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と一緒にいたいのに的番外試閱
‧後面還有兩篇(R18),會收錄在同人誌裡
‧餐廳整修期間鬼太郎與水木悠哉渡過的故事(?)
‧可以接受的話歡迎試閱!
1
一個半月的假期,不只限於員工,也包括餐廳經營者水木及鬼太郎。水木曾經問過鬼太郎,要不要趁這段時間去渡假,鬼太郎拒絕了。
「我只是想跟水木待在一起而已。」蹭在水木的頸側,鬼太郎帶著哼聲的嗓音,怎麼聽都像是撒嬌。「不需要名目,不需要在特別的地方,不需要吃山珍海味。只要跟水木在一起,渡過平淡的每一日就好。」
大白天就在床上糾纏在一起,衣衫不整地撫摸彼此,輕吻對方的髮絲,如果這段日子盡是想做這些事,那確實不用到外地渡假,省得花了錢待在不熟悉的地方,還要在意外人的看法。
不過水木也隱約感覺得到,鬼太郎確實只止於「撒嬌」而已。雖然他會親膩地聞著水木的頭髮,將手探入浴衣之中,不過總是在水木快要興奮起來前就停下動作,僅是抱擁或是親吻。老是這麼溫吞、不上不下的觸摸,反而是水木被弄得有些焦慮。
然而,水木也不討厭兩人這種一邊賴床一邊親熱的模式。
倒不如說在玩完「醫生遊戲」後,鬼太郎有好好地跟水木談過,他的性慾其實也沒有強到會希望水木用性事作「獎賞」,會為水木求歡感到開心,也是單純因為喜歡的人對自己有所渴望而高興。寧可弄到兩人都半勃卻不相互消解性慾,只是純粹往彼此身體蹭上味道,說明鬼太郎想要的其實很簡單。
不過畢竟是半裸地做著親密行為,就算是克制地輕吻著彼此的肌膚,有時也會因為嘴巴寂寞而吻上對方的唇,一吻上就不可能不探入舌頭,然後就是激情地熱吻。從這個階段開始情慾就會高升,手也會主動撫摸對方喜歡的地方,如此一來就算只是慵懶地躺在床上沒做任何準備,很快就會變成想一口氣做完的狀態。
「轟轟轟隆隆隆隆!」
為何這段時間的他們在早晨賴床時間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理由也很明顯。樓下裝修的聲音一傳來,無論是水木或鬼太郎都會冷靜下來,畢竟沒有比房屋裝潢更可怕的噪音。而且意識到裝修工人就在樓下,隨時有可能需要請示他們,性致就會一下消退。
這天的他們也是在一樓的裝修聲中停下動作,對望著彼此。比起鬼太郎那副疲憊的表情,水木只是笑出聲。
「我先起來作個早餐?」
這只是開始的第四天,鬼太郎就覺得有點受不了了。
替代方案也不是沒有。首先,監工的人本來就不一定非得是他倆,也不一定需要整天都待命。只要指示妥當、報酬豐厚,鼠男會是個值得交付工作的同伴,就算不是鼠男也可以由其他同伴輪班,至少妖怪員工幾乎全員都承諾願意幫忙。現在不過是因為鬼太郎想悠閒地渡過,才覺得不用麻煩其他人督工也沒關係。
其次,就算鬼太郎這一個月想悠悠哉哉的過,也不一定要住在現居。比如說舊居目前還有維護保留,仍然有供應水電,比較麻煩的一點是家電用品都已移出,要在那裡長住一個月實在很辛苦。他們也有商量過要不要暫時住在咯咯咯森林的木屋裡,不過考慮到他們只要膩在一起就想親熱,木屋的私密性又太低了,何況那間木屋幾乎算是熟人的集會所,鬼太郎夫婦也不想搞到大家都很尷尬。
幸好,施工人員只有白天時才會開工,嚴格說起來施工時間是早上九點到下午五點,因此到了晚上鬼太郎與水木還是能好好休息。屋子在剛建起來時就是水泥造材,就算一樓施工也不太影響到二樓,因此他們本來的計畫是悠閒地在家裡或附近打發時間,有空時去監督裝修進度。水木在這幾天探班時,還會買些飲料點心招待工人,工人都看起來相當開心。
在這麼做的時候,鬼太郎雖然沒什麼反應,水木卻能感覺到他心情相當差。
所以正確答案應該是——把監督工程的任務交給其他人,白天的時候水木與鬼太郎去做其他事,晚上再回來休息。無論是鬼太郎與自己都還在休養,這麼安排應該最為妥當。
於是水木煎好了鬆餅,搭配培根與荷包蛋,以及一杯牛奶、一杯柳橙汁,熟練地端到床頭櫃放下後,揉了揉在床上鬧彆扭、捲成一團的鬼太郎。
「不然這樣吧,這段時間,鬼太郎陪我去辦點事?」
鬼太郎從棉被縫隙裡探出一顆眼睛。
「水木先生要做什麼?」
「唔,算是一直以來都苦惱的事吧。」水木笑著將鬼太郎從棉被裡接出來。
