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14日 星期四

【ゲ謎腐】【鬼水】【計劃代號巢】【R18】File:Pied Falconet (試閱三)

 前言

‧本文為以「鬼太郎誕生:咯咯咯之謎」為背景,由飄子設計的現代架空企劃「計畫代號:巢」為背景的故事。

‧主角為「水木」及「鬼太郎」。水木外表為三十幾歲的青年,鬼太郎的外貌陳述則是從四歲到十四歲都有,最大的外觀年紀為十四歲。

‧本文的主要配對為鬼太郎×水木,隨著故事的進展也會有合意的性描寫。

‧可能會從旁提起其他水木受的配對,但不會深入描寫。

‧盡可能想寫得不清楚「計劃代號:巢」也能看得懂。不過能事先瞭解背景的話會更容易讀懂。

‧以上,可以接受的話歡迎閱讀。

 

 

 Data:05


  「為什麼會記得我的事?」

  在黑暗中,水木正在對懷裡的鬼太郎低語。偶爾水木還是會失眠,而鬼太郎會察覺這些,他會睜開眼,用手撫摸著水木的臉,讓水木能好好述說內心的煩惱。

  「在我有意識的時候就發現我有著『過去』的記憶,那感覺就像一覺醒來,我就以嬰兒的姿態轉生了。」而在水木開口時,鬼太郎也會輕聲回應,他將自己的聲線壓低,因為低沉的聲音能幫助睡眠。「這就是所謂的前世記憶吧,當我們Yureizoku第一次見到彼此時,我們也互相確認過這點,有些跟我一樣記得許多過去的事,有些則是對這個世界感到茫然困惑。」

  「在你的記憶裡,我是怎樣的人?」水木輕輕地揉著鬼太郎的頭髮,只要一直聞著鬼太郎的氣味,水木就能安心下來。

  「當你緊緊抱住我的時,我就知道你是我一生當中最重要的存在。」鬼太郎垂下了眼,把臉埋進水木的胸口。「可是……我們分開了。抱歉,這部分的記憶很模糊,我只記得那是令我十分悲傷、十分懊悔的事。」

  水木不記得這件事,他的回憶還停留在美好的時光,就是養育鬼太郎的點點滴滴。當他看到外貌四歲的鬼太郎,直到現在逐漸成長,那種重新養育兒子的感動時常讓水木熱淚盈眶。

  也是因為這種感動,讓水木十分苦惱。

  「鬼太郎啊……聽我說,我——」水木一開口就哽住了,他幾乎要止不住哭泣的衝動。「儘管我現在有著水木的記憶……」

  鬼太郎當然知道水木經歷了怎樣的實驗,是為什麼擁有「水木」的記憶。

  水木自己也覺得自己就是「水木」——但作為科學家,水木很清楚是怎麼回事。那就像是移植了內臟,在細胞延長的同時神經記憶影響了受惠者一般,「Mizuki」計畫本質上其實也是類似的實驗。他現在擁有的身體曾經有別的家庭別的人生,跟「Yureizoku」那樣從胚胎開始培養完全不一樣。

  這似乎變成哲學與科學間的矛盾問題;擁有一個人大部分的記憶就會成為那個人嗎?自我認同比較重要還是肉體本身比較重要?人不可能單靠自己想像就讓自己從五十歲的人變成兩歲,或是從亞裔變成非裔,這樣的自己,真的能接受鬼太郎無私的愛嗎?

  縱然水木打從心裡就為了「重生後,與鬼太郎相遇」感到歡喜,但每次想起客觀事實究竟如何,他內心就會憂鬱起來;他認為自己像是個冒名者,竊取了水木的身份好得到鬼太郎的愛。

  但鬼太郎只是用手輕輕撫摸著水木的臉。

  「水木先生就是水木先生,而且,你就是我記憶中的那個水木先生。」

  「……啊啊,是啊,這麼說起來連長相都是我記憶中的樣子。」水木尷尬地笑了,這倒是讓所有研究者都感到驚奇的地方。神經記憶就算了,但成功在實驗中活下的人都不約而同的變成「水木」的樣貌,包括骨骼、五官,甚至傷痕——水木還記得每次作了惡夢,他左眼及左胸就會產生燒灼感,傷疤的色素沉澱一次一次地加深,左耳更是不明地出現壞死傷口,直接削去一塊肉變成了半缺耳。

