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2日 星期五

【BL】【R18】【RO】【參宿四×自創角色】原初之花

【前言與說明】

●本作的為RO衍生創作,內容包含成人向的描述

●包含最新版本星座之塔更新的內容。作者自己沒玩到那個程度,有賴委託主的情報支援。

●本文為金錢委託創作。委託人為✦MonZ/絨絨鼠✦    

●本文的配對角色為星座之塔主人參宿四×自創角色金露

●大部分內容盡量不違背原作,但額外包含委託人及作者的私設,創作內容並非完全是原作的設定

●內含較為過激的內容,包括夢系腐創作、催情要素、複數陽具、雙龍入洞、失禁等等。本質上算純愛但性愛描述誇張重口請多注意。

以上,還請可以接受或作好心理準備再行閱讀,非常感謝。  


《原初之花》


  他已經熟悉要如何潛入星座之塔,該在哪裡轉彎,該在哪裡彎身,深淵追跡者——金露,知道如何以最輕鬆的方式登上塔頂。若是將這套方法轉賣給夢羅克的情報商,他將會獲得足夠一生奢侈享樂也不至於饋乏的日子,但那不是金露所追求的事。

  金露偶爾想起也有些驚訝,出生於貧困的國家,年少時期太過拼命而導致發育不良,曾經僅為了生存就拼盡性命的自己,對於能安歇餘生的報酬毫無興趣。

  也許是因為自己深知,以後再無那樣的邂逅。捨棄了這種境遇,代表他今後不再有能跟古老靈魂交流的機會,而那是此世最為強大的存在。

  在塔內移動時,金露仍能聽到塔內的戰鬥,人類脆弱的哀號。在金露隱藏氣息一路跟著戰局來到第75層後,沒多久,他看到那群最頂尖的挑戰者全身碎裂地散落在血泊中,只有那傲慢的尊者還挺直身姿。

  「這次還真是遺憾,都已經有辦法來到這裡了,沒想到能耐還不夠啊。」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袍,男人高傲的口氣含蘊失望。作為世上最強的存在,古老黑龍參宿四,他偶爾的娛樂就是與頂級人類戰士對戰,而就算是精通各種魔法與技術、默契配合到極限的團隊,對參宿四來說也只是脆弱的玩具。

  而地上的碎塊化為光球,消失在血泊中,參宿四知道人類的信仰將他們的肉身帶回教堂,得以從遺骨重生。於是參宿四低聲說了「下次再等你們來。」然後瞥了一眼建築橫樑,視線對上躲在陰影處的金露。

  「你來得真晚啊,距離之前的時間,相隔了八天吧?」咧開嘴,參宿四瞇起他那雙如星宿般神祕的藍眼,低聲說著:「我早在七分鐘前就聞到你身上的氣味,你若想偷襲我,這種程度還遠遠不行。」

  金露沒什麼動搖,他輕巧地跳下來,鞋子精準地踏上沒沾上血沫的石磚,平靜地說:「我只是不想打擾你的娛樂,也不喜歡在屍海間飲食。」

  參宿四冷笑了一聲,用魔法帶出漩渦,刮起地上的血沫骨屑,讓地板恢復成暗色的石磚,連灰塵都清理得乾乾淨淨。站在遠處的金露不禁皺眉,就算保持一段距離,但參宿四施放的屬性漩渦仍然讓金露覺得有些刺痛,他知道參宿四已經精準地算好距離,避免傷害金露一寸肌膚,但正是這種強者特有的寬容及輕蔑讓人不快。

  不過,金露並不介意。他知道對參宿四來說,這已經是他展現出來最高度的友善。

  於是金露來到熟悉的角落,從背包裡拿出一塊紅色地毯,在地上攤平。參宿四也直接坐在地毯中間,對金露攤開手。

  「那麼,你今天帶來了什麼料理?我希望是你的本鄉料理,雖然其他料理也不錯,但我能吃的出哪些是你擅長的。」

  金露沒說什麼,只是來到參宿四面前盤腿坐下,再從背包中取出盛裝料理的餐盒。

  「蒸沙漠蠍子跟米洛斯燒肉。後者的食材不太好蒐集,到昨天才完成。」

  參宿四笑得瞇起眼,他那滿足的樣子像是被寵壞的大貓。

  「不只有這些吧?我還能聞到……那是發酵的氣味?」


  金露看了參宿四一眼。眼前的是高貴的古龍,年歲上萬的靈魂,作為星宿的一份子早就超越了時間與空間,若不是還眷戀娛樂是不會屈就於肉身的。本來參宿四沒有飲食的必要,別說營養吸收,就連空腹之類的問題也不會發生在這強大的存在上。這樣的他卻理解飲食帶來的快樂,嗅覺味覺敏銳到讓人疑惑一個不需進食的存在為何需要這樣的感官。

  於是金露再從背包中取出兩瓶液體,而參宿四眼睛發亮。

  「喔……這氣味,那是酒嗎?」

  「我試著釀了酒。」金露沒說,這兩瓶都是高級品,能在商店賣出高價,但一般人可捨不得拿去賣掉。而他輕笑了一聲,用著誇張的奉承語氣,語帶戲弄地說著:「這是狼血雞尾酒及禾貝勒開米勒之酒。不知道尊高的太古黑龍,傲視地面的星宿——參宿四殿下是否喜歡酒?我記得您喜歡果汁勝於茶,才覺得您應該也喜歡酒吧。」

  「玩笑式的敬稱就免了吧,我知道你根本不是真心尊敬才說這些。」參宿四冷笑了兩聲,但沒有釋放怒意,只是勾勾手指讓酒瓶浮空在自己的指尖上,用眼睛欣賞瓶內的酒液。「我已經幾萬年沒喝過酒了,有點懷念呢。如果你們人類還留下文獻記載,應該都聽說過用酒灌醉巨龍來暗殺的故事吧?你莫非也想動這種小心機?」

