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2月12日 星期日

【BL】【R18】【RO】【參宿四×自創角色】融化於龍之胃中

【前言與說明】

●本作的為RO衍生創作,內容包含成人向的描述

●包含最新版本星座之塔更新的內容。作者自己沒玩到那個程度,有賴委託主的情報支援。

●本文為金錢委託創作。委託人為✦MonZ/絨絨鼠✦    

●本文的配對角色為星座之塔主人參宿四×自創角色金露

●大部分內容盡量不違背原作,但額外包含委託人及作者的私設,創作內容並非完全是原作的設定

●前作為原初之花

 
以上,還請可以接受或作好心理準備再行閱讀,非常感謝。


《融化於龍之胃中》


  「大量徵糖果慶典紀念幣,高價收!」

  醒目的看板直接立在城門口,讓向來不太注意廣告的金露也忍不住停下來看了一眼。畢竟這看板不只醒目,上頭還畫了許多愛心,還沒走近,就能聞到可可的香氣。

  這麼說來也二月了呢。

  金露瞇起了眼,稍微後退了一點遠離那個看板;甜膩的氣味讓他感到有點不適,但又有些令他醉呼呼的。

  對出生於夢羅克的金露來說,「糖果祭典」是商人炒作出來的產物。最初據說是巧克力商人巴倫在愛女喪亡後開始在她祭日時發放巧克力,在傳到首都後被炒作成祭典,鼓勵大家互送巧克力,而最後只要是甜點就可以送。就是因為炒作得太厲害,導致有一批波利每年都去巧克力工廠偷吃可可,商人們不得不以紀念幣為獎勵來委託冒險者把可可豆搶救回來。

  所有的一切是本末倒置中的本末倒置。

  更別說最初的故事來自於紀念愛女,最後卻變成戀人們互送禮物、互相告白的節日,完全是商業炒作出來的結果,畢竟愛與追求是人類付錢的一大動力。

  明知道是如此功利的節慶,但金露其實並不討厭這個祭典,只不過沒有特別在慶祝而已。畢竟過去的他沒有什麼深刻愛的回憶,也缺乏值得送禮紀念的對象。而且糖果祭典總是瀰漫著甜美的巧克力香氣,那會讓金露難以保持冷靜,因此二月前後金露會遠離主城,到偏遠的地方進行危險的委託。

  畢竟會認真過這個慶典的,多半是一般平民百姓及初出茅蘆的冒險者;這是年輕冒險者賺第一桶金的好機會,大伙為了節慶祭出各種獎品,只要努力蒐集材料就能換到相當不錯的報酬。

  而今年的自己則……想到這,金露抿了抿嘴。

  說到底,今年的自己到底算不算的上「沒有送禮的對象」?

  這可無法欺騙自己,畢竟金露每次與「他」見面的時候,都會帶著自己親手作的料理。

  金露是可以說服自己,他不想過一個被商人炒作出來、意義只為了商機的節日,但是甜美的巧克力氣味又真的在影響他,說服他應該跟大家一樣,享受節慶的快樂。

  他從沒想過自己這麼容易受到節慶氣氛的影響,有了可以分享的對象之後一切都不一樣。

  於是他有些恍惚地走進普隆德拉的城門,在努力叫賣的攤販間穿梭。對金露來說他有很好的理由,因為他的「摯友」喜歡聽他講故事,也喜歡地方料理。那位「摯友」聽到節慶故事時特別感興趣,因為那在那個種族之中是不存在的。

  人類的年歲特別短,所以才會在一年之間安排許多節日來慶祝。

  古老的黑龍聽完金露的口述,總會出現這樣的感想。

  才兩個月前,金露介紹了聖誕節慶,甚至還有完全就是為了這個節日而存在的城市,也帶了聖誕節特有的禮物過去。在黑龍眼裡這一切都很新鮮,節慶的甜點及玩具他也很喜歡。

  所以這沒什麼,不會有自己意識過頭的問題。

  雖然街上販賣的巧克力全是愛心形狀,男孩與女孩們的互動也變得曖昧,但這個節日才不是限定於戀人之間!金露滿臉通紅地握緊拳,他慶幸自己的小麥色皮膚讓紅潮沒那麼明顯。

  如果只是要做個紀念,那麼買齊材料,自己做巧克力就可以了。金露如此考慮的時候,聽到路邊傳來了聲音。

  「喔呀,這位客倌,你身上有龍的氣味啊。」

  金露愣了一下,他轉頭看過去,站在他身旁的是一名穿著可疑東方裝束的男子。

  作為夢羅克的居民,金露一眼就認的出來。那是來自更東方大陸國家的人,那個國家擅於經商,時常能帶來稀有卻可疑的物品,好比獨角獸的角做成的號角、精靈卵做成的戒指。這些東西也許是真貨,卻伴隨著不道德的來源,光是持有就可能遭受靈物的怨恨。對於生活於強盜騙子之間的夢羅克居民,這種東方商人的品德不比詐欺犯來的好,就連打劫他們都感到嫌棄。不過在經歷各種事之後,金露反而開始佩服這些商人弄到奇物的本事,天知道要累積多少知識才有辦法弄到這些東西?

