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8月15日 星期一

[Noctyx腐][R18][Fulgur x Uki]《WTF WHAT I SAW?》

【必看的前言】
本文為作者純粹的妄想,寫下的內容涉及真人,但撰寫內容純屬虛構。所有在文章中登場的當事人從未有過文章中的互動、對話、愛情與性的表現,若對本文撰寫的內容感到不快,請與作者本人反應。
那不是真的,也不是當事人做出來的事。
作者並非當事人,所寫的內容絕對會OOC。

【文章涉及的角色與關係】
●本文為金錢委託創作,委託人為定存股東,要求匿名,同意我發表並可收錄於我未來的本子裡
●Fulgur x Uki 兩人已交往前提
●作者沒跟完Noctyx團員的任何一個直播,只有看過各個切片跟文字REPO,因此個人解釋可能與有看直播的觀眾不同←這點請多多注意
●承上,特別是可能會出現「這個人才不會這樣講話呢」「他們之間互動起來才不是這樣」這樣的情況XD||||
●Noctyx及Luxiem同住在同一棟宿舍的故事。兩個團體同棟不同層。
●十人皆有串場。除了主要CP外,可由讀者自行解釋個別的關係
●與作者的任何創作皆不屬於同個世界,為獨立故事

  
【作者主推】
Vox Akuma

以上, 還請可接受或作好心理準備再點開本文章。<(_ _)>非常感謝。

 

 

 《WTF WHAT I SAW?》


  你在洗完澡以後,將自己仔細地擦拭乾淨,並確認身上的氣味;身上只殘留著甜美的花香,不過也許這樣不夠,你將香水抹上自己的手腕及後頸,讓自己自然地散發芬芳。你撥了一下自己的後髮,淡淡的甜美的氣息在空氣中瀰漫,這讓你滿意地勾起嘴角。

  平常這時候的你,會開始塗上保養液來滋潤自己的肌膚,但你已經沒時間做這種事。你很清楚你的慾望已經強烈地難以忍受,是一種壓抑很久而不得不大聲吶喊的情緒,是一種彷彿要哭出來的情感,但是那沒關係,你知道他會包容你所有的骯髒慾望。

  你換上了薄紗內衣,暗紫色的,那沒有真正的遮蔽作用,甚至連你的肚臍都蓋不住,但你知道,若隱若現才能真正地煽動情慾,透過這內衣能隱約看到胸肌及乳首,你知道你太過興奮,內衣都被乳首給撐起。

  這種情色感對他能奏效嗎?你不確定,因為他又溫柔又禁慾,很多時候都是你單方面的索求,這讓你稍微有點罪惡感;但你就是喜歡他無論如何都包容著你的性格,光想像到他為難但又會笑著接納你的模樣,你又興奮起來。

  這使你有些慌張,你對自己的穿著又開始失去信心。於是,你將半截絲襪拉上自己的腿,用吊帶襪扣起,再穿上蕾絲內褲。有些撐起的形狀也許下流,但這種程度剛剛好。你於是穿上了一雙細高根鞋,那雙鞋你已經仔細地清理過,就算讓人舔也不至於生病。這種事前準備對你而言是很重要的,哪怕你知道這份細心不會派上用場,但這點堅持對你來說只是基本。

  你跨步走出更衣室,來到了臥房,你看到他躺在床上,是那麼地無助,但表情卻很放鬆。你們兩個都習慣了彼此之間會有的模式。

  FuFu chan。

  你輕聲低喃,而他聽到你的聲音,微微偏頭,在望見你的時候對你露出微笑。

  FuFu chan。你又再說了一次,走到了床邊,用手撫摸著他的臉。他輕輕地哼笑著,只是用臉輕蹭著你掌心。他看起來很疲憊,但又有種接受現狀的泰然,看起來既可憐又讓人心動不已。

  你稍微覺得對他有點抱歉;因為你今晚真的無法忍住,所以趁著他睡著的時候,你卸了他的手腳;這不是你第一次這麼做,在過去他疼痛難耐的時候,他有教過你怎麼替他卸下手腳來減輕負擔,不過,為了你自己的慾望這麼做,這是第一次吧?

