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27日 星期二

[Luxiem腐][R18][Shu/Mysta]《It should be that.》

 【必看的前言】
本文為作者純粹的妄想,寫下的內容涉及真人,但撰寫內容純屬虛構。所有在文章中登場的當事人從未有過文章中的互動、對話、愛情與性的表現,若對本文撰寫的內容感到不快,請與作者本人反應。
那不是真的,也不是當事人做出來的事。
作者並非當事人,所寫的內容絕對會OOC。

【文章涉及的角色與關係】
●本文為金錢委託創作,委託人為定存股東,要求匿名,同意我發表並可收錄於我未來的本子裡
●CP為Shu x Mysta 前篇為《It shouldn't be that.》
●按照原人設在工作的Luxiem。居住地點設定為鄰近位置
●Shu與Mysta已交往為前提
●Luxiem的五人關係為要好的好友,性向基本上都是直男(大概)
●與作者的任何創作皆不屬於同個世界,為獨立故事
●私設的咒術(?)設定
  
【作者主推】
Vox Akuma

以上, 還請可接受或作好心理準備再點開本文章。<(_ _)>非常感謝。

 

 

 《It should be that.》


  接吻,是理所當然的。

  肌膚相貼,也沒什麼大不了。

  Mysta知道自己在顫抖,不是因為寒冷或害怕,而是神經傳導產生的反應。那是很舒服的事,特別是在感受對方撫摸自己時,不是因為慾望,而是充滿眷戀。Mysta偶爾會睜開他濕潤的雙眼,他會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露出對他而言陌生的表情。

  不是平常那副拘謹裡帶有調皮的表情,而是深刻的,彷彿看著世界上最重要事物的表情。

  Fuck,所以他才需要把眼睛閉起來。Mysta常常會因此滿臉通紅地閉上眼,而他會聽到對方爽朗的笑聲,原本愛撫的動作也會停下來,雙手會改為捧住Mysta的臉。

  「你可以看我,Mysta。」

  「——Shu。」Mysta只能發出鴨子般彆扭的哀聲,然後把眼睛閉得更緊。

  這真的很奇怪!他們什麼害羞的事都做了,包括含過彼此的性器,一邊接吻一邊互相打手槍,各種體位有辦法做出來的都試試看,而Mysta不只一次坐在Shu身上搖晃著身體浪叫。更別說這些要求多半是Mysta主動提起的。

  明明做了這麼多羞恥的事,他卻仍不敢在做愛的時候直視Shu的雙眼。

  因為他的眼神好深情,那就像看著——

  「沒事的,Mysta。」Shu的聲音再度在面前傳來。

  「你是我的戀人。」

  ——對,像是看著戀人一樣。

  正是這種甜美的感覺讓Mysta消受不起,但他又很習慣地接受Shu的寵愛。他心知肚明,Shu就是寵他,他無論說什麼Shu都會肯定,無論要求什麼,Shu都會盡力幫他。Mysta曾經沉溺在這種寵愛之中,是因為他把自己放在兄弟的位置,Shu無論說什麼Mysta都會挺他,而Mysta自然能享受Shu的好意,因為兄弟就是互挺的。

  但是戀人?不不不……像Shu這麼優秀又溫柔,任何人都會喜歡,天使一般的男人,能跟他在一起的人一定要嘛非常優秀,要嘛可愛開朗,不管怎樣,都不會是像他這樣子,腦子不好又自卑的人。

  「我就是喜歡你。」但Shu卻總是在Mysta掩住臉的時候拉開他的手,輕吻他的嘴唇,不自覺地用愛情溺死Mysta。

  但是這怎麼可以?他們不是慢慢地走在一起,會變成這樣的關係純粹是幾個月前的意外。Mysta相信,如果沒有那個意外,他們之間一定還會是兄弟,不會變成戀侶關係。為此Mysta感到十分內疚,

  所以他們的性愛常常會由Mysta轉為主動。

  這多半是因為Mysta惱羞成怒,或是他想看看Shu為難的表情,來確定自己真的不值得被Shu喜愛。然而,性事到最後仍會變成Mysta忘情地享受其中,沒能想太多多餘的事就軟癱在床鋪上,在恍惚得失去意識時,得到一個親吻以及一句晚安。



  「——大概就是這樣。」嘆了一口氣,Mysta垂下頭,攪拌著眼前的熱可可,因為焦慮而攪拌得特別大聲。而坐在他面前的好友,Ike Eveland,只是面無表情地回望著Mysta。

  「如果你找我出來只是要聊這種令人尷尬的話題,我可要走了。」

  作為一個作家,Ike說的上是每天都可能排出時間,也算是每天都排不出時間。在截稿日前,沒有一天算的上是假期。這次是他的偵探朋友Mysta難得找他出來,他才特地空出一天跟他約在咖啡廳。

  他真的沒有作好心理準備聽Mysta談他與Shu的戀愛話題,何況是從性愛開始講。

  作為同樣穿越時空,被丟到同一時代的被害者,他們聚集起來,彼此聯絡互助,在作為戰友之前早就成為朋友。其中,Ike知道Mysta與Shu關係密切,一開始是聽說他倆有血緣關係所以長相相似,到後來是因為工作性職可以相輔相成,作為偵探的Mysta與作為咒術師的Shu常常在業務上有所合作。

  第一次聽到兩人開始交往的消息時Ike也嚇了一跳,但這沒什麼,他們來到的時代很好,不會因為同性戀就被人抓去吊死。雖然Ike有輾轉聽說他倆交往的契機,但是,Ike不想管得那麼深,他只要知道兩個好朋友後來還是過得很好就好。

  所以Ike真的沒想到久久聯絡一次就成了戀愛顧問,而且還要從床事開始講——

  「但是沒辦法啊,Ike。」噹的一聲把湯匙放下,Mysta的眼神看起來既無辜又可憐。「我又不能跟Luca談這個,而Vox給的點子都爛死了,我不要再找他談了。」

  原來你已經找過Vox了……Ike手按著自己的額頭,輕嘆一口氣。

  「冒牌者症候群。」

  「什麼?」Mysta露出一臉聽不懂的表情。

  「Mysta你現在感受到的心情。我也曾經有過,所以不是不懂。」Ike放下手,喝了一口氣泡調飲,思考怎麼用簡單的詞彙來說明這個詞的意思:「意思是指一個身處成功地位的人,無法接受自己得到這樣的地位。我覺得你認為自己配不上Shu就是類似的心理。」

  Mysta挑了挑眉。「但我是配不上啊。我會這麼想是有原因的,我們會交往根本不是因為正常的原因。」

  感覺Mysta要開始講不妙的事,Ike趕緊伸手阻擋在Mysta面前,但Mysta仍舊固執地講下去。

  這都要從幾個月前,Shu的咒術師委託開始講起。這是委託於Shu的工作,Mysta主動說想幫忙,Shu一開始是拒絕的,然而他拗不過Mysta的積極態度,於是同意讓Mysta陪同。然而在Shu與一名邪惡的咒術師對決的時候,邪惡咒術師對Shu施了惡咒,當時Mysta毫不猶豫地衝到Shu面前代替Shu承受那道惡咒,Shu也成功地把邪惡咒術師給抓起來。