水木從哭倉村回來後,肉體年齡就沒什麼改變,一直停在三十五歲上下。
剛從哭倉村被救回來時水木甚至是一頭白髮、神情恍惚,連自己前往哭倉村的任何動機跟記憶都忘得一乾二淨,一度被公司同仁認為是遭遇不祥之事而避而遠之,不過隨著水木慢慢恢復神智與幹勁,黑髮也逐日長回來後,這遭遇就逐漸被淡忘。
又過了十年,二十年,在同期員工漸露老態、身材變型時,水木那幾乎沒變的容貌曾經還被羨慕著,不少人私底下問他是怎麼保養身體才能維持青壯年的體態,水木也說不上來。他這多年來不變的外貌有段時間在推廣業務時特別有利,跟他接洽的社長官員會暗自猜測公司有什麼保養的秘方,又或許帝國血液銀行其實暗地取得了「M」的調配方法,水木甚至沒自己開口,就主動找他簽約的大有人在。
然而看著同期的員工紛紛有了孫子孫女,也為了健康因素退休,曾經的謠言又再度流傳,新進員工會小聲談論,當年的水木在哭倉村接受了人體實驗,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青春不老的身體。
某方面來說,正是這種流言傳開了,水木才會提早考慮退休,不然以年輕肉體佔據高位絕對是他想要的,能再多賺幾年怎麼可能不願意。在新地點經營餐廳也是開啟新人生,比較不用顧慮謠言,不過考慮到鄰居及常客的想法,還是要多少思考外貌未老化的問題。
相較於身為人類的水木,鬼太郎這裡就有屬於妖怪的處理手段。這其實也是出於水木的建議,他不希望鬼太郎曝露太多私人資訊在眾人面前,特別是妖怪裁判的身份最好對人類保密。對此,鬼太郎在妖怪信箱的委託人面前只以「鬼太郎」的姿態現身——正確來說,是童年時期,流傳在都市傳說的少年英雄鬼太郎形象,藍色制服、靈毛背心及木屐,以及孩童的外貌。鬼太郎的幻術能力不像狐或狸貓那麼厲害,他是以身體變色的方式來產生視覺上的錯覺,這也能騙過相機;妖怪能輕易看穿鬼太郎的真身,但要應付人類是足足有餘。
至於水木,縱然他受到鬼太郎的「影響」身體逐漸妖化,但再怎樣也還在人類肉體極限,打個比方來說,利用人魚肉延長壽命的鬼道眾也不曾因此得以使用誇張的妖術或是化身為怪物。各式傳說裡由人類變為妖怪的案例,多半帶有極為強大的執念及怨恨,這與水木的情況不太一樣;就妖怪的眼光來看,光是能保持不老不死已經是難能可貴,要再奢求更多的話只怕會讓水木的靈魂扭曲,這可違背了鬼太郎的期望。
所以理想是靠特殊的法術或道具來讓外貌產生自然的變化,像是撒砂婆婆的變身砂就還不錯,不過水木更想要可以像開關一樣隨時切換的方式;比如配戴著某樣東西就會變成老年人的外貌,一取下就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怎樣的道具適合,水木也想過了:老人家戴著老花眼鏡是很自然的,因此眼鏡會是很好的切換媒介。
那麼妖怪界有沒有可能有類似這樣的道具?
「無論是考慮金錢或是製作都需要時間,可能不是經營餐廳時能隨時處理的事。既然這段時間要放長假,不如趁現在解決這問題吧?」陪著鬼太郎在床邊吃早餐的水木提出了這樣的想法,而鬼太郎舔舔嘴邊沾到的鬆餅,思考了一下。
「井戶仙人知不知道怎麼處理呢?」
「說的也是,作為萬事通的井戶仙人也許給我們一些指點。」水木抽出面紙替鬼太郎擦了一下嘴,然後滿懷期待地望著鬼太郎。「要陪我去嗎?」
鬼太郎當然不可能說不。能陪伴水木解決問題,作為丈夫他十分開心。
井戶仙人出身自中國,大約在一千年前來到日本定居,他長年隱居在井裡,只攝取甲烷來維持身體機能好作為修行,這使得他體質產生變化,比起仙人,看起來更像詭異的怪物。
井戶仙人通曉醫術及藥學,對妖術的研究也頗有心得,博學程度堪比妖怪專精的眼球老爹。雖然聽聞井戶仙人與眼球老爹並不對盤,但與鬼太郎倒沒有什麼相處不來的情況,若是眼球老爹不清楚的事,鬼太郎也會向其求教。
於是鬼太郎與水木穿越妖境,來到那人類認為是廢井的地方,由水木在旁邊鋪上野餐布,恭敬地跪下,鬼太郎則是直接敲了敲井緣,對裡頭說著:「井戶仙人,我們有事要麻煩你。」
井戶仙人不喜歡光線,所以得先搭個帳篷,遮蔽了上方的陽光,他才會不甘不願地爬出,用他大大的眼睛看著來訪的客人,詢問有何來意。在鬼太郎準備好一切來迎接井戶仙人時,水木也詳細地陳述自己的所求,他想要可以改變外貌的幻術道具。