  他是從何時醒過來的呢?也許是你淋浴的聲音吵醒他,又或者他察覺到身體的異狀而醒過來,但是他沒有慌張或是不悅,望著你的表情仍是這麼溫柔。你知道他很堅強,堅強到有點自虐,他對於自己陷入困境只會享受並且面對,如果這一切發生在安全的、由你掌控的局面中,他則會展現出他特有的寬容,無論你對他做多過份的事他都會接受。

  你自己很清楚,你享受他那種困擾但是仍為你忍耐一切的樣子。不然你何必做出這種事?只要你向他提出要求,他會在容許範圍內答應你。

  但你知道你已經沒有餘裕可以慢慢磨蹭。你爬上床,以兩膝為支點,跨在他身上。現在的FuFu chan是全身赤裸的,你為此準備好一切。在他醒來前,你忍耐著、深吸著氣,脫光他的衣服後才一併將他的手腳取下,並且告誡自己千萬別因為忍耐不住而毀了一切。

  你忍耐得太久,以至於你認為自己的表情一定很猙獰,醜得無法直視。

  「Uki。」而FuFu chan特有的溫柔聲線傳來,你抿著嘴,望向他,看到他對你露出深情的表情,那個凝視讓你感到為之一顫。他的笑容是如此迷人,而他說了:「你今天看起來性感極了。」

  你不禁發出了驚呼,忍不住用手掩住自己的口。儘管你所做的打扮都是為了營造煽情的氣氛,但被他如此真誠的讚美仍是讓你又羞又喜。這不令你羞愧,你知道你遮掩的是你的笑容,你深怕一個狂喜就會令你失去控制,讓如此美好的時刻崩潰。

  於是你傾下身,輕吻著他的額頭,吻上眼皮,用嘴唇輕點他的鼻頭。你有點後悔你沒塗上護唇膏,但你想直接觸碰他的一切。你閉上眼,吻上他的唇,他微張開口,好讓你倆可以纏上舌頭,就像你們每一次接吻一下。

  你倆的呻吟混合在一起,美極了。

  你想這麼一直吻下去,但時間不夠你忍耐那麼久。你纖長的手指滑過他的頸側,撫過他的胸膛,你聽到他在低哼,你真的很喜歡,他正忍耐著但又享受著現在不便的處境,儘管他現在簡直是任你魚肉。

  在你離開他的口時,你倆都深吐一口氣,缺氧的程度洽到好處,剛好讓腦子呈現舒適的暈眩。而他迷茫地望著你,仍擺出那深深信賴你的表情,低聲說著:「給我一個心理準備?」

  你回望著他,微微皺眉。你對他無法看出你的想法而感到稍微不滿。

  「我不會做超出你想像的事。」你能聽出你的口氣壓抑著微怒,這還沒讓你氣到冷戰的程度,你只是在撒嬌而已。「我只是忍耐得太久了。」

  你的手往後移,撫過他的下腹,因為搔癢感而讓他發出笑聲,而他也顫抖了一下。你知道碰觸到什麼程度能搔動他的神經,他的表情開始有些嚴肅了,這下他更加能明白你是認真的。

  你於是靈活地往後退,像隻海裡的人魚,你在失去手腳的人面前來去自如。你現在趴伏著,一手撐著自己的身體,另一手輕輕握住他半勃的性器,然後你張開口,輕吻了一下前端,然後用舌頭沿著輪廓滑動。

  他的腰微微地顫抖,喘息變得沉重。

  你只是專注地用舌尖勾舔冠溝,張口稍微含一下前端。不,你不打算弄射他,這只是個重要的前置。你僅是簡單地輕含了一下就退出,然後伸出舌頭沿著筋脈來回舔舐。你能從餘光中看到他痛並快樂的表情,當然這並不痛苦,而是被控制著射精、壓抑在高潮之前的過程是痛苦的,這就是你想要的。