  聽到那位東方商人說的話,金露也忍不住摒息。他不知道這個商人是從哪邊察覺到關於「龍」的事,至少金露與「那個人」交流的事,他可是小心翼翼地守住秘密。

  看到金露回應了視線卻不說話,那名東方商人咧開了嘴,用他怪腔怪調的口吻說著:「我們不如到角落談談吧?你也不想在大街上談論這些吧。」

  幸好金露是個頂級冒險者,他自認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不論碰到何種騙術也有辦法脫身。他們離開了熱鬧的主街,來到暗巷的角落,而東方商人特別壓低了聲,故作神祕地說著:「客倌你真的很幸運,我正好弄到了龍喜歡的物件。」

  金露事後想,一定是巧克力的甜味弄得他暈呼呼的,才會沒怎麼考慮就聽那名東方商人推銷手中的產品。

  事實上在展開旅途的過程中,金露也不只一次想把衝動買下的東西給扔掉,但最終他還是帶著禮物來到星座之塔,儘管猶豫,但他還是透過隱藏道路登上了塔頂。自從一週一次的見面成了習慣,塔的主人索性幫金露開了專門的通道,只讓他一人可以經由那道秘密樓梯來到塔頂,不被冒險者及魔物打擾。

  畢竟,金露是塔主——古老黑龍參宿四的重要朋友。

  不用再像過去那般神祕兮兮,只要看到那扇門打開,參宿四就知道是金露來訪。這天的參宿四懶散地躺臥在紅色布毯上讀著金露送他的書,他正感到無聊,也困惑為何前來挑戰的冒險者數量沒有過去來的多。

  是因為外頭天氣很冷?也許是。今年難得地下了兩週的雪,直到一週前才全數化盡。參宿四聽說人類在天氣太冷的時候容易生病,因此會減少出門的機會,這讓參宿四覺得感嘆。人類真的很脆弱,不過這種程度的低溫就會喪命。

  而又或許,這群短命的人類又開始所謂的「節慶」。參宿四對此印象深刻,幾個月前剛變冷的時候,也有段時間沒什麼挑戰者。而那時來訪的金露送上了綁上緞帶的盒子,跟他說了關於送小孩禮物的老人的故事。

  人類在節慶的時候寧可與親近的人一起慶祝,冒險與挑戰則會放到一邊,這是參宿四所體認到的事。

  所以來的不是冒險者,而是與他交情越來越深的金露。看到裹著厚厚外袍、顯得很冷的金露出現在門前,參宿四也明白自己猜想的沒錯;他能從金露身上聞到他沒聞過的氣味,有點苦、有點甜,讓人放鬆而感到愉快的奇妙氣味。

  人類在節慶時,身上總會有些特別的味道,因為他們為了慶祝作足了準備。

  於是參宿四咧開了嘴,拍了拍布毯上的空位,還吐了一口氣,點燃了房間中央的火爐。房間頓時暖和了起來,很明顯金露鬆了一口氣,但他仍用雙手緊抓著身上的布袍,這讓參宿四有些好奇,然而他沒直接問,只是看著金露背著背包來到布毯上坐下。

  自從相識開始,金露大約每週會來拜訪一次,他會帶各種物品給參宿四當禮物,最常帶的是金露的手作料理,而後他們會稍微聊一下天,休息一下,然後金露就離開去做其他冒險任務。直到有次金露帶了自製酒,兩人喝開了以後居然發生了性關係——幸好彼此都不討厭變成這樣,於是金露待的時間更久,好幾次都是直接過夜,而做愛或是親密的愛撫自然是免不了的。

  不過,是否能稱這段關係為戀愛,他倆都不敢如此斷定。畢竟他們物種差距過大,倫理與知識還是相差甚遠,光是能進展到性關係就已經令人感到膽戰心驚,畢竟參宿四可說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要是他想,隨便一個吐息就能讓金露粉身碎骨,哪怕作為人類金露已經是頂級的冒險者。

  因此他們只能小心地珍惜這段關係,不只是壽命的差距,他們兩個都得謹慎對待彼此,以免一個不小心毀了這段關係,好比死亡或失憶,又或者單純的吵架冷戰。

  於是參宿四只是靜靜地看著金露熟練地利用房間的地爐燒壺熱茶,在等待茶煮滾時拿出今天的禮物;兩份手製巧克力,一份黑巧克力,一份白巧克力,這兩個在糖果慶典都有各自的意義。

  手製巧克力很大塊,也很甜膩,因此金露細心地將巧克力分成小塊,再搭配鹹餅乾,彷彿這只是下午茶點心般讓參宿四自由取用。該說金露自然地掩飾一些害羞的訊息,看著愛心形狀的巧克力擺在參宿四面前,就算參宿四沒一下子意會過然,仍讓金露感覺不好意思。

  參宿四倒是沒說什麼,只是猜想今天帶來的甜點有特別的意義。他過去沒吃過這個叫作「巧克力」的甜點,奇妙的香味及苦味非常特別,而才放在舌頭上就慢慢融化的口感也不常體驗。

  對此,參宿四其實說不上是喜歡或討厭。他第一眼看到黑巧克力時,馬上聯想到皮膚黝黑的金露,放在口裡濃膩又苦甜的口感也很像參宿四對金露的感受,何況這手製巧克力也添加了金露花,那感覺就像是將金露放在口中,卻慢慢融化在參宿四口裡一般。

  龍的野性本能被喚醒,讓參宿四感覺有些煩躁,但目前為止都還好,那只是可愛的小聯想,不至於讓參宿四失去理性。

  不過參宿四知道自己因為這件事有點失去注意力,以至於沒好好聽清楚金露述說糖果祭典的由來,只聽到故事的後半段。現在的習俗多半以戀人互送巧克力,或是送巧克力給暗戀的對象告白為主。

  參宿四抬眼看了金露,而金露一頓,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著:「但是就像是我說的那樣,最初的起源來自於巧克力商店的人紀念亡故的愛女,因此一般人也會送給重視的朋友。」

  「——喔……」就當作是自己一開始沒聽清楚所以誤解吧,又或是金露打算將這段關係定義為「戀愛」了?參宿四又捏了一塊黑巧克力放在口裡,感受著熟悉及陌生的香氣混雜在一起的味道。

  哪怕是龍的感官也很清楚,這所謂的巧克力還是帶有一種讓人興奮、血液循環加快的作用,也有放鬆神經的止痛感,想必人類曾拿這些東西當作催情藥吧。參宿四的古老智慧有些察覺,所謂「紀念愛女」說不定只是讓定義變得正大光明的藉口,好讓巧克力能以更親民的理由販賣出去。