「幻術是狐狸的專長啊,正好,我有個老相識是隻來自中國的狐狸,他就喜歡販賣一些珍品,從單純的擺設到真正有力量的法具都有,我想可以問問他是否能製作你想要的東西。雖然要價不便宜,但他作事有信用,不用擔心賣劣質品給你們。」井戶仙人如此回答,還給了鬼太郎聯絡那名狐狸商人的辦法,這使得水木感到精神振奮;他本來以為要花上一個月的時間來打聽,沒想到馬上就找到方法。
井戶仙人長年修行已是無慾無求,就算水木想付報酬也被拒絕。倒是被叫出井外的他露出無聊的表情,顯然這個問題對他來說太過簡單了。
「既然我都出來了,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剛剛那個問題還不算是由我解決的,講個我專業的領域吧,像是製藥、醫學,讓我發揮一下才能吧。」
聽到井戶仙人說的話,水木看了鬼太郎一眼。
「不要問。」鬼太郎皺起眉,但水木卻抬頭看向井戶仙人。
「請問仙人,男人有辦法懷孕嗎?」水木直接問了,而鬼太郎掩起了面。
「這什麼問題?」井戶仙人一臉困惑地反問,水木則更詳細地說明現在他們的處境:水木身為男性選擇與鬼太郎成婚,然而鬼太郎是幽靈族的後裔,這族群就到他為止了,而水木實在很想為這個狀況想想辦法。
井戶仙人點點頭,他無視鬼太郎在旁邊放聲抗議表示他根本不想要孩子。
「這當然是——」
「果然是不可能的吧。」水木不好意思地說。
「這當然是辦得到的,憑我的藥學及技術。」井戶仙人講得十分肯定,而鬼太郎按著額頭十分懊惱。
水木雙眼亮了起來,沒想到他被點起的煩惱居然有解決辦法,然而看到井戶仙人嚴肅的表情,水木也遲疑了。
「我自然是辦得到的,因為我可是能做出讓屋子活起來的藥,還有更多厲害的發明。但是做得到,跟『這是好方法』並不一樣。就算一般女性在懷胎生子時都可能因為各種原因承受不同的痛苦,更別說一生都未習慣雌激素的男性。先不考慮妖怪化的風險,我想你可能並不想在懷胎生子後就一輩子成為女性吧。」井戶仙人直擊要害地指出這點,水木羞愧地垂下頭。
「正、正如你所說,我所作的覺悟還不夠。」
「當然我是仙人,要讓你保持男兒身只為了生育改變部分器官還是辦得到。」
「比想像中的萬能啊!」
「然而就算如此,對於未習慣這樣生理變化的你,可能也會承受極大的痛苦及壓力。我不想恐嚇你,但是就算是女性正常懷孕,因此產生極度嚴重的抑鬱症也並不少見,而為了顧及胎兒你甚至無法服用藥物,再加上各種體質不合產生的問題,那是將近一年甚至超過一年的痛苦啊。」井戶仙人一手指著水木,另一手指向鬼太郎。「而且你要想想,若是鬼太郎有那麼想要傳宗接代,他就會優先尋找女性配偶,不是嗎?」
鬼太郎微微皺眉。「我想要的只有水木先生。講得極端一點,如果爸爸堅持要我傳宗接代,我還寧可自己懷孕呢。」
水木一聽就激動起來:「這怎麼行,鬼太郎!我才不要讓你承受這麼辛苦的事!」
「你這種時候又能同理我的心情了?」鬼太郎氣呼呼地回。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是什麼程度的笨蛋夫妻,我多少有耳聞。」井戶仙人挖了挖耳朵,然後彎下腰,從井裡翻找些什麼。找了一陣子,井戶仙人拿出一盒藥箱。
「不如先當作實習吧,不是直接改變器官,而是先調整體質開始。你們說你們有一個月的時間是吧?這裡有份中藥,可以讓男人逐漸雌化,雖然是以調整內分泌為主,但身心多少會受點影響。這位想為老公懷孕的笨蛋丈夫,先體驗一下作女人是怎樣的感覺吧。」
井戶仙人說著將藥盒遞出去,水木正想說聲謝謝,兩手都伸出來了,井戶仙人卻又收回了手。
「不過就算是試用一個月,也還是會產生一些副作用喔。」
「好比抑鬱?」水木擔憂地問,鬼太郎也伸手擋在水木面前,不想要水木收下這份藥。
「是否會抑鬱是看個體差異,我這邊說的是雌化的後果。這邊先說第一點,既然是為了懷孕所做的準備——」井戶仙人說著用空出的手,指向水木的胸。「那自然會變成哺乳體質啦。」
水木沒看過鬼太郎如此動搖的表情。
(試閱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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