  每次照鏡子時水木都會稍微感到安心,他沒有錯亂,他就是記憶中的自己。

  然而就算如此,整個研究所有不只一個像他這樣的「受驗者」。對於被懷裡的鬼太郎認定是命運中的一位,水木始終覺得受寵若驚,因為他覺得鬼太郎值得更好更強大的——

  「我想要的只有你而已。」而鬼太郎兩手拍了水木的臉,黑暗中,水木彷彿能看到鬼太郎嘟起了嘴。「難道水木先生看到其他Yureizoku時,會像挑菜一樣地思考哪個『鬼太郎』你最喜歡嗎?」

  「當然不是那樣!」水木立刻反駁:「我那時透過窗子觀察你們時,我只覺得這群孩子跟我記憶中的你好像,但也只有這樣。我很難形容當你出現在我眼前時,我內心是多麼激動。」

  「你能明白真是太好了。」鬼太郎恢復成原來的笑容,將臉頰蹭上水木的胸口。「水木先生,我能回想到的事情中,有個讓我印象深刻的詞叫『命運之人』,那可以說只是個比喻,也可以說是一種感覺。畢竟『幽靈族』在當時是幾近滅絕的狀態,我依稀還記得前世的父親跟我說,他曾經放棄了與人共結連理的想法,直到幾百年後遇到我的母親,所以命運之人是存在的,那會是憾動靈魂會讓人打從心裡所愛的存在。而當我見到你時,我就確信存在在我記憶碎片的那一位就是你。」

  這是何等浪漫的說法啊。水木兩眼濕潤,他感覺自己一張嘴就要哭出來了。

  小鬼太郎還沒打算放過水木,他說了下去:「以及,水木先生的記憶裡,還記得『妖怪』嗎?」

  突然聽到鬼太郎這麼問,水木思考了一會。

  「很模糊……除了與你們……與幽靈族相遇外,我在哭倉村似乎見過真正的妖怪,但詳細的情況我已經記不清楚了——」

  「現在這個時代很奇怪,就像是整個世界跟某個偉大存在簽約一般,看不到妖怪及幽靈的存在,明明我的身體就是幽靈族,哪怕是複製品,卻也看不到『那個世界』的事物,就像是神話時代的結束一般,怪談時代也結束了,這是我對現在這個世界的感受。」鬼太郎認真地解說這些,但口氣又冷靜下來:「不過這並不是我想說的事。我只是……怎麼說呢,在前世,我在水木先生不知道的地方,做的是妖怪仲裁的工作,就是保護弱小的妖怪不要被欺負,以及阻止壞妖怪作亂。」

  水木點點頭,他隱約記得這件事。

  「而我仲裁過的其中一件,就有那種會將自己跟其他生命體互相交換身體的妖怪。當他按著我時,我與他互換了身體,我親眼看著他用我的身體作惡,以及繼續交換其他朋友的身體。在這種情況下,看著朋友的身體及裝著朋友靈魂的他人,我會認定靈魂才是本人。」鬼太郎說著抬起頭,望著水木紺藍色的雙眸。「我也是這樣的。我認的是水木先生的靈魂,而水木先生一定也是認出了我的靈魂。」

  「……嗯。」水木終於露出了微笑。

  而鬼太郎將兩手往下,扣住水木雙手手指,將頭蹭到水木頸邊。

  「所以水木先生不要再繼續糾結我們變成這樣的關係了。」

  在黑暗的房間,他倆赤身露體,不像樣地交纏在一起。

  一意識到這個,水木滿臉通紅地低下頭,將臉埋在鬼太郎不算寬闊的肩膀。

  「這怎麼可能不糾結啊——小笨蛋。」

  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的關係呢?