  你起身,看到你手中的東西腫脹而硬挺,看到FuFu Chan滿臉潮紅、望著你重重喘氣,你覺得你全身都熱了,或說,你興奮得全身顫抖,因為你準備了一切就是為了這一刻。

  你鬆開手,坐FuFu chan的旁邊,抬高了腿好讓你脫下你那蕾絲內褲。你見到他瞪大眼,望著你將一條腿抽出,另一條腿高舉著內褲,你知道你的挑逗是奏效的,他的眼神像是在欣賞藝術品一般,表情正在思考如何評論你的舉動。你將內褲輕甩在他的頭側,這令他發笑。也許事後他會給你好好評論,但你可不願去想這些。你知道你很焦慮,你已經忍受不住。

  你試著用手試探了自己的股間;濕潤,柔軟,你在浴室做好了準備,絕對不會弄髒你心愛的人。

  於是你不在多作摩蹭,你在床上站起來,高跟鞋沒令你站不穩,也沒踏穿床鋪,真是幫了大忙。你在FuFu chan的大腿兩側跨開腿,站著,從上而下俯視著FuFu chan。你讓他期待了,這似乎也是顏面乘騎的好時機,但你真的真的沒有餘裕做這些。

  你張開腿,慢慢地蹲坐下來,手好好地握住他的那裡,抵在你的後穴上。

  你愛死了那前端抵住你的感受。

  而你瞇著眼,偷偷確認他的表情,想知道你是不是露出太過下流的表情而嚇到他。但他只是喘著氣,凝望著你,用著壓抑的聲線對你說了:「從我這裡拿走你想要的一切吧,Uki……」

  你真的好愛、好愛他。

  一個下蹲,你吞下了他,而他發了低吼。你從他苦悶的表情看的出他已被你挑起了情慾、很想在一次性交裡得到滿足的高潮,你當然想取悅他……但你顧不了這一切。

  你在他身上震著腰,用那裡吞食著,這一切都只是為了你自己的慾望。讓他壓過你的前列腺、讓他頂向你的結腸處,快感強烈得像是電流,自尾椎竄遍你全身,這讓你忍不住仰頭發出呻吟。

  你忍耐得太久、你變得只想索求。你感到抱歉,你奪去他所有的一切,只為了你這一時的逞慾,好像他只成為你的自慰工具一般。

  但你知道,你不是,他也知道你沒那麼想。他無力地喘息時仍深情地望著你,好像他仍用他的雙臂擁抱著你,那冰冷的無機質的手臂有時令你感到溫暖,是因為他的眼神如此熱情。你兩眼濕潤地看著他,如果他還有那雙手,一定會替你抹去你眼角的霧液。

  但你偏不要。你就是個欠操的小婊子,忍耐得太久而不打算溫情摩蹭,你就想要這樣快速地讓他強烈地重重插進你的身體,由你自己主控這一切,虐待你自己也虐待他,搞得隔天兩人都筋疲力盡,只能窩在床上反省一整天。

  他笑了,在這詭異的性愛之中,他仍是痛並快樂著,但卻對你露出憐愛的笑。他一定看出你在想什麼,真是的,別在這種時候讓你感到這麼羞恥啊。

  「……FuFu chan……!」你在一陣劇烈顫抖中低頭呻吟,真是,來的太快,你根本還不滿足。「不要、不要嘲笑我……」

  「你知道我不會嘲笑你,Uki。」FuFu chan再一次溫柔地回應你,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他的聲音,所有的一切都好溫柔。「你做得簡直太好了。」

  「所以,我能要更多次了?」

  你停下動作,用著冷淡的眼神望著他,而他瞪大眼,表情顫慄,你知道這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他太期待接下來的遭遇了。

  為什麼這個男人的一切都這麼貼合自己?你們就像一對完美的拼圖,注定要緊密結合。

  於是你舔著下唇,放任自己榨取著FuFu chan,在他痛苦的皺眉時也不停止。你的體力其實也沒那麼好,但他一定沒辦法比你堅持得更久。他會向你求饒,但仍寵溺地凝望著你,你就是為了對他為所欲為才主導這一切。

  對不起,但是你已經忍耐太久了,這一切是你應得的。



  Uki迷迷糊糊地睜眼,在乾淨的床舖上,身著舒適的睡衣。窗簾沒拉開,他仍能意識到外頭已經天亮了。他默默地從床舖坐起來,平靜地思考現在的處境,他坐在自己的雙人床上,仍然待在自己的房間裡。

