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8月7日 星期三

【ゲ謎腐】【ゲタ水(鬼水)】一緒に地獄へ行きましょう 09

‧父親節快樂!第九章及第十一章開放試閱!

‧主要是(成長)鬼太郎×水木。有鬼太郎父母恩恩愛愛的描述,但不會深入描寫(如果期待目岩夫婦放閃劇情的話會失望的程度,請不要衝著目岩的部分來看)

‧基本是以「過剰な愛は毒だ」為前提的故事。只要有抓住前提的話,不需要閱讀前作也看的懂

(1)從劇場版「鬼太郎誕生:咯咯咯之謎」接續的IF世界
(2)鬼太郎身心與人類相當的成長,現在年紀是18歲
(3)鬼太郎向水木告白後,水木接受鬼太郎的心意並且雙方互許終生(事實婚)
(4)水木於哭倉村接觸幽靈族血液及長年與幽靈族生活,目前是有著不老不死身體、靈力較強,雖然還沒變成妖怪但也不太算是人類的狀態
(5)鬼太郎的爸爸有一起生活(以眼球的形態留住了靈魂,即原作的路線)

‧↑以上述前提,盂蘭盆節連假,水木、鬼太郎及爸爸一起前往地獄的故事

‧以上,可以接受的話歡迎閱讀

 

 

 09

  夜深了——地獄自然是沒有太陽分辨日夜,不過看到居民熄掉燃火,點起燈籠,收拾好店舖後擺出深夜攤位,呈現出另一個面貌的溫泉街帶來了夜晚。大部分的旅館住客在這個時間點都回到旅館泡溫泉、吃晚餐,也有部分客人留下來享受攤位的樂趣。

  幽靈族一家及水木即是如此。他們悠閒地坐在關東煮攤位吃晚餐、喝小酒,飯後還去一些遊戲攤位。水木在射擊攤位上的表現十分精彩,不過地獄的紀念品不好帶回去,他們最後妥協只換了一個掌心大的閻魔像,好歹有辟邪的作用,正好適合當從地獄帶回來的伴手禮。

  於是享受了夜晚風光的他們再度一起回旅館泡大眾池,本來是打算泡完溫泉以後就各自回房休息,因為鬼太郎看起來也累了。然而,原本跟新婚小夫妻跑持距離的爸爸在起身時,來到他倆面前。

  「鬼太郎,在回房間前,要不要跟老夫來場桌球對決呢?」

  鬼太郎聽了就微微垂眉,現在的他仍是靠在水木的頸邊,在父親面前也不保持矜持了。

  「爸爸,不用勉強,讓我教你桌球的規則吧?」

  「不用擔心啊,鬼太郎。」爸爸說著在鬼太郎面前比了V型手勢。「昨天一整天,老夫請吾妻教導桌球,現在的老夫可是強得不得了喔!」

  爸爸說著笑瞇了眼,鬼太郎則是一臉無奈。

  水木則輕拍著鬼太郎的背,笑著說:「以後也少有機會能跟恢復人型的父親相處了,鬼太郎你就好好利用這個時間吧?」

  倒也不是那麼令人討厭,只是鬼太郎所考慮的是要怎麼做才不至於傷害爸爸的尊嚴,就像他在體育課時面對人類同學那般。這樣算是孝順的一種嗎?鬼太郎於是乖巧地點頭,爸爸則看起來開心得不得了。

