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8月31日 星期六

【ゲ謎腐】【ゲタ水(鬼水)】夫と一緒にいたいのに 06

‧鬼太郎22歲,成長鬼太郎。水木是長生不老歐吉桑(身體正往妖怪靠近,不過還是比較接近人類)

‧鬼太郎與水木在妖怪界已互許終生,人類社會關係是養父子。

‧水木開餐廳&鬼太郎一邊進行妖怪裁判的工作(雖然本篇不會提到,不過未來會接到令和惡魔君的鬆餅店線)

‧與過剰な愛は毒だ一緒に地獄へ行きましょう是同軸世界。

‧話雖這麼說,該提到的前提會在本篇內容提到,所以理論上不需讀前作也能看得懂(但是讀本作應該是會劇透以前的劇情)

‧以上!可以接受的話歡迎閱讀。

 

 

 06

  整件事說來話長,水木想。

  直接從結論開始講,那就是今天是餐廳營運至今,鬼太郎第一次沒有陪在身邊……不,正確來說是第二次,真正的第一次是鬼太郎去同學會的時候。想起鬼太郎從同學會回來那副哭哭啼啼委屈巴巴的樣子水木還是會心一笑,不過這次的情況倒是比較正經。

  鬼太郎畢業後,有幾件在做的工作。最基本的正職就是協助水木的餐廳事業,工作之餘要不與水木一起解決妖怪通信的委託,要不與水木悠閒地享受兩人生活。而另一項工作,該說是主要收入來源嗎?就是與鼠男一起經營超自然方面的顧問所,提供知識及實際問題解決。鼠男很會從有錢人士那邊拉生意,所以儘管是遊走法律邊緣仍讓兩人賺得盆滿缽滿。

  大部分的委託,鬼太郎會請鼠男將商談時間排在餐廳營業外的時間。不過,這次鼠男號稱他拉到了國家級的生意,收入及名聲的回報將是前所未有。這次是頗長期的委託,鬼太郎與鼠男將以顧問的身份出席,而初次出席會開很久的會,鬼太郎無法保證能趕在餐廳開業前回來。

  「不論如何。」於是鬼太郎嚴肅地開口,他可不管現在水木如何幫他整理西裝的領子。「如果滑瓢出現在餐廳裡,不要理他。如果他質疑你對他無禮,你就說是我說的。」

  「做餐廳的,不可能不理會客人啊。」水木則是心平氣和地回答,對他來說,幫鬼太郎打好漂亮的領帶還比較重要。

  「就是除了餐廳的營業用詞以外不要理會他,就像我們指導員工說的那樣,說她們可以拒絕客人的搭訕。」鬼太郎說得嘟起了嘴,忍不住說了:「水木先生不要每次幫我整理衣服都這麼開心啦!」

  沒辦法,從鬼太郎上大學,可以穿便服上課後,水木就能花心思幫鬼太郎打理外貌。鬼太郎作為自己親手養育出來的義子,最愛的丈夫,無論外貌、身材、品性都無可挑剔,所以帶鬼太郎做訂製服裝及構思造型成了水木的新娛樂,鬼太郎大多都是默默承受這一切,但偶爾也會有太過羞恥而出口抗議的時候;雖然在水木的笑容前這種反抗實在軟弱無力。

  這次說是要出席學術會議,因此不走花俏的時尚路線,而走顯得專業正經的低調風格;鬼太郎是能撐得起舛花灰藍色西裝的青年,在撫平鬼太郎的西裝外套時,水木顯得十分滿意地笑瞇了眼。

  「這樣就行了。」水木說著摺好了手帕放在鬼太郎的西裝口袋裡,然後停了一會,才補充一句:「你真的不用太過擔心,鬼太郎,店裡也增加新人手,應付得來。」  「那才是我最擔心的部分。」鬼太郎垂著眉,毫不保留地顯露擔憂之情,而水木只是報以微笑。

  也難怪鬼太郎會擔心,換作是自己大概也會擔心。

  事情要講到一星期前,約莫在鬼太郎參加同學會後沒多久,有名女子來到餐廳,連入座都還沒,當下就引發貓女歇斯底理差點現出妖型,是鬼太郎趕緊將貓女推到內場才免於災難。來客的女性很是無辜,鬼太郎卻在看到她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水木也安排那位女子入座,並且跟鬼太郎一起坐在對面座位,聽聞她的來意。鬼太郎對她隱約有印象,而在她開口後,鬼太郎與水木就確信了。她表明自己是山田海姬,是與鬼太郎中學時同年級的學生,這次是聽說鬼太郎現在搬到新居,問到餐廳名片才前來,而且聽說鬼太郎經營靈異事業的事也傳開了。

