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子的創作企劃「計劃代號巢」中的期間限定主題創作(原說明見此)
‧我家那組為主要角色,前半段在講巢的小設定,後半段是鬼水甜蜜故事
‧以上
《回禮》
聖誕至新年的長假,對穩定後的「巢」來說也是大節日。
這要說到巢內的成員比例:文化組成上,歐美文化、傾向慶祝聖誕假期的族群佔了不少,而重視從除夕打掃到新年假日的日本文化族群,或說以Mizuki為主的成員也有一定數量。在這重視家庭團圓的長假中,有不少職員會離開組織回鄉慶祝,因此大約從十二月中到一月中旬,巢會停止訓練及例行任務,而讓員工選擇排假休息。
雖然不會禁止實驗者接一些機密任務,但最主要的是巢內的社會機能會停擺,待在巢內最主要的工作除了照顧未成年的「卵」以外沒有什麼事好做,因此除了安排節慶活動外,在巢留職的滯巢者(俗稱家禽)也會輪流安排一些小旅遊,畢竟在這段時間申請出外是不會消耗年假的。
滯巢者對於節慶安排可說是熟練而且樂在其中。首先這群成年人會先集資、輪流出外帶禮物回來——巢內向來只提供實用性的商品,玩具並不限於此,但是聖誕節慶容許贈送玩具給孩子們——因此哪怕是之後決定要渡假,大部分的滯巢者還是會一起提供禮物。聖誕夜時由幾組幼教職務的滯巢者舉辦以孩子為主體的溫馨聚會,一起祈禱後享用滯巢者們製作的溫暖餐點,然後發送禮物給孩子,之後在入夜時提早哄孩子入睡。
之後就是留職的成人慶典了。
大人會選在孩子們看不到的場所,拿出先行購買的肉品及酒精飲料,舉辦盛大的烤肉派對,也許還會播放布幕電影一起觀看,又或者進行點到為止的賭博遊戲,總之就是在限制放寬的時間盡情玩樂。
畢竟連販賣部的員工都回家,只剩下無人商店供人買賣物品,大部分設施都是關門的。
哪怕是診療所也放醫療人員返鄉探親,幸好還有懂得醫療職務的滯巢者還能協助簡單救護,比如白腿小隼組會在職員最少的12/23至1/5期間與其他後援小隊一起留守。恐怕也因為這樣吧,巢內的氣氛反而更加安份,要是出了大事可沒人能救治啊。
而除了聖誕連假,和風的新年也是重要的節日,從除夕年菜的準備、集體吃蕎麥麵來慶祝,到大年初一的團體祈禱等,對卵及滯巢者來說這樣的文化是重要的集體記憶,能夠做就會奉行。
由此可見對只能在巢內慶祝的實驗者們來說,年末新年假期是多麼難得的一段時間,而他們也會好好用來與最珍惜的搭檔共處——
講得露骨點,也是有人比起在員工宿舍,更喜歡在別的地方與戀人歡愛,認為那比起備受監視管理的巢更有隱私感;這段時間也會給他們輪休排假,真的是不用白不用。
對白腿小隼來說沒有到這種地步,不過他們也有自己過節的步調:留守期負責巢內的醫療(通常沒事,偶爾需要處理受涼或是酒精中毒的問題,幸好他們有開立藥劑的權利),大年初一會參加集體祈禱,主要的休假期是十二月中旬及一月中旬,十二月會負責採買一部分給孩童的禮物,去探望一下棲木餐廳的員工及客人,而一月中旬的長假則傾向選擇沒去過的小城鎮在那悠閒地待上四、五天。當然,聖誕節的交換禮物是必不可少,不是派對那種亂數決定的禮物,而是只想著彼此贈送的禮物。
他倆常常在採買禮物時,一併挑選給對方的禮物,他們也很常在過程中猜出哪些是要送給自己的禮物。
不過今年,水木注意到鬼太郎似乎在選擇禮物上碰到困難;不論挑選了幾日,水木都不覺得鬼太郎有決定好要送他什麼。
「我不知道水木先生喜歡什麼。」
而在回去前的最後一夜,鬼太郎窩在水木懷裡,很苦惱地說著。