  這要說到最近發生的事件。

  那並不是發生在他倆身上的事——實際上,單就藥劑部的他們這對實驗組,算是和平又順利。水木培養著鬼太郎內勤的才能,像是研究室的協助工作,以及取得不少學力認證的資格。上級注意到鬼太郎遠比常人還能保持冷靜,便安排他去進行審問的工作,而鬼太郎還真的認真地審問可疑人士一小時,還是水木先受不了喊停才提前結束。而鬼太郎在眾人面前第一次表現出衝動行為,就是在這次審問結束後:承受不住壓力的水木在走廊上忽然發病,鬼太郎則不顧他人眼光直接吻上水木,在眾人注視下看著他倆舌吻直到水木再度恢復鎮定。

  這一狀況似乎讓研究室的大家震驚到不知道怎麼反應,但看到鬼太郎如何親膩地安撫水木,他們明白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像是平常表現出來的那樣;他們終於知道水木是怎麼發表出「Yureizoku的體液對Mizuki精神助益」這樣的論文。

  比起道德倫理的問題,將他們這些人類拿來研究、測試、投入實戰的研究所,沒什麼資格去苛責他們的關係。於是同部門的人們平靜地接受這事實,也試著協助他倆留在藥劑部工作。

  就在藥劑部安定和諧地改良開發更多藥品時,組織發生了一件大事;政府命令一批「卵」——即是訓練中的「Yureizoku」及「Mizuki」——進行攻堅行動,那是武裝集團埋伏在荒野的基地。儘管政府有訓練一批反恐部隊,他們仍是以「測試」之名,讓那些還在訓練的少年先行進去試探。

  當藥劑部的大家得知這件事時已經收到了事後報告:四組攻堅的小隊,只有兩名少年生還,個別是「Yureizoku」及「Mizuki」,重傷的他們分別失去自己的搭檔,現在還在加護病房接受觀察。組織尚不清楚該怎麼處置這兩位倖存者,畢竟實驗記錄顯示在組成搭檔之後對彼此的依存性極高、臨時組隊合作會顯得力不從心,組織暫時想試著讓兩位倖存者再度組隊。

  這事件對藥劑部來說是遺憾的事件,但作為藥劑部又沒什麼資格評斷,頂多就是開發即效性的嗎啡供實戰需要使用。不過,身為受驗者的水木有不同的感受。

  「這事不應該發生的。」在收到公告時,水木氣得當場站起來,渾身發抖地對同事說道:「派那群孩子進行攻堅行動?實驗到現在也不過半年,就算在研究所不知情的情況下培育的孩子,頂多延長一年好了,就算他們身體長好、也有一定的智力程度,但要才出生一年的他們進行這種死亡任務?就連軍犬軍馬都不會有這種待遇!」

  鬼太郎看到水木這麼激動也趕緊摸摸他的手想安撫他,但一感覺到鬼太郎的碰觸,水木就更壓抑不住了:「讓這麼小的孩子們……!」

  「你冷靜點,水木,報告上雖然沒有寫得很清楚,但能夠出任務的應該至少有少年體格。」一名研究員試圖安撫他,而水木紅著眼瞪了過去。

  「這些孩子出生是為了送死嗎?」水木顫抖著嘴唇,眼淚開始止不住了。「這絕對……這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

  「水木先生,我們去休息吧。」鬼太郎則是很快地遞出手帕,在他摀上水木的鼻子、讓水木安靜下來的時候,鬼太郎馬上轉身,對著其他同事彎身行禮。「抱歉,各位,水木先生身體不適,請容許我們早退。」

  「你們就去休息吧。」同事們連忙說著,畢竟水木看起來也不像能繼續工作的樣子。

  到這個月,鬼太郎已經成長到大約十一、二歲的體格,雖然還沒有水木那麼高,仍然能攙扶著他離開。鬼太郎對著每位同事輕聲道歉,一邊緩步扶著水木走向辦公室的門,也有其他同事先行向部長報告,取得同意後還回來對鬼太郎比了個OK,鬼太郎也才安心地帶水木離開。

  像這樣在辦公室失態實在很丟臉,不過水木已經哭到沒辦法擺出社會人的顏面,就連他一路哭著讓鬼太郎扶回宿舍也沒人上前阻止及質問。

  回到房間,鬼太郎將水木扶到沙發上坐好,接著幫忙關門鎖上、收拾公事包、拉上窗簾,然後倒一杯開水放在水木面前的茶几上,然後趴跪在水木的腿上,鬆開水木的領口及領帶。

  「抱歉。」水木哭到流不出眼淚時,才輕聲開口。「抱歉,鬼太郎,可是。」

  鬼太郎不等水木說完,他張開口,吻上水木的唇,而水木則是邊吻邊掉眼淚。

  這個事件會讓水木想像到鬼太郎的死亡,又或者想得更多,如果他們之間死了一個,組織是不是會將他們分配給其他人。

  「我除了水木先生以外誰也不要喔。」鬼太郎皺眉,又親了水木兩下,然後從口袋掏出一個小藥盒,在水木面前晃了晃,「這裡有座藥,你要使用嗎?」

  「錠」的座藥是他倆一起開發來的,原理在於直腸黏膜吸收藥效比口服來得快,考慮到實戰時,「Mizuki」可能會因為受重傷而無法服藥加快恢復速度,加上又不是任何人都能安全操作注射器,座藥會是一種折衷方式——雖然他們沒想到還沒進入實用階段就直接用在彼此身上。