  不過人類的小心思不在參宿四的考慮。他只是拿起白巧克力放進口中,白巧克力就明顯沒那麼苦,單純的充滿奶油甜香。他邊吃邊看向金露,等待金露說明兩種巧克力的差別。

  「呃,依照傳統習俗,黑巧克力是女性送給男性的,白巧克力是男性送給女性的。」金露在解說這些的時候仍顯得很不好意思,參宿四則點點頭,又拿起一塊巧克力放入嘴裡。

  男性送給男性的話就不知道怎麼送了——金露大概是這麼想,才乾脆兩個都一起送。確實兩性動物要結婚繁衍還是以異性佔多數,像他們這樣同樣為雄性卻變成性關係,不能說沒有,但肯定不常見。參宿四懶洋洋地想著這些,又拿一塊白巧克力放入口裡,邊品嘗邊思索。

  「……最主要原因是我不知道參宿四喜歡怎樣的巧克力。」金露輕嘆一口氣,雖說是受到節慶氣氛影響,但畢竟是送禮,還是希望能送參宿四喜歡的東西。就像過去他帶各式料理前來拜訪,手作巧克力也只是其中的一種,不過人們對巧克力的喜好總會明顯分成兩派,他們會毫不猶豫地說出自己更喜歡哪邊,在製作的過程中金露也猶豫很久,最後乾脆兩種都做出來。

  而參宿四又捻起一塊黑巧克力,凝望著金露,說著:「我比較喜歡黑的。」

  金露有點高興,畢竟他有點擔心黑巧克力做得太苦,又或者搞錯比例弄得太甜太膩。

  他不知道參宿四含下巧克力時懷著怎樣的心思。參宿四在品嘗黑巧克力時仍微微皺眉,金露在試做巧克力時全身上下都是巧克力的氣味,參宿四不聯想在一起都難。

  於是參宿四不再多想那些曖昧意圖,而是瞇起眼,望著金露咧嘴一笑。

  「那麼,還有禮物要給我看吧?你別藏著了。」

  他的視線看向金露抓緊衣袍的手,而金露也因為這句話愣了一下,扭扭捏捏地低下頭不說話。金露是高手中的高手,是從盜賊開始練起身手的,他如果想藏起什麼不讓參宿四看見他絕對能做得輕巧,至少不會做得像現在這樣連一般人都看的出他藏著什麼。

  最後金露滿臉通紅地……至少參宿四看的出他臉紅透了,而這脹紅著臉的青年緩緩地打開他身上的布袍,而參宿四睜大了眼。

  布袍底下的金露只穿著很少的布料,或說那是布料嗎?參宿四定睛一看,血紅色的衣料緊貼在金露的身體,細緻的剪裁顯示出金露的身材曲線,稱的上是衣服的部分僅包裹住軀幹,甚至胸口、腰部及肚子還開了口,能看到兩胸之間的肌線、側腰及肚臍。兩腿看似有穿上緊身褲,但仔細一看那是深紅色的薄絲緊緊包住兩腿,而後面略長的衣襬勉強遮掩住金露的後臀。這套衣服沒有袖子,金露的雙臂是直接裸露的,但仍有與衣服成套的長手套能穿在手上。除此之外就是綁在頭上往上翹起兩個布角的緞帶裝飾。

  先不論如此古怪的打扮呈現出怎樣的品味,參宿四倒是嚴肅起來,因為這不是普通的紅色衣料,衣服上閃爍著仿若寶石一般的鱗光。

  這是用龍皮製成的衣服。

  參宿四抬起頭,靜靜地等待金露解釋這件衣服的來歷,而金露見到參宿四正經的樣子也不禁緊張起來。

  「……你不喜歡?」

  倒也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參宿四想。「這件衣服也是節慶的一部分嗎?」

  也難怪參宿四會這麼反問,突然看到他穿著奇裝異服當然會覺得奇怪,金露現在為自己的魯莽決定感到生氣了。

  「可以說是,可以說不是,怎麼說呢。」金露感覺自己因為惱羞而有點咬牙切齒,但他不想認為自己是個失禮的人。「畢竟是特別的節日,所以才想說穿點特別的衣服。」

  參宿四輕輕點頭。「這件衣服你是從哪裡取得的?難道是你自己做的?」

  「我不會做衣服。」這問題讓金露笑出聲,是因為自己常帶手工品來嗎?參宿四是不是認為他什麼都有辦法做。不管如何,金露稍微放鬆一點,說了:「是一名東方商人對我推銷的,你知道的,東方有個商人之國,他們會蒐集各種珍物奇品來販售,我想他可能找不到人販售這件衣服吧。」

  參宿四若有所思地點頭,那個商人之國的事他也聽過,那是讓魔物靈獸特別困擾的民族,但參宿四可沒想到這個族群連龍都敢招惹。

  「那個商人是怎麼推銷你的?」

  參宿四又問了,而金露聽的出來,這不是參宿四對事物好奇的問法,而是感覺到威脅的質問。參宿四不是對金露發怒,但仍聽的出他顯得有些不快,這讓金露覺到有些內疚。

  「他說這是古代龍會送給妙齡女子的珍品,對雄性龍特別有吸引力。」金露老實地說出商人當初的解說,而他擔心買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金露一眼就看的出這是龍鱗製成的衣服,也許看在同族眼中這是很糟糕的事。「……這東西很失禮嗎?我犯了禁忌?」

  「這倒也不會。」參宿四回答得很快,他微微皺眉,頭輕輕歪著。「我只是在想我應該要怎麼反應才好。」

  金露面露苦笑。他可沒想到這件衣服讓參宿四如此困惑、這麼尷尬。

  「我看我還是把他換下來?」金露有點沮喪,他花了大錢穿上這身衣服,卻只是讓人感到困擾而已。

  「先不用。」但參宿四眉頭緊鎖,認真地說著,「先別換下來,讓我想一想。」

  金露愣了一下,他不懂參宿四的意思,不過看參宿四如此認真地沉思,金露回想起過去帶來各種禮物時,參宿四認真思考其中意涵的表情,看起來也像是樂在其中。而他現在這身衣服也讓參宿四認真地思考了。雖然這很羞恥,但總比一點用處也沒有來的好。於是金露兩手抱著腿坐在原處,忍耐著羞恥等待參宿四思考。