  撇開在同學會發生的慘劇,鬼太郎倒是對眼前的女子嚴肅以待。事實上,在中學時鬼太郎曾經幫過山田海姬,那時爸爸看到海姬在放學時跌倒在地時讓鬼太郎去幫她,進而發現海姬的真身。

  海姬本人對自己的真實身份並不知情,她只知道自己是被海邊漁夫收養的孤兒。她在學校因為游泳成績優異而小有名氣,本來鬼太郎不認為自己會跟她有什麼關係,卻在爸爸的指點下注意到她腿上的繃帶。「是不是長了像魚鱗一般的傷口?」鬼太郎問得直接,把海姬嚇了一跳,海姬才坦承在過了十五歲生日後腿上就長出魚鱗,不僅疼痛難耐,還不知道該去找怎樣的醫生診斷,也害怕讓父母感到擔心。

  而爸爸直接說了:山田海姬的真實身份是人魚,而且還是皇族直系血統,將來會作為女王繼承者的人魚女王。人魚皇族有著不成文的傳統,繼承者出生後會送到陸地上,成長至十五歲、人魚的成年時,再回歸大海。

  知道真相的海姬十分震驚,但她對現在養育她的父母還懷有孝心之情,詢問是否有什麼辦法可以抑制身體的變化。最終是委託了撒砂婆婆,大概是給了變身砂之類的東西交給海姬,讓海姬感激地收下。

  事到如今,海姬也差不多出了社會,可以報答父母的恩情了。鬼太郎不太清楚海姬前來的理由,但是她看起來真的很苦惱,在見到鬼太郎時也明顯鬆了口氣。

  於是她說出了自己的煩惱:其實在四年前,她就因為優秀的游泳成績加入了國營體育團隊,幾年來在國內外拿下不少獎項。這年逢奧林匹克運動會,她想在這場世界比賽拿下獎牌,這樣就算是還養父母最大的養育之恩。

  說起來,今年也湊巧換了主辦國,原定的候補主辦國之一居然引發戰爭,若是有平行世界仍由那個國家主持奧運,這年大概會因為抵制主辦國無法參賽,鬼太郎若有所思的想。

  那麼一切都聽來很順利,又為何需要找鬼太郎相談?只見海姬一臉憂愁,從皮包裡拿出一個牛皮信封。鬼太郎一看就皺眉,讓水木打開來看,水木於是接過信封、取出信封裡的東西,那是一張寫著奇怪文字的符咒。

  水木感到疑惑,鬼太郎則當場面色鐵青,問海姬這符是哪來的。海姬表示,這一年來她在國家訓練中心訓練時,更衣室及游泳池都常被貼上這種符咒,最後越來越接近她的私物甚至住處。一起努力的運動員感到十分不安,海姬也覺得十分不舒服,於是辭退了訓練中心,本想一邊打工一邊自我訓練,卻發現這符咒追到她的新打工地點及新居。

  ——是鬼道眾。鬼太郎直接說了,水木也臉色一變。鬼道眾是一群進行密修的修行人,特別針對妖怪獵殺或說是迫害。而鬼道眾有個支派會靠著食用妖怪來延壽及增強靈力,這個派別特別會獵殺人魚,尤其是人魚女王。

  海姬本來只是想問符咒是怎麼回事,結果一聽居然是以吃掉為前提的獵殺,而且這種事還難以跟警察解釋。當下鬼太郎就要海姬乾脆早點回到海裡,但海姬卻念著撫養她長大的人類父母,還是希望能參加世界大賽後再以到國外發展為藉口離家。

  如此麻煩的執著讓鬼太郎想放著不管,但水木卻主動出口,說可以讓山田海姬來餐廳工作,畢竟這間餐廳最初就是想讓人類與妖怪和平共處,海姬這樣身為妖怪卻以人類身份養大成人的孩子最適合協助餐廳的工作。不過,整件事對鬼太郎來說可沒那麼單純。

