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16日 星期五

[Luxiem腐][Ike x Shu]《The Sedative》03

  【必看的前言】

  本文為作者純粹的妄想,寫下的內容涉及真人,但撰寫內容純屬虛構。所有在文章中登場的當事人從未有過文章中的互動、對話、愛情與性的表現,若對本文撰寫的內容感到不快,請與作者本人反應。

  那不是真的,也不是當事人做出來的事。

  作者並非當事人,所寫的內容絕對會OOC。


【文章涉及的角色與關係】

  架空現代世界,跟原設定無關。

  《Repentance》接續的故事。會盡可能地寫得不看前作也看的懂,不過理論上有看過前作會比較好看懂。

  本作的主要CP是Ike x Shu。

  前作的主要CP是Mysta x Vox。

  本作只有這兩條感情線是確定的,其他組合之間的好感關係最多只到朋友,如果真的很介意,建議不要閱讀!

  基本上主要角色跟司法界、犯罪心理學界有關,但作者在這方面的專業能力不足,大抵會含糊帶過。如果有嚴重錯誤的部分,還請指正。

  作者老實承認只想寫病病萌萌的戀愛關係跟色色,請當作作者只做的到這樣。



【作者主推】

Vox Akuma


以上。請確定可以接受這些前提再行閱讀<(_ _)>

  

 

 

 
03

  Ike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趴在桌上,左手按在筆記本上,右手原本應該握著的筆滾到了角落。他想好好地坐起身,兩手往側邊撥去,而Ike在這同時聽到什麼落地的聲音,這使Ike懊惱地皺起眉,只能彎身撿起被他撥到地面的東西——一片藥物包裝。

  檯燈沒有關,這意味著自己是不知不覺地睡著。Ike瞥向旁邊的時鐘,顯示的時間是早上七點十三分,而自己甚至連睡衣都還沒換上。Ike正在思考,他究竟是要用補眠來破壞長久以來養好的生理時鐘,還是咬緊牙勉強自己直接撐到晚上。

  Ike很清楚自己到了半夜一點才開始有創作慾望,哪怕他閒了一整天,也在各種雜務之中拖延創作的心情,直到過了他應該要就寢的時間。

  那也沒關係,Ike不是為了謀生而創作,創作對他而言更像是興趣。只是看著筆記本上凌亂的字跡及毫無邏輯的文法,Ike很清楚,他現在的狀態實在不好。

  Ike想起自己大學時能一邊聽著喜歡的音樂一邊寫作,直到窗外出現日出時,他不只保持精力,更能寫得一手好字,鋼筆筆跡美得可以讓人收藏。而Ike很明白,在寫到他都不知道清醒或作夢時,他寫出來的文字才真正有魅力。

  而他現在看著自己的作品,他輕嘆了一口氣——文字間佈滿疲憊與怨恨,這讓Ike明白,單靠寫作已經不夠他紓發情感。

  Ike不想把這解釋成他年紀大了,也不希望是出社會後磨盡了熱情,他只能確定他的身心狀況真的不好——他真的需要找人談談。

  以免自己來了衝動,會帶把刀前往哪個公眾場所,而這很可能不單單只是比喻——Ike認為他該去找個可以暢談心中黑暗的人,但他不想找心理諮商師,那些人不會認真地看待他嘴裡說出的話。

  告解室更不用說;Ike最討厭的地方之一就是教堂,尤其是有鐘的教堂。

  但Ike仍有自覺自己需要找一個能理解自己情況的人來談談——在他這麼想時,他腦中浮現了幾個朋友的身影,而他搖了搖頭。

  他很清楚,要是對朋友講出自己的事,自己就會產生過度的期待,而造成朋友的壓力。

  所以就算那些心理諮商師再怎麼讓他失望,那也是他應該找的對象。

  於是Ike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到許久未用過的室內電話旁,翻著佈滿灰塵的名片本。那裡頭放滿從業以來收到的名片,其中大概有95%沒再看過。他略顯急躁地翻著名片本,想快一點找到適合的醫生,但顯然他潛意識還是滿心不情願,還沒翻到第三頁就一個使力,將整本名片簿撥下桌台,落到地上時還散飛出一些名片。看到這種景象,Ike像是看到貓打翻水一般發出懊惱的聲音,哪怕把東西打翻在地的就是他自己。