  而參宿四則思考商人的介紹詞:那是古代龍送給人類女性的衣服。雖說是龍皮,但不一定是從死去的龍身上剝製下來的,有些龍在身形成長的時候會稍微脫皮,能取得這麼好的龍皮,肯定是年紀很大的龍吧?雖然在參宿四的認知裡,那也是幼稚小鬼才做出來的事。

  那龍皮看起來是紅龍的皮,紅龍在各種古代龍之中是出名的淫邪。跟渴求力量與破壞的黑龍不同,紅龍特別喜歡玩弄智能物種,也愛好與智能物種交合,是那種會留在傳說中的惡龍。這樣的龍送給人類女孩的衣服,一定不懷好意。

  光是看到金露被包裹在龍皮之下,就讓參宿四覺得很不舒服;龍皮有種特性是會配合肉體,有彈性的吸緊,確實適合做成緊身衣,但這樣看起來就好像金露被紅龍給吞到肚子裡一般。說不定紅龍就是喜歡看著女孩子彷彿被吞下的模樣而暗地取樂。

  又或者,穿上這身打扮的金露看起來就像龍試著幻化成人型的模樣,有些龍在幻化成人型時還會保留一點身上的特徵,滿身龍鱗又看起來像戴著雙角的金露,有點相似於半龍人的模樣。若是這麼想,倒還能同理一下紅龍想看女孩子打扮成這樣的心情。

  而排除這些,就算是不重情色的參宿四也看的出,金露纖細的體格被這樣的衣服襯托起來,確實將其性感的部分給突顯出來。

  要說喜歡或不喜歡,對參宿四來說是偏向喜歡這邊。

  只是被煽動起來的野性,特別是食慾及龍的繁衍慾,讓參宿四思考到底要不要對此生氣。

  他自然不是對金露感到生氣,而是對做出這件衣服的紅龍,以及推銷這件衣服的商人。不過要不是這陰錯陽差,參宿四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看到金露打扮成這樣。

  在參宿四心裡,金露一直是個冷靜又謹慎的人,他居然會做出如此不理性的行為,果然是節慶的氣氛有些影響到他吧?究竟是怎樣的節日,才會讓這個拘謹的孩子穿上如此大膽的衣服?

  催情的甜點與煽情的衣服,那可真是厲害的節日啊。參宿四想。

  想來想去,參宿四忍不住問了:「你這件衣服是用多少代價換成的?」

  是問衣服的價錢嗎?金露不太懂參宿四這麼問的用意,不過他這件衣服倒也不是用錢買的。

  「我主要是用我收在倉庫裡的奇物來交換的,畢竟對東方商人來說,比起金錢,難以取得的奇物才是他們的商機,他大概是看到我是魅影追蹤者才來跟我談生意。我這裡確實有些只有我有辦法取得的奇物——不是你給我的東西,而是從其他魔物身上得到的戰利品,那些我本來就是先放著等待識貨的商人來購買,我拿出了四樣給他看,他選走了其中一樣。」

  既然是以物易物,倒也沒有損失多寡的感覺,除非商人是拿假貨來騙他。金露在述說這些事時還在思考參宿四這麼問的用意,難道參宿四是想要他拿去退貨嗎?

  而參宿四則是笑得瞇起眼。「我如果將這件衣服撕裂,你不會生氣吧?」

  先不論誰有膽量對參宿四回答「會生氣」。金露愣了一下,參宿四的表情不像是因為討厭這件衣服才想要撕裂,而是更加野性、本能地,彷彿無法壓抑殺意般地說出自己的破壞慾。

  金露微微地睜大眼,他無法克制地產生顫慄及恐懼,但在那之後他甚至覺得有點興奮。過去他倆就算要進行性事,參宿四也會讓金露把衣服好好地脫下放到一邊,這倒也不是因為參宿四特別紳士,而是參宿四明白裝備對於一個冒險者有多重要,那種價值不應該在遊戲中被損毀。今天他特別提出自己有想撕碎衣服的慾望,這可真是——讓人覺得害羞。

  不過,以這件衣服的性質來看,也不是能一邊做一邊脫的類型,確實直接撕碎還比較容易。想到這,金露微微低下頭,有點害羞地露出淺笑。

  而參宿四似乎注意到金露不知所措的神情,補充說著:「怎麼說呢,倒也不是生氣,只是看著你身穿紅龍的皮就覺得莫名不爽。」

  原來也有這樣的想法。金露不清楚龍族之間的恩怨,說不定黑龍與紅龍感情並不好。

  參宿四則是停頓了一會,定睛望著金露。「……我是想看看你身上帶有黑鱗的模樣。」

  是指想看黑龍鱗的衣服嗎?金露正如此猜想。

  「我的意思是——真有趣,你這件衣服居然讓我產生了想讓你當我眷屬的想法。」參宿四說著又露出了微笑,而金露也愣了一下。眷屬,意指與高等生命體訂定契約,可能伴隨著靈魂及肉體的融合,壽命及肉身會因此改變,並且雙方從此不再分離。

  ——某方面而言,那算是跨越物種的結婚儀式,已經超越從屬的意義。

  而見到金露整個人愣住的樣子,參宿四不禁又輕笑兩聲。

  「我不是沒有過讓你成為伴星的想法;畢竟我甚至已經超越這個世界,本體已成天上的星宿。不過這個想法總是轉瞬即逝,因為我知道對其他物種來說,他們沒有那種意願及精神力來成為我的一部分,你們在我眼中是如此渺小又短暫啊。要是只是我的一時興起,害得你崩潰失常,那可不是我想看到的事。但是看到你穿起龍皮的模樣,我不禁……又開始重新考慮這件事。」

  金露覺得心跳跳得好快,身體也開始發熱,腦子暈呼呼地,沒辦法冷靜思考。成為參宿四的伴星,這可不是什麼能輕易理想到的事,但比起恐怖及超出想像,金露感受到的是幾乎要大聲哭號及尖叫的狂喜,是單單聽到就快要掉出眼淚的喜悅。

