也準備好早餐的材料等著讓おそ松過夜。跟おそ松提出過夜邀請的時候,おそ松爽快的答應了,還說「很期待」,果然就算保密也被發現了,但不妨礙計畫進行。

  那一晚是他們的初體驗。

  カラ松於是認識到,おそ松看似大膽主動,但在發生關係後,就變得……怎麼說呢,沒那麼主動,或說,乖順聽話。

  無預警的親一下,或是偷偷牽手之類的,おそ松還是會做,但兩人獨處時,おそ松總是臉紅紅的,用濕潤的雙眼看著カラ松,像是等待被疼愛的小動物一般。

  カラ松當然會盡力滿足おそ松的需要,幸好要讓おそ松感到舒服不是件難事,おそ松也是個快樂主義者,總是非常享受カラ松的碰觸。

  おそ松喜歡接吻,喜歡被擁抱,喜歡被撫摸頭髮。手掌撫過肌膚時會發出放鬆的喘聲,吻著軀體時也會從鼻腔發出含糊的呻吟。對情色非常感興趣的おそ松當然喜歡別人碰觸私密處,內腔則是習慣被進入後就充份享受著;雖然おそ松曾經小小地為カラ松的尺寸求饒過,但多數來說,在カラ松努力想抵到深處時,おそ松的反應明顯是喜歡的。

  而所有的接觸之處,會讓おそ松有過激反應,哭著說不要不要的,就是--耳朵。

  說起來カラ松也有些驚訝為什麼おそ松會抗拒得這麼厲害,雖說他的確聽說過耳朵是常見的性敏感帶之一。這麼喜歡被愛撫的孩子,只有在耳朵被舔的時候會驚慌地躲開,躲到無處可躲的時候就會發出哭聲,很可憐地求カラ松不要再舔那邊。

  與其說是討厭,不如說是敏感的程度超過自己所能承受的,也就是說,太舒服了。

  雖說一邊親吻耳朵的同時一邊撫摸頭髮的話,おそ松的情緒就會比較緩和下來,雖然還是哭哭啼啼的但就會安份下來讓カラ松繼續舔吻(這一招主要就是針對耳朵,カラ松有點反省的想),不過おそ松看起來太可憐了,カラ松多半還是會心軟,改為親吻別的地方。

  除卻耳朵以外,おそ松表明過最喜歡被碰觸的部位,是,乳首。

  回想起這件事讓カラ松有點害羞的笑了,該怎麼說呢,在カラ松愛撫おそ松的乳首,無論是用手指輕捏、嘴唇輕蹭、用舌頭舔舐或是像嬰兒般吸吮,おそ松都會露出情色得讓カラ松幾乎難以把持的可愛反應,帶著哭聲顫抖,求カラ松繼續愛撫那裡。おそ松老實地承認刺激那邊比性器更加舒服,甚至有幾次單是愛撫那邊,就讓おそ松高潮射精,光回想おそ松當時的痴態,カラ松就覺得鼻血快流出來了。

  而カラ松自己,怎麼說呢。カラ松也非常喜歡愛撫おそ松的胸部,原因不只是おそ松喜歡被碰觸那邊。

  第一次發生關係時カラ松就發現了,在含著おそ松乳首的時候,カラ松內心就會異常的平靜。含住,吸舔著,就像想吸吮母乳,並且包含著おそ松情色的反應,這一切都讓カラ松感到很幸福。

