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21日 星期三

[Luxiem腐][Ike x Shu]《The Sedative》05

   【必看的前言】

  本文為作者純粹的妄想,寫下的內容涉及真人,但撰寫內容純屬虛構。所有在文章中登場的當事人從未有過文章中的互動、對話、愛情與性的表現,若對本文撰寫的內容感到不快,請與作者本人反應。

  那不是真的,也不是當事人做出來的事。

  作者並非當事人,所寫的內容絕對會OOC。


【文章涉及的角色與關係】

  架空現代世界,跟原設定無關。

  《Repentance》接續的故事。會盡可能地寫得不看前作也看的懂,不過理論上有看過前作會比較好看懂。

  本作的主要CP是Ike x Shu。

  前作的主要CP是Mysta x Vox。

  本作只有這兩條感情線是確定的,其他組合之間的好感關係最多只到朋友,如果真的很介意,建議不要閱讀!

  基本上主要角色跟司法界、犯罪心理學界有關,但作者在這方面的專業能力不足,大抵會含糊帶過。如果有嚴重錯誤的部分,還請指正。

  作者老實承認只想寫病病萌萌的戀愛關係跟色色,請當作作者只做的到這樣。



【作者主推】

Vox Akuma


以上。請確定可以接受這些前提再行閱讀<(_ _)>

 

 

 05


  一開始會看到黑暗從旁邊慢慢擴散開來,遮蔽所有的視線,接著會感受到耳鳴——不是嗡嗡作響、也不是腦中閃過笛音的那種,而是彷彿置身海水之中,四周的聲音混濁不清,而自己像被隔離在世界之外。在視覺與聽覺逐漸被封閉之時,隨即而來的是下墜感,之後會短暫的失去意識,你會不懂為什麼旁人在呼喚你。

  這不是什麼靈異現象,事實上在Ike Eveland的短暫人生中,這種事發生了不只一次,他也曾看過醫生。姿勢性低血壓,醫生說出了病名,常會出現在突然站起來的人身上,是血液還不夠流至腦部造成的突發問題。這通常是其他原因引起的,貧血、降血壓藥物、酒精,以及過度的疲勞,讓身體的血壓過低,又因為某些突發狀況讓問題一口氣爆發。

  Ike恢復意識時,他知道自己被移動到某個地方躺著,手可碰及之處可以摸到絨毛玩偶。但他仍然很累,知道現在自己還不能坐起來。他閉上眼,讓自己慢慢恢復過來。

  ——都怪他去找了那個殺人鬼男孩,聽了對方的胡言亂語。

  Ike覺得懊惱。他在腦中出現他的密友,Shu的形象時,他就覺得無法冷靜下來。

  Shu對他而言當然是重要的朋友,是他重視、珍惜的存在,但這跟殺人鬼的耳語結合起來,一切看法反轉過來。惡魔般的耳語是甜蜜的,男孩說Ike應該去找可以包容他一切罪惡的人,怎麼折磨也不會因此放棄他的人。

  這讓原本就焦慮得睡眠失調的Ike陷入更嚴重的糾結。他腦中開始有兩個聲音在拉扯,一邊想辦法說服自己去找Shu,另一邊則是拼命阻止自己去對Shu出手。

  為了壓抑腦內的衝動,Ike試了許多方法,最後一度冷靜下來,用的方法卻比他自己想得還變態。他打開過去下載的歌曲,閉上眼反覆地聽。少年青澀的聲音、未修飾的背景音讓Ike平靜下來,那就好像那個人在他身旁唱歌一般。

  想也想不到是靠這種方法讓自己冷靜?Ike回想起來,自己就好像那種變態,撿起他人掉落的手帕放在鼻子前猛吸,能聞到對方一點氣味就興奮不已。換作是音樂並不會比較高尚,Ike懊惱地抱著自己的頭,而他知道這種短暫的平靜沒什麼作用。

  而且反覆聽著那個人的歌聲,Ike更會想起那段最快樂的時光。那時他倆最要好的朋友就是彼此,其他親朋好友要不是在談戀愛,就是有其他的交友圈。於是他們毫不猶豫,一下課就前往卡啦OK,是有收藏各種新曲的日系卡啦OK。

  他們會輪流唱各種V家歌曲,一個人在唱歌時,另一個人就會在旁邊打Call。而有一次,Ike一個心血來潮,沒問過Shu就點了那首歌。

  雙人合唱曲「magnet」。

  一聽到前奏響起,Shu就驚訝地瞪大眼,Ike則是笑著將麥克風遞了過去,他知道這麼經典的曲子Shu一定也會唱。而Shu沒什麼抗拒,直接站起來,接過Ike遞來的麥克風,剛好趕上第一段歌詞。

