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17日 星期三

【ゲ謎腐】【鬼水】毒を食らわば皿まで 下(試閱)

 ‧過剰な愛は毒だ的番外篇試閱(會分成上、中、下三章,後續看網路反應再放試閱)

‧鬼太郎中學(十三歲)時的故事

‧會收進同人誌裡

‧沒有色情要素(時間點是在本篇前)

‧一些較黑暗的原創劇情描述

‧以上,可接受再閱讀

 

 下

  作為人類能保護鬼太郎到什麼程度,水木也不清楚。

  他知道鬼太郎是為了自己才勉強自己留下來;本來與眼球老爹談過,鬼太郎身為幽靈族,終究有一天是要回歸妖怪的一方,也許十年,也許是百年以後,水木多少理解鬼太郎有一天是會離家的。

  現在鬼太郎老老實實地按照法規繼續進學,縱然看不出有什麼適應不良的問題,但水木明白鬼太郎不是因為喜歡學習及校園,純粹是為了不想讓水木困擾才繼續就讀。

  這樣的日子會持續到什麼時候?不論如何,水木不希望鬼太郎在人類社會中過得很辛苦。學校是社會的縮影,是少數會強行將同齡人聚在一起的地方,諸如這樣的地方容易有比較與競爭,進而產生同儕壓力,性別意識的提升也會產生壓力,正是因為如此校園霸凌一直是難以解決的問題。

  畢竟在群體中,排除異類是一種生存本能,這不限於人類,幾乎所有動物都是如此。

  作為監護人,水木能做的事很有限,他自己也知道,干涉太多只是在限制鬼太郎的成長,但他也有只有他才能做到的事。

  比如選擇與帝血有合作的私立中學。

  「喔喔,水木先生,感謝您又來關心本校。」一看到水木踏入會客室,中學理事長馬上前來迎接,面帶殷勤的笑容朝水木伸手,水木也客氣地回握,然後由接待人員引領到客座,在水木坐上沙發後,接待人員也替他送上一杯咖啡。

  「之前有勞貴公司作的血液抽檢,水木先生。」理事長坐上了主位,笑呵呵地說著,水木也遞上了牛皮紙袋,交給了理事長。

  「如理事長所要求的,敝公司根據基因統計的遺傳病分析等也在資料庫裡,只要您有需求,我這裡隨時能幫您調出資料。」

  「這是再好不過了。」理事長接過牛皮紙袋,簡單地檢閱裡頭的資料,雖然裡頭只有單純的血型資料,理事長還是滿意地點頭。

  畢竟掌握了血,在當前的日本醫學等於掌握了命。

  水木很清楚那些上流社會的人是怎麼想,就算幾年前出現了輸血藥害事件導致政府限制捐血資格,但是老公司建立起的信用,對豪族來說仍是十分重要。被列為公家機關的組織不能從背後取得什麼,反過來說,私營的血液公司變成有錢人專屬的資源,這也是為何帝血——以及在公司有二十年資歷的水木會這麼重要。

  重要到連私立中學的理事長都對水木畢恭畢敬,想來這些人活到老年每天都過得滋潤又舒服,才會想著要延年益壽。學生的資料只是會面藉口,實際上暗地能做的交易可多著,比如找出最匹配的血液及健康的肉體,水木是能調出這樣的資料再交出去的。

  雖不知道人心能卑劣到什麼程度,水木只能慶幸事態還沒那麼糟,只不過是眼前的老人家抱著這樣的期望對自己獻殷勤,而水木則能想辦法在合法又合乎人情的情況下滿足這個老頭子的願望。

