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月23日 星期一

[派生カラおそ]生贄 三










  最初是怎麼認識這個有些呆傻的孩子的?

  尊貴的天狐閉眼回想;那曾經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鄰山的烏鴉,喔,或說烏天狗比較準確,從幾百年前開始認識,孩童樣貌的時候就會跑到他們這座山挑釁,直到成年變得英姿煥發,也不再找架打,而是整天說著聽不太懂的話。又過了幾百年,待那座山的山主換人繼承前,那烏天狗開始對他訴說情意。

  那年的他不過是剛長出三尾的仙狐,對於烏天狗迷戀自己並不當一回事,時常以此戲弄他,或藉此要烏天狗進貢。長年的利用及玩弄,許多人勸著烏天狗放棄,但烏天狗還是始終如一的獻殷勤。

  幾年後,自己剛成為天狐時,狐狸守護的山要易主;這事促使天狐的同胎弟弟離去,以避繼承之爭。

  又過了幾年,烏天狗繼承了該山的山主,他的弟弟也自行離開。

  曾經與家人同住的他們,在成為山主後都變得孤單一人。

  烏天狗忙於山裡的事而變得很少來訪,獨自待在神社的天狐感到了厭倦。他對於自己非得困在山中,又沒有人可以陪伴,而感到憤恨不安。留在山裡的理由除了等弟弟回來,還有什麼呢?明明有千年的道行,天狐卻迷惘起來。

  在天狐這麼痛苦的時候,烏天狗送上了菸斗。

  因為覺得非常適合你。烏天狗的理由很單純,卻讓那時的天狐高興不已。

  原本烏天狗要像過去一般,送完禮物就離去,這時天狐卻喚住了他。吶,烏鴉,你對我的感情還在嗎嗎?天狐如此質問著,烏天狗則收斂起輕浮的行動,在天狐面前正坐。

  我不能成為你的家人嗎?

  烏天狗如此嚴肅地問了。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攻陷了因寂寞而痛苦的天狐。

  兩山的山主就這麼陷入熱戀;有時是烏天狗來找天狐,有時是天狐來找烏天狗。弄到最後幾乎親近的侍從都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只是礙於山主間的規矩不能公開而已。

  又過了近百年,總算討論好要怎麼分派勢力後,他們才終於談到婚姻。

  天狐與烏天狗結親是大事。嫁妝聘禮之類的,也是堆滿了房間。

  無論如何,需要有件相稱的嫁衣吧。在天狐思考是否要差遣奴僕去張羅時,烏天狗把那個人介紹給自己。

  「天狐大人,如果您不介意,這是我製作的嫁衣。」

  謙卑客氣地遞上白無垢,那站在烏天狗身邊的,是化身成人類的鶴。頭披白布,身著白色的振袖,是個膽小害羞,但舉止非常有女人味,外貌也稱的上是美麗的年少鶴精。

  烏天狗介紹他為義弟。

  而天狐笑著接過了嫁衣,之後關在房間裡不肯出來。

  為什麼生氣了?我的妻。烏天狗疑惑地問著天狐,天狐拍了兩個掌印在烏天狗臉上後,問他為什麼在婚前認了一個弟弟。

  烏天狗解釋著,鶴是每年兩次來作客的修行者,同為鳥族所以為照顧他而認其為弟。

  天狐不領情。誰讓這隻烏鴉當年的求婚詞就是認他作家人。

  傻瓜,任何人都比不上你對我的意義。烏天狗如此安慰著,撫摸著天狐的時候,又解釋了他認義弟的理由。

  總覺得他跟你好像,不由得想多照顧些。

  是啊,天狐想。他自己是最清楚的,哪怕氣質完全不同,天狐還是一眼就能認出,眼前的鶴與自己的化形幾乎一模一樣。

  難道不懂,這才是他生氣的地方?

  但終究天狐還是沒對人發怒,換上那件嫁衣,與烏天狗舉行了三天三夜的婚宴。幸好這嫁衣真有那種價值,讓天狐感覺到烏天狗的心意。

  而那隻鶴,就只是個單純的傻孩子。祝福完,就展開翅膀離去了。

  之後他沒再來他倆的山;烏天狗收到了信,上頭寫著他在北山過得很好。



  天狐睜開眼,跨坐在床上,一邊吸著菸,一邊望著與他同室的另一人。

  同樣被擄進來的お鶴,還不到一天就在清洗自己的衣服,洗乾淨後就放在火爐附近烘乾。一舉一動不像個下人,而是確實給人一種家庭主婦的感覺。

  「天狐大人。」僅披著一條布,看來是在等待自己的白衣烘好的お鶴,赤足走到了天狐面前,小聲而卑微地說著:「不知您是否有需要,如果有待洗的衣服……」

  「我都是髒到無法忍受才換下,不用擔心。」天狐懶洋洋地吐了煙圈,「畢竟我是狐狸,就算裸體也不會怎樣。」

  「啊、是的。」お鶴怯怯地點頭。

  「你如果沾到精液就要洗衣的話,每天會洗到累死。」咧開嘴,天狐對お鶴露出輕浮的笑容,「別小看鬼的性慾,會把你做到昏過去還強迫你醒來取悅他,停下的時候也只剩睡覺的力氣了。今天要不是你過來,我肯定又累到爬不起來。」