  是夢。Uki用手撫摸著自己的嘴唇,而他注意到自己勾起嘴角。他作了色情至極,但又非常舒服的夢,夢裡的一切都好美,特別是FuFu Chan,就算是作夢他仍能感受到對方有多麼愛自己。那是很好的夢,夢中的感覺仍殘留在體內。說得下流一點,Uki回想起那個夢,仍能從體內感到一陣酥麻。晨間的生理反應不再只是健康的象徵,而是對於美好的懷念。

  Uki知道他這陣子確實有點抑鬱。

  他以及他的所有朋友都很忙碌,包括他與Fulgur,他們太過努力而沒有獨處的時間。Uki看似與許多人關係良好,但他知道他真正想要的不是這些。

  他當然懷念與Fulgur的時光。兩人只是一起待在房間裡看看書,聽聽音樂,笑著聊最近看過的作品,又或者一起出去,手牽手,然後對著路邊挑釁的混混比中指。

  他當然懷念與Fulgur做愛。

  他們兩人有多久沒做了?Uki不打算細想,但以一對情侶來說肯定是完全不及格,這種苦悶讓他變成了妒嫉的溫蒂妮女神,儘管Fulgur完全沒有錯,儘管自己有那麼多同性朋友,但是,Fulgur對他來說仍是無法代替的存在。

  Uki也會感到寂寞。他甚至會在意他的那些紫色朋友們,縱然他知道那不一定是真的,但他會有意無意地在當事人面前講出配對詞,來暗示自己羨慕又嫉妒。

  當然在線上,Fulgur對他還是特別寵溺,但那仍遠遠不夠。

  Uki想要的是肉體的溫度,靈魂的契合。

  所以昨晚的夢對他來說完美極了。

  他就是想要跟Fulgur有這樣由他主導的激情之夜……夢裡幾乎滿足了他的一切,以至於他醒來後心情變得很舒暢。他甚至不用自己苦悶地撫慰自己,那個夢太過完整,一切都是他想要的。

  那個夢也讓他想要趕快見到Fulgur。

  Uki於是起身給自己梳洗,換上輕便的衣服,走出房間:真的要感謝他們的公司,提供一間公寓給彩虹社EN的兩組男團共十人居住,Noctyx住一層樓,Luxiem住一層樓。實際上,Uki每天都能跟Fulgur見面,這麼近的距離仍因為工作疏遠,才讓Uki感到心焦難耐。

  他關上房門,思考著要不要前去敲Fulgur的房門,而轉頭看向走廊的另一邊,而他看到了,換上簡單運動服的Fulgur從另一頭,朝他自己走來。

  這是某種命運嗎?Uki驚喜地睜大眼,Fulger露出他一貫的溫柔笑容。

  而Fulgur走向他,張開雙手,把Uki拉進懷裡抱著。

  Uki發出小聲的驚呼,Fulgur的雙手正如他記憶中的那般冰涼,但又因為這擁抱如此有力,讓他感受到溫暖,特別是他貼在Fulgur懷裡時,他能感覺到Fulgur的心跳。

  這是怎麼了?平常的FuFu chan看到他應該只是爽朗地打聲招呼,而Uki會猶豫一會,吞下情話後也笑著對他說聲早安。

  而現在,Fulgur低下頭,對Uki輕聲說著:「我也好愛你,Uki。」

  Uki感覺臉熱了,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感到開心,更覺得疑惑。

  「我愛你,FuFu chan,我很高興你對我說了如此甜蜜的話。」Uki說完將頭輕靠在Fulgur的肩膀,閉上雙眼。「但是,為什麼?」

  他聽到Fulgur開朗的笑。

  「怎麼說呢,我作了一個夢,我夢到了你……這可能不太精確,但是這麼講比較好懂。我在夢中感覺到你的熱情,壓抑到滿溢出來。是我太遲鈍,沒察覺你一直在忍耐。我現在得好好安排一下時間,好能補償這一兩個月來浪費的時間。」

  Uki愣了一下,為什麼一切都像美夢成真?但他卻高興得不想去思考這些。他只覺得那個夢是預知夢,告訴他一切都苦盡甘來了。Uki於是愉快地輕蹭Fulgur,低聲說了:「FuFu chan,我也夢到了你。」

