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23日 星期五

[Luxiem腐][R18][Ike x Shu]《The Sedative》06

  【必看的前言】

  本文為作者純粹的妄想,寫下的內容涉及真人,但撰寫內容純屬虛構。所有在文章中登場的當事人從未有過文章中的互動、對話、愛情與性的表現,若對本文撰寫的內容感到不快,請與作者本人反應。

  那不是真的,也不是當事人做出來的事。

  作者並非當事人,所寫的內容絕對會OOC。


【文章涉及的角色與關係】

  架空現代世界,跟原設定無關。

  《Repentance》接續的故事。會盡可能地寫得不看前作也看的懂,不過理論上有看過前作會比較好看懂。

  本作的主要CP是Ike x Shu。

  前作的主要CP是Mysta x Vox。

  本作只有這兩條感情線是確定的,其他組合之間的好感關係最多只到朋友,如果真的很介意,建議不要閱讀!

  基本上主要角色跟司法界、犯罪心理學界有關,但作者在這方面的專業能力不足,大抵會含糊帶過。如果有嚴重錯誤的部分,還請指正。

  作者老實承認只想寫病病萌萌的戀愛關係跟色色,請當作作者只做的到這樣。



【作者主推】

Vox Akuma


以上。請確定可以接受這些前提再行閱讀<(_ _)>

 

 

 

 06

  雖然這麼說有點武斷,但在作為司法社工的Shu眼裡,Ike的狀態看起來糟透了,他神情沮喪,茫然無助,而且不是好好睡一覺就能解決的情況。Ike在他面前是這樣的軟弱,需要依靠,不是平常對等的朋友互動,Shu甚至會把Ike跟自己服務的個案重疊在一起。

  而且真的要說,不是被害人的那種個案,而是……嫌疑犯。

  與一般人所想像的不同,官方機構對於加害人的法律協助是非常多的,甚至對於被害人及其家屬的幫助也是近年來才慢慢增加。邏輯思考來想,加害人在社會觀感上比較不容易得到同情,也較容易受到批判及攻擊,預先考慮到這部分的人權問題加上避免司法流程上的麻煩,因此優先設定了單位來協助這些人,包括尚未定罪的嫌疑犯,以及已經確定罪名但等待上訴的罪犯。雖然不至於服務個案的一切,但幫忙跑司法流程以及陪同開庭等等,這都是早期司法社工會做的工作。

  現在自然增加許多人力在被害人及其家屬上。在等到開庭的過程中這些個案都處於痛苦煎熬之中,其實需要有人陪伴協力各種事物,有些人在傷痛中連最基本的生活自理都做不到,而現在公家機關的社工能幫忙這些,而社工的陪伴往往能減輕個案的心理壓力。且不論安慰及同理,單單是自己做不了事情時有人幫忙就已經是很大的幫助。

  至於嫌疑犯……

  身為男性社工的Shu,比起同事有更高的機率接到這類型的個案,他也不會因此抱怨,而且也會注重自身的安全而做些健身鍛鍊,朋友都時常調侃他有特別壯碩的二頭肌。而其實陪同嫌疑犯行動的心理負擔也沒這麼重,大部分保釋在外的嫌疑犯都很老實安份,當然也有部分總擺出自己沒有錯的厚臉皮態度,但Shu不是個正義感強烈到會為此感到不適的人,反正順利地將這些人送到法庭上的話,Ike都會做出適當的提證來讓法官作出判決。

  不過偶爾會有些被罪惡感壓垮、本身因為疲勞而痛苦不堪、或是有病在身的嫌疑犯,在被拘留之前他們很長時間會接受治療,更多時間是身心科的治療,那些人因為被逼到極限而痛苦不已,在讓他們上法庭前,想辦法讓他們保持理性已是十分費力。

  不知為何,Shu看到Ike現在的狀況能想到那些嫌疑犯。

  Ike看上去在懊悔什麼,雖說Shu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講得極端一點,Ike要是氣到跑去宰了司法界的冗官,他也會用輕鬆的口氣分享給Shu,Shu確信Ike是個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而且對於不必要同情的人也毫不留情的人。