  但Mysta與Shu都沒想到,所謂的「惡咒」會強行讓一個男人性興奮卻無法射精,除了後穴高潮外無法解決問題,更可怕的是會隨著時間越來越嚴重。

  在Mysta拖到覺得自己沒有救時,Shu趕到Mysta的房間,然後在Mysta的央求下,兩人上床了……而後,兩人順理成章的開始交往。

  「所以你聽懂了嗎?Ike。如果不是因為他想負責任,他根本沒有理由跟我交往……Ike你為什麼把眼鏡拿下來用手遮住眼?」

  「這就是我不想要你講的原因,Mysta,我根本不想知道這種情報。」Ike大嘆一口氣,,手指微微張開,指縫間瞇起眼,望著Mysta的表情顯得十分痛苦。「而且在我聽起來這不是你應該煩惱的事。」

  「為什麼?」

  「如果Shu對你沒有抱持好感,就不會在那時答應跟你……呃,做那樣的事。」講到這裡時Ike放下了手,Mysta能看到他滿臉通紅。「至少我自己不會因為友誼而答應做這種事。」

  「但Vox說他會欸。」Mysta一臉苦惱。

  「那是Vox——喔!你真的不該找他商量。」Mysta看到Ike幾乎要把自己的頭抓禿了,但還是壓下自己的怒氣,看向Mysta的時候攤開手。「但是Shu,你很清楚,Shu是個比我還純潔又認真的人,你、你不會把他拿來跟Vox比較吧?」

  聽到Ike這麼說,Mysta不禁露出有些得意自滿但又害羞的笑容。

  Ike也笑了,雖然他內心想的是「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但在Ike想轉移話題的時候,Mysta突然激動地抽起杯裡的湯匙,還潑灑了一點可可在桌上,讓Ike眼睛瞪了老大。

  「雖然是這樣!我有證據,我有證據才這麼說的啊,Ike,你別忘記我是名偵探。」

  明明有著出色的觀察力,為什麼無法發現這些飛濺出來的食物呢?Ike倒吸一口氣,抽出餐巾紙把桌子擦了擦,而Mysta又自顧自地說下去。

  自從開始宣告彼此是戀人後,Shu再也不准Mysta參與他的工作。

  不是說過去沒阻止,但Mysta看的出來Shu的阻止模式:一種是建議Mysta不要去,語氣堅定但又有所保留,但只要Mysta堅持Shu就會讓他去。另一種是Shu會故意用那種「嗯?我不確定喔?我不覺得耶?」的口氣來挑釁Mysta,在看到Mysta被煽動得想去時會偷笑幾聲,然後笑看Mysta出手。

  「但自從交往了以後,Shu回絕我的口氣變得好冷淡、好恐怖,他知道用那種口氣我就不敢再跟過去才這麼說的,但、但是過去的Shu從來沒有那樣拒絕我過。」Mysta說著拿起桌上的可可喝了一大口,而Ike面無表情地望著他。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Ike傾聲向前,口氣溫柔地望著Mysta:「Mysta,如果是我,我也不願意戀人遭遇危險,他這麼做是正確的。」

  「不,那個Shu就算知道我會遭遇危險,他也不會拒絕我,至少還是兄弟的時候是這樣。」砰的一聲杯子放到桌上,Mysta露出悲傷的表情,而Ike看到濺出杯外的可可也覺得很悲傷,但在他看到Mysta準備用手抹掉桌上的可可時,Ike臉冷伸手打了一下Mysta的手背,而Mysta嚇了一跳,收回手,然後繼續說著:「——我要說的是,他不是因為對我產生戀心才想跟我交往,而是想給我一個理由阻止我去參與他的任務才藉口說要交往。」

  難道Shu就不能既想跟你交往,又想阻止你參與他的任務嗎?Ike垂下了眉,而他搞不懂是因為這個煩惱,還是因為他花了七張餐巾紙來擦桌子。

  「Mysta。」於是Ike決定拋開Mysta糾結的部分,直盯著他的雙眼。「你不想跟Shu交往嗎?」

  這問題讓Mysta遲疑了。他滿臉通紅,表情恍惚,Ike看的出來他沉溺在戀愛中的喜悅,但他毫無自信的樣子又讓人看了覺得憂鬱。

  「……Ike,我、我……」Mysta低下頭,聲音失去了活力。「我真的好喜歡Shu,所以,所以我才覺得他應該要跟更好的人交往,而不是我這種人——」

  「Mysta Rias,不許你說『我這種人』,你是我的好朋友,我知道你有多好,我也可以理解Shu為什麼喜歡你。」Ike嚴肅地說,而Mysta搖搖頭。

  「可是如果我夠厲害,Shu就不用擔心我了。」

  這話倒是滿有道理的,Ike微微睜眼,但他想了想,把眼鏡戴了回去,對Mysta笑著。

  「如果是Shu的話,不管你多厲害,他都想保護你,我覺得這就是他對待戀人的方式。」

  「我不認為耶,我覺得Shu喜歡的是陪伴在重要的人身邊。」Mysta把可可一口氣喝完,然後戴上了太陽眼鏡。「所以我過去才會希望他來陪我。」

  他們話題結束沒多久,Mysta就找了藉口離開。Ike知道,自己有提到無法抽出太多時間,所以Mysta乾淨俐落地結束話題,只留下飲料錢與小費。若是過去,Ike會拿出筆電開始趕稿,但他目視著窗外Mysta的離去,嘆了一口氣。

  「聽到這些話,你滿意了嗎?」Ike說著,而他放在椅子上的外套裡,冒出一張小紙人,輕飄飄地飛起,停在咖啡廳的桌子上。

  Ike是在拿下眼鏡時才注意到有張咒術師專用的紙人藏在外套裡,他不知道小紙人藏了多久,也不知道Mysta與Vox談天時,是不是也藏了紙人。

  於是Ike伸出手指豎在眼前,小紙人像是理解他動作一般,飛起來停在他的指尖上。

  「這不是適合他的守護方式。」Ike聳聳肩。「你也聽到了,他現在正鑽牛角尖,我想你跟他談談的話,他會好一點,Shu。」

  小紙人在Ike面前彎腰點頭,然後一個翻身,飄出了咖啡廳大門,一路飛向Mysta的背後。

  Mysta走在大街上,拿出手機,確認今天的「行程」。他在離開咖啡廳後就調整好情緒,不是剛剛那個在朋友面前崩潰的大男孩,而是變成內向沉靜的冷酷青年。他在獨處時總是保持拒絕所有人,也被所有人拒絕的態度,過去的他就是這麼生存過來的,而偵探就是適合他的唯一職業。