水木也沒想到鬼太郎居然煩惱到直接說出口,他連忙說:「怎麼會,只要是你送的——」
「只要是我送的水木先生都會喜歡,哪怕是降雪玻璃球或是奇醜無比的毛衣。」鬼太郎輕嘆一口氣。「水木先生會自己解讀其中的意義,最後得出『鬼太郎實在太愛我了』的結論而珍惜著吧,因為水木先生太喜歡我了。」
聽到鬼太郎這麼說,水木倒是不覺得自己被損,而是得意地揉著鬼太郎的頭:「這不是當然的嗎,光是想像你是怎麼挑選給我的禮物,我就非常開心了啊。」
「水木先生喜歡的是我本身,這使我非常苦惱。」鬼太郎則垂下了眉。「我已經屬於水木先生了,不可能再送一次啊。」
「正是因為你已經屬於我了,所以你更不用煩惱啊。」水木寵溺地輕戳鬼太郎的臉,而鬼太郎搖搖頭。
「我還記得水木先生送我的禮物,我到現在也非常珍惜非常喜歡,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想回報那時的感謝。」
水木還以為鬼太郎指的是第一年的聖誕禮物,不過鬼太郎開始說明了:水木第一次送他的禮物是兩本百科全書,一本包含自然萬物,一本包含人類文明。那時水木沒說,鬼太郎卻明白這是為了身體虛弱、恐怕在能得到出外許可前就會死去的他,想讓他看更多關於這個世界的事情才如此選擇的。
「現在也是,盡可能地帶我出去外面旅行,照顧心臟脆弱的我,我知道水木先生每天都給我深厚的愛情。」講著講著,鬼太郎微微嘟起嘴。「水木先生會想說我也是在照顧你的精神健康,但我覺得這遠遠不夠,我想要給再那之上的事物。」
說實在,鬼太郎這份心意就讓水木感動到快哭了。他只覺得遺憾,正是因為自己精神脆弱,才逼得鬼太郎沒能多享受童年的時光,外表四歲時就決定成為一個大人。不過事到如今,說自己想要照顧孩子心靈的鬼太郎,鬼太郎也只會感到彆扭吧。
才這麼想,鬼太郎就鑽出水木的懷抱,從自己的隨身包裡翻找出一件東西,遞給水木。
「我思來想去,決定今年的禮物是這個。」鬼太郎手上的東西看起來像是卡片,又不太一樣。水木接過了那東西,發現那看起來是一張一張的紙券,童趣地用彩色筆寫著「搥背按摩券」、「親手作料理券」、「乖乖聽話什麼都不做券」、「三十分鐘家事券」。
「『白鴉』的兩位有指導卵做這樣的禮物,我覺得是很好的嘗試。比起物質,水木先生一定想要更多與我的回憶,可是又不想隨意地命令或控制我,所以今年我想給水木先生『特別的回憶』。」鬼太郎閉眼嘟嘴,一派輕鬆地說著,「如果一年內用得完的話,明年我就會加新的品項喔,盡請期待。」
水木看著那張兌換券,在講出什麼前早已熱淚盈眶,鬼太郎也像是早就算好地遞上手帕幫水木擦眼淚。
「還說什麼想不到要送我什麼,我就說你一定能送我最想要的禮物。」水木說著吸了一下鼻子,笑著將鬼太郎拉回懷裡。「唉呀,怎麼辦好呢,還真捨不得用掉,不知道能不能保存一張起來。」
「我畫得那麼醜,水木先生用掉以後請丟垃圾桶啦。」鬼太郎滿臉通紅地說著,「還有明明現在做想做的事是跟我做愛,為什麼又渴求我保持小孩的行為,這樣水木先生會受傷的。」
聽到鬼太郎這麼說,水木咯咯笑出聲。
「沒事的,冬天嘛。今晚就讓我做個糟糕的大人吧。」
儘管是莫名其妙的歪理,鬼太郎還是無法辨駁。
他果然還是覺得水木太過喜歡自己這件事很讓他困擾,但是,既然水木喜歡,那也沒辦法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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