  不過,真正在Shu深刻感受到Ike像是個嫌疑犯的,是在他提議了這段時間跟自己住,Ike突然清醒過來,眼神變得澄澈透明的瞬間。說真的,Shu嚇了一跳,他想起過去也有陪伴過這樣的嫌疑犯,那些人總有種純粹無垢的感覺,平靜得讓人相信他與案件毫無關係,沒有驚懼、不滿、罪疚及緊張。就連審判時他們都能表現得一切與他們無關,但是Ike卻會明白地對Shu說,這種人是最危險的罪犯。

  而Ike現在表現得就像那種個案。

  當然,Ike理論上是真的沒有犯過任何罪,他那天使般的笑也只是反應出他的善良本質。他的朋友只是被壓力給擊垮,很明顯因為睡眠失調而搞壞身體,而自己只需要靠專業技能,在工作外的時間協助朋友。

  於是Shu在這天請了半天假,直接叫車將Ike帶回自己家;所有的同事都看到Ike狼狽的模樣,因此臨時請假的事沒有被為難。Shu的住處位於有管理員的電梯大樓,偶爾也會邀請朋友來自己家裡玩,偶爾也會讓朋友在此過夜,對Ike而言並不陌生。

  Shu於是在扶著Ike進門後,馬上讓他在臥室的床上休息,他知道對Ike來說最重要的是補充睡眠。

  「你介意借用我的睡衣嗎?」Shu找出一套上頭畫著手繪塗鴉的睡衣,他很慶幸自己的體型與Ike相若,而坐在床舖上的Ike露出虛弱的笑,說了聲謝謝後接過Shu手中的睡衣。

  「抱歉,一切太突然了,我甚至還沒能準備行李。」

  「別這麼說,是我作這麼倉促的提案。」Shu在Ike面前蹲跪下來,他稍微安心一點,Ike的氣色看起來好很多。

  不過正如Ike說的,畢竟他本來就沒有在外過夜的打算,何況Shu提議的是在他家住一陣子,如此一來不可能所有的生活用品都向Shu借用,特別是私密衣物。想到這的Shu也想起他常做的社工工作,於是他抬頭,看向仍十分疲憊的Ike。

  「你願意我去你家——」

  「我可能需要你到我家拿一些東西。」

  他們兩個幾乎同時出聲,對此他們同時愣了一下,然後笑出聲。

  「麻煩你了,這是我家鑰匙。」Ike笑著從皮包裡拿出一串鑰匙準備要遞給Shu,Shu也找了一張紙寫上一些必須用品,像是衣物襪子、牙刷梳子,然後將筆跟紙遞給Ike。

  「你在上頭寫你想要我拿過來的東西吧,還有,如果不希望我亂翻哪個地方,也請務必幫我寫上去,我會盡可能不侵犯Ike的隱私。」

  聽到隱私兩個字,Ike靜靜地看了Shu一會,看得Shu都困惑了,才接過了紙筆,在紙上寫了一些東西。

  「我沒有什麼不能讓你看到的東西。」Ike寫完,將紙筆遞還給Shu,對他微笑。「我最丟臉的東西你都看過了。」

  「……我不覺得我看過什麼丟臉的東西。」Shu在說這些話時卻無意識地迴避Ike的視線。

  「那可真是太好了。因為我可能不可避免會讓你不小心翻到那些——如果你不介意,我還是希望你幫我把我的筆記本,藍色的那本,拿過來。因為我有靈感時還是會在上頭記下。此外,如果能幫我找到書籤就好。」講到此,Ike刻意地壓低聲音,出聲時還微微勾起嘴角。「——那可能夾在其他筆記本裡,就是我以前給你看過的那些。」

  Shu遲疑了一會,他接過紙上確認了一下,上頭甚至註明了哪把鑰匙能打開書桌抽屜。

  「我盡可能。」Shu將鑰匙及便條收起來,然後保持著溫柔的笑看向Ike。「我回來的時候應該能順便帶個晚餐,Ike你想吃什麼?」

  「真的嗎?太好了,請幫我帶著起司漢堡去掉蔬菜吧。」

  「好,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請打電話給我。」Shu說完就俐落地離開房間,他待在房裡的話Ike就不好換衣服。

  Shu與Ike的住處距離,車程大約四十分鐘,加上等候公車的時間及轉程的走路時間,單趟會花上一小時。與Shu不同,Ike住的地方是古典的聯合公寓,住在那的多半是以退休老人為主的老住戶。Shu曾想過,Ike不再錄製音樂的原因也許跟這件事有關,老公寓的隔音較差,不是很好的錄音環境。