  本來被滑瓢盯上已經夠麻煩了,現在連鬼道眾都擔上,經營餐廳一下從退休事業上升為地獄職場,這一切讓鬼太郎焦慮不已。

  幸好山田海姬作為員工既漂亮又能幹,真的協助不少人類員工與妖怪員工間的溝通,貓女也在習慣海姬身上的味道後就不再出現現出原型的窘態,女孩子們還開心地交上朋友。不過這跟迎來和平可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縱然如此,水木還是很樂觀地看待一些。在不知情的工作場所鬼道眾還敢來騷擾,但水木經營的餐廳可謂妖怪的地盤,鬼道眾想偷偷潛入還有困難,想鬧大還得有膽量,因此就像鬼太郎所提醒的那樣,只要提防滑瓢就好。

  就是從妖怪宴會以來,滑瓢就沒有來過,所以水木也沒特別放在心上。這一晚也是像他們開業以來那般,幾個顧客已經固定下來,除了下班一起用餐的客人,女性獨客也有一定的數量,而餐廳員工都駕輕就熟,可謂客人水平高就沒有太大負擔。

  想必今天也如同往常一般,會像平常一般地過吧。水木一邊想著一邊從內場走到外頭,就看到貓女神色緊張地看著某處,順著她的視線看,水木能看到山田海姬正在招呼一名坐在角落的客人,那名客人,正是鬼太郎所警戒的滑瓢。

  「這位客人,請問今天想用什麼餐點?」海姬客氣而專業地招待著滑瓢,而滑瓢靜靜地看著她,輕笑了幾聲。

  「看來這間店來了新人,不清楚我是誰啊。」

  「我確實是新來的,若有不周還請擔待。」海姬回覆得妥當,情況也還不算太糟,唯一需要擔心的是,山田海姬完全不知道滑瓢的來歷。

  也許她這樣將滑瓢看作是一般客人來接待反而還安全,但看在知情的人眼裡還是讓人心驚膽跳。貓女也看向水木,表情滿是求助,似乎在詢問水木是否要去救場。

  果然還是放心不下啊——水木如此想著,走到滑瓢那桌,然後對海姬點點頭。

  「這位是我的『朋友』,交給我就好了,妳先去忙別的事吧。」

  「好的。」海姬輕輕點頭,聽話地離開了,而水木陪著笑容,在滑瓢對面的位置坐下。

  水木在內心暗自道歉,畢竟鬼太郎再三警告水木不要多跟滑瓢交流,這次雖然是為了保護員工,但省不了一頓罵……不過也是因為水木放心不下,寧可承受鬼太郎的怒意。水木慶幸自己三十年來的上班族經歷,各種職場上的妖魔鬼怪都看過,像滑瓢這種類型的還算好說話呢,如此一想,適當地陪說話而不至於讓場面變糟,水木還是辦得到。

  於是水木保持笑容,用著親切的口吻對滑瓢說了:「距離上次也有段時間了,啊,不過以妖怪的時間感來說,能讓滑瓢大人這麼快就再度來訪,想必滑瓢大人十分中意小店啊。想用點什麼嗎?喝的我還是十分推薦的。」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來杯推薦的茶吧。」滑瓢露出了笑容,看來他對水木的應對還是十分滿意。「我只是順道經過,看來很不巧,鬼太郎君不在啊,但這不妨礙跟水木君聊聊天。」

  水木於是請貓女送上兩杯紅茶,然後回應滑瓢的話語:「您老不可能不知道鬼太郎不在的吧?哈哈,他要是知道我跟你私下聊天會很生氣的,那孩子非常保護我。」

  「年輕人總是這樣。」滑瓢點著頭,接過貓女遞來的紅茶,慢慢地喝了一口。「鬼太郎君的父親,也曾經有過會強烈護巢的年代啊,倒不如說近年也仍展現出愛妻的一面。」

  馬上就拋出一個讓水木感興趣的話題,水木既好奇但又好好記得鬼太郎的叮嚀,思考怎麼將話題控制在一個範圍:「果然幽靈族的性情都很接近啊,紅茶還合您胃口嗎?」

  「是上好的茶葉,不愧是水木君推薦的茶品,而沖泡的方式也是經過正統的程序。」滑瓢面帶笑容放下茶杯,然後看向水木的雙眼。「你說的對啊,水木君。在我看來幽靈族的性格都相當接近,他們愛好和平、重視家族,在妖怪裡也是相當明確的溫和派,以他們這般強大還能保持謙虛,這十分難得。」

