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9日 星期三

[Luxiem腐][R18][Mysta/Vox]《Keep Quiet》

 【必看的前言】
本文為作者純粹的妄想,寫下的內容涉及真人,但撰寫內容純屬虛構。所有在文章中登場的當事人從未有過文章中的互動、對話、愛情與性的表現,若對本文撰寫的內容感到不快,請與作者本人反應。
那不是真的,也不是當事人做出來的事。
作者並非當事人,所寫的內容絕對會OOC。

【文章涉及的角色與關係】
師生AU,故事中是Mysta/Vox。
Vox是家庭教師,Mysta是高中生的設定。
由於是架空所以會從很前面的部分開始交待。
Vox想把Mysta全部吃乾抹淨只不過本作只有寫到那裡(?)

【作者主推】
Vox Akuma

可接受再行閱讀,感謝。

TAG上好上滿
#Luxiem #R18 #Vox #Mysta #FoxAkuma #Akumasutra #MystariASS


《Keep Quiet》

  圖書館規則,保持安靜,不應大聲喧嘩,吵鬧嬉戲。

  Mysta知道,他想,Vox肯定也知道;倒不如說,他已經湊到Mysta耳邊,用氣聲說著:「不論你怎麼決定,在圖書館都得保持安靜,你應該做得到,Mysta。」

  不用親眼看到,Mysta也知道Vox在笑;他還正如他自己所供稱的,是個惡魔。

  Vox Akuma是Mysta的鄰居。

  現在仍是高中生的Mysta,與母親同住在公寓裡。Vox,是大約一年前搬進這棟公寓的鄰居。

  這位有教養的東方人身上穿的是質料極好的白色西裝,他舉手投足都散發著上流階級的氣質,身上的香水好聞極了。Mysta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下課的時候,他與這個男人擦身而過,在他準備要進公寓時,他回頭,忍不住看了對方一眼;那個階級的人是不會來這一帶的,住在這的多半是藍領階級,說是窮困有點太過份,但總不會是有錢人涉足的區域。Mysta那時只是好奇地看著味道好聞的人,好奇,但不追究。那一定不關他的事。

  然而幾天後他們家的門鈴響了,媽媽來應門,來到他門前的正是那位上流人士。當時的Mysta只是警戒地躲在房間門後偷看,看著那名東方人笑臉吟吟,手上提著一盒手作甜點,說是新居入住,想跟所有鄰居作個友善的交流。他用他富有磁性的聲音自我介紹,他的名字是Vox Akuma。

  當時無論Mysta及他的媽媽,都對這友善過頭的舉動感到困惑不安。Vox事後有解釋,在日本,他的家鄉,新居入住時給鄰居送上禮物是應該要做的禮儀;雖說當時的Vox純粹是突然有了念頭想做一大堆糕點,他想正好是個時機讓他來認識一下他的鄰居們。

  這個習俗,在日本也許很合理,但在英國絕對不是;不過就算Mysta與他的母親再怎麼疑惑,他們還是接受了甜點,並且配上紅茶,好好地享用。據說其他鄰居也沒對Vox的行動感到反感,他們同樣抱持著疑惑,但也接受了禮物。

  也許是因為這名男子的高尚氣質,他身上的氣味太好聞,以及,讓人不由自主相信,魅惑人心的嗓音。他那低沉富有男性魅力的聲線,讓附近的女性無法控制地討論他。感謝上主,在這個缺乏娛樂及幸福的地方,送來一個天使。

  這種人原本不會是Mysta會注意的對象。以他那敏感的年紀及家庭關係,他應該要擔心這個人是不是什麼騙子,會把他辛苦勞累的媽媽騙走。但奇妙的是,Mysta卻像狐狸一般對這男人充滿好奇;他好奇這個男人的來歷,好奇他為什麼出現在這,好奇為什麼自己會對他如此有興趣。

  Mysta自覺自己並非純粹的異性戀者,他想,他是個好奇型雙性戀,雖然異性對他而言更有吸引力,但他也不排斥與男性交往。他喜歡哥德風的女孩,也喜歡較女性化的男孩,但不論如何,吸引他的不會是一個有著低沉聲線、比當時的他身高高的男人。