  「這兩瓶酒就足以將你放倒了?」金露頭也不抬,只是從皮包裡拿出兩只酒杯,一個擺在自己面前,一個擺在參宿四面前。

  「當然遠遠不夠,但說不定你帶來的酒很好喝,我下次就要求你帶個十二桶過來。」啵的一聲,瓶蓋自己彈了出來,酒瓶也像是聽懂人話一般,自行倒在酒杯裡。參宿四的表情看起來很滿足。「不過,有美味的下酒菜以及知音的相伴,若是沒有這些,這酒不會喝起來那麼好喝吧。」

  「知音」——聽到這種稱呼著實讓金露嚇了一跳。以他這樣「渺小」的人類,面對幾乎與神明同級的星宿,他甚至不敢將這樣的關係稱為「朋友」,認為以參宿四的視野來看,自己就像是偶爾經過的瘦弱小貓,剛好討這位大人歡心才被留下來。

  最初與參宿四的相遇,來自於一名船長的委託。說是船長個人的委託,倒不如說是許多冒險者都渴求情報,才由船長代理總結這樣的委託。當船長看到金露的資歷時還有些驚訝,眼前這名矮小黝黑的少年居然在打倒魔王的名冊上記載有名,而披著土色的破舊大衣,穿著低調樸素像個普通旅者的金露只是謙虛地說,他只有做些輔助的工作,能協助勇者們打倒魔王是他的光榮。

  就算這麼說,能名列勇士名冊的深淵追跡者,應該還是有本事帶回一些情報。畢竟若連數量稀少、精英中的精英的深淵追跡者都無法探查出情報,那反而證明那個地方有多麼危險。

  於是船長將他的所見所聞告知了金露,希望他能從神祕島上的高塔帶回有用的情報,特別是高塔頂層的情報。這背後應該有金主,船長提出的報酬不錯,於是金露接下了這個委託。

  金露到達那座塔後,為求效率沒有直接迎戰,而是利用盜賊的技巧藏匿在黑暗中,巧妙地登塔。而他弓刀雙修也懂得運用魔法的才能,要應付落單的怪物足足有餘。

  這樣的他很幸運地達到了七十五層,但那也是金露認為最接近死亡的一刻。

  金露第一眼看到參宿四時,還以為那是名冒險者。他有著人類男人的外表,微暗的肌膚,俊美的容貌,身披黑袍,身上一點髒污都沒有,隻身站在屍骸當中,輕輕發出嘆息。

  沒過兩秒,金露意識到眼前的存在不僅僅不是人類,更是世界上最危險、說不定是最強大的存在。長年的職業本能帶動他的神經與肌肉,驅使他的腳讓他退離這一層樓,但這仍逃不過對方敏銳的目光。下一秒,金露被撞飛在牆上,塔的主人參宿四只是對他露出傲慢的笑容,他甚至不用移動他的腳步。

  是出於求生本能,亦或是武者的自尊?金露在劇痛之下還是取出弓箭作戰,一併啟動他從咒術士那裡偷來的隕石術。金露深知憑自己一個人沒辦法打倒眼前的「怪物」,他許多動作都靠神經反射來撐過去,若不是他帶的天地樹果夠多他根本無法撐過一分鐘。但在魔法的光芒刺眼閃爍間,金露彷彿能看到參宿四從一開始的輕蔑轉為正經,使出的招式也越來越殘酷。

  金露認為在這場血戰中他至少昏厥兩次,別說逃跑,他甚至無法離開那面牆,若不是長駐的藥水法術有起作用,他大概昏過去的瞬間就被殺死,醒來時只會看到教堂的天花板。

  到最後金露已經戰得筋疲力盡,自己也很清楚資源早已耗盡時,他被憑空抓起,送到參宿四的面前。與其說臨近死亡的絕望,金露更為自己情報不足而陷入的困境感到懊惱。

  但參宿四只是凝望著金露,說著:「以隻身前來的人類來說,你表現得還可以。我還以為你只是來偷東西的小賊,但是沒想到你能劃破我的褲子。」

  所以呢?金露想,自己的命握在對方手中,要是對方想長久地凌虐自己最後把自己扔到樓下作為魔物的飼料,他也沒力氣反抗了。

  但參宿四只是舉起手,在金露產生些許違和感時,看到參宿四的指尖上停著金色的耳環。

  那是戴在金露左耳的,是個別人用舊的二手貨,有著能集中精神的效用,金露才買下來。

  在金露不解參宿四的行為時,參宿四只是面露微笑。

  「作為賠償,這個我先留下了,你如果想要要回這個,記得帶賠罪禮過來。」

  金露那時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那座塔的,直到回到夢羅克前,金露每一晚都在作惡夢,想起那些差點被殺死的瞬間。

  金露甚至搞不懂自己為何有勇氣再回到星座之塔。

  那耳環根本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甚至連放入卡片的卡夾都沒有,隨便花個一兩萬塊就能再買一個。只是在輾轉難眠的數個夜晚,金露突然停止了顫抖,他忽然意識到那個男人看著他的眼神是一份認可。

  不是為了情報也不是為了報酬,金露再次前去,而他不知道怎樣的珍品能滿足古老的靈魂,於是手作了一份熊掌料理帶過去。

  參宿四十分滿意。

  於是大約一週一次,金露會定期前往星座之塔,跟那遙遠的星宿談天。就像約定俗成一般,參宿四會在金露前來時把上次拿走的東西還給他,但在金露走的時候又故意拿走金露的其他東西。多半是無所謂的物品,參宿四總不會拿走金露身上真正有價值的東西,比如腰間的魔劍。