  暗地裡探察、躲在陰影裡,不與人討論的在腦中推理,獨自在一間辦公室裡等待委託,完成後收錢,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他是一隻狐狸,只要成年就該獨自生活,直到與人結為連理,自此與人共處一生。

  Mysta知道對他而言,他可能一生只愛一次,所以他迴避青少年時期的試探,也拒絕酒店的搭訕。在他付出真心之前如果有其他兄弟喜歡那些女孩,他會主動退讓。比起反覆試錯,Mysta更習慣於孤單的生活。

  Mysta當然期待美好的邂逅,但他沒想到會這麼好。

  事實上,Shu太好了,好到他倆還是朋友的時候,Mysta也會不由自主地依賴他。那時Mysta把自己定位為「兄弟」,好說服自己與Shu有著比朋友更親密的關係。

  而在他發現自己的戀心之前,他們就因為那次意外成了情侶。

  一開始Mysta還苦惱「這樣好嗎?」,但他很快就沉溺在Shu的溫柔之中,使Mysta認清自己的感情確實是愛戀。他無時無刻都想跟Shu在一起,分開時想察看Shu現在的狀況,在一起時會依偎在身邊,獨自工作時滿腦子都是Shu的身影,上床時更是舒服得Mysta認不出自己。

  戀愛真是危險的事,危險到Mysta開始反省,他是不是哪裡妨礙了Shu,又或者他會成為Shu的負擔。像現在,明明Shu已經阻止他,他還是想盡辦法查到Shu的工作地點,準備在Shu工作結束以後跟他來個「不期而遇」。就算是戀人,這種行為也算是跟蹤騷擾吧?Mysta害怕運用偵探才能來做到這種事的自己,但回過神來他已經站在Shu工作地點的對街,算好Shu工作完畢時能夠一起回家。

  他們可以手牽著手,可能去買些日用品,然後買外帶食物回家。Mysta負責開心地吃,Shu會把餐桌給收拾乾淨,也許他們會看點影片,也許Mysta會親吻Shu的臉頰,而Shu會回親回去,然後彼此擁抱對方並且自然撫摸,接著……

  Mysta滿臉通紅,低著頭用手掩住自己的臉。他真的很不喜歡沉溺於愛情的自己。這樣的自己整天只想依賴Shu,別說成為最理想的戀人了,只會變成扯後腿的傢伙。

  雖然朋友們都安慰Mysta,要Mysta不要想太多,但Mysta就是無法停止責備自己。

  「Mysta Rias,快想想過去的你,你拒絕那麼多次機會,你假裝沒有動情,你很擅長這些。」Mysta在暗巷裡低著頭,用著自虐的口氣說著:「對——你是做的到的,就算是對Shu……」

  「做的到什麼?」

  爽朗又毫無心機的聲音從旁傳來,Mysta嚇了一大跳,哇的一聲抬起頭,看到Shu就站在他身邊。Shu身上穿的是簡單的便服,深色外套搭上無袖高領衫,黑色的休閒褲也好適合他……Mysta幾乎是看呆了,他的男朋友真是帥!他何德何能——

  在Mysta還在呆呆地望著Shu時,Shu一個伸手,把Mysta撈進懷裡:「喔!沒想到我工作一結束就碰到Mysta,這一定是剛剛的解咒順便破除不幸的關係。」

  軟軟地靠在Shu的胸口,Mysta才覺得心都要化了的時候,理智就將他拉回來。

  「我是——等等,Shu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一離開工作地點,正要過馬路時看到你那頂狐狸帽子,我猜想有沒有看錯,於是直接過來確認,結果發現真的是Mysta,這讓我很開心。」Shu彎下腰,目視著Mysta身後貼平的小紙人飄飛下來,停在自己摟在Mysta後腰的手上,然後抬頭望著Mysta。「你是特地來接我的?」

  Mysta被這樣質問,當然沒注意到Shu在看哪裡,而是驚慌地解釋:「喔我沒有、我才不是!誰像那些高中男生!我剛剛去跟Ike一起吃蛋糕,剛好約會結束在這附近解散啦!喔Shu你工作的地方在這附近嗎?好巧欸,你等一下有要去哪裡嗎?」

  Shu眼睛轉了轉,望著Mysta瞇眼笑著。「我想去買些日用品,順便外帶晚餐回家。我一個人提不了太多東西,Mysta願意陪我去嗎?」

  「當然啦!只要是Shu說的……」Mysta反射性地回應了,講出口,才驚覺自己不是才自我告誡不能太黏人的嗎?

  才這麼想,Shu就牽起Mysta的手,笑著帶他走向大街,一起快步搭上公車。

  Shu沒想到Mysta會如此介意他拒絕Mysta陪同的事。

  事實上正如Ike所想,除了保護Mysta以外沒有其他意思。

  那不是一種感覺而是實際的理由,特別是最近的任務,幾乎都是延續之前那次的任務,因為Shu逮住了惡質咒術師,以至於他被那個咒術師的陣營盯上了。那些惡質咒術師有的故意施惡咒來讓人委託Shu去找他們,有些甚至藏都不藏,直接對Shu下咒。

  「想不到你會找非咒術師的對象來進行雙修啊?闇之家族的人想法就是與眾不同呢。」

  其中一名咒術師就這麼笑著說。這些日本咒術師講話隱藏的意思Shu還聽的懂,他知道那些人在暗示會對Mysta下手。

  能找到身心契合的「雙修對象」對咒術師來說是難能可貴的事,這就是為什麼有些惡德咒術師要假藉宗教之類的名義來騙色。他們大概認為對Mysta下手的話,只會令Shu感到困擾吧?所以沒想到講完這種話後,就被隱忍著憤怒的Shu送往了地獄。

  Shu很喜歡Mysta。在確認戀心之前就是如此,而在Mysta回應了以後更是讓他無法割捨。雙修?那只是附帶的好處,Shu甚至有點懊惱,自己的咒術師身份很可能讓他最愛的人遭遇不必要的危險。

  所以曾經會讓Mysta陪同的Shu不再讓他一起跟來,為了避免讓Mysta誤會他是打算煽動Mysta,Shu刻意裝得嚴肅又冷酷,沒想到卻傷了Mysta的心。

  但是Shu知道,要是好好地跟Mysta說明情況,Mysta說不定會想學咒術來讓自己能保護自己,然而咒術算的上是偏門、是把雙面刃,外行人想學容易走火入魔,何況Mysta還有著稀有的附身體質,有著親和異界生物的相性,不論好或壞的事物都容易附在他身上。

  這下該怎麼辦呢?Shu聽了Mysta向朋友的訴苦後,只覺得苦惱。關於戀愛……他也是第一次。那是一種「不只是喜歡」的心情,Shu其實很享受這一切,他會因為擁抱親吻而感到幸福,會以甜蜜的心情為Mysta的事情煩惱思考。

  Shu也有注意到Mysta在戀愛中表現出的彆扭,像是早上起床後會拒絕Shu的親吻,理由是不想讓Shu聞到他口裡的味道,又或者過夜一次以後Mysta會工作好幾天避不見面。他們很少連續幾天膩在一起,雖然Shu並不介意這種縱情。原本Shu把這一切看作是兩人初次戀愛的適應期,想以溫柔來安撫Mysta感到的不安,但這似乎加深了Mysta的壓力。

  他當然不希望Mysta心情變差而選擇疏遠……怎麼做才好呢?