  他們第一次對話大約是在兩星期後;學校發生了一些事,不是很大的事,但整個年級都處於沉重的氣氛之中。Mysta無法忍受,他抓了書包翻過牆,拼命在路上狂奔;他想跑到沒有力氣為止,於是在四分鐘後停了下來,他的體力實在太差了。

  他穿著制服在學校附近的市場停留;他看起來太顯眼了,那時的Mysta羞恥地用書包蓋住自己的臉低下頭。

  就是那時刻,Mysta感覺有人拿什麼披在他的肩膀上;那是一件紅色的日本高級外套,當時的Mysta不知道那叫作羽織。

  「嘿,男孩,你怎麼會在這?」男人友善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Mysta回頭看,看對方瞇起他那雙美麗的金眸,對自己笑著。

  「我好像沒跟你介紹過,我的名字Vox Akuma。我正要買晚餐的材料,你要陪我一起逛市場嗎?」Vox友善地邀請Mysta,而那時的Mysta雖然錯愕,卻沒有當場拒絕。

  Mysta覺得很奇怪,他甚至還沒告訴這個人自己的名字,Vox卻像是認識自己很久般,邀請自己逛市場。對逃課的Mysta來說他得救了,不會因為他穿著制服而受人指指點點。雖然他們看起來更像是可疑的大叔及少年,讓人有點懷疑是什麼關係的組合,但Mysta還能接受。

  Vox沒多問Mysta什麼,他只是一邊挑青菜,一邊講起自己的事。

  他是個到處旅行,在每個都市停留幾年,盡情享受人生的人。他現在做的工作是接案配音員,那不是每天都必須工作,大部分的時間他很閒。

  「我想在我的新居也交個朋友,你願意當我第一個朋友嗎?」提著滿滿的一袋菜,Vox突然拋出了這個話題,讓Mysta嚇了一跳。他只是默默地聽著Vox說話而已,甚至笑著應話都做不到。

  很奇怪,Mysta覺得很樂意。但是這有點尷尬,他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說出口。

  Vox卻只是笑笑。「安靜的男孩,你叫什麼名字?」

  「……Mysta。」Mysta低聲回應。

  「Mysta,你願意作我在這裡的第一個朋友嗎?」Vox又問了。如果這男人這樣呼喚你的名字,你還能怎麼回答呢。

  Yes。Mysta毫不猶豫地說了。

  他倆相親相愛地回到公寓。作為陪逛市場的謝禮,Vox給了Mysta一顆蘋果,並且跟他說有空可以來他家玩,他的住處就在隔壁。

  然而在那之後,並不是Mysta先到Vox的住處,反而是在Mysta放學回家時,看到Vox他的母親坐在餐桌,有說有笑。

  「那孩子成績不太好,但很乖,對吧?他從沒翹過課。」他的母親在Vox面前如此稱讚Mysta,讓Mysta那想趕人的衝動變成心虛的心情。他驚慌地望向Vox,而Vox眼睛睜大,笑望了Mysta一眼,他們兩個都知道Mysta想隱瞞什麼。

  「我看的出來。那時我菜買的太多,提得有點辛苦,而他那時才剛放學卻願意幫我忙。他真是個好男孩。」Vox回過頭望向Mysta的媽媽,巧妙的用言語掩飾那天Mysta的逃避。「不過我不敢相信,我認為男孩很聰明,我還以為他一定是優等生。」

  「因為那孩子……喔。」母親止住了口,她當然也知道Mysta剛回家,她才想到話題已經有些隱私。

  「沒關係,媽,我不介意你將那件事跟Vox講。」Mysta倒是很平靜。他進房放書包,他還是有點尷尬,聽著媽媽跟其他人談論他的事,但又覺得既然對象是Vox,他無所謂。