  這首歌之所以有名,是因為這是一段描述女同志情感的深情歌曲,曲調十分動人,歌詞也寫得很直接露骨,會翻唱這種歌的兩個歌手,往往都是熟識彼此到讓人懷疑他們關係的親密好友。

  Ike不只一次夢想過唱這首歌,他深深為這首歌感到著迷,也一直想要找個適合的人來合唱這首歌。當Ike知道Shu也與他有共同興趣時,他簡直欣喜若狂,他開始想找機會,與Shu合唱各式各樣的曲子,當然也包括這首。

  當兩人的合聲融合為一的時候,Ike幾乎是靠著本能才能好好地把歌唱下去,因為他內心情緒太過激動了。他的視線離不開跟他合唱的Shu,在他眼裡露出羞澀表情,仍吟唱出深情歌聲的Shu。

  等到背景音樂結束時,Ike能看到Shu面露猶豫,臉上的潮紅也變得更鮮明。Ike這才注意到自右手掌心傳來的溫度——不知不覺間,他牽起Shu的手,兩人的掌心就這麼貼在一起。

  Ike馬上滿臉通紅地抽回自己的手,不似平常冷靜般地低聲說著:「抱、抱歉,我怎麼……」

  而見到Ike如此慌張的表情,Shu倒是露出爽朗,但仍舊羞澀的笑容。

  「這很還原原曲,對吧。」

  「……是啊。」

  Ike不記得那時的自己用怎樣的表情回應。

  Shu清爽地用友誼的方式化解了這份尷尬,但Ike知道,自己有點深陷其中。

  他之後不再點這種曖昧的合唱曲,更多的是與Shu合唱偏向搞笑或是戲劇感的曲子。他倆的互動不再有唱這首歌的曖昧,在旁人眼中更像是普通的好朋友。

  不過,Ike知道當自己因為情緒不佳,而不得不在Shu面前示弱時,Shu會將手伸出去,握住Ike的手。

  Shu肯定知道這麼做,Ike就會感到平靜。

  這讓Ike覺得感激。他倆停在這種恰到好處的距離感,不會因為太近或太遠而失去這段友誼。

  然而這個平衡正在快速傾斜,在魔鬼的話語深深影響到Ike的時候。

  Ike只知道一個不留神,自己就毫不猶豫地搭車過來,毫不猶豫地走向Shu的辦公室。

  他在走到大門前清醒過來,在人行道上徘徊,內心暗罵自己太過著急,明明再過一天就能見到Shu,跟他一起吃飯。Ike無視了Shu發來的訊息,因為他不能肯定現在的心理狀態能夠好好地回應Shu。

  他不知道這個舉動讓Shu擔心得打電話過來。

  也不知道自己會因為太過激動,直接暈倒在街上。

  想到這,Ike嘆了一口氣,睜開眼,他的視線總算變得清晰,而他終於看清他身處在怎樣的地方。

  房間的配色以粉色系為主,柔和的顏色讓人放鬆,Ike現在躺在可以兼作椅子的躺椅上,軟硬程度大概跟醫院病房給家屬用的差不多。這應該是讓社工的個案暫時可以休息或私下談話的地方,對於心靈受創的受害者,這房間的柔和風格正好能讓他們變得平靜。

  Ike伸出手,稍微探了探旁邊,將他剛剛摸到的絨毛娃娃拿到眼前。

  那是寶可夢裡的百變怪,一種有著紫色外型,軟綿綿、有著傻氣笑容的人氣孩子。

  看到百變怪的笑臉,Ike不禁也露出微笑,光是看到這孩子就覺得被療癒了,而這種看著傻裡傻氣其實腦袋十分聰明的感覺,會讓Ike聯想到那個人……

  「喔,那個是我在娃娃機抓到的。」

  而那個人的聲音傳來,Ike轉過頭,看到Shu走進房間,輕輕地帶上門。

  「我都不知道你有時間去遊樂場玩。」Ike輕聲說著,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這讓Ike有點心虛,而Shu只是走到他旁邊,蹲跪下來。