  泡完溫泉,換上浴衣,時間也晚了,別說是桌球區,走廊上也幾乎見不到人,不過一家四口還是在按摩椅區碰頭,慢慢移動到桌球區。

  水木主動找出了備用的球拍與球,讓鬼太郎選擇稱手的。而鬼太郎在挑選時,看到爸爸毫不猶豫地選了一個舊的球拍,與媽媽討論時表情也顯得很正經。

  「鬼太郎,抱歉啊。」爸爸於是移動到球桌的另一邊,在鬼太郎面前露出慵懶的笑容。「接下來可能會讓你感到很挫折,但老夫如果不盡全力的話,反倒是很失禮。」

  「沒事的,爸爸。」鬼太郎說著拿起了球,問道:「我先發球可以嗎?」

  「快點發吧。」爸爸用著慈愛的笑容望著鬼太郎,而鬼太郎只是輕輕拋球,發了簡單易打的球出去。

  啪的一聲,旁邊的水木發出「咦」一聲,媽媽則是笑望著幽靈族父子。

  鬼太郎瞪大了右眼,他的眼睛確實補捉到了,爸爸回擊的球往自己這邊的桌子彈了一下,而鬼太郎的反射神經來不及擋下那顆球,球已經落到自己身後。

  「剛剛那局是咯咯郎拿分?」水木訝異地幫忙撿起那顆球,「我根本看不到球呢。」

  鬼太郎臉上也冒出冷汗,他的手開始發抖,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父親。

  「老夫有說過讓吾妻指導過了吧?」爸爸歪了歪頭,保持那可愛的笑容。「鬼太郎,你不是會輕敵的孩子,放馬過來吧。」

  幽靈族在一生當中會遭遇不少敵手,在戰鬥中屈於劣勢也是很常有的事。鬼太郎從小就經歷過不少戰鬥,自己敗得一敗塗地的情況下也沒少過,然而在自己十三歲、決心要守護水木之後,鬼太郎就很少讓自己處於劣勢,特別是練成一種會先隱藏氣息再一口氣擊敗敵手的戰術,只要確定敵人無法溝通或是直接威脅到水木,鬼太郎就不會對此猶豫。

  也因為如此,鬼太郎已經很久沒有與實力比自己強大的對手正面對決。

  何況,鬼太郎從沒與自己的同族對戰過。

  雖然只是桌球,鬼太郎仍感受到來自父親的威壓。先別說父親已經連續六局拿下勝利,鬼太郎不甘心的是自己雖然逐漸能看清父親的球道,手的動作仍然跟不上,好幾次才舉起球拍,球已經飛到身後了。

  水木這邊則是一直幫忙鬼太郎撿球,同時也擔心著鬼太郎的身心狀態,因為他很少看到鬼太郎臉色這麼差的樣子,但鬼太郎只是輕聲說了謝謝,從水木手中接過了球,然後拋還給爸爸。

  爸爸輕鬆地接下那顆球,他的表情看起來仍是頗有餘裕。

  「不需要那麼認真,不過就是遊戲啊,鬼太郎。」爸爸輕巧地讓球在球拍面上彈掉,看著氣喘噓噓、顯得十分焦慮的鬼太郎,「但是辦不到吧,鬼太郎,身為幽靈族的我很清楚,年輕時總會有那種意識到是戰鬥就無法放下的階段。」

  「哈啊、哈啊……」鬼太郎感覺到握著球拍的手在發麻發疼,確實如自己父親所說的,戰鬥本能一打開就沒辦法冷靜下來。

  「沒事的呦,鬼太郎,畢竟老夫也是花了很多年才熬過這段時間,想要不在意敵對的意識,是很難的事啊。」爸爸仍然笑得很溫柔,他再度把球拋起,輕巧地發出去。

  啪的一聲,鬼太郎摒住呼吸,他終於感覺到球拍有打到東西,可惜的是球只彈到球網就落下了,但鬼太郎總算感覺追上父親的速度。

  「鬼太郎。」水木則是替鬼太郎擔心,拿出礦泉水遞給鬼太郎。「你知道就算輸了也不會因此失去我的!」

  鬼太郎只是手一擋,表情陰鬱地搖頭。

  「我知道,水木先生。」

  爸爸也輕嘆了一口氣。「水木呦,請你理解,老夫正在跟吾兒交手,吾等對此十分認真看待。」

  鬼太郎則深吸了一口氣,水木能看到鬼太郎有一部份頭髮長到腰際,而他臉上冒出的汗珠越來越多。至於爸爸,他又輕巧地拋起球,一下發球至球台。

  唰的一聲,鬼太郎眼睛眨也不眨地回擊,這次不僅打到了球,還好好地發在爸爸那邊的桌台,水木能看到爸爸露出笑容,也輕巧地打回去,第二次鬼太郎也接到了。

  乒乒乓乓,只見小白球快速地在球桌上來來回回,連在旁觀戰的媽媽也忍不住發出驚嘆,似乎看在幽靈族眼裡也是十分厲害的對決,至於水木幾乎抓不住球路,只能看得出幽靈族父子以極快的速度揮舞球拍及移動腳步。