  而Shu憑著依稀的記憶找到Ike住處大門,用鑰匙輕巧地開門。進門後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按清單收拾行李,而是幫Ike收拾雜亂的屋子及清理垃圾。Ike的住處說不上是骯髒,但物品堆放過顯得有些凌亂,這不是因為Ike喜歡這樣,而是心靈上沒有餘裕起身收拾,精神疲憊到寧可容忍屋內的雜亂也無法專心將物品收拾整齊。

  隨意擺放他人物品其實是很沒禮貌的,因此Shu是盡可能讓物品整理在同一個地方,在客廳的就留在客廳,在廚房的就留在廚房,只是集中擺放整齊。中間會找到一些如外賣紙袋那種明顯是垃圾的物品,再將這些收拾起來,準備在離開時拿去丟至垃圾箱——畢竟接下來有一段時間,Ike不會待在家裡了。

  等Shu整理好兩包垃圾,才去一一找出Ike需要的行李。Ike是個會定期旅行的人,他的屋子裡有許多小包裝能放這些生活用品,因此Shu在找出行李箱後能順利地一一整理,然後停留在Ike的書桌前。

  Shu有時想,他與Ike為何能這麼輕鬆地討論關於筆記本的事?

  他們在大學時期成為好友後,Ike有次邀請Shu來到家裡,小聲地請Shu不要告訴別人,然後給Shu看他的筆記本。

  第一本有著藍色的封皮,那是Ike會隨身帶在身上的筆記本,裡頭會寫著創作的靈感,像是一些奇幻故事的點子,臨時記下的曲譜與歌詞。那是眾人眼中作家Ike Eveland的標準配備。

  而放在Ike房間裡的不只這本筆記本。Ike就曾經展示了一本紅色書皮的筆記本給Shu看,Shu看了是倒吸一口氣,但又很快地平靜閱讀。紅色筆記本上頭記的都是一些殘酷的描寫,殺人的手法、古代的酷刑,以及以現代來看難以理解違背人權的古老陋習。

  「其實我偶爾也會想寫驚悚恐怖的作品。」當時的Ike看起來無比無辜。「果然還是很可怕嗎?」

  對Shu來說,這些不是他喜好的事物,但他只會認為是單純的興趣不同。他平靜地看完了,並且稱讚Ike在資料蒐集上的仔細,這讓Ike笑得很開心。

  但Ike不是只有這本筆記本。

  Shu翻出了書桌的抽屜,也試著翻閱每一本筆記本,包括紅皮筆記本,都沒找到Ike說的書籤。

  Shu記得那是什麼書籤……那是Shu送給Ike的書籤。那時他隨意地折紙,拿出剪刀剪出了頭上有羽毛的可愛紙人,而被Ike讚美,Shu就直接送給Ike,而Ike之後將其護貝,綁上藍色的絲帶。之後那個書籤都夾在筆記本裡,在Ike想回頭翻閱時能直接從那一頁找來看。

  Ike的意思是,他只想要這個書籤作為筆記本的書籤,因為他只讓Shu看過自己的筆記。

  想到這,Shu猶豫地看著帶鎖的抽屜,他知道Ike有將鑰匙交給他,並且同意他使用。

  而Shu仍是有種他正被藍鬍子考驗的感覺,因為他心知肚明抽屜裡頭是什麼。但他可是說好要幫Ike帶來所有Ike想要的東西啊,Shu於是將抽屜鑰匙插進去,打開,看到裡頭那本黑色書皮的筆記本,也看到裡頭透出的絲帶。

  Shu吞了口口水,小心地打開那本筆記本,也確實看到那張紙人書籤。他心想,他不會多看的,但是拿起書籤時還是無法避免地看到Ike絹秀的文字。

  在大學時期,Ike也讓Shu看了,而當時的Shu面紅耳赤,拿著筆記本的手不停顫抖。

  那上頭寫的是迷人的文句,其內容,卻露骨下流。膚淺一點的說,寫在筆記本的是第一人稱的情色小說,但Shu不會那麼形容,因為他認真地看了。裡頭不單單只是性幻想,更多的是某種病態的戀愛,控制與服從,殘忍虐待及愚昧包容,其中穿插著各種醜惡的現實,諷刺地顯示出主角二人的愛是如此真誠又美麗。