  在兩人一同擠在公車的座椅上,Shu很自然地摟著Mysta,兩人頭靠在一起的時候,Mysta閉上眼,小聲地說著。

  「Shu……我想練一下射擊,好久沒這麼做了。」

  「什麼?」Shu驚訝地抬起頭,他沒想到這種切入點。

  畢竟,咒術師也是人,只要是人,都能被槍打死。

  要走裡社會的服務,沒有比人脈更重要的事。而Shu很慶幸他們與Luca成為朋友。這名黑手黨老大就算跨過了幾十年的時間,仍能聚集跟隨他的強大家族,這樣的他自然有私人射擊訓練所。

  這訓練所用來訓練可信賴的部下,也幫助老手們複習手感,畢竟現今已經不是什麼都靠槍解決的年代了。不過在1960年代,槍在白道黑道都是強而有力的武器,這就是為什麼偵探Mysta也會用槍。

  Mysta很快就跟Luca約好了時間,而那就約在Mysta提出的三天後,當Mysta前往時Shu也一起陪同。看到兩名好朋友的前來,Luca自然是很高興,一邊大叫POG一邊招待他們進入他專用的射擊間,笑著跟他們介紹剛進貨的「新玩具」,還將隔音耳罩交給他們。

  「難得你們來玩射擊,我們來比賽吧!」Luca開心地說著,「我最近練習得還不錯,說不定我是第一喔!」

  Luca會這麼說是有理由的。身為黑手黨老大的他,最擅長的不是槍,反而是體術,尤其他擅長脫離手銬後逃出監禁處然後直接搞死敵人。相對的,Mysta縱然是個偵探,槍法跟命中率卻優秀得不得了。

  但跟Shu比起來,Mysta卻覺得十分自卑。Shu的槍法簡直優秀到Mysta認為可以代表國家大賽了。

  要是問Shu究竟為什麼會用槍?Shu會一臉平淡地說畢竟在這個時代不能只靠咒術行事了。也就是說,Shu就是那種到任何地方都能拿到第一名的學習天才,曾經Mysta對此有些妒嫉,到後來以有這樣的「哥哥」為榮,而近期則是因為戀人過於優秀而感到自卑——

  「Shu。」但是Mysta今天口氣堅定,望向Shu的同時戴上了護目鏡,直盯著Shu的雙眼沒移開。「如果我今天贏過你,我想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Shu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愣了一下,正想回應什麼,就看到Mysta戴上了耳罩,已經準備要練習。Mysta對他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是認真的,Shu也猜的出來Mysta要向他要求什麼。

  他本來陪同Mysta只是一種保護心理,沒想到突然要他面對感情問題,Shu甚至有些懷疑Mysta早就發現他放了紙人在保護他。這使得Shu有點驚慌,他甚至不知道應該贏還是輸比較好,而如果選擇要輸的話要怎麼做才不會被心思細膩的Mysta發現。

  但Shu卻也想多了。一個心志堅定的人總比心情慌亂的人來得有勝機,這場射擊比賽由Mysta得到第一,而Shu雖然射得很準,卻有兩發打偏,最後連Luca的射擊分數都比他高。

  最後他們象徵性地讓Shu接受了遊戲懲罰,三個人開開心心地聊了一陣後,Luca笑著送他的兩位朋友回去,臨走前還不忘小聲地對Shu說:「Shu,Mysta心情終於變好了,祝福你。」

  如果連Luca都看的出兩人出了問題,那他們之間的問題確實很嚴重。Shu苦笑了一陣,對Luca說了聲謝,然後與Mysta手牽手離開。

  他們沒有叫車,也沒有搭乘大眾運輸。離開那個秘密場所時兩人手牽著手,一起在夕陽下散步。

  逢魔時刻,那是正適合施咒的時機。Shu對自己反射性地想到詛咒感到有些歉然,但握著Mysta的手時,他無法不滿腦子想著敵人與防衛的事。

  他們兩個現在就這麼手牽著手,在市郊的人行道上慢慢前行,馬路上甚至不見一部汽車,只有兩個人的影子在地上拖得長長的。

  他真的好喜歡Mysta。

  也許很早以前就喜歡上,所以才會對Mysta格外寵溺。Shu有時候會覺得自己的喜歡已經滿溢出來無法壓抑,是會喜歡到做出出格的事的程度,好比將Mysta關起來好盡他所能地保護、疼愛他,但Shu知道不能這麼做。

  戀愛是會讓人變得這麼不理智的事嗎?但是,Shu卻不覺得這是個警訊,相反的,他太過幸福了,以至於他想要拼盡全力去守護這樣的幸福。

  在他享受著此刻的甜蜜,感受著Mysta掌中的溫度,慢慢向前行時,Mysta突然開口:「那麼,Shu,我要來講我想要你答應的事囉。」

  Shu愣了一下。夕陽之下的Mysta太過美麗,渾身橘色配件的他在這紅霞之下顯得粉嫩又柔軟,以至於他忘記了Mysta對這射擊比賽提出的條件。

  但Shu不是個會出爾反爾的人,儘管他沒有出口答應Mysta的賭約,但只要Mysta說出口的,他會盡可能地答應他。於是Shu停下了腳步,望著被照映在夕陽下的Mysta,他甚至有點擔心自己看出神,沒能仔細Mysta要說的話。

  而Mysta望著Shu,露出淡淡的笑容。他喜歡儘管籠罩在陰影之下,仍表現出令人安心的堅強的Shu,他真的好喜歡眼前這個溫柔的男人。

  於是Mysta吞了一口口水,說了,「我想跟Shu恢復成戰友。」

  Shu愣了一下,而Mysta說了下去:「今天的射擊對決我已經證明了,我的槍法不比Shu來的差,就算是用在實戰我也有自信能殺掉每個敵人。也許在Shu的領域我完全幫不上忙,但我不是個需要被藏在手推車裡的幼犬,只要有你的同意,我會變成最瘋的狂犬。」

  講到這,Mysta抿了抿嘴,低著頭,對Shu露出苦澀的笑容。「如果你覺得一個戀人不適合當戰友,我……」

  Shu馬上伸手緊緊抱緊Mysta,以他少有的激動口氣說著:「別說那樣的話!Mysta!我不要你講接下來的話。」

  「但是Shu你……」

  「我不是為了失去你才阻止你參與我工作的,Mysta,拜託了,如果你有任何煩惱都可以跟我商量,但你不要去想那個選項!」

  「可是——」感受著Shu擁抱的力度及體溫,Mysta吸了鼻子,他產生了一輩子都不想從這個懷抱離開的想法,但就是這個想法讓自己覺得應該與Shu拉離距離。「我、我整天都想跟Shu黏在一起,這樣會給Shu添麻煩的,我不喜歡只打算依賴Shu的自己……」