  至於金露,他試著帶書籍或玩具,又或者其他珍奇異品過去,但最終參宿四還是喜歡手作料理,因為人類的物品當中只有手作餐飲需要由人類親手製作奉上,其他都可以從魔物手中取得。

  料理不是一下子就吃完了嗎?金露這麼問,但參宿四卻認為這樣剛剛好。

  「我可以與你一起吃料理,而不會在你離開以後,看著那些書或玩具,卻想到還有好幾天才見的到你,那樣太無聊了。」

  在與參宿四聊天的時候,能看到他露出男孩般的笑容。他喜歡金露講些生活瑣事。一開始金露從夢羅克魔王討伐戰開始講,但最後參宿四喜歡的卻是小時候金露如何想辦法偷走大嘴鳥的鳥蛋的故事。他說,聽起來很愚蠢,很好笑。

  「我很喜歡強者,與他們對戰的瞬間能感覺他們經歷了多少故事,才能練就那般技巧。但是,強者身上的蠢故事卻不常聽見,想到一些蠢事的累疊也能造就優秀的戰士,就讓我覺得非常有意思。」說完這些感想的參宿四望著金露笑著,這讓金露有點惱怒,但金露還是忍住了,並且決定不提醒參宿四的鼻子上還沾著飯粒。

  他們保持這樣的關係大約半年,金露雖然取得難以想像的情報,像是他得知參宿四是古老黑龍,以及祂們的真身是天上的星星,但這一切太宏觀,對人類來說雖然奇幻卻沒有實際價值。最後船長的情報委託也結束了,看來對人類來說,其他人帶回的情報就足夠。

  金露也不再打算將參宿四的故事說出去。

  不過,這次會製酒也是一時興起。過去他因為基本的警覺,不敢做可能會讓龍裔失去理智的東西,凡舉麻藥或酒精都很危險。隨著他與參宿四越來越熟悉,金露開始好奇參宿四喝酒會露出怎樣的面貌,而他自己與其說不擔心參宿四會傷害自己,倒不如說就算死在參宿四手中也不那麼悔恨了。

  於是金露拿出餐碟,替兩人裝了適當份量的餐點,遞給參宿四後再將餐夾放在參宿四面前,然後開始邊吃邊聊天。聊的話題多半是金露這一週發生的事,而參宿四只有在昏昏欲睡時才會述說自己的故事,那語調更像是自言自語,是他在放下防備時脫口而出,無法追回的遺憾。

  金露最初也問,他不是每天都有有趣的事,更多就是接受委託、討伐魔物的生活,頂多能講講料理食材是怎麼蒐集的,但就算這樣參宿四也聽得很快樂。

  「星座之塔裡沒什麼娛樂,而且我只是想聽你的事,而不是有趣的事。」記得那時參宿四是這麼回答的,他在回應金露疑問時,也笑得像是大男孩。

  於是美味的肉食下肚,搭配美酒,聊天的氣氛也越來越放鬆,就連「米洛斯真的很臭」這種話題都讓他們大笑不止。也許是喝酒暈了判斷,又或是幫忙夾菜倒酒時挪動位置,回過神來,金露發現自己已經坐在參宿四的旁邊,參宿四的手甚至還搭在金露的肩上,另一隻手則拿起酒杯一口飲盡。

  他們之間有這麼親密嗎?金露只覺得迷迷糊糊的,不至於無法理性思考,但卻覺得思考帶來的暈眩感產生快樂的錯覺,讓金露發現不論做了什麼判斷,都只會感到愉快而已。

  而參宿四喝下那杯酒,打了個嗝,在放下酒杯的同時閉上雙眼,把頭靠在金露頸邊,說著:「金露啊金露,我想到了,我還沒聽過你聊過戀愛的故事。」

  「什麼時候天上的星星也關心起人類的戀愛了?是因為傻呼呼的戀人都拿你們來占卜嗎?」金露也不反感,只是將頭靠了過去,與參宿四的頭抵靠在一起。

  「我只是知道你們人類有那樣的情感,我好奇你是不是也有。」參宿四的聲音懶洋洋地,這是他開始放下防備時會有的聲音。「一週來找我一次,從沒提過自己的家人,面對死亡威脅也不怯懦,金露啊金露,你是個孤獨的人,所以才會來跟我作朋友。」

  參宿四說得倒也沒錯,金露想。他目前沒有任何關係親密的人,一直是個獨行俠,就連集體組隊的戰友都不算有,有了也都是短期委託,結束後就不再聯絡。

  金露很清楚自己是個薄情的人,作為在夢羅克出生的孤兒,能活得如此得體有禮已經是他最大的本事。人生經歷中也有過所謂的朋友,但那些人最後不是背叛戰友,就是死於他人的背叛。不知不覺,金露不再渴望與人深交,每個人都保持點到為止的距離,留下來的印象就算不會太好也不會太強烈。

  這麼一想,當初的自己選擇再度回來星座之塔,果然還是對參宿四的神祕感到好奇吧?等到越來越瞭解參宿四,明白他只是個寂寞又缺乏娛樂的長者,金露卻被他誠實的性格給吸引。

  畢竟一個世界最強的存在,根本不需要騙人也不需要耍弄人。至於傲慢嘛,他甚至不用擺出傲慢的態度,就足以傲視眼前的一切存在。

  如此一來,金露現在會想持續聯絡,分享禮物並且相處好一段時間的,也只有參宿四了。至於戀愛嘛?金露倒未從有過這樣的經驗,至少沒有強烈到可以當故事分享。年少時期曾經崇拜過厲害的前輩,男性女性都有,但金露不覺得那跟情慾有關。