  只要這所學校也能合乎水木期待的話。

  「說到這,抱歉,這裡要講一點私事。」水木舉起了咖啡,還沒喝上一口,只是自顧自地說下去:「一直以來,感謝貴校關照犬子。」

  「犬子……?噢喔,你是指田中同學嗎?」理事長聽到水木提到這事,很自然地笑了:「體格健壯、無論學業或體育都很優秀的孩子啊,我們很期待呢。」

  看來鬼太郎在校表現得很努力,水木鬆了一口氣,這是確定學校地位的基礎。

  「那孩子因為遺傳的關係,最近長出了白髮。我捨不得讓那孩子用上染髮劑,因為那對健康不太好。不知道在校規上是否能通融?」水木試探性地提問了,而理事長思考了一會。

  「——我明白了,既然是遺傳的關係,那並不違反校規。」理事長一下就意會水木的意思。

  「也會請教師們多加理解的。請放心,水木先生,像令郎那樣的優等生,學校不會太為難,若是有出現霸凌等同學問題,我們也會多加注意。」

  「能聽到理事長您的保證我就安心了,選擇讓犬子就讀貴校真是在下最正確的決定。」水木說著笑瞇了眼,心想,至少他能確定理事長沒有在敷衍他。

  與幽靈族一起生活的水木是「看的到」的。貪婪如這位理事長,身上也是沾染不少小妖小怪,而且一眼就能看出非善類。這些妖怪吸食著惡人的靈魂,會隨著他的心態而動作。在理事長對水木說出承諾時,小妖怪們的反應很穩重,說明理事長知道水木提出的「條件」不能怠慢。

  不過在這個話題暫且結束時,理事長突然笑出聲。

  「水木先生,比起這件事,實際上最近有更令學校困擾的事情啊,我想你大可不必擔心令郎在學校會受到什麼不公的對待。」

  「是怎樣的事?」水木忍不住問了,而他看到理事長身上的小妖怪發出譏諷的笑聲。

  「最近那些黑幫都試圖在吸收學業不好、輟學的學生,讓他們聚集起來為非作歹,這當然跟本校毫無關係,因為本校都是家境良好、無論教養或學業都兼顧的好學生,不過啊……」理事長說著湊向了前,對著水木故作神祕地說道:「就是有這樣的壞學生,特意在勾引富家大小姐,想勸她們私奔,而也真的有些女孩上勾了。」

  「這事聽起來確實很嚴重。」水木也壓低了音量。「貴校這裡也碰到這樣的問題?」

  「暫時還沒有,但有的話不是挺糟糕的?我聽說就有女校的千金小姐,被騙了懷孕打了胎,這種事可不能發生在敝校裡。」理事長掩著口,水木能看到他眼角掛著笑。「若是敝校發生了什麼狀況,可能還得麻煩水木先生幫幫忙啊。」

  「看是怎樣的忙,我這裡是支持學校的立場的。」水木平靜地回答,而理事長收回了手,咧開了嘴。

  水木能看到理事長身上的妖怪嘰嘰喳喳地笑出了聲,看來理事長身上的能量讓他們吃得開心,以及——理事長錯判了什麼情況。

  看來這件事並不是單純的壞學生勾引富家小姐,是嗎?

  水木沒再多說什麼,與理事長簡單寒暄以後就離開了會客室。他得趕在鬼太郎發現之前離開學校,不然鬼太郎會感到很難為情。而且在校園繞一圈,確實沒感覺到有什麼團體欺凌的氣息,算是選擇這間學校的優勢吧。

  這間中學不過是水木大量外差的行程之一,只是水木很自然地將這件沒這麼重要的事提前。他對沒發現鬼太郎的身體變化而感覺愧疚,幸好還有鬼太郎的父親陪在他身邊。

  水木就這麼前往了下一個行程、又一個行程、再一個行程。

  忙碌讓水木無法鬆懈,拜訪的盡是踐踏弱者之人。不過對水木而言,這還不是最麻煩的情況。

  正是因為水木「看得到」,所以他很清楚——跟著他的妖怪是越來越多,而且多是抱有特定目的,有著敵意的妖怪。這確實不尋常,不像以前,頂多就是吸引到小妖精跟上,絕大多數水木自己就能處理掉,而現在很明顯,他被什麼給盯上了。

  本來水木想撐到業務拜訪結束,但隨著逢魔時刻越來越近,再怎麼假裝沒看到,水木也無法否認情況越來越危險。照往常的經驗來看,直接找鬼太郎同行是最安全的,或者回到那個一起生活的家也是好主意,幽靈族的氣息能逼退大部分的妖怪,尤其是懷有惡意的。