  「沒事的,Mysta,我不會討厭你,不、不如說,我、我、我最喜歡Mysta了。」Shu滿臉通紅地緊閉雙眼。平常的他無法講得那麼直接,Shu只會用一些拐彎抹角的用詞形容他是多麼喜歡Mysta,但如今這種緊急狀況他顧不及了。他沒有談過戀愛,雖然知道要怎麼溫柔待人,卻不知道怎麼安撫情緒化的戀人,不知道現在應該要做什麼。Shu直覺自己應該緊緊擁抱Mysta,一手摟著Mysta的後背,另一手則是從後腰往下移,按在Mysta的臀部上。

  「Shu!你為什麼突然在揉我的屁股!」這突然的舉動讓Mysta忍不住大叫,剛剛的胡思亂想也瞬間被這突發狀況給打飛了。

  而Shu也驚覺自己的舉動,「喔」的一聲連忙張開手後退。「抱、抱歉,Mysta……」

  「Shu!你到底是跟誰學壞的!」Mysta馬上掩住雙眼低下頭,他不想承認一直以來優秀的Shu居然也開始做起骯髒事。「我之前還聽到你說的夢話裡喊了髒話……」

  這要Shu怎麼解釋?下意識想摸Mysta的屁股真的是沒辦法的事,因為只要揉過一次以後就再也忘不了那種觸感,兩人纏綿的時候也會忍不住多揉幾下。但是Mysta提到的髒話?Shu基本不說粗話或是髒字,再怎麼有情緒喊出來,能用其他字眼代替就代替,但夢中……怎麼會呢?他作了怎樣的夢才會講粗話?

  想到這,Shu突然驚覺到,此時縱然是近郊,但附近沒有一點聲音,從頭到尾只聽的到自己與Mysta的對談。他們剛剛激動到幾乎算是對吼,但附近的住家沒有一個人探頭出來查看。

  於是Shu趕緊伸手拉住Mysta,在Mysta被拉進懷裡時,Shu抱著他直接往下蹲。寒冷刺骨的冷意突然直逼而來,打了個顫的Mysta本能地窩進Shu的懷裡,而Shu警戒地望著四周,注意到不知何時周遭全暗下來,簡直是有巨大的屏帳把這附近給包圍起來。

  ……就算要咒術對決也不需要參照知名漫畫的作法,Shu忍不住在內心吐槽。在他這麼想的時候,有一名穿著奇怪、Mysta一抬頭看到就目瞪口呆的人,站在路燈上面俯視著他。

  「不愧是闇之家族的人,果然察覺到我們的埋伏了。」很明顯,那是一名惡質咒術師,Mysta心想,這個人的打扮一看就是漫畫裡常出現的壞人。在這個人說話的時候,Mysta能看到附近其他三盞路燈上頭都站著一名打扮奇怪的人,為什麼他們都這麼堅持站在路燈上?

  而Shu面無表情地看著這群咒術師,默默地咬破了手指,直接用手指冒出的血往自己及Mysta身邊畫了一圈,讓兩人蹲坐在一個紅色圓圈裡。

  「搞什麼?」Mysta忍不住叫罵出來,他看著Shu這樣抹血在地上覺得好痛。「Fuck你們找碴就不能挑地方嗎?Luca家就在那裡耶!」

  「絕望是很棒的要素,能增強詛咒的力量。而沒有比能求救的人近在咫尺,對方卻不可能發現也不知道你們在求救還來的絕望的了。」說話的咒術師比了個手勢,嘴角直咧至耳旁。「當然,最重要的人就在身邊,卻無法拯救他的性命,也是至高無上的絕望。能在這樣的絕望下死去,也是我們給你的大禮了。」

  「Mysta,現在開始不要離開那個圈圈之外。」Shu立即站了起來,幾個小紙人飄了出來,圍著他倆輕輕飛舞。

  此時,圓圈以外的地域突然冒出了黑色泥狀物,逐漸形成黑色人形,頭的位置則浮現可怕扭曲的五官,並且發出痛苦哀傷的呻吟。

  但比起Mysta當場的慘叫聲,那些怪物的哀號顯得十分沒特色。

  「沒事的。」而Shu只是單手向後,擋在Mysta面前,口氣堅定地說著:「我就在這裡,Mysta。」

  小紙人一下子化為光束,像是刀光斬擊般劃了出去,幾名黑泥人被斬斷,但他們又很快恢復成原狀,只有其中幾個徹底化成粉碎。Shu又比了手勢,拉出紫色的光線,化為弓箭狀,然後射了幾道飛向站在路燈上的咒術師。

  那幾名咒術師一開始有點慌,但他們揮舞手中的道具,Shu發出的紫光一下被化去。

  「你以為我們沒有考慮就一起圍攻嗎?我們四人是最有默契的,能互相援助彼此,在你打算用咒術攻擊我們的時候就能化解掉。」

  「相對的,你那不懂咒術的雙修對象,能幫到你什麼?」

  Shu表情平靜地回望著他們,手又一比,無數光束彷彿流星一般畫飛出去,掀起狂風碎石,連Mysta頭上的帽子都被捲走,而Mysta兩手按著頭想撿回帽子時,卻看到帽子被黑泥人扯住,一下撕裂著碎片,下一瞬間,光束穿過黑泥人,那幾名黑泥人在這一刻化為塵土。而這同時,Mysta發誓他看到了Shu拉出了更多紫光,比四多了數十倍的光箭四面八方地攻向那些站在高處的咒術師,其中有兩個閃避不及,被打落下來,然後被黑泥人活生生撕爛,然後連同血肉骨頭吞進黑泥人當中。

  Shu真的太厲害了,面對這種狀況居然有辦法應付。Mysta內心暗自為Shu感到得意,然而抬頭一看,他看見Shu滿身大汗,氣喘噓噓,兩腿已經無法站直。Mysta從沒看到Shu這麼狼狽過,他猜想,Shu為了對抗四個敵人,耗費好幾倍的力氣來應戰才能排除敵人,而Shu現在看起來已經筋疲力盡。Mysta覺得Shu看起來就像他第一次玩健身環一樣。

  想必敵人就是為了消耗Shu的體力才用這種戰術,剩下的兩名咒術師看到Shu的樣子也露出奸笑,想必就想等Shu無法再反抗時殺了他,甚至想在Shu面前殺掉Mysta。

  Mysta眼睛一瞇,他心想,Shu現在竭盡所能,優先確保的就是Mysta的安全。他沒有害怕的必要。

  然後碰碰兩聲。

  咒術師們睜大了眼,驚愕地看著胸口冒出的血,然後身體一傾,直接摔落在黑泥人當中,同樣變成餌食。

  在這四人都摔到地上時,黑泥人退回了地面,圍繞在四周的黑色帳幕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天空紫紅色的晚霞。確認地面恢復成柏油路及人行道,Shu也瞪大眼睛回過頭,看著Mysta抿著嘴,手上的槍還冒著硝煙。