  水木看到鬼太郎拿出座藥時,呆茫地沉默了一會,成年人的羞恥心似乎讓他遲疑,但他也很清楚自己現在鎮定不下來,不知道會持續到什麼時候。鬼太郎見水木不知所措的模樣,於是退了退身,替水木解開皮帶。

  「這只是普通的醫療行為。」鬼太郎將水木的褲子緩緩脫去。「重覆一遍。」

  「這只是普通的醫療行為。」水木滿臉通紅,他看到鬼太郎熟練地脫去他的西裝褲,然後也脫下了四角褲。

  他倆並非沒見過彼此的裸體;在鬼太郎的個體還十分年幼時,水木是陪著鬼太郎一起洗澡的。就算鬼太郎有辦法獨立洗浴,他倆在洗澡時還是將浴室的門打開,以免發生什麼突發狀況,畢竟鬼太郎的心臟問題及水木的身心狀況都很不穩定。他們曾有過水木在洗澡時獨自在熱水淋浴下哭泣,鬼太郎默默守在門外的時候,鬼太郎想讓水木知道他就在外頭,於是會輕輕唱歌,等待水木情緒冷靜下來,等到淋浴聲結束,鬼太郎就會拿浴巾包裹住水木,輕吻他的額頭安慰他。

  所以這只是醫療行為,這是不得已的裸露。水木緊閉著眼,他感覺到鬼太郎分開了自己的腿。

  他們設計的座藥在一剝開包裝時就會擠出潤滑劑,以幫助藥劑塞入,於是鬼太郎小心地抬起水木的腿,取出黏滑的藥劑,小心地對準肛門,一點一點地往裡頭推進。

  「唔、」水木輕輕發出悶哼,座藥可不是稍微推進去就可以,還需要手指往深處塞入。他能感覺到鬼太郎將座藥慢慢地推進,外觀十二歲的鬼太郎已經有著修長的手指,這使水木感到羞恥,隨著藥劑的推入,水木不得不用手掩住口,才不至於發出煽情的聲音。

  等到鬼太郎抽出手指,水木才鬆開手,顫抖地發出喘息。「錠」在體內慢慢地融化,水木也能感覺到黏膜吸收藥劑產生的酸麻,原本止不住的絕望感緩和了一些,但是悲傷仍殘留在內心深處。

  鬼太郎抽出面紙替水木擦去臉上的淚水及汗水,確認到水木呼吸緩下來後,將水杯遞了過去,讓水木可以慢慢地喝水。

  「水木先生想要做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鬼太郎輕聲說著,他不想催促水木趕緊好起來,不想要水木為了不讓他擔心而強裝高興。

  而水木靜靜地喝了半杯水,發呆了一會,然後由鬼太郎拿走水杯放回茶几。

  「我能幫上什麼忙?」鬼太郎說著,他蹭到水木懷裡靠著,像是隻善體人意的貓咪。

  水木呆滯地沉默著,除了伸手輕輕摟住鬼太郎,沒能做出其他反應;現在的他腦中一片空白,這是服下精神病症藥劑時常有的狀況,而在他無法思考的時候,只能感受到鬼太郎的氣味對他而言多好聞,這使得水木將頭埋進鬼太郎的頸邊。