  「喔?也許我們能在約會時聊聊這件事,現在讓我們先一起作個早餐?」Fulgur說完輕吻了Uki的額頭,在Uki正感到甜滋滋的時候,他們聽到開門聲。

  Uki瞥了聲音的方向,打開的是Alban的房門。Alban探頭,看起來很疲憊,而當他望見在走廊上摟摟抱抱的兩人,他愣了一下,張口,看似想說什麼。

  「……呃……」Alban張口,有時看看那兩人,又像是刻意地想別開視線。「呃——呃——」

  你究竟在呃什麼?Bitch。Uki有些不解地皺眉,若是平常的Alban,大概會說「喔早安爸媽你們今天感情還是這麼好啊」笑完就直接離開,不會打擾到他們兩個。而今天Alban看起來像是有什麼話想說。

  就在這時,Sonny的房門也打開了,他揉著後髮走出來,先是望見對門的Alban,笑著打招呼,然後才注意到走廊上摟摟抱抱的兩人。Sonny停頓了一會,然後對兩人瞇眼一笑。

  「早安。」他說著從兩人旁邊走過,然後說:「我昨晚作了好有意思的夢,我真的想不到我會作那樣的夢。」

  「……等等,你說作夢?」而出乎意料的,先接話的是Alban,他從後跟上Sonny,說著,「你作了怎樣的夢,Sonny?」

  「Alban——」

  Sonny對Alban露出清爽的笑容。老實說,就連有通靈能力的Uki也摸不透露出這樣笑容的Sonny。

  而Sonny回頭望了另外兩人,特別是對Uki露出曖昧的笑容,然後小聲地湊到Alban耳邊耳語。Alban語帶疑惑地說著「好?」Uki猜想他倆應該要獨處時才聊起剛剛的話題,但這種可疑的感覺讓Uki感覺微妙的不舒服。

  在Uki準備要出口詢問時,他們都聽到Yugo高聲的慘叫。

  「AHHHHHHH——What the ……what I saw?!」

  另外四人都愣住了,聽著Yugo持續在房內慘叫著,然後還聽到他大喊:「太好了!我還是我,我沒有變成Uki!但是我為什麼會夢到這個。」

  Uki敏銳地聽到Alban小聲地驚呼:「什麼?」而Sonny則輕輕笑出聲。

  「不會吧……?」

  Sonny說著看向了Alban,高聲說道:「我也夢到我變成Uki!」

  Uki愣了一下,Alban則是瞪大眼,望著Sonny:「你也?不要跟我說你還有夢到……」

  「對,我夢到——Fu‧Fu‧Chan。」Sonny說著笑得很開懷,Uki望著他,他知道自己一定表情僵硬。

  而令人羞恥的是,Fulgur也開始大笑,就像過去一般笑得像是燒開水,邊笑還邊摸摸Uki的頭。

  這他媽的到底發生什麼事?Uki又眼神掃過所有人,看著Alban用極尷尬的表情望向Uki,而Sonny仍然笑得很開心。

  此時Yugo的房門開了,Yugo連頭髮還翹著都不顧,垂著頭走出來,望向走廊的四人時先是發出小小慘叫,然後嘆息。

  「嘿,兄弟。」Yugo試著深吸一口氣,低聲說著。「我作了一個惡夢……」

  我的天。Uki掩著額頭。

  Noctyx的成員在如往常的默契下,順利完成五人的早餐,煎培根、現打果昔、烤麵包,在桌上擺好碗盤,洗好新鮮蔬菜來作沙拉,五人同時合作之下,很快就完成豐盛的早餐。除卻五人之間氣氛微妙,特別是Uki微微皺眉的模樣顯得很不高興。

  他們五人坐上各自習慣的位置,Fulgur與Uki坐在一側,Sonny與Alban坐在一側,Yugo一個人坐在比較窄的那一側,五人同桌的坐法。他們安靜地用早餐,刀叉摩擦盤子的聲音很響,顯得氣氛更加尷尬。