  金露是個生理正常的男性,就算過得再禁慾,身體多少也會有需求,因此通過酒店的佈告欄,他也有過幾次合法安全的一夜情,尚且知道身體的慾望要怎麼排解。但也只是這樣,他沒喜歡過任何床伴,也沒有任何床伴想跟他有進一步的關係。

  而近幾年,或許是精神不再年輕,即使是轉生後的肉體,對那方面的需求也下降,金露甚至也沒再找人上床。

  因此被問此戀愛的事,金露能分享的只有這些。他簡單地講了自己過去以來的人際關係及性經驗,也說了身邊的人如何從戀愛走到婚姻,又或者有人失戀有人喪偶,但結論來說,戀愛與自己似乎無緣。

  參宿四就這樣靜靜地聽金露述說這些故事,酒瓶與碗盤都已經空了,他仍是聽得津津有味。然後,他下了一個結論。

  「你是個與人緣份淡薄的人,也難怪為何只有你是隻身前來。」

  「謝謝你到現在才想清楚這件事,看來我的偽裝很有那麼一回事。」想不到參宿四講得那麼直接,金露也沒生氣了,反而是自己笑出來。

  參宿四倒沒有嘲弄金露的意思,他只是真的對金露感到好奇,並且對此有了感想:「前來這座塔挑戰的都是合作無間的團隊,也能看出裡面有些人是配偶關係,所以我才好奇你是不是也有些故事。但看來,你與大嘴鳥蛋的故事比那些多。」

  「反過來說,參宿四你有過戀愛故事嗎?」金露反問。他沒想到自己問了這個,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連敬稱都省略掉。

  參宿四並不在意沒有敬稱的事。他只是微微皺眉,金露瞥向了他的臉,看他英俊的表情難得顯露憂鬱,心想這是不是勾起他不好的回憶。

  「……可能有過吧,回想起來還殘留著苦悶及狂喜的心情,但已經想不起來了。那肯定是好幾萬年前的事。」

  也是,對方是古老的黑龍,時間與靈魂的概念與人類遠遠不同。金露鬆了口氣,幸好不是什麼可怕的答案。

  「性交也是,最後一次應該是四萬年前的事吧?畢竟身為龍族沒什麼能性交的對象,曾經以龍體玩弄人類也是娛樂的一種,但我很快就對那種事失去興趣。」明明聊的是可怕的話題,參宿四的笑聲卻十分爽朗,好像聊的只是小時候的遊戲。「畢竟,還是與頂尖的對手戰鬥,才有趣又刺激。」

  既然追求那麼強大的刺激,又怎麼會喜歡與自己小聊小吃的時間?金露很困惑,但酒精將一切帶向愉快的結論,他感覺自己心跳加快,有種喜歡上可怕惡龍的錯覺。

  於是金露又繼續問著大膽的問題。「那你有以人體跟人類性交過嗎?」

  「有啊。」參宿四倒回應得很快。「男性女性都有。」

  「四萬年以前?」

  「四萬年以前。」參宿四點頭,打了個呵欠,順手將金露摟進懷側。「記憶太久遠,我已經不記得那些人的長相。」

  「這樣啊。」金露視線瞥向參宿四的兩腿之間,他迷迷糊糊的,總覺得腦袋很不清楚。

  一定是因為酒醉跟疲勞,使他失去正常的判斷力。

  「那你的陰莖是一根還是兩根?」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金露甚至還沒發現自己問了奇怪的問題,等到他抬起頭,看到參宿四瞪大了眼回望他,金露才意識到自己提出的疑問很誇張。在那一瞬間,金露的臉一下紅了起來,馬上退開身,單手掩住自己的臉:「抱、抱歉,我剛剛……」

  金露還沒說完,參宿四就仰頭大笑起來,而金露現在只想用年少時期學會的隱匿技巧把自己藏起來。他一生!從來!沒有過!這麼丟臉的時刻!

  但在金露還沒來的及溜走時,參宿四就伸手拉住他的圍巾,說道:「你想看嗎?」

  金露張大嘴回望著參宿四。

  「我當然也能直接告訴你答案,不過你們人類有一句話,眼見為憑。」參宿四說著,用空出的另一隻手牽住金露的手腕,引導到他的下腹部,停在半空,「或是,你想要摸摸看?」

  金露覺得不只是臉,他全身都變得燙熱,腦袋也因為充血而無法冷靜思考。他沉默了許久,無法平靜地想參宿四現在的舉動包含怎樣的意思。

  「……這對龍而言是很平常的事嗎?」過了好一陣子,金露才回答,應該說他想確認更多參宿四的想法。

  而參宿四只是聳了聳肩。「這就要看你剛剛的問題平不平常了。」

  恥辱的回馬槍打回自己,金露心想,如果能回到一分鐘前,他一定要狠狠揍自己兩拳。

  金露實在不懂自己是因為什麼想法才會問出那種問題,所以更不懂參宿四願意讓他知道這種……比隱私還隱私的事,甚至還願意讓金露碰觸。某方面來說,這已經進入了調情階段。

  金露不覺得討厭。

  「如果你允許的話,我想看。」金露於是慢慢地抬起頭,就算又被嘲笑也沒關係,他內心其實有點欣喜,面對他如此失禮的疑問,參宿四的反應是願意坦白一切。

  就算在廁所或澡堂,主動讓別的男人看自己的性器,是非常富有性意涵的事。直到剛剛金露都沒想到可以與參宿四「交流」到這種程度,他原本以為他倆是超越物種的「朋友」,這在他的人生體驗中已經是難能可貴。