  Mysta在房間停留了一段時間,他不想要出房間時聽到難堪的事,於是他花了點時間換上家居服,那件舒適的黑色高領,用手指倒數了十秒,再走出房。

  他在門口就聽到Vox的聲音。

  「如果您不介意,我想我應該可以在他的英文及文學科幫上忙。聽著,我不需要收錢,我為了我的工作想找機會來作朗讀練習,在這件事上我們是互相幫忙。」

  「什麼?」Mysta張大口,而他的母親顯得十分開心地看向Mysta。

  「我們正好討論到你是否需要補習或家教。」

  「拜託,Mysta。」Vox也笑臉盈盈,「當作是幫我一個忙。」

  陌生人,鄰居,現在是家教與學生,他們的關係就是進展得這麼快。

  在Vox第一次進到他房間時,Mysta還有些緊張,因為Vox那優雅的英文讓他覺得應該要謹慎應對。但Vox在關上門後,不知是否想讓Mysta放心,他講了一串聽似優雅卻暗藏各種情色意涵的笑話,讓Mysta大吃一驚。

  他們在那之後真的成為年紀差距大的好朋友。Mysta愛死了這個會陪他講黃梗的大人,他倆會在母親面前擺出乖巧認真的態度,關上門後繼續討論色色的事。

  Mysta知道Vox的學識涵養遠高過自己,他很高興Vox為了配合他的水平,盡量將用字控制在中學生能懂的詞彙,卻仍用得文雅有氣質。Vox還會主動聊起動漫,那是Mysta沒跟其他人提過的,他喜歡的話題。

  他知道他對這個男人敞開心胸的速度太快,但是他需要;他在學校很少有可以談心的男性朋友,跟Vox相處讓他感覺很舒適。Mysta喜歡就算自己開始表現得吵鬧、表現得放肆,Vox雖然會故意裝作苦惱的態度,卻仍會摸摸Mysta的頭,表示不介意。

  母親有跟Vox提過他的病;Mysta確信。

  ADHD——俗稱過動症,或說注意力缺失症。Mysta在沒服藥時無法專心,容易心浮氣躁,這讓他在小學時吃盡苦頭,特別是班導師是帶頭霸凌他的人。Mysta學會了沉默,他需要安靜地坐在角落,才不會有人找他麻煩;他怕極了跟每個老師有任何接觸,怕他們再度以權勢及教鞭折磨他。Mysta在很小的時候就將他內心那隻吵鬧的狐狸關在黑暗的角落裡,任對方哭泣,而他假裝狐狸並不存在。

  而現在,Mysta回想起了,他其實是個活潑的孩子,是個腦袋轉得很快,最喜歡音樂及戀愛,期待未來有多麼光明,天真漫濫的孩子。

  Mysta每天期待家教時間勝過一切,學校的同學、網路追蹤的對象,都不重要了,他在家裡與這個男人待在房間,Mysta感到安心。

  然而,仍有讓Mysta緊張的時候,那就是Vox認真起來教學時。

  單純的朗讀練習還滿有意思的,Mysta不擔心在Vox面前暴露自己的口音,就算Vox假裝大笑他也能笑著罵回去。在Vox面前就算唸得怪聲怪調也不至於被責罵,他喜歡。

  問題在於每日作業的時候。Mysta總覺得怎麼寫都寫不順,而這時,Vox會從後探頭,在Mysta耳側低語。

  「那個字的位置錯了。」Vox修長的手指按在Mysta的作業上,而他低沉的聲音在Mysta耳邊,輕聲低喃。「你得把他放進正確的位置裡。」

  Mysta沒有一次不全身發麻。他有時甚至滿臉通紅,然後聽到Vox嘿嘿嘿的笑聲。

  他知道Vox偶爾會故意在他耳邊用氣音講話,講著只有懂的人才知道有多髒的話。那會讓Msyta感到顫慄,懷疑這男人是否想與自己調情,問題在於,他並不討厭。

  Mysta情願相信Vox只是想戲弄他,戲弄他這個鄰居的小孩。也許調戲青春期的少年對一個年紀不知道多大、四處旅行的人來說很有意思,Mysta甚至發現自己不討厭被當作玩具。畢竟他們之間又不是只有這種可愛的性騷擾,他們有友誼,有分享,有信賴。

  直到有天Mysta夢到了,他與他親愛的家教渾身赤裸,臉頰緊貼在一起,而他視為最好朋友的家教在他耳邊說盡各種下流話。

  Mysta醒來時哭了。

  他不是為那種受侵害的感覺而哭,而是察覺到自己的性慾而哭。Mysta覺得害怕,他想著是不是要停止補習才可以讓他們之間的友誼保持在安全的位置,但又覺得那種背德的感覺讓他很興奮。