  Alban於是先抬頭,看看安靜吃飯的五個人,然後說了:「呃……今天的果昔特別好喝耶,你是加了蜂蜜嗎?Uki。」

  沒想到自己被叫了,Uki望了Alban一眼,輕聲說著:「對……我這次試著加了一點蜂蜜,我想緩和一點酸味。」

  「果然!我就覺得味道緩和多了,對吧,你也這麼想吧?Sonny。」Alban說著用輕快的口氣看向旁邊的Sonny,而Sonny一邊切著培根,一邊笑著回望Alban。

  「嗯?喔,抱歉,Alban——我剛剛沒注意聽,因為我還在想夢的事。」

  Yugo原本還默默地喝果昔,因為Sonny剛剛那句話而將口中的果汁噴出來,Uki則臉一抽,沒說話,只是遞了餐巾紙給小聲道歉的Yugo。而Fulgur輕輕笑出聲,伸手輕輕拍向Uki的背,說道。

  「我看我們趕快把話說開,免得心中一直想這件事,這會讓我們自己想太多。你們要不要講講發生什麼事?」

  Alban原本還瞪大眼望著說出剛剛那句話的Sonny,聽到Fulgur這麼說,猶豫了一會,「呃……怎麼說呢,Fulgur,我不認為這應該在餐桌上談……」

  「不,我也認為我們應該講出來。」Uki卻口氣堅決地說了,他明白自己無法假裝不在意,在聽了他的同伴講了這些話後。雖然他很不希望是自己猜想的那種狀況,但他自己也無法停止懷疑了。

  而Fulgur只是溫柔地撫摸Uki的背,低聲說著:「沒事的,Uki。」

  Uki輕輕點頭。

  而Yugo好不容易擦乾嘴跟桌子,一臉緊張地看著表情各有不同的同伴們,小心翼翼地說著:「呃,所以,嗯?這真的是能說的話題嗎?我不確定,我作的惡夢很激烈……」

  沒人問說「為什麼不能說」,好像大家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包括沒聽到其他人討論的Yugo,已能從這個氣氛感覺的出什麼。

  而Uki用眼睛掃過在場所有人,直接說了:「我想你們大家都懷疑我們作了同一個夢。」

  由Uki主動說出來,Alban的臉扭了一下,Yugo則是驚訝地瞪大眼。

  Sonny則是靜靜地看了Uki一會,然後口氣平淡地說了:「我……算是夢到Uki跟Fulgur。」

  「呃,我呢。」Alban猶豫了一會,看看Fulgur,再看看Uki,然後表情嚴肅地說了:「我也……怎麼說呢,我夢到,我自己是Uki,然後我……嗯,跟Fulgur發生了一點事。」

  「我也是!」一聽到Alban說的話Yugo突然激動地開口,激動到很看氣氛的他都沒注意到其他同伴被他聲音嚇了一跳。「我夢到我在洗澡,還抹了香水,不知道為什麼我在夢裡很清楚我自己是Uki,然後我走出浴室,呃……我看到……這真的能說嗎?」

  「別說下去,別說下去了,Yugo。」Alban一臉尷尬地笑著阻止,Sonny則依舊靜靜地望著Uki。Uki則別開頭回避他的視線,輕嘆了一口氣。

  「好了,各位,這應該只是巧合,我們大家就別在意了,好嗎?」Fulgur對其他同伴如此說著,一邊輕輕撫摸著Uki的背,「你們也不想一直回想我的裸體吧?」

  Yugo跟Alban又同時發出奇怪的尖叫聲,Uki則是瞥了Fulgur一眼,「你也?」

  聽到Uki這麼問,Fulgur湊到Uki耳邊,低聲說著:「我們晚點再談這件事,Uki。」

  意識到整件事就是這麼一回事,Uki很確定自己無法抑制因為心情而扭曲的表情。

  他忽然想起一些事,在過去,那個他不願意回想的組織,他正在做什麼試驗時,年少的他在痛苦哀號中,將自己的情感給擴散出去,當時房間四周的孩子都感染到他的情緒而一同痛苦地慘叫。

  Uki猜想,這會不會是那回事?

  只因為他的夢回應了他壓抑的痛苦?

  要說幸好受影響的是同住的同伴嗎?