  由於Ike的筆法太過寫實,那更像是他的自述,彷彿他真的經歷過這些,只是把自己的體驗及情感寫下來。

  「那只是單純的自瀆而已。」那時的Ike自嘲地說,但他仍然笑得很開心,像是把最珍藏的寶物拿給Shu現寶一般。Shu知道Ike不可能沒看到自己羞恥的反應,而那時的Ike只是湊到Shu的耳邊,低聲說著:「但是,裡頭的情緒,我保證都是真的。」

  Shu那時沒問,Ike也沒有解釋。

  這篇從沒對外發表過的故事,裡頭影射的人是誰。

  主角「我」應該就是Ike,不過故事裡的,「我」的戀人,是一名纖細的東方男性。故事中的「我」無論讓他的戀人做出何等恥辱的行為,戀人依然會保持美麗無瑕的笑容,儘管「我」很清楚戀人其實並不是那麼情願。

  Shu有試著想像過——因為他覺得Ike寫得很具體,不像是一個虛構存在。在他們校園中,甚至包括Ike的交友圈裡,東方男子也不是那麼稀有,至少能數出四、五個,不過這些人都不像文章裡提到的那個人。

  不過Shu沒有再多細想,也不敢去問Ike。他總覺得讀了這本筆記本已經是接觸到某種禁忌。至少那是需要鎖起來,不讓任何人知道,屬於Ike Eveland的黑暗。

  這樣的筆記本卻在此時又被拿出來了,就算只是短短的文字,Shu也知道那是後來新寫的,延伸出來沒停止過的慾望。

  雖然Shu自己說著「不要讀」,他也因此變得滿臉通紅,但他的視線卻無法從Ike的文字中離開。

  Shu沒告訴Ike,當時的他盡可能裝得平靜,其實內心還是受到不小的動搖。

  文字描述的畫面對Shu來說太過刺激,平常的Shu幾乎不會找色情物來宣洩自己的情慾——但那天回家,Shu難得地躲在房間內,伸手觸碰自己的身體。

  Shu深吸了一口氣,讀著他未看過的新橋段,他正親眼見證Ike筆下世界的後續。

  故事中的「我」用布蒙上戀人的雙眼,從側抱住戀人,指尖緩緩地觸上戀人的肌膚。熟悉的情慾觸動讓「戀人」不自覺地開始喘息,一切正如平常一般,是戀侶間常有的愛撫,但「我」卻提出了一個要求。

  「現在我正在碰觸哪裡?」

  「咦?」

  「我想聽你說出來,用你的聲音,描述你的感受。」

  這麼羞恥的事,戀人自然會有點抵觸,但他忍住了那種抗拒的心情,只是隨著「我」的觸碰,語帶喘息地一一講出所有的動作。

  「你……嗯……現在正、正在撫摸我的頭髮,指尖——滑過了耳廓,好癢……嗯,我能感覺你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頸側。」

  「你在親吻我的後頸,不,痛……你,張口咬了,嗯……吸吮著,這樣,會留下痕跡的——痛、你現在正在啃咬著我的肩胛,應該不會受傷但是……會痛,求你……」

  「啊!手指現在……嗯,那樣好羞恥,指尖在……我的兩乳首上方打轉著,別、別讓我說下去了,非常地不好意思,那樣的捏法,你明知我……別、別同時舔我的後耳,求你了……這樣下去真的……」

  直到戀人被玩弄性器及後穴,他仍持續述說自己被凌辱的過程,口中的淫語也越來越露骨,也看的出話語中戀人已經興奮得哭喘出來,乃至於最後只能狼狽地哭著說自己是如何被逼迫到高潮。

  而Shu愣愣地停在這一瞬間。

  什麼時候筆記已經被放在地上了,而他的手指,停留在什麼地方?

  屋外的天色不知不覺暗去,沒開燈的屋子裡一片漆黑,看不清前方的Shu,只剩身上殘留的酥麻感如此真實。

  Shu眨著雙眼,他能感覺自己淚流滿面,也能聽到自己似哭似喘的聲音,他慌張地想收拾一切逃離現場,無奈雙手沾滿了穢液,他不能碰觸房間裡的任何東西。

  他想,也許變得奇怪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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