  他不能現在就下決定;節慶的氣氛在影響他,現在的他一定不若平常冷靜理性,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而看出金露的心思,參宿四仰頭哈哈大笑出聲,「你知道我現在不會讓你做決定吧。」

  「……嗯?」

  「看你現在這副不清醒的模樣,你的樣子比喝醉酒還糟。」不過,知道金露不討厭成為自己的伴星,參宿四仍然覺得有些高興。他伸出手,把金露拉進他懷裡,讓他可以靠在自己的胸口。現在的金露身體燙得像是發燒一般,抱起來倒像溫度適中的暖爐。

  「以人類的智慧來說,無論什麼時候答應,等待他們的只有後悔。這大概不是人類足以承受的事。」參宿四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著金露的身體。真厲害,他的體溫甚至讓龍鱗都顯得有點發熱,希望這不會持續太久,他可不希望金露因為思考這種事而把腦子給燒掉。「不過總有那種時機,無法讓你我悠哉地考慮,必須馬上做決定來處理。」

  到那時也不用兩方慢慢考慮,參宿四一個念頭就會指定金露成為伴星吧,參宿四想。

  而此時此刻的金露軟綿綿地像隻溫順的小貓,他想也想不到一個衝動買下的色情服裝,能讓話題引導到這種地步。

  參宿四則用指尖挑起金露的下巴,讓他看向自己,縱然參宿四知道金露現在有點注意力渙散,就算臉朝向一處,大概眼裡也看得不是那麼清楚。

  「你買這樣的衣服挑逗古代龍,就該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吧?」參宿四低下頭,望著金露的雙眼低聲說著,而金露愣了好一會,恍惚地點頭。

  原本參宿四想笑著說他只是開玩笑,但見到金露如此順從的模樣,他湊上前,吻上金露的唇。

  而金露也很自然地閉上雙眼,回應參宿四的吻。

  舌裡還殘留著巧克力的香氣,舌頭交纏之時會有種對方味道是如此的錯覺,這使參宿四感到分心。他真的覺得這個節日很危險,讓他輕易地將金露及巧克力聯想在一起。

  那種「必須決定的時機」,一定是有天自己衝動地想把金露給吞在腹裡,期待金露與自己結為一體的時候吧?哪怕參宿四已經沒有攝食的必要,那種出於生物本能的衝動偶爾還是會湧出,而今天金露的煽動簡直恰到好處。

  真希望自己今天還能保持理智,不會在性交的過程無法壓抑衝動,把金露整個人撕碎吞下。

  他們這次的深吻緩慢綿長,雙方應該都在壓抑著情慾,避免衝動壞事。金露也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次的情況與酒醉時不同,是受到巧克力的影響,與其說是降低理智的暈醉不如說是喚醒了獸慾,那種難以保持理性的情況不太一樣,金露能感覺到參宿四的眼神甚至看起來像是作戰時那般,瞳孔不斷緊縮又放大。

  這種事真的不是隨便能開玩笑的,金露也很驚訝,自己究竟是哪來的勇氣這樣挑逗古代龍?

  然而事實就是,氣氛使然,哪怕接下來會承受自己想也想不到的事,或是被弄得血肉模糊,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像淋上巧克力一般芬芳甜美,他已經失去了合理的判斷力。金露甚至還引導著參宿四的手撫向自己的胸口,移動到腹部,腰側,那些沒被緊身衣遮掩的裸露處,只要參宿四一個使力,他的指甲就會刮破金露的肌膚。

  這舉動讓參宿四發出輕笑聲。對他來說,要撕裂這身衣服將金露壓在下方侵犯是很容易的,不過他此刻不打算這麼做。

  「如果是你,應該猜想的到我更期待看到什麼。」參宿四說著收回了手,而金露深吸一口氣,看著逐漸找回理性的參宿四雙眼。

  金露居然一度感覺「這不有趣」,不然他期待的是什麼?不過他還是注視著參宿四的雙眼,緩緩褪下滿是紅龍鱗片的緊身衣,他的身上只留下手套及長襪,其餘部分像是龍脫皮一樣,裸露出肉身。

  這看起來就像是金露憑自己的力量脫離紅龍的控制,來到自己面前一般。

  對參宿四來說這種「臣服」不是那麼必要,不過他今天難得覺得自己應該任性一點,想看金露做出自己想看到的事。

  金露倒是有點不悅地鼓起臉,他買這件衣服可不是為了脫掉——不、某方面來說也是為了脫掉,但不是這個意思。

  「你想要一件黑龍鱗的衣服嗎?」參宿四有點安撫似地問著。

  金露則抿著嘴不說話,他可不知道過了節慶之後是否還有衝動穿這種衣服,這真是太羞恥了。

  見到金露小小不滿的模樣,參宿四難得感覺到「這個人真可愛」,這是他少有的感受。他心想,對金露來說這肯定是下定某種決心才做出來的事,應該很不想被糟蹋吧?於是參宿四小心地將金露放倒在毯子上,另一手則抓了一把巧克力,直接按在金露身上。

  「我沒打算浪費你帶給我的禮物。」參宿四低聲說著。他的手及金露的體溫都特別高,巧克力慢慢地融化在金露的肌膚上,任著參宿四的手撫過時抹遍金露的身軀。金露微微發出哼聲,而參宿四一邊在他的上身塗抹,一邊低下身,張口舔吻著金露的肌膚。他舔得很溫柔,金露也微微挺腰發出輕喘,參宿四則有種「金露嘗起來是巧克力味」的實感,他慢慢將那種原視為警告的想法轉化為享受的念頭。

  金露則是顯得有點不知所措,先不論巧克力融化在肌膚上的黏膩感很難受,他現在是直接感受到參宿四在「品嘗」自己,透過舔去巧克力的動作,參宿四難得地來回舔舐,時而吸吮輕咬,雖然不至於弄破皮膚,但緊張感還是很強烈。