  「呃——」看到Shu那副驚訝的表情,Mysta打哈哈地說著:「這是剛剛Luca送我的禮物,呃——還是說不能這麼幹?」

  畢竟咒術師也是人類,所以用槍是可以——話是這麼說啦。

  「也不是不行。」Shu眼睛還睜得大大的,他的表情似乎還在思考剛剛所發生的事:「只不過如果不是用法外的方式來處理的話,事後有可能被警察給追究。」

  「喔!」一聽,Mysta才驚覺這已經進入刑事犯罪的範圍。「那該怎麼辦?」

  「通常我們會用咒術把對方燒得屍骨無存,只要沒有屍體就找不到證據了,而剛剛他們自己被自己的咒術吞噬了……我想,應該沒關係?」Shu說著露出傻笑,然後歪頭笑望著Mysta,「倒是,Mysta?你還好嗎?剛剛的景象很令人不舒服吧?」

  沒想到到這種時候Shu還在擔心自己。Mysta垂下眉,伸出雙手,撫上Shu的臉頰。「Shu……你一直都、都跟那樣的敵人作戰嗎?」

  Mysta過去也參與過幾次Shu的工作,但都止於正事之前,發揮偵探的本領做些調查推理解謎的事,真的需要施展咒術時,Shu會跟Mysta說清楚以後請他在附近等,之後再會合。因此像之前那樣Mysta被誤施咒的情況是很少見的,更別說這次的咒術對決,讓他看到了這個業界不忍直視的一面。

  而且Mysta再怎麼不懂,也看的出來Shu被針對了很久。如果,一直以來Shu都在應付這種刁難……

  「我沒事,Mysta。」Shu溫柔的聲音把Mysta拉回現實。他面帶一貫的爽朗笑容,Mysta知道Shu不想讓他擔心時,他都會笑得如此鎮定。「你幫了好大的忙,謝謝你。我本來不希望讓你也捲入這種麻煩,不過剛剛碰到的狀況……真的多虧Mysta剛剛兩發子彈。」

  Mysta卻看的出Shu臉色越來越蒼白,明明他捧著Shu的臉,卻感覺到Shu的身體搖搖晃晃。Mysta也稍微明白Shu的心情,如果敵人總是會施放這些可怕招數的傢伙,是自己的話也不會想讓Shu陪同,那種體驗真是太糟糕了。

  也許像這樣說開了也是好事,也許他不用再想那麼多。Mysta鬆開了手,他只想用力擁抱自己的戀人,但當他這麼做時,Shu直接倒在Mysta的懷裡,失去了意識。

  從守貞型修行法轉為雙修型修行的壞處就在這;能量耗盡得很快,就像拉開浴缸塞孔,水往下漏光就不會再回來。

  保持童貞的話,氣會比較容易留在自己體內,再怎麼釋放也是體內循環。不過只要經過一次性交,身體就會打開來,之後體內能量的運作就不是本來那樣;那會是自己與世界的循環,容易給出去也容易收回來,只要跟肉體相性高的對象交合,能量的累積及運轉會比守貞時來得快。相反的,如果沒能找到相性好的對象,或是之後毫無節制地施用咒術,都會讓能量有去無回。

  敵人仔細觀察過Shu Yamino的作戰方式,確認他與目前的對象關係穩定,這樣下去只會讓他越來越強,才會一口氣派出四個咒術師,用人海戰術來消耗Shu的力量,等到Shu沒辦法反抗時再殺了他。

  如果當時只有Shu一個人在,他真的會被這樣整死。

  Shu猛地深吸一口氣,在急促的心跳中醒來,瞪大眼的同時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像急鼓一般,在自己體內響個不停。體感上Shu不覺得自己有睡著,因為剛剛閉眼的時候他一直在思考風險與危機的問題,而他像是直接跳躍到這個時間點。但眼前陌生的景象讓Shu意識到他早已被移動到別的地方。看起來,他現在身處於類似商業旅館的地方,而他正躺在床鋪上。

  Shu也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被誰握著,非常溫暖,他轉過頭,看到Mysta跪在自己旁邊,臉上還掛著兩道淚痕,鼻子跟眼睛明顯紅腫。在注意到Shu醒來時,Mysta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把頭靠在床邊發出大聲的哭號:「Shuuuu你總算醒來了我好擔心你我……」

  Shu這才發現自己的狀態把Mysta嚇得不輕,連忙伸出空出來的手摸摸他的頭:「喔、Mysta,我沒事,我……我昏了多久?」

  「你直接就在大街上昏倒了,體溫一下變得像死人一樣,根本不是一般的情況!你知道當我發現只有握住你的手你才會恢復成正常體溫時我有多害怕嗎?而且我覺得這根本不是送醫院可以解決的事,我的存款也不夠把你送醫院,我只能查一下附近有沒有便宜的旅館先帶你進來過夜,櫃台的老阿婆還一臉懷疑,好像我是撿屍回來一樣——如果你一直昏下去我要怎麼辦,我不要Shu死掉啦啊啊啊——」

  「沒事的,Mysta,至少不會死掉。」Shu又輕輕拍著他的頭,柔聲說著。「我會解釋給你聽的,Mysta。不過,能進到床鋪讓我抱著嗎?這對讓我恢復也有幫助。」

  Mysta吸了一下鼻子,淚眼汪汪地看著Shu。

  「是真的嗎?還是Shu只是單純學壞了?」

  「是真的。嗯……?」剛剛的發言哪裡不好了?Shu雖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但他不打算為此辯解,而是看著Mysta老實地鑽進他懷裡,讓他好好地替兩人蓋上棉被。

  Shu於是將Mysta抱在懷裡,盡可能地跟Mysta解釋他為什麼會累到暈倒,以及過去的修練跟現在的修練有何不同。最大的不同是,Shu雖然比過去強大許多,但能量消耗也變得更快。

  Mysta望著Shu眨了眨眼,說:「所以跟Shu做愛可以補充Shu的魔力嗎?」

  「對……啊!但不是那樣子的,Mysta。」Shu回答了以後才意識到這種講法不對,趕緊揮著手解釋:「我真的很喜歡Mysta,就算沒有那麼常做愛也……」

  「那不是挺好的嗎?做愛就可以幫上忙,正合我意。」Mysta說著從被鋪裡昂起身,瞇起眼,對Shu露出邪魅的笑容。「就算沒有那麼常做愛?Shu,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可是天天跟Shu做愛都願意喔,因為我最喜歡Shu了,而且……跟Shu做愛真的好舒服。」