  兩分鐘後,鬼太郎垮下了肩,水木反應過來時才注意到球又落到他的身後。

  「表現得很好喔,鬼太郎,再努力一點說不定就能拿下勝局啊。」爸爸顯得十分開心的樣子,彷彿沒注意到用手背擦額汗的鬼太郎有多麼狼狽。

  水木則注意到鬼太郎的後髮長到小腿了。他也看到鬼太郎抿著嘴,再度擺好架勢等待父親發球,而父親則是又輕巧地拋起球來。

  白色的小球再度有如電光火石,隨著幽靈族幾乎看不到的動作在桌球上飛舞,大概只有幽靈族才看得出來有沒有符合規定。但至少水木能看得出,這次鬼太郎是跟他的爸爸你來我往,不再只是被壓著打。

  「總覺得讓水木先生見笑了。」鬼太郎的母親則小聲地對水木說著,她的笑容也說不上無奈,反而是看著顯得溫馨。「幽靈族動真格起來不太好看對吧。」

  「總比他們真的打得你死我活好。」水木也退到旁觀者的位置,他盡量壓低音量不想影響到鬼太郎。「我大概懂……由父親正面與兒子交手的訓練方式對人類來說也不少見,雖然我自己跟父親的關係不是那樣,但也聽說過同學被父親在道場上狠狠地修理的故事。」

  啪的一聲,這次球落到爸爸那一側,爸爸只是移動視線看著落下的球,而另一邊的鬼太郎則是大口喘著氣。

  「剛剛那一球真不錯啊,鬼太郎,壓線打向老夫動作的死角,你有好好在思考,這不是無意識打出來的球。」爸爸說著彎下腰撿起球,用著悠哉的口氣說著:「拿下一分了喔,鬼太郎。要是是在現實的對戰,敵人可能在你一個翻轉就分出勝負了。」

  爸爸於是將球拋給鬼太郎,示意要讓鬼太郎發球。鬼太郎接過了球,手卻在發抖。

  「真是個好遊戲啊。」爸爸則是保持悠閒的口氣,懶洋洋地說著:「完全只憑自身的技術在拼鬥,決定勝負的是一顆小球。不會仰賴妖力、道具及其他身體優勢,比的純粹是神經肌肉反應,像這樣的對決挺好的。」

  鬼太郎則吞了一口口水,他將球拋起好將球發出去,手一個使力不穩還差點過不了網。

  不過在父親將球打回來時鬼太郎一下就反應過來,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身體的神經反射也一下就跟上動作。水木能聽到球來回跳動的清脆聲響,能看到這對幽靈族父子如何舞動身體,而這一局最終是球擦過鬼太郎的右側,彈過桌角落到地上。

  「吾兒呦,你太注意自己左眼的死角了。」爸爸兩手收進袖子裡嘆息,鬼太郎的視線則沒有移開自己的父親,直接用頭髮撿起地上的球,繞到父親前面遞給他。

  「真是好遊戲吶。」爸爸笑得十分開心,他接過球往上一拋,然後擊出去。

  水木則是終於能稍微看出球是怎麼飛的,而幽靈族父子是如何攻防。鬼太郎的動作凌厲但顯得焦急緊張,而爸爸則總是表現得很悠閒放鬆,而隨著鬼太郎提升自己的技術,父親那邊則顯得開心。

  在水木看得正出神時,鬼太郎用力一揮,球快速地彈飛到爸爸那邊的桌上,爸爸用球拍接下,卻因為拍面的角度讓球彈飛,沒能反彈回去。

  「齁喔——真是不錯的攻擊啊,鬼太郎。」爸爸笑呵呵地說著。

  「是爸爸太禮讓了。」鬼太郎則是用頭髮撈回了那顆球,再度拋向半空。「我要開始了,爸爸。」

  「吾兒可真客氣啊。」爸爸再度展開身體,將球給打回去,這次球又是一來一往。

  鬼太郎似乎掌握到訣竅,接下來他連續拿到勝局,已經拿到十分,只差一分就要拿到勝局。

  但爸爸只是輕鬆地笑了笑,再下次鬼太郎的凌厲攻勢裡輕鬆地擋下,而挑在鬼太郎吸氣的瞬間將球擦過桌線,落到地上。

  十比十。接下來要連續拿下兩分才算是勝利,鬼太郎的臉變得蒼白。

  「接下來才是正戲對吧,鬼太郎。」爸爸笑著捧著手中的球拍,而水木一個向前,將礦泉水塞進鬼太郎手裡。

  「……謝謝。」鬼太郎雖然這麼說,口氣卻顯得徬徨。他試著將礦泉水打開,手卻有點拿不穩,差點灑出來,是水木伸手扶住才穩住他的手。

  「沒事的,鬼太郎。」水木輕聲安撫著鬼太郎。「你一直都有保持戰鬥的靈敏,不會輕易輸給爸爸。」

  這麼說是沒錯,就算讀到了大學,鬼太郎仍是有處理妖怪與人類之間的矛盾,戰鬥更是一週不會少於兩次。但鬼太郎不會輕敵,畢竟他也能感覺到爸爸在與自己對戰的過程中也在抓準兒子的打法。