  與參宿四歡愛時還是會理解那不是人與人之間的交合,身體仍然會本能地感到害怕,正因為如此,如果不加一點讓腦子變笨的要素,他們很難自然而然就發展成這樣。也許是因為這樣金露才親手做了巧克力,才穿上煽情的衣服,他內心多少有些憧憬那種戀人之間才有的互動。

  如今的參宿四還保有餘裕,卻做出比往常更積極的調情,金露害羞地抿了抿嘴,他因此比過去更快地興奮起來,無論乳首及性器都已經勃起,參宿四不可能沒注意到,但他只是將巧克力在肌膚上塗抹,僅在相對而言沒那麼敏感的部位舔舐。想到參宿四直接用舌頭感受自己的肌膚及筋肉,不再是用撫摸的方式,金露不覺害羞地顫抖。

  於是在完全沒碰觸到真正敏感的地方、那些加以刺激會達到高潮的部位,金露僅因為肌膚被來回舔舐,就突然身體一震,性器噴出了精液,並且在那之後沉溺於高潮餘韻中,整個人軟癱在地毯上一顫一顫,意識不清時,金露都還有種自己仍在射精的錯覺。

  金露甚至覺得自己心跳快到喘不過氣,簡直就像是初次與參宿四對決一般,恍惚地判斷不出真實與幻想,而餘韻尚未緩下,參宿四就突然含下金露的性器,如同剛剛舔舐肌膚般認真地舔去流出的精液。

  「嗯?欸……啊、啊噫!」這使得金露突然哭喘出聲,才剛高潮過,性器仍敏感地顫抖,突然就被溫柔地舔舐,讓金露難得發出無助的聲音。而對金露來說,比起肉體突然的刺激,參宿四這樣的舉動才是讓他驚呼的原因,他不敢相信這個尊高的強者願意低下身做這種事,甚至還將那邊的液體舔入口裡,金露猜不出參宿四的動機,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反應,震驚、害羞、想阻止但又有點高興,情緒整個混在一起,金露總覺得收不回去,化成了淚水從眼眶湧出。

  不過參宿四沒有戲弄他的意思,而只是將性器好好地舔乾淨,並將所有入口的體液都吞至口裡。奇妙的感覺。參宿四心想,他總覺得連金露的體液吃起來都像巧克力的味道,是他舔了太多,導致味覺有些麻痺了吧。

  再嘗下去,那種想把金露吞到肚子裡慢慢融化的感覺會越來越強烈,於是參宿四很快就挺起身,望著躺在身下、軟綿綿顯得有點可憐的金露,半裸的他單手遮著眼,虛弱地抽泣,諷刺的是他的性器因為參宿四的舔舐又變得很有精神。

  金露的眼淚還是讓參宿四拉回了理智,但參宿四仍很難說現在是怎樣的心情,究竟是心疼呢,或是困惑,又或者他被煽動了情慾,他只是低下身,伸手撫摸著金露的臉頰,說:「你覺得很不舒服嗎?金露。」

  金露搖了搖頭。他很難說現在是因為羞恥或難過才哭了出來,也不覺得應該在這個時候反問參宿四為什麼突然興來,決定用口吞下他的性器,但他更不想要參宿四問說是否今天到此為止,於是說了:「我沒事,稍微緩一下就好,只是很不習慣。」

  「因為巧克力?」參宿四有點打趣地說著。

  「……也許是吧。」應該不是,金露想,可能只是氣氛太過特別,他的交感神經變得混亂了。不過能有個原因來歸咎,對此時的他們來說比較輕鬆。

  參宿四溫柔的問話也讓金露稍微放鬆一點。金露確實嚇了一跳,那是參宿四第一次替他口交,他想不到參宿四居然願意舔他那裡。雖然金露現在與參宿四的感情如此親密,但參宿四仍是他崇敬的對象,很難想像這樣的存在會做出這種一般人都不太願意做的事。然而參宿四那副溫柔的態度卻讓金露感覺到,參宿四那份純粹的感情,這使得金露從困惑、驚訝轉變成了感動。

  於是金露張開了腿,遮住眼的手也緩緩下移,撫上了自己的嘴唇;他自己的手指上也滿是巧克力的香氣,或說從火爐點起,以及自己拿出巧克力的時候,房間就充滿巧克力的氣息了。這使得金露自己也覺得自己就是一塊巧克力,正以第一人稱的視角看著參宿四品嘗自己。

  「今天能看著彼此嗎?」

  金露難得大膽地提出。過去的他們如果發生性事,還是以背後位為多,其次為擁抱在懷裡的體位。金露以男人的體格來說算是嬌小,參宿四又是超越世上生物的強大,從後面進入會比較輕鬆、比較好控制力道。不過今天的金露,很想一直看著此時參宿四的表情。

  那該說是深情嗎?是一種很認真,又一直真切為自己思考的模樣,但又像是在用餐時露出的單純表情。金露很清楚,參宿四此刻不只是將他當作床伴看待,還混合一種「晚餐」及「所有物」的情緒。那讓金露產生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那就是被參宿四吃下肚也是一種幸福。

  而參宿四眉頭一皺,伸出兩手輕拍了金露的臉頰。

  「停止你的想法。」

  「什麼?」

  「你在笑。」

  「怎麼了嗎?」金露也沒發現自己何時咧開了嘴角。

  參宿四則嘆了一口氣;他漫長的歲月中也曾見過金露此刻的表情,通常是前來挑戰的冒險者,終於理解無法打敗自己,腦子因此錯亂而放棄一切生存慾望,只渴求成為古代龍族的血肉。

  不過金露又跟那些人不太一樣。參宿四回想金露是如何把糖果祭典的意義告訴他,又如何換上龍鱗織成的衣物,他心想,他倆大概無法在欺騙自己,只把彼此當作是重要的朋友。

  很明顯他們想要更進一步的關係。

  但還不行,現在還不是那個時候。

  參宿四於是在金露身上施下了法術,那個在他們想要進行親密關係時對金露使用的,能承受更多傷害但不會感覺那麼痛苦的法術。過去參宿四是為了避免弄壞金露才這麼做,如今參宿四想,這樣頻繁地對金露施下龍的法術,是否會開始改變他的體質?也許伴星的契約早就不知不覺在進行了。