  只可惜配合著工作,移動到他處的水木知道無論是學校或家都不是短時間能趕上,特別是時逢下班時間,哪怕是搭計程車也不方便。

  於是水木當機立斷地前往離他最近的福地,當地最大的神社,哪怕是平日下午也有人前去參拜。這神社供奉的是正神,因此才踏上階梯,水木就能感覺背後跟上的妖怪少了不少,一通過鳥居,妖怪幾乎消失不見。

  水木總算能稍微放鬆,他心存感激地按照神道教禮儀前去手水舍洗手,來到正殿前放下公事包,向神明鞠躬行禮,放入香油錢,搖鈴,再行禮兩次、拍手兩次,然後雙手合十,感謝神明這段時間的庇祐。

  不過一直躲在這也不是辦法,神社的力量再怎麼強大,一旦入夜後,妖怪的力量也得以入侵。雖然內心感到很抱歉,水木還是得想辦法向鬼太郎求援,也許跟屋頂上的烏鴉溝通一下,能讓牠們帶話吧。

  水木沒有天真到覺得自己可以應付所有妖怪,其實他也很清楚,鬼太郎曾經替他解決過不少麻煩;過去水木也有在感覺自己被「跟隨」了一段時間後,威脅感就這麼突然消失了,而水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不過,水木事後跟鬼太郎表示感謝,也只是惹得鬼太郎一頓罵,畢竟自己若是能早點回家、少接觸些惡人,就不會引來這種麻煩。轉而向眼球老爹答謝而多買些櫻桃時,會讓鬼太郎更加彆扭。

  而自己也是太過依賴鬼太郎,才會在問題惡化到這種程度時才想到要求救。

  水木暗自反省——在鬼太郎前來警告自己時就應該要保持警覺,鬼太郎肯定是感覺到什麼才親自迎接自己。

  自己卻遲鈍到,在拿起公事包時,才注意到有人跟著一起在參拜。

  那人有著嬌小的身姿,穿著一身水手制服,在對方直起身時水木認出那是昨天社長帶來的女孩,有著憂鬱表情的少女。

  水木沒那麼老實,他馬上抱著公事包,朝著旁邊後退了三步,而少女平視著正殿,張開了口。

  「家父是這麼稱呼你的吧,是叫水木先生,是嗎?」少女口氣平淡地開口。「多麼殘忍的人啊,你究竟助紂為虐多久了呢。」

  藍天一下變得昏黃,又在一瞬變成紅紫色,水木倒抽一口氣,他只能慢慢地往後移動腳步,試圖與少女保持距離。

  「我呢,生來就沒什麼自由,整日被關在家裡,出門是去家父指定的學校,放學要去學習各種淑女的禮儀,只為有一天為家族聯姻。我每天都覺得很痛苦,期待有人能救我脫離這樣的地方,直到有一天,我沒有直接去家族指定的茶室,只是心情煩悶地在學校附近閒晃,這才遇上我的命定之人。他沒有特別英俊,卻是十分溫柔的人,他會帶我去看我所沒見過的風景,入夜前送我回家,這樣的他曾許諾過會帶我逃離這個家。」少女繼續喃喃自語,水木看到少女的兩腳浮了起來。

  「但是,父親發現了這件事,他強行將我帶回來,然後——是的,他差使了你,如果沒有你,我與他愛的證明不會消失。」少女將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而水木注意到,她的身體逐漸變得潮濕,像是她才剛水裡爬出來一般。

  「多麼殘忍的人啊。」

  女孩才說完,水木就突然全身動彈不得,或說他像是被什麼緊緊地綑住,弄得他骨頭嘎嘎作響。水木痛得要哀號,卻發現自己不僅發不出聲,連呼吸都有困難。水木這才發現自己大意了,他更專注地看著,才看到少女的下半身伸出長長的蛇尾,從剛剛開始就纏住自己的身體,向內使力,不出幾分鐘從能將水木全身弄碎吧。