  而參宿四沒有嘲笑金露,只是貓似地瞇起眼,露出意涵深遠的笑容,然後用他慵懶的語調說了:「首先我要跟你說,既然我現在是變成人型,理所當然器官的組合與人類相仿。」

  ——說的也是。答案意外地普通,讓金露為自己的提問感到懊惱,但參宿四沒有停止話題:「但是,讓局部特徵變成我原來的形態,也不是辦不到。」

  金露愣了一下,而參宿四保持著原來那曖昧的笑容,低頭湊到金露面前,以只有金露聽的清楚的音量對他說:「你知道幾萬年來,只有你對我提過這個疑問嗎?」

  金露倒吸一口氣,而參宿四褪下了黑袍,拉下褲子,讓金露看清楚腿間。金露身體微微發顫,昏暗的光線讓他看不清楚,但他確實看到兩只巨大的物體,那不可能能藏在褲子裡而不被看出來的。粗細大小比金露的前臂還粗還長,雖能看出是陰莖的外型,但上頭卻佈滿類似鱗片的肉瓣,隨著陰莖勃起,肉瓣也微微顫動,可說是隨著參宿四的呼吸微微鼓動。

  看到那生物狀的器官微微揚動,前端吐露出汁液,金露的心跳也快到他幾乎暈眩過去。他可沒幼稚到只看到性器就興奮得發情,但應該沒人看到這種性器會毫無動搖的。

  更別說,他們現在的距離,他們口中的話題,幾乎都在暗示彼此將發生性關係。

  「你想碰觸看看嗎?」參宿四又問了一次,他笑得很可愛,口氣不帶命令或懇求,純粹等待金露的選擇。

  金露於是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用兩手分別握住那兩根性器。金露自認手指修長,但卻幾乎無法圈住單根性器。這讓金露有點恐懼,他無法想像這東西進到自己體內,大概就連口都無法含下吧,然而那性器的熱度還是讓金露動搖了,又或許是酒精讓他失去判斷,他用雙手輕輕地搓弄著性器,張開口,先含住右手握住的性器,儘管只能含住前端,但他仍是努力地用舌頭沿著凹處舔弄,稍微施力吸吮,這使得參宿四發出喘息。

  「金露、哈啊……你做得很好。」參宿四彎下身喘著粗氣,手指也穿進金露捲曲的髮絲,順著頭髮撫摸。此時金露鬆開口,這次是舔著左手的性器,舌頭擦過肉瓣與肉瓣間,縫隙的刺激讓參宿四震了震身。

  「……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舔到一半,金露微微抬起頭,用迷茫的雙眼望著參宿四,而參宿四回望著金露,伸手撫摸金露的臉頰,笑了兩聲。

  「人類啊在竭盡全力之前是不會弄痛我的。那摸起來只像普通的肉吧?但本質還是我的肉體。你可以試著使力,不過,金露是個細心能幹的人,就照你現在的方式做吧。」

  金露於是輕輕點頭,繼續低頭分別舔舐兩根龍性器,手的動作也沒停過。他能聽到參宿四越喘越厲害,手還按在金露頭上,似乎在催促他含深一點。

  沒多久,大量的龍精同時噴出,其中一根灌進金露的口,另一根則射到金露的臉上,頭髮、臉部、胸口都沾上許多液體。

  金露先是為突然灌入口中的熱液而頓住,也不小心吞下不少,而金露馬上感覺身體出現了變化:一下變得全身發熱,觸覺也變得敏感,心跳及呼吸加快,體內也產生一種毛躁感。

  而參宿四先愣了一下,然後笑了,伸手抹去金露臉上的液體,然後說:「我差點忘了——據說龍的精液富含很多人類無法好好承受的元素?在古代,有些鍊金術士會想取走龍精來製作萬能藥,但也有人類說那對他們來說是藥效極佳的催情藥。」

  話說完,參宿四使用他的魔力憑空解去金露的衣服,將衣服放在一邊,讓氣喘噓噓、全身赤裸的金露躺在紅地毯上。紅色是煽情的顏色,看著一絲不掛的金露在地毯上喘氣扭動,就連對性失去大半慾望的參宿四也感到刺激。

  參宿四於是將抹在手上的龍精塗抹在金露的股間,這也讓金露抖了一下。就算只塗抹在外側,龍精的刺激也強烈得讓金露渴求內腔黏膜的侵入,他微微皺起眉頭,兩腿不自覺地踢動。

  看著金露做出微弱的掙扎,參宿四仍保持著愉快的笑容。「那麼,我該怎麼做呢?」

  「……你都是怎麼做?」金露大口喘息,他想要至少有點心理準備。

  「這個嘛,古代的人類來與我發生關係,多半是想取得龍精龍血,所以他們會自己做好準備,利用魔法或藥劑來幫助交合。像今天這樣感覺起來……是你我自然發生的,老實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參宿四說著說著又笑出聲,他的表情像是對任何事都好奇的少年。「也許,這算的上我第一次認真跟人類發生關係。」

  金露輕輕點頭。不過,要他來指導的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指導古代龍。在他思考著要怎麼做時,他看到參宿四歪著頭,笑容從童稚變得溫柔。

  「金露,我很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身上的味道?金露將手抬到鼻前,輕嗅了一下。他確實有使用香水,但主要是為了消除身上的各種氣味,人類特有的氣味,還有血腥及刀刃的味道。香水的主味來自於金露花,那是帶有苦味的藥氣,並且有些巧克力的香味。這味道不重,但參宿四卻總是在他來時,說著「我聞到你的味道」。

  在金露還在思考的時候,參宿四說了下去:「你身上的味道讓我想到很久遠以前的事,那應該是我年紀不大的時候。在那個時候,大地之上一片枯竭,我在岩山間一如往常無聊的散步,然後看到岩縫中有一朵紫色的花。那座岩山向來長不出任何植物,大概是被風帶來了種子,不過就因為這種意外出現在我眼前。那朵花對當時的我來說是很可愛的東西,我低下身,左看右看,最後忍不住想碰碰那朵花。但是你能想像的到,那朵花在我的龍指間整個撕裂。」