  但若是金露真的成為他的伴星,參宿四可不會只讓事情拘限在性裡。他可能會開始想與金露創造更多回憶,不是待在星座塔等待金露帶禮物前來說故事,而是帶著金露一起行動,讓金露看看自己看到的風景,或由金露親自介紹他所見到的一切。一開始一定什麼都很新鮮,但就算厭倦了他們仍有可以歸屬的地方,而世界的轉瞬即逝不再讓人那麼疲憊,光是想像有個可以分享討論的對象,一切都變得有趣起來。

  然而參宿四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否則衝動會讓他將金露視為食物,真正意義上的讓金露與自己融為一體。於是參宿四如金露所願,注視著金露,然後從旁取出金露早先準備好的黏液,沾染手指以後替金露潤滑後穴。

  在這麼做的時候能感覺到金露敏感的夾緊,而參宿四也開始重重地喘息;他知道自己的慾望早已無法壓抑,性器整個鼓脹起來,將褲子的形狀撐得很明顯。

  在潤滑的過程,金露也微微睜眼,他當然也注意到參宿四下身的狀況。

  「……今天是一個?」

  「怎麼?莫非你想要兩個。」

  金露抿著嘴臉發紅,有點急地搖搖頭。

  身為龍族的參宿四,本體有雙根陽具,化為人型時則能以人的形態為主。初次性事時因為金露好奇,參宿四特別顯現出兩個性器的情況,但他們倆玩得太過頭,差點弄壞了金露的身體,之後參宿四就老實地只化型一根。不過,畢竟本體有兩根,所以他都是憑心情選其中一根顯現出來,另一根就融入肉體之中。

  本來就算化成人型也不需要重現得這麼仔細,化身的他也沒必要進食跟排泄,真的是除卻與金露的性關係,根本沒必要將性器官重現出來。

  也不知道金露今天的試探到底要煽動他到什麼程度,參宿四笑著動起手指,幾次的歡愛讓他熟悉金露體內的敏感點,縱使以他的性器及有催情作用的體液,他不需要做得那麼精巧。

  但看到金露被自己的手指輕易地弄到渾身顫抖又顯得失神,參宿四還是有些得意。

  「呃、參宿四……」金露發出有些苦悶的哼聲,微微皺眉地感受參宿四手指的動作,他有點想叫參宿四停下來,但又明白不好好潤滑擴張是不行的。然而不過幾次性事,參宿四就掌握到技巧,能充份地讓金露感到舒服又有效地控制在不會射精的程度,也或許是金露習慣在指交時忍耐了。才這麼想,強烈的體內快感又讓金露整個人抖跳了一下,那是種直逼高潮、快感擴散全身的感受,金露懷疑這種感覺就是所謂的雌高潮。

  今天的參宿四特別一時興起,對於內腔的摳弄做得特別久,讓金露一直處於反覆高潮的苦樂極端感受,但金露淚眼汪汪地看向參宿四的表情時,又覺得參宿四不是在戲弄他,而是從頭到尾都保持專注,盡全力用技巧讓金露感到快樂。

  就算這麼想,今天也做得太久了,金露再怎麼強壯最終也還是被弄得筋疲力盡,最後兩腿直接垮下來,金露甚至覺得自己虛弱得發不出聲音。

  到這時參宿四才抬起金露的腿,低聲說著:「我不認為我今天會輕易放過你。」

  所以先讓我累得逃不了嗎?金露想開口質問,但他連出聲都辦不到。要不是參宿四仍保持那種嚴肅認真的表情,他一定會非常生氣。

  不知何時,參宿四也幾乎脫得精光,這讓金露懷疑自己昏過去多久,而參宿四抵在穴口的感覺仍然讓金露有點緊張,縱然幾次性事都證明不會有事,但那種內臟被擠壓至極限的感受還是無法習慣。

  不過金露知道參宿四對他溫柔。至少如參宿四這般強大,又靠魔法的輔助,他就算一口氣插到底然後粗暴的抽插都不會有任何阻礙,金露也無從抵抗,但他仍是慢慢地往內推入,一邊進入一邊深吸氣,直盯著金露的表情,擔憂的神情像是怕把金露弄壞。而金露也是盡可能地放鬆身體,當然他知道自己做再多努力也只能讓自己稍微不那麼痛苦一點。

  最終參宿四只進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大口喘著氣,金露也明白要全部進來其實沒那麼容易。

  「能為我保持清醒嗎?」參宿四突然這麼說了,而這是金露在意識渙散前記得最清楚的一句話。

  沒多久,金露感覺自己被強烈的快感給淹沒,龍性器就是大到能輕易壓過前列腺及頂至結腸處,每次動作都會帶來高潮一般的感受以及失神般的暈眩,哪怕參宿四有在壓抑自己的動作,對金露來說仍是太激烈了,但由於施加了法術,殘留下來的只有人類難以想像的快感。

  金露很快就哭著在抽插中達到高潮,精液一下噴濺在腹部,但參宿四仍沒有停止;金露隱約還記得過去的經驗,自己大概要射精二、三次,參宿四才能達到第一次高潮,而那時的參宿四仍會露出意猶未盡的表情。

  今天會被做到什麼程度呢?金露含著淚水看向參宿四,他望見參宿四那副顯得有些凶狠的眼神,就知道參宿四絕對不會只做一、兩次就罷休。

  但令金露驚訝的是,在自己快要第二次射精時,參宿四將整根性器拔了出來,閉上眼大口喘了一會,似乎在思考什麼,在金露還在猜測參宿四的想法時,參宿四又突然插進金露體內動了起來,而金露在承受第二次插入時瞪大了眼。

  「你……」金露訝然張口,不可置信地望著參宿四,但又因為體內快感又湧出,打斷了一切想法。而參宿四注意到金露的反應,輕輕笑出聲。

  「……你有察覺到啊?」

  他居然在性事中間交換了性器,金露閉上眼輕聲哀號。坦白說參宿四從沒承認過有這樣做過,金露卻不知不覺有察覺,但他知道參宿四多半是會做到射精之後才轉換另一根性器。像這樣交換著性器做,金露印象中只有第一次才這麼做。

  這會延長參宿四的勃起時間,他很狡猾地在自己快射精前替換性器,並且靠這個來保持戰力。

  怪不得參宿四需要先消耗自己的體力。金露如果察覺到參宿四打算這麼做,他基於求生本能會想辦法躲起來逃脫的。

  問題是,他真的會嗎?