  「是玩線上的那種,成功地操作抓取物品,他們就會將東西寄過來。」Shu說著朝Ike伸出了手,而Ike猶豫了一下,反手握住Shu的手。

  「……我很抱歉。」Ike打從心裡感到愧疚,而他現在更感覺驚慌,心想要怎麼跟Shu解釋現在這種情況。他只希望Shu能接收到他的訊息,知道他現在有說不出口的苦衷。

  但Shu只是平靜地眨眨眼,柔聲說著:「這段時間要不要來我家住,Ike。」

  Ike聞言呆愣地回望著Shu。

  而Shu只是露出真誠的擔憂。「我不會過問怎麼回事,但Ike你現在看起來很糟。雖然我不是專業的,無法做出最正確的判斷,但我認為現在的Ike需要離開原有的環境,改變一下生活的氣氛,就我過去的經驗來看,單單只是這樣就能減輕很多壓力。一直待在同樣的環境裡,有時也會是造成壓力的原因。」

  對於Shu的邀請,Ike驚愕地說不出話。就算他真的是滿心想向Shu求救,但Shu提出的比他想得太多太多。

  而不等Ike回應,Shu忽然搖晃著頭,露出他一如既往的清爽笑容。

  「或是我們乾脆來個小旅行,我試試看能不能排假。雖然不能馬上就排……等我陪伴完這次的個案,大概還要三、四天……」

  話還沒說完,Ike馬上反手握住Shu的手腕,他用的力氣有點大,讓Shu倒吸一口氣。

  「……不必這麼做,Shu。」Ike皺起眉頭,他能感覺到自己發出沙啞、帶點威脅的聲音。「你的工作明明這麼忙碌。」

  Ike能從Shu抿著嘴的表情感覺得出他有些嚇到了,Ike心想,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難看。

  但Shu只是深吸一口氣,慢慢地恢復笑容。

  「Ike,還記得我們聊過電車難題嗎?」Shu說著,伸出另一隻手,覆蓋在Ike的手背上。「你知道我一定會選重要的那邊。」

  這句話讓Ike像被雷擊一般,自尾椎起一陣顫慄。他瞪大眼望著Shu,腦中的記憶突然變得鮮明起來,他們真的有過這樣的對話,並不是Ike在做夢。

  而在Shu講了這句話時,Ike也想起當時,Shu是怎麼回答的。

  時間彷彿回到那年的餐酒店,他們面對面坐著,在酒精的催化下笑著聊起這殘酷的話題,而Ike讓Shu做了更加過份的選擇,那就是讓Shu從自己及Luca之間選一個。

  那時的Shu真的猶豫很久,待Ike還在享受Shu那副為難的表情時,Shu慢慢地說著。

  「我想我會——讓火車導向你那頭吧。」

  當下Ike收起了笑容。就算是故意擺出生氣的表情,Ike仍有些不滿,他其實有點不開心,對於Shu在這種選擇裡選了他以外的人。

  果然Luca對你來說比較重要嗎?Ike想這麼問,而Shu則解釋下去。

  「因為你是設計這道謎題的人。」

  這讓Ike忍不住發笑。「你不能這樣,那個情境下你不會知道這種事。」

  「我不知道怎麼解釋。」而Shu還是一本正經地回應。「不過我當時應該會這麼想吧,看到軌道上躺著你跟Luca,我會直覺地想,這會是你設計的問題。如果是這樣,對我來說選擇就不只是重要不重要的問題。」

  「你說的對,你的原則開始變成要解決問題的來源,以及解救相對無辜的Luca。真不愧是Shu呢。」Ike笑著晃了晃頭,他能接受這種「落敗」的原因。

  但Shu仍然沒有笑。「但是我內心深處,一定還想相信你吧。我一定會在拉下拉桿時,就會盡全力地跑向你那邊,想辦法把你從鐵軌上救出來。」

  這話讓Ike愣了會。

  「——你知道這是做不到的。」Ike也收起笑容。「你知道題目的設定就是那樣。」

  「但我還是會過去。」

  「不可能,你會眼睜睜地看到我被火車撞死。」Ike皺起眉,他對於Shu那種想顧全大局的頑固感到不滿。「或是更糟,你也跟我一起被火車撞死。」

  而這個時候,Shu總算笑了。

  「那也沒關係。」

  「那也沒關係?」

  「我必須要對你負上責任,對吧。」明明是生死相關的話題,Shu卻用著無比溫柔的口吻說著。「就算會死在一起也沒關係。」

  想起這一切的Ike,明白了為什麼他記得這是讓他滿意的回答。

  也明白了,為什麼在Mysta煽動他時,他腦中出現的會是Shu的身影。

  於是Ike鬆開手,重新扣上Shu的手指。

  「好啊,那麼,先讓我在你家住一陣子吧。」

  Ike笑著說。

  ——他已經不會感到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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