  事實證明慾望永遠會戰勝理智。Mysta上了某個日本商品的網站,訂購了一個「蛋」,那作為一次性的用途,可以幫助發洩男性性慾。Mysta從沒靠手以外的東西來解放性慾,但他想淦他的隨便啦他需要個強烈的東西來消解自己的慾望。

  為了方便清理,他選在泡澡時使用;這天是Vox有自己的工作,媽媽也在外兼差的日子,Mysta放入入浴劑,點起芳香蠟燭,甜甜的香味竟讓他想起味道很好聞的人。

  糟糕透頂的想像。

  Mysta從來沒有射精射得這麼快。他不知道是因為「蛋」真的太過舒服,還是因為他滿腦子都是那個人的聲音。他發出哀號,因為「蛋」真的不算便宜而他用的時間比一包泡麵還不值。

  Mysta事後整個人連身體都沒擦就衝到棉被裡躲起來。某種青春期特有的哀愁讓他想大哭一場,他怎麼可以連打手槍都這麼可悲。他緊縮在棉被裡好像他才是一顆蛋,不想破殼而出,放任自己直到天色整個暗去,他因為黑暗而真的完全不敢出去。

  他好像聽到有人回家,大門打開及關上的聲音。他聽到媽媽在喊他。

  「Mysta,你在哪?為什麼燈都沒開?謝謝你,Akuma先生,把菜放那邊就可以了。」

  Mysta小小的腦袋意識到媽媽回來了、她買了菜、而聽起來Vox幫她提菜進來?說好的工作呢?Mysta馬上跳起來套上T恤及短褲,他不在乎內褲有沒有穿了。

  他不想離開房門,他想裝死,他換衣服是避免有人進門時看到他在裸睡。

  然後Mysta想起一件事。

  他的蛋。

  他忘記回收。

  Mysta馬上衝出房間,不顧媽媽的叫喚也無視他那過度雞婆的鄰居兼家教兼色情混蛋,他以最快的速度衝進浴室,到處找了一遍。

  蛋呢?

  Mysta找不到。他刷白了臉。

  「Mysta你怎麼回事?你不能讓Akuma先生來幫我忙,快來廚房這裡。」媽媽不悅的聲音從外頭傳來,Mysta不安得要命,但還是硬著頭皮走出來,低頭從他的朋友面前走過,他還聽到那個男人在偷笑。