  聽到天狐這麼說,お鶴露出不安的表情。而天狐看了他一眼,伸出手,輕輕拍著お鶴的肩膀。

  「你最好還是作心理準備。他回來除了留下一些野鬼的供品,食物及少許日用品外,幾乎只為了洩慾才待著。」

  一聽,お鶴垂下了頭,眉頭深鎖的模樣像是現在才覺得處境艱難。

  他大概是在有愛的環境下長大的吧?天狐猜想著。就算明白世間險惡,但也相信希望及善意,所以才會在醒來以後試圖找尋離開的路,向他懇求的時候也滿是虔敬。這樣的天真很可愛,但是很遺憾,事情往往只會更糟而已。

  才這麼想,石室一下沒有了光芒。お鶴驚慌地伏下身,天狐則是面無表情地繼續抽著菸。又吐出了菸,天狐瞇起眼望著眼前的青光,以及從那光擴散開來,在那之中的高壯男人身影。

  「我回來了,愛人們。」兩腳落在地上,在他們面前出現的是青行燈,他帶著爽朗的笑,將手中的布包打開,放在地上。「這是今天的供品,來吃點東西。今天收到的都很寒酸,只有糰子之類的,湊合著吃吧。」說著,青行燈抬起頭,看著將頭別過去的天狐,以及包著布瑟縮在地的お鶴。

  「可愛的鶴,怎麼沒穿衣服呢,已經迫不及待要我疼愛你了嗎?」青行燈彎身對お鶴笑著,見到お鶴緊緊抓著布,他聳了聳肩。「只是說笑。剛洗了衣服吧?抱歉,我弄得太髒了,作為道歉,這是我為了鶴所帶來的禮物。」

  青行燈說完,從布包取出了一套和服,上頭繡著白色紅色的櫻花,就這麼直接拋給お鶴。

  「有能替換的衣服也比較方便吧?穿上吧。」

  お鶴一下被衣服給蓋住,有些笨拙地將衣服從頭上取下,露出猶豫的表情;是該坦然地接受青行燈的示好,或是堅決反抗他給予的一切?正在思考這些,青行燈又從布包裡取了一個小盒,然後慢慢地走向天狐。