  鬼太郎於是喝了一口水,他知道自己需要冷靜。而在將礦泉水遞還給水木時,爸爸輕咳了兩聲。

  「鬼太郎,老夫是不會輸的。」爸爸一臉嚴肅地說著。「知道為什麼老夫會這麼說嗎?」

  「……為什麼?」鬼太郎小聲地問。

  而爸爸露出幸福的笑容。「因為吾妻正看著老夫啊。」

  「唉呀,你真是的,親愛的。」媽媽那邊也害羞地笑了,水木則是面露苦笑。

  鬼太郎嘟起了嘴,似乎對爸爸的發言有點不以為然,而爸爸則是將球放在手掌心,說道:「老夫要發球囉,接下來會是連勝。」

  這一局鬼太郎十分拼命地拿下了,似乎是被提醒就在水木面前輸掉很不好意思,他卯足了全力在控球,巧妙地讓爸爸彈飛了球。不過下一局則是爸爸輕鬆拿下,他總是表現很有餘裕,這讓鬼太郎感覺又羨慕又妒嫉。

  而這對父子的拉鋸戰讓水木也看得胃痛起來,誰先拿下一局另一人就會再拿下一局,似乎在配偶面前誰也不讓誰。水木只覺得眼睛光跟著球就累得眼淚都冒出來,不知道桌球像他們這樣打隔天會不會肌肉痠痛?不過既然有溫泉應該能恢復得很快。

  然而在水木還在胡思亂想時,他突然覺得身體冷了起來,在他環抱住自己雙臂時,溫熱的血液一下就從鼻孔冒出來,在旁邊的太太趕緊拿出手帕替水木擦拭。

  水木只覺得頭痛到自己難以思考,而頭頂的電燈也一閃一滅,在他瞇起眼想確認發生什麼事時,他看到鬼太郎眼睛發直,瞳孔閃爍著紅光,而在他對面的親生父親難得露出退縮的表情,但又很快就收回情緒。

  水木又再度看不清楚球路,他只知道眼前的幽靈族父子到現在才真正是動真格。

  直到爸爸放下了球拍,媽媽趕過去給他遞上毛巾,水木才察覺到勝負已分,而他居然看不出是哪邊勝利。不過這也不是他現在在意的事,水木很快地跑到鬼太郎身邊,看到鬼太郎仍然平視著前方,瞳孔忽大忽小地收縮。

  「鬼太郎!」水木喊了一聲,鬼太郎仍然沒有反應,更別說他連球拍都不肯放下。水木微微皺眉,將球拍從鬼太郎手中抽走,自己將手牽上去。

  「抱歉了,義父、義母。」水木摟住鬼太郎的肩,然後回頭對幽靈族夫婦露出微笑。「我先帶鬼太郎回房休息了。」

  「哈哈,快去吧。」爸爸笑著回應,而媽媽也露出笑容。

  「我們都看到囉,鬼太郎,真是漂亮的勝利呢。」

  連理智都保持不住了,這稱的上是什麼勝利?水木只替鬼太郎感到心疼,雖說剛剛的對決是鬼太郎盡全力的結果,但自己只能觀戰顯得很無能為力。

  於是水木點點頭後扶著鬼太郎離開,兩人慢慢地在走廊上前行,一路上鬼太郎仍保持沉默,一直到竹之間前,鬼太郎都恍惚著沒有反應。

  水木則是幫忙開了門,然後兩手牽起鬼太郎的手。

  「我啊,至少要好好犒賞你吧?」水木對鬼太郎笑得瞇起眼。「為了守住我你非常努力喔,鬼太郎。」

  水木將鬼太郎拉進了門,然後輕輕將門帶上。


(第十回沒有試閱喔>wo 只有第十一回有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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