  金露眨眨眼,靜靜地聽參宿四講這段令人感嘆的故事,而參宿四的視線對上了金露,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看著你,會讓我想到那朵花。曾經你在我眼裡跟其他人類沒什麼兩樣,我渴望你們使盡全力對抗我,好讓我能釋放我的壓力。但現在不同,我不禁會去想像,在我碰觸你的時候,你會在我手裡化為粉碎。」

  金露聽了這些話,抿了抿嘴。一方面他有點開心或說有些感動,參宿四是真心認真地對待他,一方面他也無法給出什麼意見,畢竟參宿四有時連杯盤碗碟都是直接用魔法浮空到自己面前,感覺是為了避免弄碎餐具才這麼做。

  講到這,參宿四一臉想到什麼的表情,說道:「不過,用魔法我就能精準地控制,你想試試嗎?」

  金露搖搖頭。他可不想被當作魔法玩弄的玩偶。

  於是金露牽起參宿四的手,輕放在自己的胸口,輕喃道:「我來帶著你……這種事是力道越輕越能挑逗神經,跟……你的情況是相反的。」

  「像這樣?」參宿四的指尖輕觸在金露的肌膚上,些微的搔癢感就讓金露發出輕哼聲。

  「嗯。」金露抿了抿嘴,有點羞恥地別過頭。「然、然後慢慢移動。」

  金露於是微微出力,帶動著參宿四的雙手在自己身上游移。這種舉動讓金露感到很羞恥,因為那簡直是在跟參宿四一一說明碰觸哪裡會讓自己舒服,而參宿四純粹又充滿好奇的眼神讓金露更加心情複雜。

  金露索性閉上雙眼,緩慢地引導參宿四,過程中,自然會撫過自己的敏感處,金露無法壓抑自己的喘聲,身體也不自覺地發顫,而他還能聽到參宿四的聲音。

  「金露,原來碰觸乳首會讓你覺得舒服嗎?喔……肚子原來也這麼敏感。」

  「你不要說話,你會害我、分、分心。」金露羞恥得連話都講不好,但他卻不得不做下去。男人的前戲也許不是那麼必要,但對金露來說那是讓他能進入狀況的重要過程,金露又逐漸將參宿四的手帶到腰側,帶到大腿,參宿四開始會在撫摸時稍微嘗試不同的力道,出乎金露意料的舉動會令他發出無法控制的呻吟,這讓參宿四覺得很開心。

  不知不覺,金露的手已經從參宿四的手上滑脫,掌握力道及撫摸方式的參宿四任意地撫弄著金露,有時輕捏起乳首,有時又撫弄金露的性器,而此時的金露只能扭動著身體發出哭一般的呻吟,他沒想到會變得這麼舒服。

  那是龍精的催情效果?又或者是酒精的關係?金露微微睜開滿含淚水的雙眼,身體早已自然地敞開,而他勉強地望向上方的參宿四,看到他垂著眉,手停留在金露身上不動,似乎從一開始的好奇,到現在開始擔心起金露的身體狀況。

  金露只是吸了一下鼻子。「很舒服。」

  這讓參宿四笑瞇了眼。全世界最頂級的生物,居然會露出那種得到好成績而高興的表情,這是金露想也想不到的。

  但比起這個,更令人擔心的是如何讓那性器進到體內。金露看向參宿四,而參宿四也是一臉困惑的表情。就算是久遠的經驗,參宿四大概也知道性交的最後流程是插進體內,不過像這樣兩個性器的狀況,對參宿四來說也是第一次。

  「……我是能用魔法讓你變得比較好進入,也不會那麼痛,並且盡量不傷到骨頭及內臟,不過就算那樣,我還是認為對你來說太勉強了。」參宿四收起笑容,難得冷靜又正經地分析這件事。「我想你應該沒有這樣的經驗。」

  「確實沒有。」金露點點頭。他知道有人會訓練自己擴張大可以吞下這種東西的地步,但金露沒有那種重口味的嗜好。於是金露將手往腿間伸去,紅著眼瞥了參宿四一眼。

  「潤滑跟擴張我自己做好,不過……後續就麻煩你使用魔法了。」

  「嗯。」參宿四盤起腿,用手撐著自己的側臉,靜靜地看著金露的動作。

  所以說,不要直盯著他看、也不要看到什麼都講出來。金露有點生氣,但他現在累了,不想把所有不滿都講出來,只是壓住惱羞的情緒將手沾溼抹在後穴外頭的龍精,然後將手指慢慢壓進去。

  龍精的量又多又稠,在潤滑上幫了大忙。在做的時候金露弓身喘氣,龍精的刺激比他想像得更重,只是簡單地用手指擴張,金露已感覺自己快要高潮。

  而一次動作讓金露壓上前列腺點,金露全身猛地劇震,就這樣射了出來,軟綿綿地側躺在地毯上喘息,而參宿四湊了過去,摸摸金露的頭像是要安慰他一般,而金露確實感到非常不安;他沒想到自己的身體變得這麼敏感,又或是剛剛前戲已經讓他瀕臨高潮,只是疲憊沒讓他察覺。

  參宿四於是將金露翻過身,讓他好好躺著休息,並且拿自己的黑袍幫忙擦拭他臉上的汗。溫柔的舉動讓金露覺得很感嘆,有些一夜情的對象甚至不會這麼做。

  在確認金露整個人放鬆以後,參宿四將手按在金露的下腹部,金露頓時覺得下身的內臟發熱,還有一種被麻醉的暈乎感。而在迷茫之中,金露能看到參宿四擺弄他的兩根性器,似乎在思考要怎麼做。

