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1月11日 星期二

【ゲ謎腐】【成長鬼水】【R18】【計劃代號巢】第三日

‧飄子的創作企劃「計劃代號巢」中,這個事件以及這個事件之後發生的事。

‧主角為棲木二人。

‧以上,可以接受的話歡迎閱讀


第三日


  鬼太郎以從未有過的粗暴力道,拉著水木進去那間燈光昏暗的賓館。


  這是那種隱藏在巷道裡,幾乎只做那種生意的賓館。結帳的櫃台只有一個小窗口,來客與招待人員看不到彼此的臉,只要向櫃台說是要休息或入宿,櫃台就會收費、給予鑰匙,客人按照鑰匙上的號碼找到房間,然後能在裡頭依照一般常識地使用房間。


  水木知道這種旅店的意義,他想鬼太郎也知道。


  他們只是從來沒有機會使用;畢竟他們的住處對他們而言,更有安全感及隱私,從鬼太郎第一次將手探進他的衣服內,往後幾十年,他們僅在住處內分享彼此。


  所以在鬼太郎拉他進到旅館,笨拙地單手用鑰匙打開房間門時,他只茫然的想「大概是忍耐不住了吧」,畢竟那天過去,已經是第三天。


  水木倒是說不上有怎樣的興致,因為現在的他,該說是緊繃或焦慮呢,反而是腦裡亂轟轟的一團,擠不出任何想法,感受不到自己有所驚訝或是不安。


  任鬼太郎隨意擺佈稍微有點開心;水木在門關上時,稍微感覺到自己的自暴自棄。


  別說電燈,連空調都還沒開,鬼太郎就將水木重重地壓在牆上,在意識到疼痛前,碰撞聲反而讓水木小小心驚,而在他感受到鬼太郎鼻息時,本來他等待的是鬼太郎的吻,鬼太郎卻是蹭到他耳邊吸嗅,然後是往脖子濕潤帶點粗魯的啃咬。在水木還沒反應過來時,身上的鈕釦已經被解開了一半,隨著重力鬆垮地垂下來。


  本來水木已經放棄了反抗,打算徹底讓鬼太郎擺布。


  但回過神來,果然這是相當吃力的事,而且在水木注意到的時候,他也沒有反抗鬼太郎的力氣了。


  水木想起他們的初次性愛;不能說是很好的體驗,更多的是驚懼、疼痛及懊惱,那不是自願的行為,水木事後反省,是不是自己的教育出了問題。他只能解釋這是鬼太郎在對自己發洩,畢竟沒有好好教導愛情與性的是自己,錯誤的教育導致鬼太郎只能找他洩慾,這是自己的報應。


  而現在,水木才發覺到,曾經自己的解釋也說服不了自己是有其原因的;那段時間的鬼太郎確實粗魯又無法控制力道,但行為上找不到貪求的慾望,更像是笨拙的嘗試心肺復甦術,明知道自己不知道正確的方式仍拼了命地按壓胸骨。


  現在的鬼太郎才叫逞慾。


  自己就像是一塊新鮮的生肉,已經是遍布唾液及咬痕。


  又或許是鬼太郎更加熟悉自己的身體,他的每一次觸動每一分啃咬,哪怕是相當粗魯仍是控制得洽到好處,介於讓水木感到疼痛不安,及顫抖發麻之間。水木知道自己雙腳無法站穩,只是單純敗給了快感,在鬼太郎挺入自己時,水木能聽到自己歡愉的喉聲。


  他記不得自己在這些粗暴行為內高潮了幾次,記憶片段片段地連接在一次,每次清醒,水木都發現自己在不同的地方,兩手緊抓的是不同的物體,然後隨著下次的衝擊而昏厥過去,再度醒來。