  金露感覺暈呼呼的,他有種錯覺,就算接下來的三天三夜都沒結束這段性事,他也覺得是一種幸福而不是拷問。

  而參宿四沉默地望著在他身下喘息的金露,在金露第三次顫抖地射出精液時,他停下來,抽出性器時彎下身,舔去金露肚子上的精液。

  「成為我的伴星會是比這個痛苦更多倍的事。」仔細地舔去金露身上的體液,參宿四眉頭微微皺起。「甚至會比被我吞進胃裡還來得恐怖,對你們人類來說,那是接近永恆的時間。」

  他明白。金露閉上眼,虛弱地想著,甚至在這種假性快樂的情境下,他仍有理性去判斷參宿四口中的事有多嚴重。

  而金露聽到參宿四嘆了一口氣。

  「別想現在就下決定。」參宿四看到金露那種恍惚於幸福中的表情,知道金露此時此刻一定做不了什麼理智的判斷。

  糖果慶典應該也是這種感覺的節日吧?讓人有股衝動去向人告白,也能產生衝動去向人求婚。為期一個月用糖果與巧克力來掩飾,商人的想法是多麼惡毒。

  參宿四於是將金露抱起來,柔軟又嬌小的金露很輕易地被抱在懷裡,任著參宿四的動作上下搖晃。他的喘聲是如此甜美又痛苦,讓參宿四感覺聽起來也像是巧克力。

  感覺金露在高潮中吸緊自己的性器,兩手指甲在自己的後背留下痕跡,參宿四自己也覺得恍惚起來,他總覺得懷裡的金露有點不一樣,然後參宿四瞪大了眼。

  他看到金露頭上長出兩只黑色龍角,腰部及大腿也長滿黑鱗,尾椎有著長長的尾巴,而後脊也有對小小的翅膀。參宿四微微皺眉,眼睛一閉,又睜開,他看到懷裡的是只穿著手套長靴及髮飾,怎麼看都是普通人類的金露。

  是未來的影像出現在腦裡了,又或者是金露那身龍鱗緊身衣刺激了他的想像力?參宿四決定先不將這一切視為預言,他討厭未來已經被決定的感覺。

  不過,那模樣是令人慶幸的適合金露。

  至少願意穿上龍皮緊身衣的金露,不會排斥未來變成那副模樣。

  思考這些的參宿四聽到金露發出了哀鳴,參宿四這才注意到因為剛剛的想像,導致自己更加興奮,不只是動作,性器也脹得更大吧?參宿四於是低頭輕吻著金露的嘴唇,他心想此時應該要安撫金露,但他卻聽到自己講了不相關的話。

  「你果然更適合黑龍鱗。」

  金露一定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不過看起來金露隨著動作發出喘聲的模樣,肯定也沒有心力去聽參宿四在講些什麼。他只能持續發出那種像是哭的聲音,被動地承受龍的愛憐。

  事實上到參宿四第一次射在他體內的時候,金露就感覺到自己再也射不出來、只殘存著擴散全身的雌高潮,而他的雙手雙腿也早已痠麻到無法攀住任何事物。但他只是乖順地閉上眼,任參宿四翻覆自己的身體,以各種角度插入,他自己也無法想像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讓這個古代龍心滿意足。

  中間似乎還有停下來休息一陣子,參宿四也有餵金露高度營養的水果,不過金露的記憶中只要是清醒就一直在做,好像慾望無窮止盡,而自己也沒有感到厭膩,只是疲憊至極而已。

  失神與清醒之間,金露似乎曾聽到參宿四自言自語道:「也許是因為壓抑了很久吧。」

  原來是這樣嗎,過去好幾次性事已經是壓抑後的結果,現在只是將過去忍耐下來的一次發洩出來。這還真不是一般人類能承受的事。

  但最後殘餘的記憶其實並不是被逼到極限、等待高潮的過程,金露記得更多的是兩人擁抱、接吻,以及分享巧克力的甜苦香味。如果一直吃巧克力身體會受不了,但不知為何在彼此分享時卻覺得沒那麼難受了。

  最後金露發現自己好好地被包裹在布毯裡,全身的疼痛及口舌乾燥讓他難以判斷自己睡了多久,又還需要睡多久。他在無人的房間裡仍感覺安心感,也許參宿四好好地替他施加了保護結界,讓他知道不會有人打擾他的睡眠。

  參宿四就坐在他的旁邊,注意到他有些醒來時,還替他拉好布毯,因為參宿四知道他還需要多睡一點。

  金露微微翻身,看向參宿四,他想張口說話,卻發現自己啞得發不出聲音,只能動著嘴唇表達自己的意思。

  參宿四也在金露開口時專注地望著他,試著讀懂金露的意思。

  「我該做什麼準備」

  金露這麼說著。

  參宿四微微一笑,「比起準備,我已經想像了許多想要一起做的事。」

  他述說著如何帶金露看人類看不到的風景,以及希望金露帶他看龍看不到的風景,而金露也笑著聽他說。

  不過對參宿四來說,金露還真的沒什麼需要準備的,甚至,他覺得自己不會給金露選擇權。

  也許就像金露親手做的巧克力那般,只需要被參宿四放進舌頭上,融化於胃裡。

  參宿四知道金露是心甘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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