  「通常在做的時候只會用到一根。」參宿四說出了心中的想法。「不過剛剛你同時用手撫弄,讓我覺得很舒服。」

  而金露將手往前探,輕輕按在參宿四的性器上。「在你進來的時候,讓我握著另一根?」

  「好哇。」參宿四又露出那種少年般的笑容。他將下面的性器抵在金露的後穴前,讓金露握在自己上面的性器上。

  在性器擠進體內的時候金露以為自己要無法呼吸了,明明魔法已經讓這過程能更順利地達成,金露仍能感覺內臟被狠狠地擠壓,往上推擠產生壓迫心肺的錯覺。參宿四進入得很慢,也許是因為內腔本來就難以承受這麼粗的物體,又或者參宿四疼惜金露的身體,不論如何這確實讓金露安心了點,然而緊張感仍是沒消減。每次參宿四推進一點,金露都有種「居然還沒全進來?」的恐懼感。

  直到金露自己都感覺到抵到深處、感覺撐開什麼內瓣的感受時,那種不合人體體驗的酥麻感讓金露幾乎要昏過去,甚至他能從雙手的觸感感覺到這還不是全部。參宿四停下了動作,他發出粗重的喘息,表情也看起來很痛苦,向來輕鬆自在的他居然滿身是汗。

  參宿四是個為了不太快弄壞玩具,能刻意壓抑自己力量來戰鬥的存在。現在會這麼辛苦,是因為缺乏這方面的經驗吧?金露也不好開口跟參宿四說「你就照你想做的做就可以了」,就算施加了魔法,金露與參宿四仍然不知道怎麼做會有風險。於是金露開始用雙手搓弄參宿四裸露在外的性器,這是令人害羞的行為,但能暗示他做好心理準備。

  明白金露的意思,參宿四雙手按住金露的骨盆外側,開始緩緩地動了起來。

  「唔……嗚!」金露縮起身,他不自覺地發出悲鳴。那不是痛的感覺,而是體內被全部塞滿的脹感,而在鼓脹感消退的時候迎來的是強烈的快感,過程中金露甚至感覺自己失神了好幾次,記憶變得片片斷斷的,腦子無法思考只覺得快感越來越強烈。

  每次進入時龍莖外側的突起就刮搔整個腸壁,抽出時又勾擦著,已經不只是脹滿,而是貼滿腔壁的多重刺激。金露甚至覺得自己喘到無法發出聲音,身體因為從未體驗過的強烈刺激,幾乎要當場心臟麻痺而死。

  幸好自己也是身經百戰的冒險者,比這還恐怖的情景也不是沒經歷過。金露深吸幾口氣,感覺身體越來越適應,超出極限的感受也慢慢剩下舒服的感覺,奇怪的是,那不只是肉體上的快樂,跟過去只是想排解身體苦悶的感受不同。

  金露勉強地睜眼,看到參宿四直望著他,表情不帶有戲謔,而是一直保持認真緊張的樣子,金露有種奇妙的心情,那就是他感覺很有安全感。

  與全世界最強大的存在交合,感受卻是安心,這聽起來很矛盾,但過去以來金露接觸到的人都是彼此確認好不互侵犯禮儀,事後也爽快告別,像這樣被認真對待還是第一次。

  這種安心帶來喜悅,讓人想更進一步地取悅對方。於是在迷茫快樂中,金露更努力地用兩手搓弄貼在自己肚子上的龍性器,聽到參宿四開始發出放鬆的喘息,金露也覺得開心,他是真心想讓雙方一起感到舒服。

  不知道過了多久,金露緊繃了身體,上身前傾的同時射精高潮,而在他因高潮而興奮內縮的時候能感覺到參宿四在他體內鼓動顫抖,然後在他手中及內腔同時噴出熱液,沾濕了金露的下腹及性器,體內也滿載溢出。參宿四閉上眼,保持原來的姿勢喘了一陣,才慢慢退出金露的身體,熱液也被一併帶出,流到地毯上。

  金露能感覺到參宿四伸手撫摸他的臉及頭髮,等待金露緩下來,而金露可真的是疲憊地要睡去。但不如金露所想,在他眼皮閉上的時候,他被翻了個身,打開大腿,感覺被什麼熱熱的東西抵在後穴。

  「金露……」參宿四低下身,在金露耳後低語。「我另一邊也想要進來……」

  口氣聽起來太像撒嬌,金露有點害羞,但又捨不得拒絕,於是他抬高後臀,低聲說著:「這次也……慢一點。」

  怎知金露聽到參宿四的輕笑聲,他將手按在金露的後頸,順著金露的長髮一路滑到尾椎,然後說:「這次能讓我稍微放縱一下嗎?我覺得我掌握到力道怎麼控制了。」

  金露愣了一下,但又覺得參宿四難得這樣要求就順著他吧,剛剛雖然害怕但確實魔法真的有達到防止受傷的效果,而剛剛的性交也讓身體習慣那樣的侵入。於是金露上身趴伏在毯子上,回頭望了參宿四一眼,「如果我覺得不舒服,我會跟你說。」

  「就這麼做。」參宿四看起來似乎放鬆了許多,他將上方的性器插進後穴,下方的性器直接擦過金露的性器,還沒完全進入就讓金露發出喘息,灑在身上的龍精肯定也發揮作用。

  沒多久,參宿四就盡可能地抵到最深,在金露瞪大眼要發出哀號時,參宿四猛地動了起來,這讓金露發出悲鳴。

  「啊、啊啊、啊……啊嗯!」

  金露能感覺到參宿四仍在壓抑他的力量,按住他的雙手也沒有在使力,儘管是撞在深處也不是粗暴的突刺,但動作及力道仍是比金露過去經歷得更多。打個比方,那就像是有人將拳頭猛地伸進金露體內,像是揍向他內臟般地不停地毆打。若不是魔法防止傷害也止了痛,金露不敢相信自己會多麼痛苦。