  Shu滿臉通紅地望著Mysta直起身,在他面前解開襯衫紐扣,皮帶褲套,將所有衣物都脫下、扔在地上後,Mysta已是全身赤裸,身上只穿著一雙灰色長襪。他舔著下唇,笑著爬向Shu的胸口,笑著他Shu也解開衣服,同樣隨意地往地上丟。很快地,被鋪裡的兩人都變成幾乎全裸的狀態。

  「Mysta……」Shu不禁感到有些害羞,明明他們也不是第一次發生性關係,但通常兩人會從擁抱親吻開始慢慢發展成性愛。加上自己現在體力透支,Mysta的主動就更顯得狂野但具吸引力。

  而Mysta先是瞇起眼蹭了蹭Shu的臉頰,Shu也笑著蹭了回去,但Mysta很快就抬起頭,爬向了床頭櫃,打開抽屜往裡頭翻了翻。

  Shu倒吸一口氣,然後看著Mysta爬回來,然後伸手往Shu手上一塞,Shu看見放在手心裡的是一包裝潤滑劑。

  「不知道夠不夠用,但沒關係,Shu射在我裡面也可以喔。」Mysta說著挪動身體向前,打開兩腿,直接跨開在Shu的眼前,還稍微放低了身,只差沒直接坐在Shu的臉上。Shu對此目瞪口呆,他沒這麼近距離地觀賞Mysta的性器、會陰及後穴。

  而Shu聽到了Mysta委屈無辜的哼聲。「我知道你最喜歡揉那裡了,每次做愛只要你的手撫摸到我的屁股你就揉個不停。現在我挪到你面前了,你可以盡情地揉喔。」

  真的有這麼明顯嗎?Shu羞恥得眼睛都閉上了。他自認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因為他不想嚇到Mysta,還是今天擁抱時一個順手就被發現了?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才這麼想,Shu兩手按上Mysta的後臀,在Mysta發出喘聲時,張口含住Mysta早已半勃的性器,一邊動著舌頭一邊注視Mysta。

  而Mysta被弄得全身發顫,兩手掩著臉,指縫間偷偷望著Shu,而Shu能看見他兩手之下的小臉紅通通的。

  「Shu……啊、Shu、別、別看著我。」Mysta的聲音逐漸拔高,顫抖地,發出細小得有如小動物般的哭聲。「這真的很不好意思,拜託……」

  可是如果不看著你,我怎麼能確定你感到舒服呢?Shu暗自想著,不移開凝望Mysta的視線,同時張開口,盡可能地含得更深。他能聽到Mysta發出壓抑的聲音,兩手遮掩也藏不住身體的顫抖,後臀的揉捏則讓Mysta發出放鬆的聲音,讓Mysta從掌間小聲地說著「這樣真的好舒服」。

  Mysta故意用兩腿撐住身體,不讓自己直接坐在Shu的臉上,但Shu仍注意到Mysta坐得越來越低。是因為姿勢很難維持嗎?或是快感真的讓Mysta控制不了自己?Shu注意到Mysta開始微微擺動腰,同時發出高亢的呻吟,很明顯自己想讓自己更加舒服。這真的太色情了,連Shu都覺得快把持不住。

  而在Shu感覺到Mysta情緒越漸攀升時,他按住Mysta臀部外側,同時將性器吐出來,邊喘氣邊望向Mysta:「我要順便潤滑囉,可以嗎?Mysta。」

  「唔,嗯。」紅著臉的Mysta感覺十分恍惚,他甚至還在不自覺地擺動腰,偶爾會擦過Shu的臉頰,但Shu也只是害羞地微微偏過頭。

  於是Shu以最快的動作將潤滑劑打開、倒在自己手上,充份濕潤手指,然後單手掰開Mysta的後臀,小心地在穴口塗抹後順利地潛入。

  在手指進入時Mysta全身震了一下,兩手不自覺地按著自己的嘴,那種難為情的樣子真是可愛又讓人覺得心疼。而在Shu動起手指後,Mysta也鬆開了手,發出煽情甜美的哭喘。

  「啊、嗚噫、好舒、服、Shu、Shu……!」

  自從經歷過那可怕的詛咒,Mysta已能習慣後穴帶來的快感與高潮。Shu對此是感到憤恨的,但他不會去氣Mysta;Mysta是這麼可憐又可愛,他怎麼會討厭呢?

  於是Shu熟練地邊擴張邊按壓敏感點,在Mysta發出高聲的時候再度含下Mysta的性器,來回慢慢地含吞,配合手指的動作動著舌頭。

  逐漸地,Mysta的聲音聽起來已不像人類而像是其他犬科動物,噫噫呀呀地全混在一起,全身通紅地在Shu面前扭動腰肢的樣子,看起來是那麼的煽情又誘人。

  沒過多久,Mysta在一次劇顫後射到了Shu口裡,Shu也動了一下舌頭,感受著Mysta的味道。然而Mysta一下抽出自己的性器,翻了個身,躺在Shu身邊時吻上他的唇,在Shu還感到猶豫時將舌頭伸進去,直接與Shu分享自己的味道。

  兩人吻了很久,吻到Shu不打算再去想口中液體該不該吞的問題,而專注於撫摸Mysta的頭髮,Mysta則是緊抱著Shu忘情地吻個不停。


  幾乎是雙方都喘不過氣時,Mysta才退出口,氣喘噓噓地望著Shu說著:「Shu,如何,你這樣算是有補充到魔力嗎?」

  「……呃。」對這問題Shu遲疑了一會。他覺得Mysta對於「補魔力」的想像有點不太對,但算是歪打誤撞嗎?這也幫助了Shu恢復體力。比起精液什麼的,在性愛中感到歡愉及高潮感才是祕術雙修的重點。於是Shu對Mysta眨眨眼,說著:「剛剛那樣子滿好的,不過效率上……」

  「要做全套吧?我好期待喔,Shu。」Mysta笑得像隻狐狸,而他貼在Shu的頸邊,輕聲說著:「在正式進來前,再多撫摸我一會,Shu。」

  我也正有此意,Shu心想。

  一邊撫摸著Mysta的頭髮,一邊舔著Mysta的耳朵,每次Shu這麼做的時候都能聽到Mysta甜美的喘聲,而Mysta也會顯得迫不及待地拉著Shu的手往自己身上放。有時Shu會順著Mysta的身體曲線撫摸,有時會輕輕捏玩乳首,這麼做的時候Mysta會有比較強烈的反應,聲音會瞬間拔高,反應不輸給愛撫性器。

  而今天的Mysta特別進入狀況,直接拉著Shu的手移到胸口不說,大腿也直接夾住Shu的腿,微微擺腰摩蹭著,有時會擦過Shu早已挺立的性器而使得Shu顫抖輕呼,Mysta會發出小惡魔般的笑聲。

  Shu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時發出了粗喘聲,而Mysta也有注意到,這使得Mysta感到十分欣喜,挑逗地對Shu輕吐一口熱氣,低聲對Shu呢喃著淫語。