  好一陣子,水木才虛弱地發出聲音。

  「抱歉……抱歉,鬼太郎。」

  「沒事的。」鬼太郎閉上眼,蹭了蹭水木的耳朵,說著:「水木先生想要我做什麼?」

  聽到鬼太郎這麼問,水木咬了咬牙,鬱悶感瞬間讓他頭暈目眩。

  「……『錠』的效用對我來說還不夠……」水木才說完就深吸一口氣,他後悔了。「不,也許我要再等一下,藥效本來就是需要等待身體循環……」

  「沒事的,水木先生。」比起水木的遲疑,鬼太郎則是脫出水木的懷抱,平視著水木。「我從一開始就是以丈夫的心情對待你。」

  「你現在才——!」水木激動起來,卻看到鬼太郎在他面前解開吊帶夾、鬆開領子,口氣變得慌張:「鬼、鬼太郎,你現在哪怕只算外表,也不過十二歲!」

  「可是我已經快跟水木先生一樣高了。」鬼太郎說著,冷靜地脫下自己的上衣。

  「我這年代的成年人都是這種身高。」水木被鬼太郎的吐槽給逗笑,但看到鬼太郎解開褲子,水木急著伸手按住鬼太郎的手:「停手,你根本還沒發育到那種程度!」

  這話讓鬼太郎停下動作,低頭沉思了一會。「我確實還沒精通……」

  「是、是吧,冷靜下來啊,鬼太郎,而、而且我這裡也沒有好好清理過……」水木鬆了一口氣,他面露苦笑,心情亂糟糟的。「你對我這麼關心已經讓我心情好很多了,我相信再過一陣子我就會……好起來。」

  鬼太郎卻直盯著水木,毫無動搖地在水木面前脫光衣服。

  「就算只是抱在一起也好。」將衣服好好摺起放在桌子上,鬼太郎赤裸著身,回頭替水木繼續脫衣服。「那會讓水木先生舒服一點的。」

  水木則是呆呆地任鬼太郎動作,他實在太久沒看鬼太郎的裸體了,明明骨骼體型看起來勉強能說是中學生年紀,但這孩子身材精瘦,手腳修長,裸身時看起來比穿上衣服還成熟。

  更重要的是鬼太郎腿間的東西,那絕對不會出現在小孩身上。

  這使得水木看懵了。

  鬼太郎也注意到水木的視線,不過他沒說破,只是扶起水木,引導水木回到臥房,一同躺下。在窗簾全掩上的情境下,陰暗的房間讓水木減少了罪惡感,然而對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水木腦中仍是一片空白。

  水木幾乎是放任鬼太郎對他做任何事;先是輕吻嘴唇,然後啄咬下顎,指尖輕柔地觸在水木肌膚上,溫柔地像是撫摸奶貓,這令水木顫抖地喘息。

  「水木先生沒有經驗吧。」鬼太郎蹭在水木耳邊低語,這讓水木喘出聲。

  「你、你怎麼……」

  「水木先生讓我去借的教育書籍,幫助我很多。」

  水木可沒想到他自己就是健康教育的實踐對象,或說他不願意這麼想。鬼太郎溫柔的觸碰讓他舒服起來,這種感受實在羞恥。

  沒多久兩人不再有對話,因為水木光是呻吟就費盡力氣,鬼太郎每次觸碰都精準地滑過水木神經敏感之處,這讓水木身體越來越熱,下身也傳來一波波陌生的感受。

  水木隱約想起鬼太郎個頭還小時會在自己懷裡磨來蹭去,那時水木將這當作是孩童的撒嬌行為,現在回想起來鬼太郎是努力地試探自己的敏感處,水木這才明白自己的義子……不,自己的丈夫有多聰明。

  幾乎沒有肉體經驗的水木就這樣被撫摸得全身軟綿綿,就這樣癱軟在床上,茫然地享受陌生的快樂。說不定不用再「服藥」,體內的血清素也能恢復正常水平。不過在他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時,聽到了鬼太郎打開床頭櫃的聲音,水木隱約想起床頭櫃總有些常備醫療用品,當然也包括潤滑劑。

  「水木先生。」昏暗中,水木看到鬼太郎拿了一小瓶物品回到面前,打開了蓋子。「我、我的體能可能沒辦法讓水木先生在性愛時感到滿足,所以我會盡可能在那之前先讓你舒服點。」

  「不、不用啊,鬼太郎,可以了,停下吧。」水木軟弱無力地求情著,不過眼前這名鎮定又固執的孩子只是將瓶中的液體濕潤雙手,右手探向水木的腿間,左手則往股縫探去。

  「啊……!」水木仰起下巴,因為性器被鬼太郎觸碰而顫抖。在潤滑劑的輔助下,鬼太郎順利地套弄著,而沒被他人碰觸過性器的水木舒服得快要哭出來,他在男孩的擺弄下扭動著身體,口中發出讓自己害臊的聲音。在水木拼命忍耐著不要輕易射出來時,他感覺後穴被觸摸著,這使得他身體一下緊繃。