  「那麼我想,我也不該多打擾你們……」

  「別這麼說,Akuma先生幫我們這麼多忙,留下來吃飯吧?」母親熱情地邀請,而Vox答應了,他說他願意在Mysta房間裡等待。

  Mysta也不記得他怎麼熬過這段時間。他幫母親作菜,雖然他幫不了什麼,他滿腦子都想著蛋到哪裡去了。等到他們只剩下等晚餐烤好的時間,媽媽將Mysta打發回房間。

  Mysta顯得有點委屈地進了房間,看著坐在床上的Vox。

  「你好像很不樂意看到我。」Vox露出有點哀傷的笑容,而Mysta看了他一眼。

  「沒有。」Mysta感覺疲憊,他想拉開椅子坐下,而在他這麼做的時候,他看到電腦桌前放了一顆,蛋。

  Mysta當場僵在原地。

  「喔,希望你不介意。」Vox嘿嘿笑出聲。「我進來時借了一下廁所,我猜想,那應該是你的。」

  Mysta從整個人僵住到後來全身顫抖,他應該怎麼消化現在的情緒?他應該要高興發現蛋的不是他媽媽嗎?但他怎麼會希望是Vox將蛋撿回來了。

  他想放聲大叫,在這當下除了尖叫以外還能怎麼辦,而Vox很快地站起來,走到Mysta面前,用手指抵在Mysta的唇上。

  「噓——」Vox輕聲說著,他湊近,用氣聲,在Mysta面前低喃。「你不想讓你母親知道的。」

  Mysta覺得自己快哭出來了。

  Vox則收回手,輕拍Mysta的肩,將他壓在椅子上坐好,然後蹲坐在他面前,望著他微笑。

  「我能問嗎?」

  「問什麼?」Mysta語帶哭腔。

  「你想的是誰?」Vox問得很直接,讓Mysta瞪大眼張口,他覺得自己無處可逃。

  幸好他靈活的腦袋還能想到一些名字。Mysta隨口跟Vox講了一個女生,他覺得很對不起她,但Vox聽過Mysta提過這個名字,也許能說服Vox。

  「啊——」Vox張口出聲,他那笑容像是在稱讚Mysta終於成為大人,而Mysta只覺得想死。

  「可以別再問了嗎?」Mysta決定要把那顆蛋、受詛咒的蛋、丟到焚化爐燒掉。而Vox露出還不滿足的表情。

  「不,我覺得有點不滿意。」Vox嘻嘻笑了幾聲,Mysta能從他瞇起的眼看到嘲諷的粉紅色。「你會失去機會的。你知道你有機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嗎?」

  「……什麼意思?」Mysta倒吸一口氣,Vox那副知曉一切的表情讓他很不安。

  「我的意思是只要你誠實的說出來,你會得到你想要的。」

  什麼意思?Mysta不安地看著Vox的雙眼,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Mysta Rias , just say yes or no .」Vox站起來,兩手按在Mysta的肩膀兩側,彎下身低語。「你想的是我嗎?」

  房間一陣寧靜。

  鄰居屋子的火警鈴聲,能清晰地聽見。

  Mysta只是發著抖,看著那露出勝利表情的狡猾男人,Vox Akuma,他曾對Mysta說過,他的姓氏在日文代表的意思是惡魔。

  他還能說什麼呢。

  Yes。他彷彿放棄一切地說著,而Vox吻上了他的唇,那是個情色至極的深吻,就在晚餐烤好的五分鐘前。

  家庭教師色誘自己的學生。這個題材Mysta也看過,那本來不是他的菜,因為他覺得這種事不是真的,但卻真正地發生在他與Vox身上。這個大男人為什麼選的是他?Mysta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們日後的補習變得更加多采多姿。

  閱讀,寫作,亂七八糟閒聊,現在多了性教育。有時是真正的性教育,他們上網找出資訊,由Vox來解說,Mysta看著文章學習。更多時候是那種,色色的教育,Vox讓Mysta伸手觸摸他,讓Mysta親吻他,只要做的好,Vox會在Mysta耳邊讚美他,而他知道Mysta會高興得像是搖尾的小狗。

  這樣的愛撫學習都僅止於上半身;畢竟是在Mysta家裡,媽媽隨時有可能回來。Mysta曾央求Vox,讓他去Vox家玩,如果是那樣他們什麼都能做了;但Vox只是露出賊賊的笑容,伸手摸著Mysta的頭髮說現在還太早。

  Mysta也知道。在他這個學年最重要的考試將來到,那可能決定他會不會留級。

  獎勵會留到考試之後吧——Mysta因此安份下來。他覺得自己還能忍耐,畢竟在Vox來他家的日子裡,他都能至少得到一個吻。

  但是他沒想到,Vox Akuma是真正殘酷的惡魔。

  「考試前一週我們去圖書館學習吧。」

  Mysta想不到Vox會對他說出這麼殘酷的話。

  這週真的很難熬。

  Mysta只能坐在椅子上,面對滿桌的教科書。Vox在他旁邊低語,指導Mysta學習,但Mysta知道這不可能做的到——Vox的耳語已經跟他色情的一面連結起來,在他們做過這麼這麼多色色的事以後。

  「你可以做得到。」Vox在Mysta的右耳側低喃。「別讓我失望。」

  Mysta只覺得很氣,他知道Vox是在故意欺負他。在圖書館他們什麼都不能做,有時Mysta不自覺地將手伸向褲子,Vox會小聲地提醒。Mysta在這裡壓抑又痛苦。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熬過這七天的,至少在第一天,他滿腦子除了Vox的聲音外什麼也注意不到。第二天開始他發現當他專注在文字上可以多少抵禦Vox的騷擾,第三天起他已經能把Vox的聲音當作作業用BGM。Mysta曾與Vox一起在網路上學習SM的知識,所以Mysta在懷疑Vox是不是單純想享受調教的樂趣,他確實是被制約了,因為他在學習的時間大概有三分之一是硬起來的,Mysta甚至懷疑當他在寫考卷的時候想起學習的知識,會否讓他反射性的勃起。