  Uki心想,他不確定——他不確定受影響的只有Noctyx的同伴。

  「喔?」倒吸了一口氣,Shu睜大眼看著天花板。他躺在床上,滿身冷汗。

  他有點不敢確定,但是,他似乎作了一個夢。一個……明明所有的一切他都看的懂,但他不想去懂,所有的一切都能陳述,但他不想陳述,的那種讓人發毛的,無以名狀的夢。他甚至不想回想夢裡的任何一個細節,Shu想,只要放著不管,夢很自然就會忘掉了,千萬不要回想。

  但是這個夢讓他太過震驚,以至於他在這個奇怪的時間醒來。Shu不得不起身洗臉更衣,走出房間,而他聽到廚房有些聲響,並且傳來了香味。

  應該是Vox吧?Shu如此想著,慢慢地走向廚房,看到Vox一邊哼歌一邊作早餐。

  「早安,Vox。」Shu笑著打招呼,而原本還在打蛋的Vox愣了一下。

  「喔?Shu,早安,你真早起。」將蛋液倒在平底鍋上,Vox邊炒蛋邊說著:「我記得你平常會更晚起來,是等會有直播嗎?」

  「只不過自然醒來了。」Shu甚至不想提到「夢」這個字。「你都這麼早起嗎?Vox。」

  「倒也不是。」Vox笑著煎好了炒蛋,盛在盤上。「我作了很好的夢……對了,你要先吃早餐嗎?Shu。」

  聽到「夢」這個字讓Shu打了個寒顫,他搖搖頭,又點點頭。「呃,好啊,我很樂意, Vox。」

  在Vox愉快地先給Shu弄了一份早餐時,他們廳到有另一個人走來的聲音Shu轉過頭,看到兩眼黑眼圈很重、頭髮亂翹Ike走了過來。

  Ike也?Shu驚訝地看著Ike搖搖晃晃地走向冰箱,Vox則是很快地替他打開冰箱門,讓Ike拿出他專屬的能量飲料,打開喝了一口。

  「早啊,兩位,我沒有睡好。」

  「偶爾也會有這樣的事,Ike,不過也不算是沒好事,你能享用我做的早餐。」Vox於是心情很好地準備第二份早餐,Ike則是搖搖晃晃地走到餐桌旁,坐了下來,對Shu露出苦笑。

  「你怎麼也早起了,Shu?」

  「你又為什麼早起,Ike?」Shu反問,而他們聽到又一聲開門聲,走出來的是Mysta。

  全屋子最不該早起的幾個人都起來了,反而是該最早起的孩子卻睡過頭。Shu這麼想著,看Mysta抓著頭髮走到餐桌旁坐下來,眼睛甚至還閉著,而Vox倒了一杯柳橙汁,放在Mysta面前。

  「顯然我們早起都有個原因,對吧?」Ike的口氣仍然懶洋洋地,他很明顯睡眠不足。「但是我不想聽Mysta講,如果是我所想的那個最糟的情況的話。」

  Mysta則打了個呵欠。「什麼?對了,我作了個春夢。」

  「別講了。」Shu小聲說。

  「對,沒錯,Mysta,是個跟Luxiem沒關係的春夢對吧?」Ike也迷迷糊糊職地說著,Shu倒吸一口氣,看著沒有控制自己開始聊Unseiso話題的Ike Eveland。

  這時,他們終於聽到最後一人的聲音,Shu轉過頭,望著Luca慢慢走過來,表情還顯得一臉疑惑。

  不會吧?Shu不想去想最糟的狀況,而Luca望向Shu,表情顯得真的很苦惱。

  「Shu,我作了好奇怪的夢。」

  別講了、別講了,別再講夢的事,Shu有超不妙的預感。

  而Luca只是一臉嚴肅。「我夢到我在Fulgur身上拼命地作深蹲……」

  原本在喝柳橙汁的Mysta及在喝能量飲料的Ike的將口中的飲料噴出來。

  在廚房作料理的Vox則忍不住失笑喊了聲「What?!」

  Shu只能乾笑著望Luca,作深蹲,還能這麼解釋。

  於是Vox很快地作了五份早餐,自己也趕到桌邊坐下,笑看著大家。

  「等等,不會是我所想的那樣吧?我們五個都這麼早起是因為某個夢嗎?」

  「Vox,你確定要在餐桌上討論這個嗎?如果你覺得事情就像你假設的那樣。」Ike懶散地笑著,他的表情像隻聞了貓薄荷的貓。「我可不介意聊這些喔?」

  慘了,Ike還半夢半醒,對Unseiso的警戒開關還沒打開。Shu一臉想阻止整個事情越來越糟卻不知道怎麼辦的表情,而他看到Mysta回望著他,現在的Mysta是下工模式,性格比較嚴肅內斂。