  「水木先生,請你放鬆點。」鬼太郎明顯困擾地皺起眉,水木只是抿著嘴拼命搖頭。但是鬼太郎沾濕的手指在外頭穴口撫弄,讓水木一個鬆懈,使得鬼太郎趁虛而入。

  「啊、等、等等,鬼太郎!」突然被插入手指讓水木驚慌地叫出聲,幸好員工宿舍的隔音還有隱私保障,不然宿舍管理員應該會來查看吧,也是因為這樣鬼太郎仍是鎮定地一手套弄著水木性器,另一手在水木體內試探,弄出了水聲。

  「座藥似乎有好好融解了呢。」

  「我、我已經說了,所以說不要再弄了,小傻瓜、噢、」水木張開口,連唾液都來不及吞下就喘個不停,現在他正體驗著畢生未有過的感覺,先是內臟直接被碰觸的恐懼,又加上鬼太郎按壓時產生的快感。水木無法壓抑住粗重的呻吟,特別是在鬼太郎按壓某些地方的時候。

  在醫學部門的他們都知道鬼太郎在找什麼點:前列腺是男性下身的腺體,擠壓時會產生性快感。鬼太郎在確定大致位置以後,兩手同時動了起來,這讓水木痙攣般地扭動。

  「不……鬼……噢、噢喔喔!」

  身體一個緊繃,水木體驗了從未有過的強烈高潮,不僅是射精幾乎停不下來,體內擴散的快樂也是一波一波沒有停止,弄得水木只能邊哭邊喘,加上鬼太郎在水木高潮時還持續刺激,高潮餘韻強烈到水木都以為自己要失禁了。

  回過神來,水木發覺自己失神了幾秒鐘,憂鬱感變得模模糊糊,他忽然理解為何有人會麻藥上癮,現在的他切確地感覺快樂能夠讓自己轉移注意。

  而恍惚之中,水木能聽到鬼太郎小聲地喘息,這使水木好奇地抬頭,而他看到鬼太郎就著潤滑劑及精液,塗抹在自己的性器上,小心地試探著。

  「……鬼太……」水木擔心起鬼太郎的狀況,畢竟鬼太郎心臟發育不全,一直有在吃藥控制。

  「水、水木先生。」鬼太郎喘著氣,他並沒有太過勉強自己,每次開始喘起來就停下動作,不過看著自己疼愛的孩子用雙手愛撫著自己的性器,水木還是很不好意思。

  「停下吧,我——」話說到此,水木就不知道該講些什麼。自己是才剛高潮過、好好地享受過的人,現在卻要鬼太郎不能享受,這實在有些自私,但水木實在擔心鬼太郎的身體狀態。

  「我不會勉強自己的。」而鬼太郎像是想讓水木放心,堅定地說了一次。「我們總是要試……這一定對水木先生有益的。如、如果我覺得心臟不舒服,我會馬上停下動作。」

  聽到鬼太郎這麼說,水木就心軟了,或是說他在鬼太郎面前總是這樣毫無自主權。

  作為大人實在太丟人了——水木卻在鬼太郎面前側過身,抬起右腿。

  「你抱著我的腿,慢慢推進吧。」水木兩手反抓著床單,回望著氣喘噓噓的鬼太郎。「慢慢地,按照你的步調……你是最重要的,鬼太郎,記得你才是最重要的……」

  鬼太郎老實地點頭,兩手環抱住水木的大腿,小心對準,一點一點地推進水木體內。

  只不過是這樣水木就感覺自己又要高潮了。

  鬼太郎花了好一段時間才全部埋入,這樣就讓他需要停下來喘好幾口氣,水木則是舒服到顫抖不止。他搞不太懂為什麼會這樣,莫非是鬼太郎性器流出的前列腺液也讓他這麼舒服?他到底接受的是什麼實驗,才會對鬼太郎的身體如此上癮?