  這是身心的煎熬;到學習日的最後一天,Mysta已經很累了。

  他睜開眼,整間圖書館已經幾乎關掉所有的燈,Mysta這才發現他在學習間不知不覺地睡著,教科書被整齊地擺放在桌上,Mysta趴睡在白色西裝外套上,而Vox則是換了位置,坐到他的對面。

  「早安。」Vox溫柔地笑著,他手上拿著一本詩集,在注意到Mysta醒過來後輕輕放下。

  Mysta坐直身,他想讓自己清醒,不要太過失態,而Vox只是起身來到Mysta身邊,摸摸他的頭,幫他收拾課本到書包裡。

  「抱歉讓你等了很久。」Mysta急忙開口,「我睡了多久?」

  「那沒關係,我其實喜歡現在這樣,整間圖書館彷彿只剩你我的感覺。」將書包拉鍊拉上,Vox彎下身,對Mysta微笑。「Mysta,我想找一樣東西,你能陪我去嗎?」

  他讓Vox等了很久,他沒有拒絕的理由。Mysta拿起自己的書包,看著Vox單手拿起剛剛閱讀的詩集,用另一隻手撈起外套,他們經過了文學區,Vox將詩集放回原來的地方,但他沒止步,繼續往前走。他們來到研究論文區,一個在圖書館角落,燈光昏暗,還帶有一股霉味的地方。兩排書櫃剛好擋住外頭的光線,如果沒走進來根本看不出裡頭是什麼樣子。

  Mysta想著,Vox究竟是想找什麼呢?只見Vox將西裝外套隨意地放進書櫃有空隙的位置,然後解下他紅色襯衫上的領釦,收進褲子口袋。

  他沒有要找東西。

  Mysta才這麼想,他就聽到Vox的指示:「把書包放下。」

  懷抱著不安,Mysta走向前,蹲下身,將書包放在Vox的外套附近,他與Vox的身體距離很近,Vox沒將他推開。Mysta抬起頭,望向Vox,Vox正對他笑著。

  「你要來領取你的獎賞了嗎?」

  Mysta吃驚地看著Vox。

  他以為會在Vox家,Vox也一直這麼暗示他。但現在Vox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在此時提起,為什麼在這裡?Mysta滿腦子疑惑,但他知道自己興奮起來了。

  「——這裡是……」Mysta開口,他聽到自己發抖的聲音。「……圖書館……」

  「我知道。」Vox笑得瞇起眼,兩手盤在胸前,他很有餘裕。「就是此時,此刻。我只問你這一次,如果你不願意,我們之間就停留在這個階段,我想也不是那麼糟。」

  這婊子在講什麼?把我勾引到這個程度才來講這種話?Mysta張口,他知道自己一定氣極了,他快要無法忍住喊罵的衝動,而Vox伸出手指,抵在Mysta的嘴唇上。

  「噓——」Vox輕吐一口氣,另一隻手也在自己嘴前豎起手指,「圖書館。」他提醒道。

  Mysta噤聲,他很難過,為什麼Vox要這樣折磨他。

  Vox收回手,湊到Mysta面前,他將距離保持在Mysta挺身就能吻上自己的位置,低聲說著:「我想知道你能不能為我承擔這個風險,以及,能否為我忍耐。」然後Vox很快地湊到Mysta耳邊,用氣音說道:「不論你怎麼決定,在圖書館都得保持安靜,你應該做得到,Mysta。」

  Mysta知道Vox在笑。他覺得焦慮,生氣,他的心跳跳得很快,全身發熱。拒絕意味著在這段關係中抽身,想必他們在日後不用在為這種背德關係煩惱吧。

  去他的。

  Mysta雙手纏上Vox的後背,張口咬著Vox的頸側。Vox輕笑一聲,Mysta的力道沒有很重,因為他害怕讓Vox發出聲音,引來圖書館館員的注意。

  「可愛的小狗,我知道你已經快忍不住了。」Vox單手摟著Mysta的後腦,另一手按在Mysta的後臀,有點故意地揉了起來。「你好好地忍了一個禮拜不是?我要讓你知道,我也是。」