  「我也給你帶了禮物,狐狸。你會喜歡的,從南蠻人那裡帶的菸盒。你那菸斗的菸草已經不夠抽了吧。」

  哪怕青行燈走到天狐面前,天狐還是不看著他,靜靜地抽著自己的菸。

  而青行燈輕輕一笑,將菸盒放在天狐的身邊。

  天狐打了一個呵欠,手往床上一撐,就像很自然、不小心般地,將菸盒推落下床。

  菸盒落地的瞬間青行燈重重地往天狐臉上一打,讓天狐倒在床上。

  「真是不聽話的孩子啊,是我調教得還不夠嗎?」爬上了床,青行燈強硬地用手抓住天狐的臉,硬是將他扭向自己,天狐狠狠地瞪著青行燈,然後慢慢地放鬆五官,露出輕蔑的笑容。

  「這種東西就想討好我,你還早的很啊,小鬼。」

  啪的一聲,青行燈一手抓住天狐的脖子,趁著天狐因疼痛及呼吸困難而扯開他的腰帶,然後用腳分開了天狐的雙腿。

  「那、那個!」

  突然的聲音讓青行燈停下了動作。他轉過頭,看著剛剛勉強出聲,還發著抖的お鶴,他不知何時,已經穿上那件繡著櫻花的和服。

  「青……青行燈大人,請看,我換上了您送我的衣服。」單手抓著領口,お鶴縱然感到害怕,還是是努力地抬起頭。「……您覺得適合嗎?」

  青行燈靜靜地看著お鶴一會,鬆開了抓住天狐的手,慢慢地爬向お鶴。

  「嗯,跟我想像的一樣呢。」青行燈朝お鶴伸出手,將他摟了起來,橫抱放在自己腿上。「非常地美麗,很適合溫柔婉約的你呢。」

  突然被摟進懷裡讓お鶴怕得顫抖不止。他偷偷瞄著剛剛被壓在床上的天狐,看到天狐還維持著躺姿,頭卻轉過來,面無表情地看著お鶴。

  お鶴想起天狐則跟他說,要他盡可能地對青行燈獻魅。

  該怎麼做才好?お鶴想著,但青行燈不打算給他思考的時間,直接撫著お鶴的臉,將他的臉扳向自己,然後傾向他,兩人只要再近一點就能吻上彼此的唇。

  「這麼乖順,好可愛呢。」青行燈低聲說著,「男人的經驗夠嗎?鶴。」

  「……我。」被這麼問,お鶴羞紅了臉,「我、我只有過一個……人……」

  「之前那個病奄奄的男人嗎?」青行燈笑著用鼻子輕蹭お鶴的臉頰,然後在お鶴耳邊吐氣,「他都怎麼疼愛你?」

  愣了一下,お鶴瞪大眼望著青行燈,看著青行燈露出溫柔的笑容。

  「不說嗎?這可別怪我做出你不喜歡的事。」

  青行燈說著,手開始慢慢地往裙間伸去。

  お鶴反射性地用手壓著青行燈的手,低下頭,細聲說著:「旦那他、他會先吻我……」

  話還沒說完,青行燈就捏住お鶴的下巴,重重地吻上了お鶴的唇。お鶴猝然睜大眼,還沒反應過來,青行燈的舌頭就侵入お鶴的口腔,粗魯地攪著お鶴的舌頭。お鶴緊閉眼,忍耐著青行燈對他做的事。

  青行燈一邊吻著お鶴,手也伸進お鶴的裙子裡,來回地撫摸著大腿,然後停在お鶴半勃的性器,有些用力地揉了起來。お鶴發出嗚咽聲,快喘不過氣卻被逼著繼續交纏舌頭。

  完全不一樣啊,雖然丈夫也不是最溫柔的人,但直到脫下衣服前,吻他的時候總是顧慮著他的感受,輕蹭著唇瓣小聲地問可不可以,お鶴願意才解開他的腰帶。

  跟丈夫以外的人發生這種事果然很難受--

  お鶴想起夫君的臉,想起夫君那熱切著望著自己的視線。

  「--不要。」お鶴用力地推開了青行燈,而躺在床上的天狐掩住了額。

  「哼,有些害怕更誘人呢,鶴果然非常可愛。」被推開的青行燈笑著爬向本能性地逃開的お鶴,捉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回來。「你可以盡全力反抗,我可喜歡你們不情願了。」

  「還是別太過份吧。」將菸斗反手往床下一扣,天狐依然保持躺姿,像是自言自語般地看著天花板笑:「那孩子太年輕什麼也不懂,太勉強的話會玩壞他喔。」

  「喔?」青行燈抬起頭,有些訝異地看著天狐,「真稀奇呢,你會想幫他說話?」

  講到這,青行燈像是想到什麼似地,眼睛看回害怕不已的お鶴,「這麼說起來,鶴為你求情了幾次。你們之間其實認識嗎?」

  「算是吧,那孩子是我老公的弟弟呢。」天狐漫不經心地說。

  お鶴原本被抓住的手腕在這時刻鬆開了。

  正感到疑惑,お鶴就看到青行燈撲向天狐,壓住天狐的肩膀,對他露出凶狠的表情。

  「少愚弄我了狐狸,你他媽的說這鶴是烏天狗的弟弟?別以為我真什麼都不知道!」

  天狐呆愣地看著狠瞪著自己的青行燈,而お鶴看到這景象嚇得臉色發白。

  「青行燈大人,天狐大人沒有說謊。」お鶴緊抓著袖子,縮在床鋪角落硬逼自己發出聲:「我的確是、應該說,烏天狗大人的義弟,這是烏天狗大人對我的小小恩惠。」

  青行燈瞥了お鶴一眼,眼神冷得讓お鶴身體打顫。

  「原來如此,是義弟嗎,看來是我太激動了。」雖是解開誤會,但青行燈的口氣依然冷冽。再怎麼不懂人情世故也明白青行燈生氣了,但是為什麼?お鶴躊躇不安地看著青行燈,卻看青行燈勾起嘴角。

  「這麼說起來,你們是名副其實的『姊妹』了。哈哈,這樣兩個人互動這麼冷淡是不行的呦。」

  青行燈爬起來,伸手將お鶴用力拉過來,讓お鶴趴在天狐的身邊。

  「稍微增進一點感情是好的吧?」



才脫了褲子你給我斷在這裡之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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