  而在反覆的行為之下,水木終於察覺到自己身上只掛著襯衫及襪子,不知何時已經被鬼太郎壓在床上。在黑暗中他看不清鬼太郎的表情,只能隱約看到他張著嘴,大口喘息。


  鬼太郎是在對他發洩。


  他當然要發洩。


  他們的家在三天前被不知名的人燒掉了。


  在慶幸兩人都幾近無傷的逃出去前,多年來累積的心血,充滿回憶的地方,化為焦木及碎塊,看不出原來的痕跡。水木與鬼太郎試著回來看看能不能找回更多東西,他也知道鬼太郎獨自出來找過。


  他們並非孤立無援,朋友們在第一時間就收容了他們,給他們舒適的暫住點,也提供他們廚房與食材。來拜訪的人們有的給他們擁抱,有的溫柔的微笑。募資箱裝滿了錢,大家在救出的留言本上寫滿了祝福打氣的話語。


  正是朋友們都這麼友善,他們才會什麼都說不出口;大家都明白他們很痛苦,所以他們不想讓朋友更操心了。


  結果就是他倆都緊繃了三天。


  在自己懷裡索求的鬼太郎,確實是在發洩,而在水木眼中,他像是在父親懷裡號啕大哭的孩子,也許是因為記憶中的鬼太郎未曾這麼做,才讓水木看成是這樣。


  他應該要雙手擁抱住鬼太郎,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髮,但是水木明白,自己做不到這些。


  他自己也是痛苦到不行。


  他比任何人都想哭。


  他們選擇切斷過去的一切,只想低調地在街道裡經營一間小店,渡過餘生。他們不曾想過炫耀,沒有傷害及諷刺他人的意思。從笨拙地做出難喝的湯,到終於做出稍微好吃的食物,他們僅是把握住這點小小的幸福而已。


  最初前來攻堅他們的幫派確實打擊到那份想過著新生活的念頭,但他們奮力地撐了下來,找到經營方向,穩定地過了好多年。是養育他們的組織帶來這些危險,也是那個組織培育他們活下去的能力。他們本來以為平穩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


  他們沒想到惡意無邊無際。


  沒想到人類的下限能到什麼程度。


  他們沒有傷人的意思。


  沒有要做出任何比較。


  沒有要竊奪任何人的資產。


  他們只是想安穩的活著。


  水木終於能緊緊抱住鬼太郎,或說自己同樣是粗魯地將手指嵌入鬼太郎的皮肉之中。他聽到自己大聲的哭喊,混在鬼太郎的哽咽聲裡。


  他當然想發洩。


  他們都需要發洩。


  他們互相折磨索求著彼此,像野獸一般地交纏直到筋疲力盡。


  等到他們終於意識到寧靜,水木注意到兩人已經在床上睡了一會,鬼太郎安靜地躺在他的頸邊,瞇眼望著自己。


  也許不需要多說什麼,因為他們想說的就是這些。平靜下來他們凝望著彼此,輕啄著彼此的嘴唇,水木終於看到鬼太郎露出笑容。


  在他們想更懶散的磨蹭一會時,電話聲傳來;那是提醒退房的鈴聲。


  他們愣了會,最終是水木接起電話,請求延長一小時。


  倒也不是他們還有慾求;實在是耗了太多體力,他們需要再休息一下。


  水木閉上眼,拉起棉被蓋住彼此。他想與鬼太郎再睡一會。


  而在這僅能聽到彼此呼吸聲的平靜時刻,鬼太郎突然爬起身。


  「我、我忘記了。」鬼太郎的聲音恢復成原來的口氣。「我們出來本來是要先去買換裝道具,再來換衣服的。」


  ——說起來確實是這樣。


  他們本來是想離開住處,買些變裝的衣服,找個隱密的地方換衣服,因為他們要潛入幫派據點打聽情報。在早餐時討論這些時,鬼太郎邊聽邊點頭,水木不知道他聽進去多少。


  是冷靜下來了吧,鬼太郎垂著頭的樣子像是弄亂房屋的狗狗,這讓水木忍不住發笑,他將鬼太郎摟進懷裡,揉著他的頭髮。


  「沒事的。」水木在鬼太郎耳邊低聲說著。「我們都需要休息。」


  我們一定能回到原來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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