  用溫和派來類比幽靈族,反過來說是指滑瓢所站的是激進派吧?雖然他表現得像是中立派,很難想像他特地來找水木是想談什麼。

  在水木斟酌著該怎麼接這話時,滑瓢看了水木一眼,哼笑了一聲。

  「我想鬼太郎君的態度大概讓水木君有點誤解,我跟幽靈族從來沒有什麼恩怨情仇,甚至,我與他的父親交情甚好,是會一起喝酒暢聊的交情。二十年前聽說了哭倉村的種種事蹟,我也是覺得十分生氣啊。」

  「您也聽說過哭倉村的事?」水木很快地接話,而他講出口時就感到有些後悔。

  「這麼說來,水木君也在場對吧?這件事並不是秘密,你也親眼看到了吧,那座山上有多少妖怪困在那裡,在結界被破壞以後,釋放而出的妖怪就說出了他們的所見所聞。」講到這,滑瓢輕嘆了一口氣,他看起來真的十分扼腕。「自古以來我們妖怪都很清楚幽靈族是多麼強大的存在,這樣的他們縱使低調又不擴張勢力,但近年來卻以驚人的速度在減少數量,乃至於直到今日,能確定的皇族後裔只剩下鬼太郎君。在接受這麼悲傷的事情前,真相居然是出自於長久的、惡毒的計畫,沒有一個妖怪聽到幽靈族遭受到的事而不義憤填膺。」

  「……您說的是呢。」對此水木深有所感,不過他倒是冷靜思考著滑瓢話語的意思。他這話題很容易帶到「人類是邪惡的」,經歷許多事的水木也無法堅定地否定這點,也許滑瓢是想試探身為人類的自己。

  「你是可以理解的吧,水木君。」而滑瓢保持著憤慨的情緒,用著嚴肅的口吻說下去:「因為你選擇成為鬼太郎的配偶,想必對他們的處境也很感同身受。」

  「——說是『感同深受』就有點太傲慢了,以我的立場來說。」水木看著桌面,與其說是小心應對滑瓢,倒不如說他想好好說出自己的想法,「就算以哭倉村來說,我不過就是剛好在那時進入村子,碰巧與……鬼太郎的父親有著共同利益的目標而選擇暫時的合作,幽靈族的命運確實很讓人痛心,但我見證到的是結果,反而無法讓我有什麼強烈的想法。比起一整個宗族,短短三天、與那個人的共同經歷,才是讓我反覆回想這段時間,品嘗懊悔與痛苦的理由,我想,我是很珍惜那段友誼吧。」

  「說的好啊,這才像真心話。確實比起一整個部族,還是對單獨個體的感情才是真實的啊。」滑瓢面露微笑。「我很能明白喔,口中雖然說著為幽靈族婉惜,其實真正在意的也只有偶爾見面的酒友。」

  話題居然引到了咯咯郎,水木彷彿清醒一般,有些急的笑出聲:「啊,話雖如此,可別誤會我與他的父親有什麼啊,我真心相繫的對象只有鬼太郎而已。」

  「澄清得真快啊,看來時常有人誤會是嗎。」滑瓢笑得曖昧,水木表情也變得靦腆起來。

  「讓您見笑了。」

  「請不用擔心,不可能有妖怪懷疑水木君跟鬼太郎君之間的情感的。」收回那調笑的神情,滑瓢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你們之間有著強烈的情感交纏著,對妖怪來說是一眼能看出,就算不清楚關於水木君的事恐怕也能看穿你就是他的配偶吧。你們之間不只是幽靈族的婚姻關係,還兼有『妖怪憑依』的現象,也許水木君已經很習慣了,但你們之間詛咒般的關係,緊密得無法找出讓人介入的空間。」

  滑瓢用的話語並不好聽,但聽在水木耳裡,他居然對這樣的形容感到有些欣喜,水木深知自己與鬼太郎的關係有多麼不健康,反而還為此感到開心。

  「我可以當作是讚美吧?」水木於是這麼說了,他甚至無法隱藏自己的雀躍。

  「小倆口可真熱情啊。」滑瓢說著吐了一口氣。「唉,正是水木君也是討人喜歡的孩子,才為你們感到婉惜啊。」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遺憾之處啊?」水木笑著回應。