  他的狀況真的不好,也許對他來說更需要的是睡眠。Ike於是深呼吸一會,直到自己的拳頭鬆開,然後說服自己冷靜下來,好好地蹲在地上把一團混亂給收拾起來。

  在Ike彎下身時,他看到地上有張便條紙,那確實是從名片簿飄出來了。而Ike瞪大了眼,他在看到便條紙就想起那上頭記著什麼,而他不自覺地露出笑容,輕輕地搖頭。

  「不。」Ike不知道這句話是講給誰聽,但他自己伸出手,將那張便條紙撿起來。「不,這是很糟的決定。」

  你需要一個可以理解你狀況、又不會讓你產生心理負擔的人?就在這裡。Ike彷彿聽到有人這麼對他說。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什麼安排一切的存在,那麼那個存在一定滿心惡意。

  Ike一臉茫然地搭著Uber,看著窗外的風景越來越遠離城市,逐漸來到風景清幽、略為荒郊的住宅區。在這裡每間屋子都相隔一段距離,中間還相隔樹林。對於想要在安靜、無人打擾的地方居住的人來說,這一帶十分舒適——雖然對Ike來說,他第一次來到這的時候想起許多恐怖片的開頭,向來是一家人搬到這種荒郊野外。

  他的好朋友前陣子才搬到這裡,與同居人住在一起。

  而現在是朋友在外工作的時間,屋子裡只剩同居人,也就是Ike要前往拜訪的對象;他們在前一陣子的烤肉聚會裡,第一次交換了聯絡辦法——而今天是Ike第一次聯絡對方。

  Ike直到上車前都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不單單只是因為兩人不夠熟識。他甚至在發出簡訊時就後悔,心想希望對方忽視這個訊息,哪知沒過幾分鐘就收到對方熱烈歡迎的訊息,對方還強調這天下午他的戀人肯定在外工作,是來訪的好時機。

  Ike對這個「朋友的同居人」一直抱有複雜的心情,特別是現在強制停職的時候。但另一方面,很令人驚訝的是他現在只能跟這個人談秘密。

  於是Ike下了車,他提著一盒甜點——雖然不知道對方喜歡什麼,但禮儀上還是得帶點什麼禮品——走到大門前,按下了門鈴。

  等了一會,門開了,在門後的是那個乍看之下活潑開朗的灰髮少年,他露出天真可愛的笑容,伸手要接Ike手中的禮物。

  「Ikey Wikey Welcome here!喔,那是禮物嗎?謝謝你!那裡頭是沒有下毒的對吧?我會忘記放到冰箱然後兩個禮拜後才發現他的。」

  「我求求你現在就先放在冰箱。」Ike面帶苦笑地將甜點盒遞給對方,然後在對方拿走盒子裡單眨了眼。「至於有沒有毒呢?我也不知道,我是直接從甜點店買的,就希望他們的信譽是有保證的。」

  「真的?」男孩將甜點盒抱在懷裡,彎下身對Ike露出曖昧的笑。「說不定這是你能殺死窮凶惡極的殺人犯的唯一機會囉?」

  Ike笑著聳聳肩,他總覺得開始習慣了眼前男孩的說話方式。

  這是Mysta Rias,Ike的好友:心理醫生Vox Akuma的同居人。

  也是前陣子引發話題的斧頭殺人魔,正牌的那一位。

  至少表面上,在他與Vox同居後他就停止了殺戮行為,安份地待在這個住所專注地做直播工作。Ike看著Mysta抱著盒子也沒打算多客套而是直接前往廚房,於是他也不多說什麼,同樣直接進入屋內,關上門,走向客廳沙發坐下,哪怕窗簾沒拉開、燈也沒開,導致整間客廳顯得有點陰暗。

  沒多久,Mysta也走到客廳,在Ike面前放下一瓶冰到結出水珠的可樂。

  「謝謝,我正需要這個。」Ike笑著拿起可樂,而Mysta在他面前坐下來。

  「你呢?不懷疑我會下毒?」

  「你覺得我會放過在可樂裡下毒的人嗎?」Ike冷笑了一聲,至於Mysta則是笑瞇了眼。

  「我怎麼會殺了我的同類呢?」

  同類……這個說法微妙地讓Ike感到有點不適,但又意外地切合。所以他現在這個找殺人魔諮商的心情並不像是「沉默的羔羊」裡的史達琳探員,反而有點像是「SLEUTH」及「Insomnia」那種,惡人與惡人對恃的感覺。幸好今天的他並沒打算與Mysta Rias吵架,相反地,他為自己的本性感到迷惘。