  Vox說著捉起Mysta的一隻手,將其引導到Vox的褲頭上。Mysta的掌心感受到又熱又脹的東西,這讓他更覺得難以壓抑衝動。

  「我該怎麼做?」Mysta喘著氣,他覺得自己比起詢問更像是求助。而他求助的對象發出嘿嘿笑聲,讓Mysta覺得好氣。

  「像我教你做的那樣,碰觸我,親吻我。」Vox稍微側過頭,眼睛對上Mysta的視線。「你不用害怕,我會引導你。」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Mysta瞪了Vox一眼,Vox只是用微笑來回應。Mysta於是壓下疑問,他墊起腳,吻上Vox的唇,然後雙手捉住Vox的襯衫;在Mysta的房間裡他們做過很多次,這讓Mysta能夠熟練地拉出他的襯衫,解下Vox的皮帶,然後不用看著也能用雙手將鈕釦一顆顆解開。他們之間熟鍊地纏吻,Vox說過他喜歡這種吻,Mysta也喜歡,好幾次性愛的幻想裡他都是這麼吻著Vox。

  他們中間偶爾因呼吸而暫停,舌尖仍依依不捨地纏在對方口裡,然後再湊上再度糾纏。Mysta認為Vox是故意要他忍耐不住,他的雙手急切地在Vox的上身亂摸,用掌心撫過堅挺的乳首,指尖滑過腹部的凹陷。他真的難以忍耐,直接解開Vox的褲頭,粗魯地扯下,隔著Vox的緊身內褲從外揉了起來。

  「我很想跟你說,慢下來,但我知道不行,閉館的時間快到了。」Vox背靠著書櫃,喘著氣,他那壓抑的呻吟顯示出他在忍耐。「很抱歉我讓你的初體驗變得這麼倉促,但你一定會印象深刻,Mysta。」

  「但我該怎麼做?」Mysta盡可能的小聲說話,雖然他臉上滿是焦慮,「我怎麼可能會有潤滑劑跟保險套?」

  Mysta在陰暗的燈光下看到Vox勾起嘴角。

  「不用擔心,我的男孩。你會驚訝的。」Vox說著又湊到Mysta耳旁,「看一下你的襯衫口袋。」

  Mysta頓了一下,他左手往襯衫口袋掏去,拿出一個未開封的保險套。

  而在同時Vox拉下自己的內褲,Mysta看到他的性器從裡頭彈出,前端還顯得情色地濕潤,在Mysta滿臉通紅地看著這一切時,Vox將自己的褲子及內褲稍微踢到一邊,稍微張開了腿。

  「你何不來確認一下?」Vox側著頭對Mysta瞇眼說著,Mysta深吸一口氣,伸出手往Vox的股間探去。他感受到有點溼又有點黏的觸感,手指往深處探去,那彷彿是由體內自己泌出的黏滑濕潤。

  Mysta無聲地罵了某個髒字,Vox則是想笑出聲卻只能發出呼吸聲。

  「我要說這也是我第一次在圖書館的廁所裡做這種事,這太過頭了,但是,卻刺激得讓我無可自拔。我也許只會做這一次但我感覺很爽。」Vox低聲為他可惡的作為自首,而Mysta渾身發熱,大口喘氣。

  附近傳來了腳步聲。

  Vox馬上拉住Mysta蹲坐下來,手將Mysta的頭壓在懷裡,Mysta也同時屏息,緊抱著Vox動也不敢動,他們的心跳混在一起響得好大聲,他好怕被任何人聽到。

  腳步聲停下,跺步,在附近打轉。Mysta感覺自己快哭出來,而Vox只是鎮定地按著Mysta的頭,眼睛直盯著書櫃外側。

  他們都聽到腳步聲離去。

  Mysta這時才敢鬆口呼吸,眼淚從眼角滑落。Vox則是笑了笑,親親Mysta的臉頰。

  「你要停嗎?」

  聽到Vox這麼說,Mysta瞪了他一眼,然後解下自己的皮帶,將褲子脫到膝下,然後拿出那不知何時塞進他襯衫口袋的保險套。

  「我要做。」

  「Good Boy.」Vox滿意地摸摸Mysta的頭,整個人躺下,等待Mysta將保險套套好,然後讓Mysta分開Vox的雙腿。Mysta小心翼翼地抵住Vox的穴口,一口氣挺了進去。