  而他現在感受到的快感也強烈到他無法承受。金露感覺自己的意識斷斷續續,每次清醒時迎來的皆是幾近高潮的感受,他有種一直在射精的錯覺,每一次都強烈到他渾身酥麻,已經感覺不到快樂以外的感覺。深處的抵撞、壓過前列腺的力道、性器的摩擦,所有的一切都舒服得讓他感覺快瘋掉了。

  參宿四的喘聲也聽得出他十分喜悅,每一聲粗喘都能聽到他在低笑,甚至還有點興奮地輕咬金露的後頸,卻能不咬破出血。金露在強烈的快感中隱隱感覺喜悅,對參宿四如此享受這次性愛,金露是感到高興的,因為他自己也覺得體驗很好。

  太過強烈的快樂也是原因之一,但是那份信賴彼此也尊重彼此,全心交給對方的感覺,讓金露覺得跟以往太不一樣了。

  現在的情感對金露而言很陌生,那是一種很幸福又很苦悶的感覺,至少對金露來說,這麼強烈的感受還是第一次。

  不過現在的他可沒餘裕去思考這些。參宿四的插入速度越來越快,動作也越來越靈活,甚至好幾次是幾乎完全拔出再插進去,因為這麼做的時候金露反應最劇烈。金露幾乎沒有停止過瀕臨高潮的顫抖,參宿四甚至能夠靈活地交換前後性器,交互地在金露體內抽插來維持勃昂,在金露已經射了兩次時都保持兩邊的堅挺,來回抽插了好一段時間。

  「不、不行、會、會死——」金露拔高了音,他真的覺得無法再經歷這種高潮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能撐下去。大概參宿四有在金露高潮時施加恢復術來保持金露的體力,反而是金露的理智快撐不下去了。

  如果這種快樂持續一整個晚上,甚至一整天,沒有人能夠回去正常的生活。

  金露腦中閃過這樣的訊息,但他馬上發現自己臉上掛著笑容,不知不覺已經沉溺其中。

  才這麼想時,比之前更粗、更強、更難以想像的侵入突然塞滿體內,金露倒吸一口氣,他看到自己的肚子整個鼓起來,好像孕婦一樣,而參宿四似乎也因為愣住而停下動作。他們兩個這下才發現因為玩得太激動,不小心兩根同時插進去。

  他們兩個停頓了一會,有一瞬間,他們意識到彼此玩得太過火。

  但金露只是壓抑著想哭的感覺,回頭用軟綿綿的語調說著:「我不會痛……」

  這句話像是鼓舞了參宿四,他將金露整個人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懷裡,直接環住金露的肚子,就這麼抱著往上頂。這次的體位會因為體重而沉得更深,金露忍不住發出更高亢的悲鳴,但那哭聲聽在金露耳裡竟是喜悅歡愉的呻吟。

  全身的內臟已經被擠壓得沒有空間了,金露也產生了性快感以外的感覺。

  直到參宿四的兩根性器同時在金露體內射出,金露也在同一瞬間高潮射精,與之前不同的是,才剛射完精尿水就從還沒軟下的性器噴出來,像是噴泉一般地灑在地毯外,流滿了一地。

  在那過程中,金露與其說感到羞恥,倒不如說有種解放感而變得鬆懈,整個人軟綿綿地躺在參宿四懷裡,任液體不斷流出。等到能排的都排出來,金露閉上眼,意識漸漸消逝。

  回過神來,金露發現自己側躺在地毯上,身上蓋著參宿四的黑袍,而參宿四在旁抱著他,還讓他躺在自己的胳臂上。注意到金露睜開雙眼,參宿四對他瞇眼笑著,問道:「覺得還好嗎?金露。」

  金露迷茫的回望他,動了動身體,很奇妙地沒有疼痛也不難受,也沒有溼黏等不適感,金露想像參宿四在事後幫他治療身體還溫柔地清潔,就覺得內心暖暖的。

  「還好。」金露張口,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沙啞,這才讓他驚覺在那段性事中他實在叫得太激烈了。然後他望見參宿四還有些擔憂的表情,補充了一句:「我不覺得哪裡痛,只覺得有點睏。」

  「那就好。嗯……」講著,參宿四露出了思考著什麼的表情,然後有點認真地說著:「通常這個時候應該要做些什麼?我想,這有別不同過去的經驗,讓我覺得一切都還沒結束。」

  這問題讓金露也思考了一會。還缺了什麼?不知為何,金露也有同樣想法。想了想,金露湊上前,嘴唇輕蹭了參宿四的唇。

  「——應該要接吻。」唇瓣還在摩蹭參宿四的嘴,金露輕聲說著,「戀人在做愛完,總是會擁抱著彼此接吻。」

  參宿四眨眨眼,也湊向前,這次還將舌頭潛進金露嘴裡,兩人就這麼濕吻了好一段時間,然後參宿四在離開口時,伸手撫摸金露的頭髮。

  「我們這樣就可以成為戀人了嗎?」

  「我也不知道。」金露老實地說,但他露出淡淡的微笑。「但我感覺並不壞。」

  於是參宿四將金露抱得更近,兩人又親吻了彼此,自然地入睡。

  對這兩個疲憊的靈魂來說,這是他們初次理解,所謂的戀人是怎麼一回事。

  在星宿都燃燒殆盡,宇宙消亡之時,參宿四一定不會忘記曾有這一段記憶。

  他愛著那朵原初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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