  至於鬼太郎則是靠在水木腿上喘了一會。他擔心水木會過於痠痛,因此好好地用手撐住水木的腿,思考著,要鬼太郎激烈的抽插是辦不到的,於是鬼太郎決定保持進入的狀態,緩慢而短促地動腰。

  這動作沒有鬼太郎的手來得激烈——水木是這麼想,但鬼太郎的那裡實在不是小孩子的尺寸,對毫無經驗的水木來說仍是很強烈。他張口喘著氣,感覺鬼太郎的頂弄讓自己有些失神,但他還是張著含糊的口,很努力地跟鬼太郎說話。

  「鬼、鬼太郎、不、不要勉強……自己……重要的是讓自己舒服……」

  「我明白的。」鬼太郎喘著氣,他確實也覺得自己要很快就要極限了,水木的體內黏糊糊的又很柔軟,而且很親密地吸吮著他的性器,鬼太郎都覺得就算不動也要不行了,只不過自己不清楚怎樣才算是射精高潮,因此不敢輕舉妄動。

  於是這初體驗對這兩人來說都是快樂的酷刑,緩慢地、溫柔地,慢慢地推向高峰,卻總是到快極限前停下來,接著繼續。就這樣兩人不斷地延長緊密接合的過程,直到鬼太郎筋疲力盡地放開水木的腿,軟綿綿地趴倒在水木懷裡,而在這鬆洩下來的同時精液也因為滿載過頭而流出,水木終於感覺到鬼太郎的精液。

  那瞬間世界整個不一樣了,無論是身體或是人生當中感知到的一切;水木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幸福感,而且持續很久很久。這是很可怕的感覺,讓水木覺得自己會為了讓鬼太郎射在裡面而做出任何事。

  聽到鬼太郎虛弱的呻吟,水木才清醒過來,趕緊起身調整姿勢後抱住他,小心地確認他的脈搏及體溫,然後緊緊擁抱著他直到他鬆開眉頭,呼吸也緩下來。

  「——謝謝你,鬼太郎。」水木輕輕撫摸著鬼太郎的頭,比起自己滿溢出來的幸福感,鬼太郎的身體狀況才讓他感到膽戰心驚。「抱歉了,都是因為我……以後非必要,不要再做了。」

  「……我也得讓自己變得健康才行。」軟綿綿地趴在水木懷裡的鬼太郎虛弱地說著,而水木輕吻他的額頭。

  「一起睡一會吧,我親愛的丈夫。」

  這一天他們確實好好休息過了,只不過後來的幾天,鬼太郎總會在睡前脫光衣服,要求一起裸睡。顧及鬼太郎的健康,他們沒有做到最後,只是親膩地擁抱親吻,不過單是這樣就讓水木苦惱不已。

  罪惡感從倫理觀開始轉換,變成冒名頂替症候群。

  不過就連這個,鬼太郎也努力治好了。

  「比起存在主義之類的哲學探討,還是積極地解決現存的問題比較好。」早晨一同刷完牙、洗完臉時,鬼太郎主動開啟了話題,水木雖然疑惑,但還是先彎下身讓鬼太郎吻了一下,然後安靜地聽鬼太郎想表達什麼。

  「鬼太郎是指什麼?」水木前去給兩人各倒了一杯茶,一起坐在客廳邊喝邊聊。

  「水木先生對那個政府命令感到痛心吧?那個對『卵』來說不合理的命令。」

  「是啊,只可惜我們無法對抗政府的。」水木輕嘆一口氣。「就算輪到我們接到這樣的命令也得去服從,我們甚至沒有逃亡的本錢……」

  「可是現在還在草創期間,組織跟整個實行方案都還在各種嘗試,我反而覺得提案跟建議容易上報喔?」鬼太郎兩手捧著茶杯慢慢地啜飲,水木則開始思索。

  「你的意思是說……」水木抬起頭,若有所思。「比如建議他們增加後援部隊……像是救援及醫療——」

  「這種的話剛好是我倆擅長的領域呢。」鬼太郎輕輕點頭。「還有建議他們只讓有一定年資的孩子進行危險的實務任務,不然在科學開發上很浪費吧。」

  鬼太郎的提案讓水木鬆了口氣,這些確實是有一試的價值。於是水木與鬼太郎花了幾天寫好企劃案,向上級提出申請,在等待回應的時間他們繼續做藥劑及生體實驗。

  一個月後,組織發下了命令:允許他們這組搭檔以「醫藥支援」的身份進行實戰測驗,並且要他們決定一個代號。

  「白腿小隼」,這名詞成了他們組別的專屬稱呼。

(試閱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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