  是否是喚起了口腔時的安穩記憶?カラ松不確定。他沒有被冷落或虐待的記憶,但含著おそ松的胸部時,他確實有著溫暖而想哭的感覺。

  也許おそ松不知不覺察覺到了吧,在カラ松含著許多,沉默著沒反應時,おそ松會拍拍他的頭,輕聲說「隨時可以吸喔」。

  カラ松不知道他在おそ松身上詢求著什麼,他只知道,他非常、非常地愛おそ松。カラ松愛著おそ松,愛到不能沒有他的程度。

  想到這,カラ松為著沒來由的情緒而低落起來。他挪了挪身,頭輕輕地靠在おそ松的胸膛上,靜靜地看著おそ松的睡顏。

  「我不能沒有你,知道嗎?」カラ松像是不想吵醒おそ松,用非常非常小,幾近哽咽的音量,說著,「你死的話,我也活不下去了。」

  おそ松迷糊地嘟嚷一聲,穩定的心跳透過胸口傳到カラ松耳裡。

  カラ松忍不住發出苦笑,心想,這孩子真是的。他那討厭的情緒隨著おそ松的呼吸聲而漸漸消去,眼皮也因為疲憊而慢慢垂下。

  似乎夢到了兩人還很快樂的時光。

  カラ松覺得很幸福,又有種想哭的感覺。

  他們如果能一直平安無事,一直安穩的在一起就好了。就算おそ松一直好色地貼上來,手不斷地摸著他的那裡也沒關係……

  不,等等。

  カラ松睜大了眼睛,他不知何時平躺在床上,大概睡了很久吧。

  並非自己趴在おそ松的胸口上,而是反過來由おそ松趴著。カラ松勉強可以看到おそ松趴著望向他,兩顆大眼睛巴眨巴眨地眨著。

  「呀,醒來啦?」おそ松的聲音有著很可愛的腔調……不,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おそ松?」カラ松低聲問了一句,他想確認剛剛的夢境是怎麼回事。

  「--很少看到カラ松在我面前睡著,忍不住就看起來啦,嘻嘻,カラ松好像作著好夢的樣子。」おそ松笑著解釋為什麼換他趴在カラ松的胸口,這雖然是幫了大忙,但是!

  「おそ松?」カラ松又問了一次,おそ松則是發出「嗯?」的回應。

  「你的手,放在那邊嗎?」

  カラ松努力地保持著笑容,おそ松則是用著無辜的表情回望著他。

  接著,カラ松能感覺到自己的下體隔著褲子被什麼按在上頭的東西快速地撫摸起來。

  「おそ松--?!」カラ松驚慌地喊出聲,連忙後退避開おそ松的接觸。「你在做什麼呢?不可以的!」

  「因為我看到カラ松漲得很不舒服的樣子嘛。」おそ松用著很可憐的語調,將手中的東西握了起來。

  「喔,乖孩子,快把你手中的東西放下,慢慢地,輕輕地,然後後退喔。」カラ松喘著粗氣,陪著笑臉說著。

  「我知道我不能被碰,可是我可以幫カラ松弄吧?」おそ松有些固執地保持原來的動作。

  カラ松於是很快地從被窩裡捉住おそ松的手腕,往外拉開,輕輕地將おそ松平壓在床上,用著嚴肅的表情望著おそ松。

  「おそ松,我不想變成野獸,在你需要靜養的時候。」

  這個時候多半會安份下來吧?おそ松也不是任性的小孩了。

  但是,おそ松沒有安份下來,也沒鬧彆扭,他只是,臉紅紅的,用著濕潤的眼睛靜靜地望著カラ松,微開的嘴唇輕吐著熱氣。

  所以說真的很不想變成野獸啊--!カラ松咬緊牙別開了頭。

  「おそ松--」

  「因、因為,我快忍受不住了,カラ松也快到極限了吧?」おそ松帶著鼻音,顯得很委屈的說。「カラ松身上有好好聞的味道--」

  相傳,相愛的兩個人,會在對方身上聞到只有自己才聞的到的好聞味道。

  想起這個不知道在哪裡看到的資訊,カラ松縱然困擾,卻忍不住露出笑意。

  「好了,おそ松也想好好地恢復吧。」

  「--嗯。」

  「再休養一陣子,就能做一些比較輕微的,嗯,Lovers之間才能做的事了喔,現在亂來可能又要拖長休養喔?Do you understand?」カラ松很努力地忍著衝動,好聲好氣地說著,おそ松也抿著嘴,乖巧地輕輕點頭。

  カラ松鬆了一口氣。おそ松確實是懂的啊,雖說身體很不安份地在發著熱。

  這樣下去,說不定先把持不住的是自己。カラ松壓抑著股間的騷動,很努力地吸著氣。

  他們之間非得做些什麼,中途的紓壓之類的,否則,兩邊都會主動激烈地做起來了。

  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先去浴室打個兩發吧。

  カラ松痛並快樂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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