  Vox震了一下,不得不用雙手按住自己的嘴,但仍發出不小的悶聲。慶幸巡邏的人或是還賴在圖書館的人沒接近這裡,那會是任何人聽到都會覺得奇怪的聲音。

  這份壓抑讓Vox渾身顫抖不止,Vox勉強地用餘光看向Mysta,看到Mysta那副擔心的表情,Vox覺得又暖又開心。

  於是Vox稍微鬆開了手指,單手扶著地面,輕語道。「繼續。」

  既然老師都這麼指示了,學生也沒什麼好猶豫。Mysta稍微抬起Vox的腰,用著偏向從上而下的姿勢深入,他也在顫抖;感覺比想像中的好,感覺更比蛋好,Mysta感覺汗珠不停從臉頰上滴落,感覺性器被吸覆夾緊,他擔心自己會呻吟得比Vox還大聲。

  但Mysta只是用鼻子深吸一口氣,注視著Vox,開始不顧一切地動起來。

  Vox的身體像是痙攣一般地彈動,他兩眼睜大,呻吟自手掌下流溢。真是奇妙的感覺,四周都很寧靜,他們因為喘聲及心跳而驚慌緊張,精神明明被逼到了極限,肉體卻如此渴望著彼此。Vox原以為自己能忍住,一個少年初經驗的能耐就只有那個程度,但他卻被這種被發現就完蛋的情況、以及男孩炙熱的視線,弄得好像他是個初戀的少女。

  專注於壓抑聲音的Vox變得只能專注於體內的衝擊,他故意沒讓少年用手指找出他體內的敏感處,好讓自己更能克制自己不發出聲,但令Vox訝異的是,他居然自己動起腰來迎合Mysta,期待他能更加碰觸自己舒服的位置。

  「——呼、嘻呼、嗯、哈啊、哈——」原本還忍在喉頭,勉強壓抑著哼聲,不知不覺,Vox陶醉在情慾裡,他閉上眼,雙腿夾住Mysta的後腰,配合Mysta的動作讓兩人更貼近。Vox很驚訝自己鬆懈了,喉間發出微弱又煽情的喘聲。

  在這瞬間,Vox感覺嘴被壓住了,他視線裡看到Mysta用手按住他的嘴,表情像是對他發出聲音感到生氣……或說,吃醋?Vox有些玩味地看著。

  「Keep quiet.」Mysta用氣聲說著。「只有我能聽到你的聲音。」

  Vox笑得瞇起眼,而Mysta彎下身,將手收回,吻上Vox的唇,Vox也接收到Mysta的意思,他雙手緊抱住Mysta的後背,兩人準備要在這次深吻間達到高潮。

  一切都聽起來這麼吵,親吻、喘息、呻吟、心跳鼓動、肉體撞擊、水聲、地板磨擦、頭髮擦過彼此的聲音,但他們已經管不了,只是沉溺於這次背德的交合,無可自拔。

  他們在黑暗裡,無聲當中,一同達到了高潮。

  幾分鐘後,圖書館閉館。他們趕在三十秒前跑出了圖書館,跑出門時還被管理員罵了一頓,但他們沒有回應。他們手牽著手在大街上奔跑,微笑,為了兩人一起偷做的壞事而欣喜。他們沒有談天,就這麼安靜地回到了公寓。

  Mysta與Vox各自停留在彼此的住所前,彼此對望了一眼。Vox笑著,手指豎在唇前,Mysta則回了他中指。

  進屋後,Mysta抱著書包,背靠著大門,圖書館的一切都還記憶猶新,所有的聲音都還如此清楚。他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Vox這麼做,他們之間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要像在圖書館一樣,保持安靜。

  也或許他這個年上的男友純粹是個好色大人吧。

  Mysta想,下一次,希望會是能讓Vox放聲哭叫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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