  「——我們既然都這麼早起要不要做個臨時聯動?Luxiem全員睡不飽的傻瓜挑戰——之類的?」Mysta於是開啟了新話題,Luca也很感興趣地加入討論。一聽到是聯動直播,Vox與Ike也變得更清醒一點,開始努力地提出各種想法,而Shu覺得鬆一口氣。

  太好了,這個恐怖的話題沒有繼續下去。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他聽到自己的手機發出了聲音,於是Shu拿起手機確認一下,看了看上頭的訊息。

  那是Uki的訊息,寫著:「不要跟我說你們也發生了那件事。」

  Uki甚至沒提究竟是什麼事。Shu苦笑了一下,思考要怎麼回,於是他回了,「深蹲」兩個字。

  Uki看著手機收到的訊息,他幾乎要昏過去。他故意問了懂的人才看的懂的問法,而Shu,那個粗手臂咒術師,回傳的訊息只有「深蹲」。

  那也是懂的人才看的懂的答案。

  用深蹲來當代號是哪門子的惡趣味?什麼時候Shu也會開這種爛玩笑了。Uki覺得頭痛不已。那只是個夢,並不是什麼隱私,但他仍不想將這美好的一切公諸於事。

  太好了,這下整間屋子的人都知道了。該高興經紀人沒有剛好在場嗎?Uki用手按了按太陽穴,想轉移注意力不去想手機訊息得到的可怕答案。他真的很難過,本來在那之前,他都覺得這是很美的回憶,現在只覺得自己與Fulgur被羞辱了。

  在Uki思考是否要用什麼方式將十人的記憶或體驗整個蓋過去,讓人不再去想這些時,他感覺被一對手臂拉進懷裡。冰冷的手,溫暖的懷抱,Uki閉上雙眼,用手輕輕按著Fulgur的雙手。

  而Fulgur蹭在Uki耳後,低聲耳語。

  「所以我說,我會為你安排時間,Uki。」

  Uki愣了一下,抿了抿嘴。

  「……你不感到生氣嗎?FuFu chan。」

  「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Uki也說不上來。現在這種情況純粹是有十個人看到Uki是如何想逆上Fulgur Ovid。本來這對Uki來說也不是那麼丟臉的事,但那就是,自己的心聲全被看到了,Fulgur的一切反應也被看到了。

  而聽到Uki沉默不語,Fulgur輕笑了一聲。

  「我沒有以這種角度檢視我自己,這真的很新鮮。」

  「FuFu chan。」Uki微微壓抑自己的惱羞情緒。

  「……我看起來真愛你。」Fulgur用氣聲說著,「而我也感覺的到,你很愛我,Uki。」

  所以說,這是很令人害羞又很令人高興的事。Uki不知道自己該作怎樣的情緒,他只聽的到自己的心跳與Fulgur的心跳重疊在一起,變成一種奇妙的節奏。

  而Fulgur還沒停下他的話語,他只是收緊雙臂,用鼻子輕蹭Uki的後腦,說著:「我現在其實更想讓這一切變成真實,而不只是個安慰作用的夢,好嗎?Uki。」

  他倆真的就像一對完美的拼圖,注定要契合在一起。

  不知何時,Uki已經回頭吻上了Fulgur的唇,他們也不管還在屋子的走廊上,不管是不是有其他同伴目擊了這一切。

  另外三個同伴在瞥見這些景象時,突然認命起來;他們其實早就對這一切感到習慣,本來就已經有點見怪不怪。

  但是拜託,別像那個夢一樣毫不掩飾地給大家看啊。那三人默默地聚在客廳,打開電視,並且將音量開到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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