  模糊的視線裡,水木能看到少女笑開了嘴,她用蛇身立了起來,兩眼流下血淚。

  「好好懺悔吧,水木先生,這就是害死我與愛人的孩子的懲罰。」

  笑聲還沒停,尖銳的聲音一下就轉變成哀鳴,蛇身也鬆了開來,水木在這空隙之中想辦法掙脫,單手扶住還在發疼的地方,在落地的時候瞇眼看向少女的方向。

  水木看到少女臉上扎滿了針,然後一道光束射向了她的蛇尾,在她發出痛苦哀號的瞬間,蛇身的部份化為黑霧,一下就被抽到空中,而渾身濕透的少女就這麼倒在地上。

  清脆的鈴音在身旁響起,水木看了過去,看到鬼太郎踏著木屐落地,用著不耐煩的表情瞇眼回看著自己。

  「抱歉啊,鬼太郎。」水木露出安心地笑,朝著鬼太郎伸手。「幫了大忙呢。」

  鬼太郎嘆了一口氣,輕巧地來到水木面前,將水木扶了起來。「有哪裡受傷?」

  「目前是還好,不過我會去醫院看一下。」水木說完,轉頭看向倒在旁邊的少女,說道:「倒是她,現在還好嗎?」

  鬼太郎看了那少女一眼,走向她,水木也跟了過去。在水木還在思考怎麼救助少女才好時,他看到鬼太郎將右手比出手槍手勢,對準少女的頭。

  「鬼太郎。」水木叫住了鬼太郎,鬼太郎沒有回應,反而是眼球老爹發出了聲音:「鬼太郎!那女孩是個人類!」

  她確實還是個人類,否則她無法如此輕鬆地走進神社,更別說站在主殿前參拜。水木想著,她大概是被妖怪附身,才能做出剛剛那樣的攻擊。

  而鬼太郎只是將眼球老爹從眼窩中撈出來,放到地上。

  「鬼太郎!」被放在地上的眼球老爹急著拉住鬼太郎的木屐鞋帶,而鬼太郎輕聲說了:「抱歉,爸爸。」

  「鬼太郎。」而水木走到鬼太郎身後,低聲問道:「你打算殺了她嗎?」

  鬼太郎瞥看了水木一眼。

  「這位女性,因為與妖怪太過親近,身體才會逐漸異化,無論身心,都幾乎算的上是妖怪。」鬼太郎沒移動視線,右手指尖發出了光芒。「她打算殺了水木先生。」

  「但她還是個人類,沒徹底變成妖怪對吧。」水木又進一步地問。

  「水木先生,你認為我為了你消滅了多少妖怪?」鬼太郎的右眼瞳孔裡散發出紅色的妖光,這令水木微微皺眉。「你不會完全不知情的,你還為此感謝過我。換作是人類,你的標準就變了嗎?」

  「殺了她是必要的嗎?」水木沉聲問著。

  「是的,因為她已經會殺人了。」鬼太郎冷冷地說,而抓著木屐的眼球老爹拼命搖頭。

  水木聽了,輕嘆一口氣。「我明白了。」

  然後他走到鬼太郎面前,在鬼太郎正要說什麼時,水木在少女旁邊蹲了下來,說著:「後退,由我來動手。」

  鬼太郎當場愣地放下手。

  「學校有教吧?這個國家的法律是怎麼規定的。確實,未滿十四歲的孩子不會追究刑事責任,但未成年的孩子的罪行,本就應該由監護人來承擔,因為這在國家法律眼中被視為家庭教育的失敗,而我也同意是我的教育讓你做出這樣的決定。」水木一邊說一邊捲起袖子,抬頭對鬼太郎露出微笑。「本來就是因為保護我才讓你非得出手,完全是我的責任,所以這應該由我來做,而不是由你來承擔。」