  作為一個破案率極高的檢察官,Ike很清楚,自己的工作動機不是正義感或法律秩序。

  純粹是因為在他識破犯人,並且將其繩之以法的時候,他能感覺到短暫的解脫。

  Ike知道自己有著與善良外貌不同的另一面,他曾經以為這只是一種叛逆,青少年時期特有的那種邪惡憧憬,而他將內心的衝動化為創作,累積了非常多手寫稿,甚至在大學一年級時就出版第一本小說,那時的他,以為作家會是自己的天職。

  但最終,看著自己的手稿越來越露骨,創作逐漸無法壓抑他的慾望,他開始會作各種奇怪的夢,夢裡的他拿著一把刀,穿著高跟鞋,在路上留下紅色的足跡。

  Ike最後選擇成為檢察官,那像是給自己一個枷鎖,讓他一再重覆地檢視那些醜惡低級的犯人,好能規勸自己,不要成為這些人的同類。而事實上這也好好壓抑住Ike的黑暗妄想,這些年來他過得很平靜。

  偶爾,只有偶爾,他會產生一種羨慕及妒恨。

  比如看著眼前這位獲得無罪判決的殺人魔。

  「我先說,之後發生的事可不是我做的。」Mysta兩手捧著一杯褐色液體,一邊啜飲一邊說著,那聞起來不像是咖啡,這使Ike小小感到疑惑。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Ike很普通地回應,而他的視線離不開那杯液體。

  「那你要跟我聊什麼?」Mysta詫異地睜大眼。「我聽你說你放了長假,我還以為你就是為了私下問我才特地這麼做。」

  「我是被迫停職,這使我快發瘋了。」Ike眉頭皺了起來。「你喝的到底是什麼?」

  「這個?肉醬汁。」

  「我的天,我不該知道這個。」

  他們像朋友一般地聊著無意義的話題,這真的很奇妙。Ike真的沒想到,第一個發現自己黑暗本質的,居然是他曾經想判決處刑的嫌疑犯,而兩人在彼此認清對方的真面目後,放下過去的仇恨,產生難以述說的友誼。

  於是Ike在抱怨中不知不覺講了太多事,像是對檢察署的抱怨,關於過去的自己是怎麼消化這一切,然後突然停職讓他無法冷靜下來。

  尤其他發現創作已經無法壓抑這些。

  「我大概懂了,你的意思是,突然閒下來反而讓你想起你真正想做的事吧?」Mysta將杯子放在茶几上,露出在Ike看來非常天真善良的笑容。「你何不真的就去做呢?」

  「那怎麼可以?沒有那麼輕鬆。」Ike忍不住翻了白眼。

  「可是不適度的放鬆會讓你做出更極端的事吧?Ikey——」Mysta垂下了眉,他兩手按在茶几上,俯身向前,「做些比較不會被責難的事?把屋外的狐狸宰了如何?」

  「我不會想對狐狸下手的,牠們很可愛,鴿子我倒是有考慮過。」Ike笑出聲,他甚至開始覺得這也許是個好主意。

  然後他看著眼前的Mysta,現在過得如此快樂又安穩,實在不像是最初Ike見到他的模樣。在Ike的記憶裡,他所知道的Mysta無論裝得多麼無辜,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邪惡臭味是無法讓他忍耐的。但現在的Mysta儘管還有那種異於常人的瘋癲,但明顯排除了大部分的毒素,這使Ike能相信就算Mysta仍做的出來,現在也暫時失去殺戮的興趣。

  Ike有種在遇上海難時發現船板可以抓住的得救感,他忍不住問了:「你也是靠這種方式解決問題嗎?」

  而Mysta愣了一會,笑容逐漸變得曖昧。「你想知道我靠什麼方式解決的?」

  看到這副不正經甚至說的上是下流的笑容,Ike一下意會過來,馬上大聲說:「不!」

  「我們每天晚上——」

  「我已經說不了!你當真要我現在這殺了你嗎?」Ike此時只覺得自己氣到笑出來。

  「我是認真的,Ikey。」收起剛剛那副嘻皮笑臉,Mysta伸出手按在可樂罐上,湊到Ike的面前,輕聲說著:「我真希望你也有一個可以讓你盡情任性的對象。」

  「……什麼意思?」Ike瞇起了眼。

  「你會明白的,無論你做出什麼,那個人都會原諒你,認同你,包容你,袒護你。當你被這樣的人愛著的時候,你那個無法成為人類的病就會有短暫痊癒的錯覺。」Mysta的聲音在Ike耳側響起,而這讓Ike背脊發麻,可怕的是那令Ike感到的是快樂的顫慄。

  「那可比藥物更容易上癮呢。」

  耳邊的聲音與腦海裡的聲音重疊,而Ike腦裡鮮明地出現那個纖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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