  「不,你應該十分清楚吧,水木君,而且也為此苦惱過。」滑瓢壓低了音量,表情也變得十分沉重。「水木君這麼聰明,不可能沒有思考過——真是太可惜了,你不僅是人類,還是雄性。」

  水木收回笑容,靜靜地看著滑瓢。

  「我能感受到水木君對鬼太郎君的愛,所以才經營這樣一間餐廳,能照顧到妖怪、也讓妖怪同樂的一間餐廳,你是考慮著與他一起的未來才這麼做。也因為這樣,你大概也思考過——是的,關於鬼太郎的血脈。」滑瓢很慢很慢地搖了搖頭。「他是幽靈族的最後一人了,而你是他的配偶,這要背負沉重的責任。任何有智慧的存在都能一眼看穿,在正常的情況下你們不會有後代。」

  「……我們不是沒討論過這個問題。」水木聽到自己回答了這句話,他發現自己無法好好思考,只能機械性地回答。「鬼太郎說這不是我現在需要煩惱的事。」

  「當然,這不盡然是絕望的情境,將你那緊張的表情收回去吧,水木君。」滑瓢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口氣也變得比之前柔和。「對妖怪來說,不過就是繁衍後代,有很多方法可以辦到。」

  「我也聽說是那樣。」水木微微皺起眉,他的口氣顯得有些猶豫。

  滑瓢則笑瞇了眼,「看來你得到了保證,卻不知道詳細的情況吧。請別擔心,方法太多了,他們不想要讓你想太多所以沒告訴你而已,不過獨自煩惱也是很孤獨的吧。幸好,我作為一個老妖怪,還是能推薦幾種對你倆都安全,又能保證讓你倆的命脈傳下來的方法。」

  水木看回了滑瓢,滑瓢此時看起來真像個熱心的和善老人。

  「就算是我也……?」

  滑瓢兩手交握,將下巴放在兩手上方,「別說是水木君,就算是普通的人類,只要透過特定的方法——喔,我想說的是,水木君與鬼太郎君這麼緊密的關係,肯定會進行得很順利的。那都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辦法,現在就能聊,水木君想聽聽嗎?」

  「我們不需要。」

  第三者的聲音打斷了對話,滑瓢咧開了嘴,而水木才注意到有人坐到自己身側,環抱住自己的身體。

  原本腦子還一片空白的水木,逐漸放鬆了身體。

  「鬼太……」

  「我說過了吧,我超會吃醋的,所以不希望看到水木先生跟其他男人同坐一桌有說有笑的。」西裝都還來不及換下、髮型仍由髮膠定型的鬼太郎,只有體溫冷得讓水木感受到他的情緒。就算不看鬼太郎,水木也感覺得出鬼太郎正瞪著滑瓢。「雖然很失禮,不過我現在要請你離開,滑瓢。」

  「年輕人真火熱啊,好好好,老人家也是很知趣的。」滑瓢於是從座位起身,然後朝著水木點點頭。「下次有機會再見面的時候——」

  「請你離開。」鬼太郎又冷聲說道,而滑瓢也報以冷笑,這次是安靜地、從大門直接走出去。

  「鬼太郎。」水木總算能再出聲,但鬼太郎一聲不吭,將水木從座位拉起來,只跟貓女交待收拾桌面、以及要跟水木早退,然後拉著水木走出後門,準備要前往回家的樓梯。

  「抱歉啊,鬼太郎……」水木耐不住這種沉默,他在鬼太郎鬆手拿出鑰匙時小聲地說了。「情況是因為……」

  「我不管原因是什麼。」鬼太郎回過頭,水木能看到他眉頭皺得老深。「我已經告誡過你了。」

  「——對不起。」水木於是只能老實道歉,畢竟是他理虧才先。

  而在水木抬起頭,看到鬼太郎微微嘟起嘴。

  「看來只能好好懲罰水木先生,水木先生才會學到教訓。」

  「懲罰……」水木複述了這個詞,而他就像靈魂被點醒一般,眼睛整個亮起來。「懲罰。」

  「你也別這麼高興啊你這個色情義父!」鬼太郎則忍不住滿臉通紅地捏住水木的臉,水木則是止不住笑。

  沒辦法,他自己也知道臉上的笑意太過誇張了。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