  過去Shu在性事上總表現得游刃有餘,哪怕Mysta主動也很快被反過來弄得一邊哭叫一邊迎合,但今天Mysta能在Shu的眼裡看到深層的渴望,只靠著比衛生紙還薄的理智來壓抑,一撐不住就會像野獸一樣地撲上來。

  這就是咒術師耗盡能力時會有的表現嗎?Mysta不太清楚,但他很難得看到Shu這副飢渴忍耐的表情,老實說,看到Shu現在的眼神,Mysta認為他這幾個月來的煩惱根本不算什麼了。

  於是Mysta持續凝望著Shu,左手反按在Shu的下腹部,用指尖輕搔著細薄的陰毛。

  下一秒Shu反身壓住Mysta,張口吻上Mysta的唇,一邊呼吸急促地吻舔,手也不停地在Mysta身上亂摸,急躁地像是忘記該怎麼做一般。Shu現在的動作甚至可說是有點粗暴,讓Mysta發出不適的鼻哼,而Shu也頓了一下,瞬間停下動作。

  「……抱歉,Mysta,現在的我……」Shu揚起頭,氣喘噓噓的他眼裡滿滿的心疼。

  Mysta只是笑瞇了眼,雙手環住Shu的後頸,「沒關係,Shu,我真的好高興,被你這樣佔有。」

  聞言,Shu咬了咬下唇,皺起眉頭說著:「我會做得很粗魯。」

  「我說了沒關係。」Mysta則是微張嘴唇,噘起的角度看起來就像在索吻,而他為了表明自己的想法,就這樣打開了腿,在Shu面前單手掰開屁股。「求你了,Shu,快點進來……」

  Mysta真的很想看看Shu理智斷線時會做出什麼事。

  但Shu卻讓他失望了。Shu只是紅著臉,湊上前,輕吻了一下Mysta的嘴唇,然後一手撐住Mysta的腿,另一手握住自己的性器抵住Mysta的後穴。Mysta餘光可看出Shu真的忍耐到有點發脹,但就算是這樣Shu仍然克制住自己,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推入,配合著Mysta的哼聲慢慢進到體內。體感上,Mysta甚至還覺得Shu做得比平常還小心。

  在Mysta想開口抱怨的時候,Shu又低下頭吻了Mysta的唇,然後用少有的低沉聲音說著:「抱歉……」

  話還沒說完,Shu開始動起來,而Mysta一下縮起身,驚愕地連呻吟都發不出。Mysta兩手反射性地攀住Shu的後背,否則他覺得自己會被Shu撞上床板。每一次挺入都是幾乎全拔出幾乎全插入,強烈地讓Mysta感覺自己射出了一些前列腺液,而在Mysta眨著泛淚的眼,本能地想看向Shu求饒時,卻看到Shu那副嚴肅得彷彿在生氣的表情。

  Mysta忍不住看得癡迷,Shu現在的表情混雜著愧疚、悲傷、憤怒、認真、深情與眷戀,平常的Mysta根本無法在做愛時直視Shu的雙眼,現在Mysta卻無法轉移視線,取而代之的是,熱燙的淚水自眼眶溢出。

  「對不起、對不起,Mysta,果然很痛嗎?Mysta。」注意到Mysta的淚水,Shu擔憂地說著,而他挺入的動作仍然沒有停止。Shu的汗水一滴一滴地落在Mysta身上,喘氣聲也重得Mysta聽不見自己的哭聲,他真的是已經沒辦法控制自己了。

  然而Mysta卻擠出笑容,他是發自內心地感到高興,眼淚的泛濫只是因為情緒無法壓抑。

  「沒有,我覺得好舒服,Shu。」Mysta說著吸了鼻子,他注意到自己說話有些哽咽。「我只是覺得……我真的、真的好喜歡Shu。」

  幾個小時前的他居然在跟Shu談分手?Fuck!Mysta真認為自己該掐死過去的自己,但這麼做的話現在就無法體會到Shu有多棒了。就算自認為配不上Shu有什麼關係?Mysta知道自己真的、真的愛死了眼前的男人,更何況這男人也愛死了自己,Mysta現在終於明白,不管怎樣他都不會放開Shu。

  而Mysta也看到Shu的眼睛紅了起來,同樣開始吸鼻子。

  「……我也好喜歡Mysta,不管如何……」

  「我不會放開你的。」Mysta搶了Shu的話接下去,「再也不會。」

  對咒術師來說,怎樣的對象是相性最好的?對此連咒術師都眾說紛紜。但是,「互相詛咒的愛是最為強烈的」,這點對咒術師來說有所共識。

  Shu倒是沒注意到這些,他只是在Mysta說完話以後再度低下身吻上Mysta的唇,在纏上舌頭的同時抬起Mysta的後腰,兩腿朝上,然後從上往下重重地挺入。Mysta哭叫得像是在求饒,但Shu此時已經很清楚Mysta處於快樂之中,那些會引發嗜虐慾的呻吟在引誘他用力地佔有,如同過去Shu縱容著Mysta的任性。

  Shu在感覺到自己快高潮時,他伸手握住Mysta的性器,凝望著Mysta,然後配合插入的動作開始對著Mysta套弄。Mysta哭得聲音都糊成一團,Shu也看的出Mysta神情恍惚,幾乎是半出神的狀態。

  「噫啊、啊、Shu、我好像、啊、要去了、要射出來了!」

  Mysta哭喊的同時,高潮感竄遍全身,性器也在瞬間射出,幾乎全部都射在自己臉上。在性器停止顫抖吐精時,Mysta才一臉恍惚地張口舔著流到嘴邊的精液,感受著高潮餘韻的酥麻慢慢擴散全身,以及內腔不止收縮時一鼓一鼓射在體內的熱液。

  而Shu也在此時低下身,先是吻著Mysta,然後一邊撫摸Mysta的頭髮,一邊慢慢放下Mysta的兩腿。此時Mysta已經全身失去力氣,只能軟綿綿地癱躺在床上,任Shu舔去臉上的液體。

  這一切真是太過舒服了,舒服到Mysta都快因此睡過去。但在Mysta慢慢閉上雙眼時,Shu把Mysta側抱起來,肌膚輕蹭著Mysta,同時在Mysta耳邊低語。

  Mysta知道在前戲時Shu很常這麼做,那種純粹地肌膚相貼,赤裸地擁抱。而Mysta張大眼,望見Shu那副略帶惡作劇的笑容。

  「——抱歉,Mysta。」Shu低聲說著,手撫上Mysta的後臀,然後輕吻Mysta的耳朵。「剛剛那樣遠遠不夠,抱歉。」

  Mysta嘆了一口氣。他真的有點累了,但他很清楚,不只是Shu會縱容他的任性,他也會縱容Shu的任性。

  看來,這個世界是沒有其他人,更適合當Shu的戀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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