  鬼太郎聽了張大嘴。「等……」

  「其實很簡單喔,鬼太郎。把脖子折一下就可以了。」

  「等一下啦!水木先生!」鬼太郎急著叫出聲:「我說錯了,殺了她不是必要的。」

  水木收回了手。

  「……我只是因為討厭她才那麼說的。」鬼太郎說著看向旁邊,嘟起了嘴。

  「什麼意思呢?」水木站起來,來到鬼太郎身邊,而鬼太郎雙手盤胸,表情十分彆扭。

  「明明讓她痛苦的根本不是水木先生,卻跑來遷怒水木先生,而不敢對自己的家族發怒,就算選擇了跟妖怪在一起卻沒有勇氣自己離開,什麼事都怪在別人身上。而且,居然還打算殺了水木先生。」鬼太郎皺著眉閉起眼。「如果以為成為妖怪就能胡作非為實在是大錯特錯,我只是想讓她理解投入邪魔歪道的下場。」

  水木聽了輕輕點頭。「有好好承認是自己的好惡才做出這樣的決定,這樣很好,鬼太郎。」

  鬼太郎仍彆扭地別開頭,而水木笑出了聲,伸手輕摸鬼太郎的頭。

  「你保護了我。」水木輕聲說著,而鬼太郎瞪大了眼。「謝謝你,鬼太郎。」

  鬼太郎剎時滿臉通紅,抬起手原是想拍開水木按在頭上的手,但一下就停住動作,只是抿著嘴低下頭。

  「你要是真的覺得感謝,就該記取教訓啊。」

  水木不可能不知道鬼太郎一直在幫他消滅妖怪,因為他從來沒問,鬼太郎是怎麼趕到他身邊的,明明鬼太郎根本不知道水木身在何處。不過鬼太郎仍然有點不高興,水木肯定已經知道有妖怪附在那女孩身上,也知道從那女孩體內取出的是什麼。

  「件」時常說出慘劇的預言,很大機率會預言水木的死亡,但水木卻表現得毫不在乎。

  「或許,『件』口中說出的預言,並不是水木的死亡?」

  事後聽到鬼太郎抱怨的眼球老爹試著推理,而鬼太郎則感到不以為然。

  他們最後決定將昏過去的女孩送去醫院,水木也做了驗傷。在女孩的父親趕到現場時,水木對女孩的父親解釋,在水木決定去神社參拜時,看到有個身穿帽兜、看不清楚樣貌男人抱著昏過去的少女準備走向暗處,水木前去阻止時卻遭到對方的暴力襲擊,最後是鬼太郎趕到現場才讓男人丟下少女逃跑。那位社長聽完後拜託水木不要報警,並且給了水木一筆錢,表示為傷勢慰問金及救了少女的感謝金。

  鬧劇就這麼結束了,簡單得讓幽靈族父子說不出話。

  但受傷的水木在隔天請了特休,鬼太郎及幽靈老爹都嚴肅地要他好好地在家裡養傷。

  「不論如何,我希望水木先生能就此收斂一些。」鬼太郎只能說出這樣的結論,而眼球老爹則是笑瞇了眼。

  「就算水木還是一樣亂來,以及,就算不知道『件』的預言,你會盡全力保護他的,鬼太郎。」

  「那是當然的,爸爸。」鬼太郎用手順了順髮梢,看著新長出來的銀白色頭髮,露出了笑容。「水木先生的未來,我也會好好守護的。」

  「件」預言的都是慘劇?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水木其實覺得有點困惑。

  獨自被留在家裡療養的水木在庭院前點起菸,他很久沒能悠閒地休息,這也讓他得以好好整理這幾天的事。

  當時,水木在鬼太郎問著「件」說出什麼時,水木給他了模糊的答案,然而,水木其實有仔細聽「件」口中說出的話,畢竟對方清楚地說出「水木」。

  對方確實說了讓水木不解的話語。

  「水木,你將無法以人類的身份死去。」

  鬼太郎說「件」預言的總是慘劇,水木卻反覆思索,他其實不太懂「件」這句話說的是什麼意思。意思是說他無法好好壽終正寢,又或者是什麼意思?不論如何,水木思考著與自己一同生活,幽靈族父子的事,再想了想「件」口中說的預言。

  「感覺也不是那麼糟嘛。」

  他自言自語,將白煙吐向了天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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